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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醫嬌女 六月霖 4052 字 1個月前

「我認同宛兒的話。不管竹桃是對是錯,他都是素宛的丫鬟,丫鬟做錯了事情,會怎麼想主子。怎麼想都是錯。宛兒這一次你後悔嗎?」許久未出房門的姨婆關心的說道。

「宛兒隻做認為對的事情。」

「好……這事情原本就奇怪,霄兒你也勞心多查查,所謂一榮俱榮易損俱。看似小事其實不然。」

「小姨說的是,這次是侄兒疏忽了。」

眾人都大眼瞪小姐。不曾想之前火氣騰騰的主子怎麼一下子就降了下來,而林素婉也一副沒事的樣子。

「都下去吧。」林霄說道。

「是。」

眾人也都散了開來,二姨娘原本還想留下來看是看見林霄的眼神也會意的離開。

「聽說你與賀蘭家的小子走的很近,但是這個人城府極深不適合你。雖然說你們有婚約,卻也是口頭之定,想要取消也是隨時的事。」

林霄想起素來因為久病而未上朝的賀蘭勳今天走進大殿的時候,自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抑,明明是一個弱質的書生偏偏有著匹敵萬軍之氣。

「林侯爺,你這話說的不妥,安內才能攘外,如今邊境敵軍虎視眈眈,朝內的卻不穩,有的也是殘兵,不招兵不練兵豈不是讓外人知道我們雲國無人。

如今再說空說一話,不如去做要來的實際。」

那都是自己培養的人,是自己的人脈,這一失便是失去半臂,而他的雙眸似乎看穿了一切,以至於自己傾向於誰他都一清二楚。

其實更愁的人要數顧景梵,原本計劃好的申請銀兩去南下夏天最受洪水災害的地區防災,因為他的推薦,這人選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要知道正賑災防災的事情,每次都隻要坐等半分就好,剩下的小半可以進入自己的口袋,另一半可以入了主子的口袋,主子嘉許不說還可以得到很多機遇,當初在那個小村鎮就是如此。

「兒女婚假自然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對於賀蘭公子,小女有過幾麵,隨時談得來卻也不是深交,比不起顧大人和鳳大小姐。

不過說道這裡,女兒也想知道爹爹數意的人,可真的能承爹爹的意?」說道這裡素宛笑了一下,福了福身子就要離開。

林霄眼睛瞇起來,想來自己這個女兒已經知道自己想要做的事,那樣更好,隻要她不反對,甚至按著自己說的做那就準沒錯。目前的當務之急自然是要除去這個賀蘭勳。

大牢內,顧景梵正坐在蘇望的對麵泡著清茶。

雖然都是大牢,這個牢房卻有些不一樣,不髒不臭有這木桌蠟燭看書,也有長床休息,雖然簡陋卻也比想像的舒服不少。

「放了她,她是無辜的。」

「怎麼?心軟了?當初這樣做不是你思慮再三的嗎?況且你對她的心軟,當初又有誰對水月心軟?」顧景梵麵目冷了下來。

「水月不僅僅是我的丫鬟也是我的朋友,曾想讓她去二殿下哪裡伺候,有更多的機遇拜託下等人的身份,可是不曾想,這個丫頭為了報恩做了很多我也不知道的事情,乃至最後發生那樣的事情。

什麼是屍骨全無,想必你這個讀書人更能清楚其中的含義。

林素婉就是這樣狠心的,但是她身邊的人會不知道?」

看著蘇望逐漸憤怒的神色,顧景梵很是滿意。

☆、【第兩百六十四章】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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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說了。」

蘇望吼了出來,將手打在了地上,鮮血順著拳頭滴在了地上。

他抬起頭紅著一張臉對著顧景梵又道:

「我沒有能力救水月,但是冤有頭債有主,整個事情都隻是林素婉一人的罪過不關竹桃的事情,我求你放過她。」

「比起水月來竹桃稍有不足卻是個十足的美人,你年輕氣盛又與她相處多時,有感情我也你能理解,這一個人一生不會隻愛一個人,況且水月死了也有幾個月了,隻是現在替水月想想還真的心寒。」

顧景冷笑的哼了一聲,將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你說錯了,我求你放過她是因為竹桃是個好女孩,她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如果我將她拖下水我跟惡魔有什麼區別呢?林素婉固然該死,可我真的不是想傷及無辜。」

「不想不願?還是不捨得?」顧景梵笑的有些邪魅。「實話跟你說,這步棋既然走出了這一步就沒有迴旋的餘地,她自然可以不死,但是必然也要流放充軍,這不也是你當初的決定嗎?現在後悔怕是晚了。」

「顧景梵,你的心思我可是清清楚楚知道的,你根本就是不想放過他們設計引我上鉤。」蘇望怒了拍著桌子對著顧景梵吼了起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以為你這個平明百姓又是個書生能逃脫我的手掌心,沒錯,我一直很清楚我要的,你呢?隻要你幫我,你的怨就成功了。你若不幫我,她的結果會比現在更慘。」

「我………。」蘇望崩潰的跪在地上。

他從沒有後悔自己所設計的這一切,錯隻錯在自己真的動了情。

那溫柔淺笑,手心殘留的溫度,那開懷的笑容不停的在腦海間回訪,最後所有的麵向都變成一個女子無助的跟自己說,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是啊。我錯了。錯的離譜,水月死的那樣淒慘我為什麼要心軟,遇上我是她的命。該死的命。」蘇望一改之前的態度後悔的對著顧景梵說道。

