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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還等著齊灤誇獎他聰明機靈,哪知他話音才落,齊灤便瞪了他一眼,不悅道:「翻牆走倒是爽快你了,可明王府的人知道我們走了嗎?難不成,你想讓整個明王府的人都誤會我在隨風院裡過了一夜嗎?」

「跟我走大門!不許翻牆!」

齊灤惱蔡桓胡鬧,瞪了他一眼後,便直接越過了蔡桓,丟下一句話便大步往隨風院外而去。

羅成在心裡歎了一口氣,走到蔡桓跟前道:「怎麼這麼久了,你還是這麼不明白主子的心呢?如今淩姑娘是主子心尖上的人,凡事主子都要顧及淩姑娘的處境的,但凡有事,也會最先想到淩姑娘,你讓主子翻牆走是為主子好,可這事兒對淩姑娘就不妥了,所以,主子才會惱你思慮不周的。以後啊,別隨便替主子做主,往後主子說什麼便是什麼,你就別自作聰明了。」

他就是吃過這個虧的,這也是他的經驗之談啊。

何況,蔡桓的性子比他還要粗莽些,更該記住這一點才是。

蔡桓摸了摸鼻子,有些懊惱的道:「我又說錯話了嗎?哎,下回再也不這樣了!」

*

一夜飛雪,夜中卻無夢。淩遙翌日早早的就醒了。

羅羅見她醒了,望著她笑道:「姑娘,這會兒才剛過辰時呢,時間還早,不如您再睡會兒吧?姑娘昨夜睡得遲,我還以為,姑娘今天隻怕沒這麼早起來的,卻沒想到,姑娘還是同往常一樣,早早的就醒了呢!」

「我這是早就習慣了,便是冬天,我也不睡懶覺的。」

淩遙自己坐起來,靠著床榻笑道,「羅姐姐,外頭的雪停了麼?」

她這個早睡早起作息規律的習慣,還是以前在現代的時候養成的,因她的心臟病不能受刺激,所以她的科室裡從沒有安排她夜間值班過,所以她也從來不熬夜,每天都是按時上班按時下班,按時睡覺按時吃飯的。除了做手術的日子無法堅持作息之外,其餘的時間裡,她的生活都是很規律的。

堅持了二十多年的生物鐘,即使是換了一個身體,照樣還是有用的。所以,在這個冬天的雪後的早晨,淩遙還是準時七點多就起床了。

羅羅見淩遙堅持,也不曾多說什麼,她自己也是因為軍戶出身,從來都不睡懶覺的,隻不過,她因為要照顧淩遙,就起的更早了些。

羅羅笑道:「淩姑娘醒來之前,這雪就停住了,我瞧著,今兒應該是個大晴天呢,再過一會兒,肯定會出太陽的。」

淩遙一聽,也高興起來:「出太陽好啊,昨夜太冷了。今天出太陽,想必會暖和一些的。」

淩遙晨起後,洗漱喝藥,種種瑣碎的事情忙完之後,等她再次閒下來的時候,才發現竟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

太陽早就出來了,她裹著毛毯坐在廊下曬太陽,看著那溫暖卻刺眼的陽光時,隻覺得昨夜的一場風雪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隻不過,齊灤卻沒有來。

羅羅倒還記掛著齊灤昨夜的囑咐,她望著隨風院門口抿%e5%94%87道:「昨夜王爺走時,還同我說了的,今日會來看姑娘的,可是到了這會兒也沒來,也不知是不是有事兒給耽擱了啊?」

淩遙聽了羅羅這話,心中一動,她道:「王爺晨起後,是不是還要進宮去給皇上和太後請安啊?」

羅羅點頭道:「這是肯定的。大哥昨夜就同我說過了,王爺昨夜沒有回宮,而是直接回王府去了,今兒一早,再預備進宮去給皇上和太後請安的。」

「那就是了,」

淩遙微微一笑,「便是請安,皇上和太後肯定還要留他說說話的。但也不會耽擱太久。王爺上回進宮請安,也是這麼晚都不曾過來。我猜想,大概是皇上又有什麼差事臨時派了他去做,讓他不得空來我這裡吧?咱們再等一會兒,若是他還不來,我們便去秀水閣看看王妃。」

