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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忍不下去了:「老大,我看你對烈哥也不是沒想法。你是不是不信他喜歡你啊?那你要怎麼才信?」

「他不喜歡我就信。」斐鳶隨口說道。

趙梅一愣,隨即一臉鬱憤:「難怪烈哥死活不叫我說。如果說了,指不定你又想到哪兒去呢?」

「不叫你說什麼?」斐鳶問道。

「沒什麼。」趙梅揚了揚頭,轉身就要走。

斐鳶拉住她道:「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

「不告訴你。」趙梅賭氣說道。

斐鳶瞇了瞇眼,扯住趙梅,開始逼供。

半天後,終於問了出來,頓時臉色大變:「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敢瞞我?」

「這對老大有利無害嘛,烈哥不叫我說,想給老大驚喜,我就沒說了。」趙梅對她的大反應不以為然。

斐鳶厲聲說道:「斐氏武館的創建人是我,一應權利所屬的簽名也都是我,如果斐氏武館出了事,擔乾係的人就是我,你還說沒什麼?」她想起來自己對趙梅的信任,趙梅拿過來的文件,她幾乎不怎麼看就簽名,頓覺被背叛了。

「怎麼會?」趙梅頓時愕然,「烈哥不會害你的啊?這半年來斐氏武館的效益很不錯,都進了老大你的賬戶啊?」

斐鳶沉著臉瞪了她一眼:「出了事就來不及了!」說完,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給斐仁烈打電話,約他見麵。

「你為什麼把斐氏武館寫我的名字?」見了麵後,斐鳶不跟他多說,開門見山問道。

斐仁烈怔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趙梅告訴你的?」

「你不用管誰告訴我的。」斐鳶說道,「我問你,為什麼寫成我的名字?」

斐仁烈抿了抿%e5%94%87:「你在生氣?」

「你說呢?」斐鳶反問道。

斐仁烈不禁頭疼。他既欣賞她的警惕,又頭疼她將這份警惕對準自己。

「你怕我害你?」他知道她的脾氣,這時也不跟她拐彎抹角,「我說過,我雖然對你沒安好心,但也不會加害於你。」

斐鳶冷哼一聲,根本不聽他說:「我不管,馬上去辦手續,把我的名字抹掉!」

斐仁烈不禁又想笑,又想歎氣。

他隻知道她是塊難啃的骨頭,但也沒料想如此難啃。從前隻見阿容跟%e5%b1%81蟲似的跟著她,四年過去就把她的心收服了,他以為自己追她也並不很難。

誰料完全錯了。

此時此刻,他才終於對阿容生出一絲敬佩之心,還有少許同情。能追到阿鳶,他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你說怎樣就怎樣吧。」斐仁烈歎了口氣,很快就把手續辦完了。

倒是斐鳶見他不推三阻四,頗為詫異。按她所想,如果他真的有所圖謀,沒道理這麼好說話啊?

「烈哥本來打算把斐氏武館當聘禮的。」趙梅知道後,一百個為斐仁烈抱不平。

斐鳶聽到真相,也不由得愕然:「竟然……」

那他收回去了,是不打算當聘禮了?

然而事已至此,她不好再去找他。就連回去那個家,她也不太想。

看似僵住的局麵,不料,很快迎來了轉機。

非緣酒莊的新品上市,斐仁烈作為模特兒來配合拍攝,工期有好幾天,斐鳶派趙梅去協調,誰知趙梅擺臉不肯:「老大,你就別禍害我們了,放著那麼大一個帥哥,看得見吃不著,我們的日子不好過啊!」

原本她們都喜歡挨著斐仁烈,能近距離跟帥哥接觸,這是多佔便宜的事啊!然而時間久了,她們知道不好受了,倒不是斐仁烈對她們不尊重,而是每天看得見吃不著的苦,不是人受的啊!

「哎,你別走啊!」眼睜睜看著趙梅跑遠,斐鳶無奈,隻好親自上陣。

吃午飯的時候,斐鳶看著對麵泰然自若的斐仁烈,好似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每一件他都不覺得尷尬。忍不住想刺激他一下,就說道:「你什麼時候搬走?」

斐仁烈抬起眼,靜靜地看著她。

有那麼一瞬間,斐仁烈覺得自己戰略失誤。這樣下去,他根本攻佔不了這座堡壘。也許,他應該換個方式,比如先從她家裡搬出去?

隨即,這個念頭就被他掐滅了。他好不容易才住進她家裡,叫她覺得不自在,甚至不得不搬了出去,他怎麼能輕易放棄?

「什麼時候你搬回來,什麼時候我搬出去。」他說道。

言外之意很明確了,你都不住,幹嘛不叫我住?咱們這關係,你逼我出去找房子,也太絕情了吧?

