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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俗,簡直俗不可耐。」雨天瑤把眾位大臣夫人損得一文不值,但沒人敢出言反駁,有的人甚至還將手上的金戒子摘下幾個,免得太過顯眼了。

這個天瑤公主是不是吃錯藥了?去年她還一個勁地跟她們比,今年怎麼全變樣了呢?

雨天瑤已經不是以前的雨天瑤,她哪裡知道以前的事,懶得理會那些打扮得令人眼花繚亂的夫人,走到何映雪麵前,握著她的手,熱情說道:「伯母,幾天不見,想我了沒有啊?我可是很想伯母哦。」

「公主殿下,民婦……」何映雪被雨天瑤握著手,有點受*若驚,亂了方寸,差點把行禮都給忘了,事後趕緊補上。

但雨天瑤不讓,拉住她:「不用行禮了,以後見得我,禮數全免。」

「公主殿下……」

「伯母叫我天瑤或者瑤兒就行。」

「這怎麼行呢?公主是金枝玉葉,身份尊貴,民婦怎可直呼您的名字?」

「隻是一個稱呼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一個稱呼可以影響到一個人的身份地位,那麼這個人的身份地位就太不牢固了。尊貴不需要靠稱呼來彰顯,也不需要靠華麗的衣裝來襯托,靠稱呼和衣裝凸顯出來的尊貴,說白了就是虛榮。我覺得伯母今天穿的這身衣服很合適,去祈福嘛,穿得樸素點比較好,如果穿得太過華麗,佛祖會覺得你們這些人的福祉已經夠了,不需要再給。世間還有很多人活在困苦之中,佛祖要造福萬物生靈,那些福祉已經夠的人,他當然不會多加理會。」

在雨天瑤說這些話的時候,皇後剛好來到,聽了這段話差點沒站穩。

這個該死的雨天瑤,真能扯,竟然把穿衣打扮扯到佛祖身上,還說得頭頭是道,簡直就是給在場的貴夫人都扇了一個大耳光,包括她在內。

她今天的裝扮也極是華貴,把平日裡最好的、最貴的都戴上了,要是雨天瑤這些話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她這個祈福的領頭者,豈不是就要倒黴了呢?

皇後就算再火大也悄悄將身上的一點首飾拿下來,交給身旁的婢女拿著。

不僅是皇後,其他的貴夫人也是這樣。祈福之行,為的就是給皇上、給天下人求福,若是讓皇上知道她們不是真心誠意地去求福,結果可想而知。

之前炫耀的夫人們,現在極是後悔穿得如此華麗出來。然而在眾多的夫人當中,除了何映雪之外,還有一個人並沒有特意去摘首飾。不是她不想摘,而是她沒得摘。

此人便是柳千荷。

柳千荷才嫁入將軍府月餘,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挺風光的,可是好景不長,現在的她,已經成了個大笑話。她本來不想參加祈福,但左朔功交代了她一件事,她不得不來,若是不來,她將會被休掉,趕出將軍府。

她已經成了個大笑話,出來隻會丟人現眼,但為了完成左朔功交代的事,她隻能硬著頭皮前來。其實左朔功要她做的事很簡單,那就是在祈福之行中找機會『教訓教訓』何映雪,如果可以的話,順便『教訓教訓』雨天瑤。

她以為嫁給了左朔功,從此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享受榮華富貴,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誰知道左朔功的心那麼快就變了,一點舊情都不念。就算左朔功沒變,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作為他的女人也不會有多光榮。夫尊妻貴,相反,夫微妻賤,她的丈夫已經不再尊貴,她又怎麼可能尊貴?

皇後摘下一些首飾後,身上的裝扮依然太過華麗,可是再弄的話就有失體統,為了不讓雨天瑤再拿這件事做文章,她隻好找別的事來轉移眾人的注意力,剛巧看到了一旁的柳千荷,而柳千荷又是雨天瑤的對頭,正好可以用:「左少將軍夫人,本宮記得你是一個善於言笑之人,今天怎麼悶不吭聲呢?」

「回皇後娘娘的話,我人微言輕,豈敢在眾多貴夫人麵前放言?」柳千荷應答得很自然,多年來在左朔功麵前演戲太多,讓她的演技有了很大的進步,即使在這種時候也能平靜說話。

「你之前都敢在我們尊貴的公主麵前放言,又怎麼會不敢在區區大臣夫人的麵前放言?」

皇後的意思大家都明白,隻是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出聲。柳千荷跟雨天瑤爭男人的事天下盡知,還有她嫁入將軍府之後的各種囂張行徑,更是令人不齒。如今左朔功不再如前,柳千荷的身份自然也跟著一落千丈。

柳千荷答不上皇後的話,隻能低頭沉默,把所有的痛苦都憋在心裡。對於一個愛慕虛榮的人來說,身份的跌落等於是下地獄。

雨天瑤有點同情柳千荷,但同情歸同情,她不會出手相助。

這時,一個守衛統領過來說道:「啟稟皇後娘娘,可以上船了。」

「好吧,上船。」皇後的目的已經達到,就不再拿柳千荷說話,在宮女的攙扶下,上了船。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柳千荷跟雨天瑤是敵人,說不定以後可以用得上。隻不過這個柳千荷是個光有臉蛋沒有腦子的女人,用處不會太大。

皇後上了船之後,其他貴夫人相繼也上了船。

雨天瑤陪著何映雪,跟她一起上船,擔心何映雪走不穩,還親自攙扶她。

何映雪沒有坐過船,也不像其他貴夫人那樣有婢女攙扶,若不是雨天瑤扶著她,她恐怕在上船的時候肯定會大出洋相。

「伯母,我們到裡麵去坐吧。出發之前,我讓冬花準備了好多暈船的藥,你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跟我說。」雨天瑤上了船還扶著何映雪,簡直就像是女兒照顧母親一樣,無微不至。

眾人都把這些看在眼裡,越來越相信雨天瑤是真的移情別戀,不再喜歡左朔功,而是喜歡上素熠飛了。如果雨天瑤真的嫁給了素熠飛,那素家就可以翻身,重新成為朝堂上的重臣。

一想到這些,剛才嘲笑何映雪的人心裡就緊張。萬一素家真的翻身了,何映雪的身份地位也跟著改變,之後的事不想而知。

這些都隻是眾位夫人自己想的,何映雪可從來都沒有這樣想,此時正待在船艙內休息,因為她暈船。

一上船就開始暈船,這可如何是好?

