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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笑了,說:「果然是你們。」

「鼻子真靈啊,不愧是……」

張玄用手比劃著狼的形狀,但光線投在牆壁上,更像是隻羊,聶行風見怪不怪,把頭撇開了,素問看不清,微笑說:「這隻是本能,你們是來找主人的嗎?他跟鐘魁去外地出差了。」

「剛才聽說了,不過我想問你也是一樣的。」

或者說,這件事問素問可能收獲更大。

張玄把手很%e4%ba%b2熱地往素問肩上一搭,調出手機裡的各種家徽圖片給他看,問:「你有沒有在你主人那裡見過這種圖片?」

素間看不清楚,伸手摸了摸,另一隻手裡的紙袋失手落到了地上,他厭惡地推開手機,大聲說:「沒有!」

反應太強烈,看到素問瞬間蒼白下來的臉色,張玄馬上知道是圖符給他造成的不適,但這明明隻是鐘魁畫的圖,事後被他拍下來,照片而已,正常情況下不會刺激到妖類,不過素問的反應不像是偽裝,他顧不得多想,忙說:「對不起,我忘了你身分特殊,下次一定注意,你還好吧?」

素問搖搖頭,這狀況表明他並不好,過了好半天才緩過來,問張玄,「那是什麼東西?你從哪喬來的?」

張玄被素問的過激反應弄得莫名其妙,見聶行風還在衝他瞪眼,像是在埋怨他的冒失,他有點委屈地解釋:「是各個修道家族的家徽,但這隻是圖片,我想讓你看看有沒有見過,沒想到它會起作用。」

聶行風上前把素問的紙袋撿起來,裡麵一些東西掉了出來,鐘魁正在看的《天眼》也在其中,見素問身體僵直,為緩解他的緊張,聶行風問:「你也喜歡這本書?」

「是鐘魁忘了帶走,托我帶回去的。」

聊天讓素問的情緒緩和下來,看看還握在張玄手裡的手機,他本能地往聶行風那邊靠,說:「我沒見過這些圖案,這麼強的靈力,如果我見過,一定會記得的。」

照片而已,哪來的靈力?

張玄還是搞不懂,猜想或許是因為眾多家族族徽合在一起,所以靈力加持了,他翻著圖片,問:「那你家有沒有類似的圖徽?」

「沒有,主人不可能讓我看到這種東西的。」

這句話可以理解成馬靈樞有類似東西,隻是不讓素問接觸到,也就是說馬靈樞所謂完全不通道學的說法是謊言,張玄大喜,接著問:「那他有沒有靈符什麼的?或是……」

「不知道!」素問反應過來了,立刻否認,說:「你們想知道什麼,直接問主人好了,他的私事不會跟我講的。」

感覺到素問的戒備,聶行風給張玄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再逼問,張玄隻好臨時換話題,「你這是要回家吧?剛好順路,我送你。」

這次素問沒回絕,跟他們一起出了大廈,聶行風幫他把紙袋拿到車上,素問道了謝,收下紙袋,那本《天眼》卻沒要,說麻煩聶行風把書帶回去,直接還給鐘魁就好。

路上張玄沒再提圖徽的事,而是聊自己在偵探社的有趣經曆,素問聽得津津有味,但話語很少,顯然張玄手機裡的圖讓他起了戒心,很難再放鬆下來。

張玄隻好間:「馬靈樞到明天都不會回來,你一個人在家是不是不方便?要送你去初九那嗎?」

「主人經常這樣,我習慣了。」

素問笑了笑,沒說馬靈樞不在時,初九一定會不請自來,根本不需要他特意去。

張玄想探聽初九住處的計策沒成功,眼珠轉轉,正想再找借口,前麵黑影一閃,有人突然衝到了車頭前,聶行風慌忙踩刹車,素問在後麵還好,張玄坐在副駕駛座上,正側頭跟素問聊天,衝力下他沒防備,再一次晃了出去。

幸運的是這次沒撞到頭,趴在擋風玻璃前麵,張玄衝聶行風大叫:「董事長你一天摔我幾次才滿意!?」

「你每次都不係安全帶,」車速不快,在及時刹車中順利停下了,沒撞到人,聶行風鬆了口氣,轉頭見張玄還趴在車上裝死,他微笑調侃,「特意得好像你很喜歡玩車裡飛人一樣。」

看到聶行風眼中調笑的神采,張玄啐了一口,要不是有外人在,他的拳頭早揮過去了,坐正身子,等看到站在車外的人是誰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問聶行風。

「你說張正突然跑到我們車前,是要自殺?還是找我們有事?」

「我想後者的機率比較大。」

聽完聶行風的推測,張玄點點頭,把車窗降下,打招呼:「張先生真巧啊,你沒事跑到大街上來玩碰碰樂嗎?」

「不巧,我是特意來找你們的。」

張正的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樣正直嚴肅,走到車的後側,對素問說:「小師叔想請素問先生去家裡作客,還請賞個臉。」

素問眉頭皺起,看他的反應,再結合上次在餐廳的經曆,張玄問:「他們不會還在煩你吧?」

「我不喜歡看到那個人,所以他很識時務地找彆人來請我。」

這不叫識時務,叫換個方式死纏爛打吧?

