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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有點田 送君十裡 4167 字 1個月前

好地活著,素素又實在不甘心,所以她才想到了安王妃,才有了今日這一遭。

素素心中比誰都清楚,想要懲罰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是殺了他,而是讓他生不如死,所以如果安王妃不想讓李培清死的話,無論自己怎麼做都是不可能達成目的的。

隻是沒料到自己的想法竟然全都被安王妃看穿了,素素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應對,隻能悶頭跪在地上,額前的冷汗已經滴落在冰涼的地上。

“想死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凡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安王妃居高臨下地看著素素,語氣高高在上又冰冷無比,簡直比這讓人膝蓋刺痛的地上還要冰冷,“人可以生來不需要緣由,但若死去,總是要有個合情合理的說頭的。”

這話說得隱晦,但素素卻隱約明白了安王妃的意思,她是想給李培清和自己的死安上一個名頭,而且大概這個名頭還不是李培清想看到的。

“不知王妃需要民女做些什麼?”李培清不好看到的,大概都是素素想要看到的,她此時可不是不恨李培清了,隻是無法接受自己的心軟,以及心中對李培清殘存的情誼罷了。

如果可以在這一切結束之前,再報復李培清最後一次,素素的心情隻會好、不會壞,雖然這一切都是安王妃安排好的,而她仍然不過是一枚棋子。

“李培清說到底也是李家的人,如今李家落敗,而這一切又都是他導致的,他會心生抑鬱想不開也實屬正常了。”安王妃不鹹不淡地說著,語氣完全不像是在給一個將死之人安一個死的名頭,反而像是在閒話家常。

素素聽得心中發寒,安王妃這話的意思,便是要李培清自殺了,而且還是背著背信棄義、不肖忘祖的大罪名。

不過轉念一想,人死如燈枯,讓人再怎麼說道,又有什麼意義呢?反正李培清是不可能知曉的,而且就算他知曉了,喝了孟婆湯便也該忘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素素終於抬起頭來,灰敗的臉上竟然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

素素很快便離開了安王府,回了李培清那裡,兩人在屋中單獨相處了半個時辰,便再沒傳出動靜,等下人進去查看情況的時候,兩人已經死去多時,都是中毒而亡。

安王妃也並不關心素素都對李培清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想看到的隻是一封李培清親筆留下來的信。

這封信在第二日便擺在了安王妃的麵前,信上李培清寫著,因為自知罪孽深重,不願苟活於世,所以自飲毒酒,與心愛的女子一起共赴黃泉。

看完信,安王妃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也不知那個素素可曾看到這封信,若是讓她看到了這信上最後的話語,倘若看到了,定然會心生慰然吧?

隻是不管如何,如今李家滅了,李培清死了,這件事總算是了了……

“將兩人合葬在一處吧,記得厚葬。”安王妃一句話,終於讓這段俗事徹底塵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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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度月沒直接回家,而是先繞到了縣城去看小年,畢竟之前小年考上舉人的事,韓度月還沒來得及當麵道喜呢。

這次韓度月很順利地見到了小年,而且還是在家裡,這讓韓度月頗為詫異,她以為小年壯舉之後,一定會比往日更加課業繁忙呢:“小年,你該不會是知道我今天要過來,所以提前在家裡等著吧?”

“姐,我哪有那樣神機妙算的本事呀,”小年見到韓度月自然十分高興,語氣裡都是輕快的,一點也看不出他現在已經是個舉人,“隻是最近比較清閒,多數時間都是待在家裡罷了。”

“難道考完舉人之後,就不用繼續讀書了嗎?”韓度月不懂這些,也就是隨口一問,接著便道,“你中舉的時候我沒在家裡,沒能陪著你,實在是不好意思,不過我這次可是從京城專門幫你帶了禮物回來,你快看看喜不喜歡。”

一麵說著,韓度月一麵從箱子裡取出三個盒子了,先後遞給小年:“這個是我幫你買的,這個裡頭盛著的是安王妃為你準備的禮物,還有玉屏郡主準備的。你別緊張,安王妃和玉屏郡主給咱家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呢,並不是隻有給你的。”

小年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畢竟這禮物已經拿回來了,就算他想要推辭也不可能,更何況他也不是那樣矯情的人。

不過對這三件禮物,小年隻是著重看了韓度月送他的那一件,至於其他兩件,都隻是略看了兩眼便放在了一邊。

“姐,你是從府城直接過來的吧?”小年把韓度月送他的禮物放在手邊,以表示對其的喜愛。

韓度月點頭,想了想道:“馬上就到晌午了,我先去做飯,等會兒吃飯的時候,咱們姐弟倆再好好說說話。”

小年本想讓韓度月先好好歇歇,但轉念又覺得自己也確實很想嘗嘗姐姐的手藝,便點了點頭:“那我可就坐等著品嘗姐的手藝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韓度月笑著起身去了灶房,她之前便在小年這裡呆過幾天,並不陌生也不需要有人專門帶路。