「冬花,把藥拿來。」雨天瑤在旁邊照顧著何映雪,要多貼心就有多貼心。

何映雪非常感動,越來越喜歡雨天瑤了,真希望她能成為素家的媳婦:「公主,我能冒昧問你一些問題嗎?」

「伯母,你儘管問吧。」

「你覺得我家飛兒如何?」

「素熠飛嗎?他很好呢!好得不得了,我覺得他是個了不起的人,非常的了不起。」

「你真的是這樣覺得嗎?」

「那當然,他比那個左朔功好太多了,左朔功根本沒法和他比,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了。」她說的可都是事實。左朔功是什麼貨色,能跟至尊劍主相比嗎?

聽了雨天瑤這樣的回答,何映雪更開心了,忍不住握著雨天瑤的手,激動說道:「如果你真覺得我家飛兒好,若是可以的話,就做我素家的媳婦吧。我知道是我們家高攀了,但既然你不嫌棄我家的飛兒,就算是高攀,我也想要你這個媳婦。」

「伯母,我和素熠飛現在是很好的朋友,非常的好哦。雖然我對他是有那麼點心思,可是誰知道他的心思是什麼?萬一他不喜歡我,我總不能勉強他娶我吧?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順其自然就好。」雨天瑤不介意承認自己喜歡素熠飛,話說的落落大方,不扭捏做作。

「那個臭小子要是敢不喜歡你,我就回去打斷他的%e8%85%bf。」

「啊……伯母,用不著這樣吧?」∫思∫兔∫網∫

「怎麼用不著?那麼好的姑娘他不喜歡,他想幹嘛?難道想要花緋紅那種女人嗎?就算他真的想,我也不會讓花緋紅進我素家的大門。」何映雪本來還不敢在雨天瑤麵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相處一段時間之後,心情全都放開了,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因為她知道雨天瑤不會計較。

「伯母,我隻知道花緋紅曾經和素熠飛有婚約,其他的並不是很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雨天瑤趁機打聽關於素熠飛和花緋紅婚約的事。雖然這個婚約已經解除,但她還是有必要瞭解瞭解,以備不時之需。

「那天花家來素家借書的時候,大致的情況你也聽到了,也就那樣。他們兩的婚約是在二十年前訂下的,當時飛兒才有五歲,花緋紅三歲,兩個都還小,不太懂事。十年之後,花緋紅親自登門,要求解除婚約,理由很簡單,就因為我們家飛兒是個文不行武不會的廢物。以花緋紅那個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的個性,即便我家飛兒有所成就,她也還是會解除這門婚約。在她看來,我們這些世俗界的人配不上他們世外之家的人。」

「就她那個死樣也好意思瞧不起人,誰瞧不起誰還不一定呢!」如果花緋紅知道素熠飛是至尊劍劍主,會不會後悔當初解除婚約啊?說不定還會跑回來投懷送抱呢!

不行,素熠飛是她,誰都不準搶。除非素熠飛親口說不喜歡她。

「也難怪花緋紅瞧不起人,她畢竟是花家的天才,有望能進入三大超級門派。我聽說花緋紅的心儀之人乃是九天宮的一位同為天才的人物,叫什麼來著?好像是鳳長歌。不管她喜歡誰,這都已經不重要了,花緋紅跟我們素家沒有一點關係,婚約也已經不存在,你大可放心與我們家飛兒在一起。」何映雪越聊越喜歡雨天瑤,現在已經不懷疑雨天瑤跟著她兒子是另有目的,隻擔心他那個兒子沒福氣,娶不到這麼好的姑娘。

「伯母,你剛吃了藥,先好好休息。等到了萬佛寺,我再喚醒你。」

「好。」

「冬花,你留下來照顧伯母。」

「奴婢遵命。」

雨天瑤幫何映雪蓋好被子,再陪了她一小會才出去。

船艙外麵,眾多的夫人正在欣賞江邊的景色,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聊個不停,皇後也在其中,唯有柳千荷獨自一人,在一處角落裡發呆,像是被遺棄一般。

然而沒人知道,柳千荷一直在等待時機,見雨天瑤從船艙裡出來了,然後趁著沒人注意,走進船艙,來到何映雪所住的地方。

冬花按照雨天瑤的要求,好好照顧何映雪,一直待在何映雪身邊,沒有離開。見到柳千荷進來,立即上前詢問:「你來幹什麼?這裡是我們公主的休息之地,不是你可以來的地方,出去。」

「我隻是來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

「你們家的公主在外頭做很危險的事,她要是有個什麼萬一,你這個貼身婢女肯定要受罰的,還不趕緊去瞧瞧。」

「什麼,公主在做很危險的事?這可不行啊!」冬花因為太過害怕雨天瑤受傷,沒有多想就直接衝出去了。

何映雪並沒有睡著,柳千荷說的話她聽得很清楚,還真以為雨天瑤在做危險的事,頗為擔心,也想出去看看,可是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