見素問完全無視張正的存在,張玄對張正說:「你看到了,他好像並不喜歡跟你的小師叔來往,讓他還是死心吧。」

「小師叔隻是想跟素問先生聊聊天,僅此而已。」

素問聽了這話,立刻搖頭,明顯是連聊天都不想聊,張玄衝張正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張正也不在意,微笑說:「小師叔說,如果他以馬家的情報作為交換,不知是否能請得動素問先生?如果你不喜歡跟我師叔獨處,也可以讓你的朋友陪你一起。」

在不可能的人嘴裡聽到了不可能的消息,張玄吃驚地看過去,讀懂了他的疑惑,張正說:「我隻是傳話,內情完全不知道,小師叔隻說如果這樣也請不到你們,他也該死心了。」

張玄用眼神詢問聶行風,在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柳暗花明,說不動心是假的,但他沒權利為達到目的,讓素問做不喜歡的事,感覺到他們的躊躇,素問問:「馬家的事對你們很重要?」

「我們在查餐廳焚屍案,這一係列的案子可能跟馬家有關。」

聽了聶行風的話,素問對張正說:「我跟你去見他,也希望他遵守諾言。」

「你不需要這樣。」

聶行風想阻止素問,被他回絕了,說:「我欠張玄一個人情,這次就當是還他。」

「三次,」張玄伸出指頭,糾正,「他們第一次圍攻你時我解圍一次,對付慶生時一次,還有一次……」

聶行風及時抓住張玄的手壓到了一邊,讓張正上車,堅持了多次,終於獲得許可,張正暗稱僥幸,坐到了後座上,看到他眉間的喜色,張玄問:「你是有備而來的吧?」

「你也可以說我是守株待兔。」

那肯定是守株待兔了,否則怎麼可能這麼一撞,就撞到熟人身上?張玄冷笑:「那下次要記得千萬彆碰樹上。」

像是沒聽出張玄的譏諷,張正認真地回道:「我會小心的,謝謝關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曲星辰約他們見麵的地方不是自己的住家,而是坐落在郊外的一棟房子裡,張正說這是以前張雪山置辦的產業,平時空閒,隻有在舉行一些法事儀式時才會用到,曲星辰大概是不希望同門看到他跟精怪見麵,特意把地點選在這裡。

聶行風照張正請求的把車開到房屋後停下,房子背山,從後門進去,比較不會被注意到,這讓他忍不住猜測曲星辰也知道馬家的事是忌諱,如果不是太想跟素問見麵,他一定不會以這個借口邀請他們。

他們隨張正走進院子,後院頗大,走了好久才來到一間客廳裡,曲星辰接到張正把人帶來的電話,已把茶點擺上,在客廳裡等著了,張正帶他們進去後就自動離開,並順手把房門帶上了。

曲星辰的眼裡隻有素問,看到他,立刻主動迎上前,上下端量他,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歡喜地說:「夜淩,謝謝你來。」

不喜歡被這樣盯視,素問向後退開一步,很冷淡地說:「我叫素問,不叫夜淩,請不要誤會,我隻是陪朋友來的,希望你能遵守諾言,把知道的內情告訴他們。」

冷漠回複下,曲星辰一臉的喜悅僵住了,伸手在素問眼前晃了晃,看著他沒有神采的眼瞳,不由傷感起來,看看聶行風和張玄,說:「我會的。」

上次張玄在酒吧門前跟曲星辰匆匆見過一次,當時沒來得及細看,現在麵對麵站著,他發現曲星辰老了很多,這個老不是指他的歲數,而是心態,實際上曲星辰正值壯年,又長年修道,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但他給人一種濃重的蒼老感,當年雪山上那個清秀青年的影像漸趨模糊,也許用不了多久,他想,自己能記得的隻有眼前這個頹喪的中年男人了吧。

曲星辰很熱情地請他們落座,奉上茶點,又寒暄了一些客套話後,就把聊天重心放在了素問身上,不斷問他一些日常瑣碎的話題,聶行風和張玄被徹底晾到了一邊,聶行風沒有出口打斷,張玄也樂得看戲,但很可惜,他們的對話幾乎是一邊倒,素問沒有無視曲星辰的各種詢問,但都回複得禮貌而冷淡,甚至有一點點的不耐,隻可惜曲星辰看不出來。

張玄看得沒趣,拿了幾塊餅乾,給聶行風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到客廳一角觀賞牆上的字畫,張玄嚼著餅乾,用手肘拐拐聶行風,小聲說:「曲星辰好像認定素問就是夜淩了,他們要是和好的話,看上去很像忘年戀。」

小神棍弄錯重點了吧,且不提素問是不是夜淩,就算他是,當年的那場悲劇,他如果能放得下,又怎麼會對曲星辰這麼冷淡?失去了信任的愛,他還會想再擁有嗎?

想起冰天雪地中飛濺的血花,白狼曾經的憎恨絕望,即使時隔數月他還記憶猶新,他這個外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當事人?

嘴巴一甜,被張玄塞進去一塊餅乾,接著一枚硬幣翻到了張玄的手背上,亮到他麵前,還興致勃勃地問:「董事長要來賭一把嗎?」

真無聊,所以聶行風給他的回應是把硬幣沒收了,張玄眉頭不快地皺起,正要搶回來,素問在那邊問:「你們不是有事情要跟曲先生談嗎?」

「有有有!」

機會來了,張玄沒再跟聶行風計較硬幣的事,跑回去,坐到曲星辰旁邊,見他神情鬱鬱,看來是跟素問聊得不暢快,便好心地拍拍他的肩膀,小聲說:「欲速則不達,慢慢來好了,至少他現在叫你曲先生了。」

這句話恰到好處地撫平了曲星辰的鬱悶,雖然知道張玄的話是安慰之詞,但還是對他很感激,自嘲道:「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現在能再見到他,已經很好了,也謝謝你們帶他來。」

不謝,反正他這樣做也是有目的的。

「我知道你們查的案子跟馬家有關,我以前聽說過一些有關馬家的事,但對你們查案是否有幫助就不肯定了。」

「沒關係,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