因為隻有兩個人吃飯,所以韓度月就炒了幾個拿手小菜,又燜了鍋米飯,這午飯就算是做好了。

小半個時辰後,姐弟倆已經麵對麵坐在飯桌前了,韓度月幫小年加了幾筷子菜:“你看你,還是這麼瘦,平日裡肯定沒好好吃飯吧。”

“我的飯量可比姐你大多了,姐之前不也親眼看到過嘛。”小年也幫韓度月夾菜,你來我往的倒是非常溫馨。

說著說著,韓度月終於說到了正題上:“小年雖然年紀還小,但其實已經是大人了呢,以後家裡可就要靠你了,娘的包子也要你來買了。”

小年很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韓度月話裡的意思,直直地看著她道:“有姐在,哪裡需要我買,姐包的包子可是比外頭賣的好吃多了。”

“可姐明年就要嫁人了,嫁了人之後,有些事肯定就不同了,我到底不是名正言順的韓家人了,”韓度月忍不住嘆氣,見小年已經皺起眉頭,忙道,“你別急,姐說這話,可不是說以後就不管咱家的事兒了,隻是小年你現在也懂事了,該明白這些道理,以後我出嫁之後就算能時常回家,但在別人看來,到底不是韓家人了,很多事終歸是不方便的。”

小年當然想過這些問題,隻是旁人是旁人,遵守什麼規矩他也不想管,但韓度月卻是他親姐,他今日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全都是這個親姐給的,所以小年當然舍不得自己的親姐離開自家,成為別人家的人。

如果可以,小年真想說,讓韓度月一輩子都留在家裡也行,他也能養活她一輩子的,但這種想法顯然太自私、太不現實了。

或者倘若韓度月遇到的不是宋凝這個十全十美,對她好得沒話說的人,而是像當初的李愷睿那般,小年或許還有可能嘗試私心一把,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小年不可能、也說不出那樣無禮的請求。◎思◎兔◎網◎

韓度月見小年靜默不語,隻能換了個說法道:“享年,你是個男子漢,等你長大之後便是家裡的頂梁柱,你說是不是?我說這些也不是要逼著你做什麼,隻是人總是要長大麵對很多事情的。

我嫁人之後,雖然仍然是爹娘的閨女,是你的親姐姐,但同時身上也多了其他的名頭,是宋凝的妻子,別人的兒媳婦兒,甚至是一些人眼中的主子。咱們之間是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在外人看來,卻已經完全不同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話不難理解,小年當然能明白,但他卻還是有些不高興,有種自己的寶貝即將被別人搶了的感覺,他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不對,所以很乖巧地點頭:“姐,我知道了,家裡的事我肯定會放在心上的,你就放心吧。”

韓度月隔著桌子伸手摸了下小年的腦袋,聲音愈發輕柔了:“你一向聰明懂事,其實也不需要我提醒什麼,是我心裡有些不踏實,所以才想和你說說閒話,你也別放在心上。”

“我知道。”小年的聲音悶悶的。

“你也別太刻苦了,你還這麼小的年紀,便考中舉人,已經是十分了不起了,千萬別再急著勉強自己,”說完了嫁人這個愉快、又不愉快的事情,韓度月又忍不住碎碎念地叮囑起來,“你以後的路還有很長,需要經歷的事情有太多太多,總是解決不完的,別一味地隻想往前走,有時候也該看看路邊的風景。”

可能是韓度月說這些話的語氣不太對,小年莫名地便紅了眼眶:“姐,你該不會嫁人之後,就真的不回來了吧?怎麼淨和我說這樣的話呢。”

韓度月臉上頓時一黑,她不過是覺得自己快要嫁人了,怕等到臨近的時候,可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好好和小年說說話,所以才想著借這個機會多和小年聊幾句,怎麼在小年聽來,就變成這種意思了?

不過仔細回憶起來,韓度月確實很少這麼正經地和小年麵對麵說話,而且還是卡在這麼個節骨眼兒上,倒也不怪小年會胡思亂想:“瞎說什麼呢,我之前可是和宋凝說好了的,等成親了之後,我什麼時候想回家就什麼時候回去,就算你不讓我回去,我也得往家裡跑呢。”

“真的嗎?”小年的眼睛仍然紅潤潤的,一眨不眨地盯著韓度月。

“當然是真的,”意識到這個話題不可能進行下去了,韓度月果斷轉移話題,“好了好了,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還是先吃飯,這麼冷的天,飯菜一會兒就涼了。對了,我還沒問,你剛剛說最近都很清閒,難道不用去縣學嗎?”

“之前的成績下來之後,先生便找我閒聊了幾次,說是叫我不必太過辛苦,有些事可以慢慢來,”小年順利被轉移話題,認真答道,“父親也和我說,縱然我心性還算沉穩,但到底年紀太小了,有些事還是緩著些比較好。所以這段日子,除了必須去縣學的幾天外,我大多都待在家中,偶爾也會出去走走。”

韓度月對科舉之路不甚了解,隻是點了點頭:“這些事我也不懂,不過爹爹說的,應該沒錯。”

“我也是這般以為的,索性便清閒下來了。”小年也頗為贊同的樣子。

韓度月回想起當初小年不顧李昊阻攔,一定要參加鄉試的事情,再看看他此刻的表情,不禁失笑,不過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