斐鳶果然做不出直接攆他走的事情,想了想,晚上搬回去住了。

她以為自己的意思很明顯了,她搬回去了,他就該搬出去了。哪知道一連過了半個月,他還是沒有搬走的動靜。斐鳶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一氣之下……

一氣之下,她什麼也沒做出來。

她既不能丟了他的東西,又不能當麵轟他走。

如果是以前那些死皮賴臉的追求者,她什麼都做得出來。偏偏他不是,他沒有過分的地方,甚至還精心照顧過她半年,她做不出來那種事。

斐鳶惆悵了。

「我不管你想幹什麼,現在你武館開起來了,資金流轉也有了,什麼都不是問題了,你幹嘛還纏著我?」斐鳶狠下心,找他攤牌,「假如你要贖回裝備,也都給你,你走吧。」

斐仁烈深深地看著她,見她神情決絕,知她下了狠心。抿了抿%e5%94%87,問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把斐氏武館寫在你名下?」

「為什麼?」她眼神一動,以為他要跟她表白了,轉過眼不看他。

誰知他卻說出另一番話來:「因為我是個不存在的人。」

「什麼?」她頓時一怔,轉過頭來看他。

斐仁烈卻別開眼,走到窗前,看向遠方的高樓燈火,低沉的聲音慢慢說道:「我莫名來到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消失,如果我不在了,這些東西至少不能白白浪費掉。」

「所以,你就寫到我的名下?」斐鳶忍不住問道,「可是,我明明聽趙梅說,你是打算把它當聘禮的?」

斐仁烈聽到這裡,低低笑了一聲,轉過身來,倚著陽台對她道;「如果我沒有消失的話,我是打算把它當聘禮的。」

斐鳶被他注視的眼神弄得有些臉熱,連忙別開眼。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她再裝不懂就過分了。隻是,她還是很不解:「為什麼是我?」

她不懂,他為什麼待她如此之好。她覺得自己不配,他根本不需要她這樣一個女朋友、妻子。她能為他做的很少,她也沒有充裕的青春年華,她隻是一個小酒莊的小老闆。

他這樣的天之驕子,為什麼非她不可?

「我也不知道。」誰知,他如此回答道,「我一見你,就覺得渴。好像幾百年沒有喝水,從喉嚨一直渴到心裡。隻有待在你身邊,我才會覺得稍許寧靜。」

斐鳶愕然:「這是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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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仁烈忽然大步走過來,沉沉的目光盯著她,一直走到她身前,略一低頭,掐住她的下巴,%e5%90%bb了上去。

這一次,兩個人都清醒著。斐鳶能明顯察覺到他的飢渴,像是許久不曾飲水的人,吮著她,汲取著她的津液。斐鳶被他%e5%90%bb得滿臉暈紅,漸漸雙眼迷離,心中砰砰直跳。

「你為什麼非要趕我走?」一%e5%90%bb畢,斐仁烈微微離開她的%e5%94%87,低啞的聲音問道。

斐鳶回答不出來,垂下眼睛不看他。

「我知道你也喜歡我。」斐仁烈說道,執起她的手,按在她的心口,「你相信它,它告訴你的都是真的。」

斐鳶不禁渾身微顫,縮了縮手,仍嘴硬道;「我不信。」

「你一點兒也不信嗎?」斐仁烈近乎蠱惑地在她耳邊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抬手解開襯衫的扣子,從上到下,一顆一顆解開,「你看看它,它都是你的,你不想摸摸看嗎?」

從上一世,斐仁烈就察覺到斐鳶對他有種說不出的欣賞,尤其當他露出這種男子氣概的時候,她的眼神幾乎稱得上迷醉。

他重新握住她的手,引導著她下移:「我知道你喜歡它們。」所以他每次出浴,都不肯披上外衣,隻用毛巾裹著腰間就走出來。他喜歡她的眼神,看著他的腹肌的時候,明明很受吸引,卻刻意壓抑著。

「你,流氓!」斐鳶忍不住叱道。然而手指卻猶如擁有自己的意識,在他壁壘分明的肌肉上,一點一點觸碰著。

斐仁烈便低低地笑:「現在是誰流氓?」

「呸!」斐鳶罵道,手指一擰,掐住他結實的腰間。

斐仁烈又覺得渾身如火,喉間灼熱,不禁低頭%e5%90%bb了上去。

這一次,斐鳶熱烈地回應他。

她應該相信,她想,她應該聽從自己的心一回。

這一回,哪怕被騙了心,她也不吃虧。似他這樣有才有貌的男人,卻因她而飢渴,為她而煞費苦心,她總該驕傲多於擔心。畢竟,她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不是嗎?

「明天我們就結婚吧。」情熱之時,他擁著她道。

她享受著他,迷濛之中問他:「你愛我嗎?」

「我愛你。」他說,「不能更愛。」

斐鳶笑得心滿意足。

第186章 番外之洞房花燭夜

兒臂粗的喜燭,坐在燈台上靜靜燃燒著。偶爾爆出一個燈花,發出輕微的□啪聲。溫柔明亮的燭光,將充滿紅色佈置的喜房,照得一片喜意盈盈。

喜被上,坐著一個身影,頭上蓋著冰蠶絲織就的價值百金的紅蓋頭,如水一般的流蘇穗子垂下來,隨著蓋頭下麵人兒的呼吸,一起一伏地蕩漾著。

一隻玉白的手,拿著挑子,輕輕佻起了蓋頭。下麵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

「阿鳶,我美不美?」紅蓋頭下麵,傾國傾城的人兒,紅%e5%94%87微張,吐出嬌軟不休的一句話來。

站在床前的屠飛鳶,皓白的手腕一轉,將挑子連同蓋頭一起捲飛。一手挑起了阿容的下巴,一邊低頭%e5%90%bb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