昨天因為太後壽宴之事,給齊氏解毒的事兒就耽擱了一天,這都已經三天了,她今兒是必去秀水閣的。

淩遙這裡話音還未落,羅羅就瞧見羅成領著蔡桓進來了。羅羅見此情景,便知淩遙是猜中了,當下便歎道:「姑娘說的還真是準,蔡大哥來了王爺卻不曾來,肯定是替王爺傳話的。王爺肯定是有事在身,所以來不了了。」

這事兒淩遙早就想到了,倒也不失望,隻望著蔡桓笑道:「也不知這回是什麼事又要他去忙的。」

蔡桓到了淩遙跟前,給淩遙行了禮,這才道:「淩姑娘,我們王爺有事在身,不能親來同姑娘說話,也來不及寫信了,就叫我來給姑娘傳個話。今兒一早,王爺進宮給皇上請安,皇上說起京郊大營練兵之事,說目下接近年終,是要做考核的時候了,狄小將軍練兵是可以,但考核之事,還需要王爺親自前去督查。如今太後壽宴已過,翻修王府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皇上說了,讓王爺趕在臘月二十之前將這件事做完,如今還剩下不到十天的時間了,王爺說時間緊迫,就來不及同姑娘道別了。今兒一出宮就奔著京郊大營去了,讓我來同姑娘說一聲,等下我傳了話,也是要跟著去的。」

「所以,姑娘有什麼話要對我們王爺說的,也可以囑咐我,我替姑娘傳話給王爺知道。」

-本章完結-

☆、第一百三十五章 需要考慮一下

不等淩遙開口,蔡桓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道:「當然了,如果有些話,淩姑娘不方便說給我聽的,可以寫下來,我一樣可以帶給王爺看的。」

淩遙聞言,抿%e5%94%87笑道:「你時間緊迫,我就不耽擱你的時間了。何況,也沒有必要寫信,更沒有什麼不方便說的。」

她笑道:「蔡大哥,你替我告訴王爺,請他再忙都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這就足夠了。也請他專心考核之事,若是想要見我,等他完成了皇上的差事,回來再見也就是了,不必著急的。」

蔡桓答應了一聲,表示都記下了:「那,淩姑娘若是沒有什麼別的吩咐,我便走了。」

淩遙點頭,微微笑道:「好。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望著羅成送蔡桓出去後,淩遙才轉頭對著羅羅道:「羅姐姐,既然王爺不來了,咱們這就去秀水閣吧。」

用銀針之術給齊氏解毒要費一番功夫,少說也要大半個時辰的,淩遙不想在秀水閣同齊氏一道用午膳,想在晌午之前回隨風院來用飯,所以便想著既然齊灤不來了,她也得去秀水閣給齊氏解毒了。

到了秀水閣中,見了齊氏的麵,淩遙少不得要多謝齊氏昨夜送來的夜宵。

等到真正開始給齊氏診脈時,淩遙才收斂了笑意,將手放在齊氏的脈上,用心診治。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若是從前,也不過小半刻鐘,淩遙便能診脈完畢開始給齊氏解毒,但今日診脈時,齊氏卻等了足足一刻鐘也不見淩遙將放在她腕上探脈的手拿開,而且,淩遙的眉頭越皺越緊,很明顯是出了問題的樣子。

齊氏心下忐忑,又等了片刻,見淩遙收了手,這才迫不及待的問道:「淩姑娘,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是不是因為,我昨夜在宮宴上飲酒了,所以才出問題了?」

看齊氏如此緊張,淩遙笑了笑道:「王妃不必這麼擔心,沒什麼大事。我當初就告訴過你,給你解毒的期間,隻要不食辛辣之物,其他的都不需要忌口。這飲酒也沒什麼的。並不影響你解毒的效果。」