「哦?」顧景梵有些錯愕的看著他,晶亮的眼睛打量著蘇望。

「隻因為我愛水月,而這個理由怕是顧大人永遠都不會懂,顧大人隻愛錢權。我的心中隻有她再沒別的。」

「哼,你已經在我的手掌心。容不得你不願。」

看著蘇望嘲諷的麵容和話語,顧景梵莫名生的了煩躁,對方說的沒錯,自己沒有愛。一點都沒有,要不然也不會將當初夏婉清置於死地,其實……他的心……何嘗沒有。不,不。他的心容不下任何人了。

顧景梵甩開袖袍走出牢房的時候正好遇上一身青衣素色的賀蘭勳。

他的麵容永遠清淡,他的眸子猶如古井毫無波瀾,讓人猜不透看不透。

顧景梵當初有一半靠的是自己的真才實學,另一半也真的是靠銀錢來打通關係走了後門,所以麵對這樣氣度非凡的人,不自然的就矮了一截,甚至顯得他特別陰狠。

「原來是賀蘭公子,哦,現在該稱為大人了。」

顧景梵咬著牙恨恨的說道。

「此時隻有我們二人道是不需拘泥,我的來意就算我不說顧大人也清楚,這牢裡的人都牽扯到我朝的貴族,可大可小,所以陛下也準我看看,我也離朝太久,也算是重新熟悉吧。」

「公子是要見哪位?」

「見誰不都一樣嗎?顧大人不都將兩人放在了對麵嗎嗬嗬,顧大人這招用的好,不會惹人閒話也讓兩人見了麵。」

「賀蘭大人說的下官可是不明。下官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也知道情為何物,看著竹桃為了見這蘇望一麵連人都敢殺,下官自然成全他們。」

「哦?那顧大人還真是心善。本官這就要進去,顧大人可要和我一起?」

「下官已經看過了並沒什麼好說的,且有要事在身就不能陪同賀蘭大人。」說著顧景梵就要向前走去。

「好。」賀蘭勳向著牢內走去。

「下官想起一件事,這竹桃與您是舊識?」顧景梵笑了起來,有些得意。

「顧大人開的是玩笑?」

「我想是吧。」顧景梵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大步大步的向前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過在默念著步伐的時候,顧景梵回頭看了看守在門口的獄卒對其使了一個顏色,獄卒立刻點頭會意跟著牢房的侍衛換了班。

不早不巧的換班賀蘭勳也明瞭於心,不過他並不在乎,他不過是看看,也沒想問什麼。

當他走進去的時候竹桃依然在昏迷,他吩咐著身邊的大夫前去給竹桃瞧看,而蘇望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

賀蘭勳看著那張乾淨卻有些灰暗的臉柔聲說道:「這麼小的女子殺了一個獄卒該是多大的勇氣,為什麼其他獄卒沒有阻攔呢?這選的路真不對。」

賀蘭勳說的話似乎風馬牛不相及,可是蘇望卻能聽懂。

顧景梵當時想的不夠周到所以這是一個漏洞,說不清的漏洞,就算他可以隻手遮天也不可能真的要了一個人的命。

「聽說當時在雲醫會你在指認侯府小姐林素婉,我似乎見過你,是個書生,怎的為什麼要說謊?斷送了前程和幸福,是在乎你的人所願意看到的?」

「你說的我不懂。」蘇望累了,對於這一波波的人他真的累了。

「每個人的立場不同,就如竹桃,她一旦有了保護一個人,就算是死也願意,不過卻讓擔心的人受了苦,其實誰有願意呢?」

賀蘭勳感覺到身後緊盯自己的目光,笑了一笑。

「所有事情都會查清楚的,就比如始作俑者是誰。」說道最後賀蘭勳將重點放在了最後。

「當心中隻剩下利益的時候,誰會去管死活,你是,她是。有些事情真的要想清楚,誰才是兇手,可別冤枉了人。」

賀蘭勳看著蘇望沉默的身影不再說話,回頭看去竹桃看見大夫凝眸,就知道她的傷勢不輕。

大夫點點頭,小聲的對著賀蘭勳說道。

「傷是外傷,昏迷不醒出了有些高熱還有些自身的沉迷,也就是不願意清醒,這種意識裡的抗拒,還得心藥來醫,否則三天內必然……。」

「我懂了,看來今天是問不出什麼話了,我們走。」賀蘭勳皺著眉頭最後一眼看向了蘇望。

☆、【第兩百六十五章】送上門

是啊他根本就問不出來什麼,索性說些什麼東西讓他自己想想,有些事情被人洗腦了自然就忘了根本原因是什麼。而他相信蘇望是個有心的人會知道怎樣去做。

也許不能說是相信蘇望而是竹桃。

「咳咳……咳咳。」賀蘭勳輕輕咳嗽了起來,雖然白天已經熱了起來,到了晚上還是有些清涼,溫差之大也難以讓他這個薄弱的身子所接受。

「小子多說讓你在床修養,你倒好瞞著我們所有人爬起來就去當官了,是什麼動力讓你連命都不要了?」

九三針來到賀蘭勳的身後氣的鬍子一顫一顫的。

「師傅,你的鬍子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