「那,姑娘今日為何把脈用的時間比從前要長一些呢?」

齊氏道,「我方才看姑娘神色不對,所以才想問問姑娘的,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淩遙點了點頭,她望著齊氏問道:「王妃這些時日應該是按照我的吩咐,沒有同父王在一處過嗎?」

「嗯,當然,」齊氏忙答道,「姑娘囑咐過我的話,我當然記得,也是這樣做的。這些時日,王爺很少外出,倒是來過我的秀水閣幾次,但姑娘是知道的,都給我推了回去。自從姑娘給我解毒以來,我沒有再同王爺在一起過了。就是昨夜,王爺想要留宿秀水閣,我都以葵水已至為由,請王爺回回真堂去了。隻不過,王爺今早又來了我這兒,卻沒有做什麼,不過同我一起用了早膳罷了。」

淩遙聞言,笑道:「那就好。王妃既然按照我的吩咐,那自然是沒什麼大礙的。我方才把脈的時間長了些,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是我發現這四日沒過來,但王妃體內的殘毒卻已經清得差不多了。兩種殘毒都已所剩無幾,已經不需要再用銀針解毒了。」

聽說自己體內毒素已清,齊氏心中便是一喜,素來清冷的眼眸中也泛起幾許亮光:「淩姑娘這話當真?」

「怎麼不真?我向來不會對我的病人說謊的,我既然說了不需要再解毒了,那自然就是不需要再解毒的,」淩遙勾%e5%94%87笑道,「王妃應當明白我的意思吧?殘毒已清,這意味著王妃的身體已經準備好了,你的身體已是適合孕育的身體了,隻需要選好日子就好。」

淩遙微微一笑,決定再提醒齊氏一點,便又低聲道:「王妃若想一舉有孕,那麼,葵水將至前的三天,和葵水去後的那四天,都是很關鍵的時刻,還望王妃把握住機會。至於說王妃想要一舉得男,這事兒還急不得,須得王妃確定有孕之後,我那時再來替王妃籌謀,也就是了。」

齊氏此時對淩遙是極為的相信了,她點頭道:「淩姑娘的話,我記下了,我會按照淩姑娘所言去做的。」

齊氏說完這話,等著淩遙將一應東西都收拾好了之後,才開口道:「淩姑娘,王爺今兒早膳時過來,同我說起年終祭祖的事情。王爺說,他想把張側妃,也就是淩姑娘母親的遺體運回雲南祖墳安葬。王爺說,這事兒他本來想同你商量的,但又怕你不同意,所以,就想著讓我問問你的意見。如果你覺得可以,王爺便會辦妥這件事,若是你覺得不行,咱們就再商量。看看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年終祭祖?」

淩遙想了想,才在原主的記憶中翻出這件事來。原主的身份低,在雲南王府的時候,年終祭祖這種大事,原主是從來沒有參加過的。更不要說淩鼎向來重嫡輕庶,年終祭祖之時,在祠堂裡祭拜祖宗牌位的,從來隻有淩鼎的正妃側妃及嫡係一派的人,從不讓妾室和庶子庶女參加的。

就算後來到了京城,雖建了明王府,但祖宗祠堂卻不曾搬過來,但這每年的祭祖是不能落下的,淩鼎又不能帶著人回去,所以,淩鼎就想了個法子,讓人在京城裡預備祭品,然後將各人的祭品裝車,派人押送回雲南,由齊老太太和留守在雲南王府裡的兩個側妃進入祠堂,代替他們祭祖,並且將淩鼎等人預備的祭品,供奉在祖宗牌位麵前。

在這之前的幾年,淩遙隻是個妾室之女,還是不可能參與年終祭祖的。如今她的母親張氏成了側妃,她是側妃所出的女兒,雖然還是比不上正妃嫡出的,但在回真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