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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有點田 送君十裡 4226 字 1個月前

癢癢,卻不得不改了口,隻是她不甘心對著江度月自稱‘奴婢’,所以直接轉頭看向楊淑媛,“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方才隻是一時情急,才失了分寸,還望小姐不要責怪奴婢。”

楊淑媛卻是看都沒看蘭兒一眼,更沒有開口的打算。

“我說這位……婢女姑娘啊,我好心奉勸你兩句,以後你說話的時候可要多加注意才行,尤其是當真旁人的麵,那就更要當心了。這些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到了,你自己的麵子是不要緊,可你也要顧及一下楊家的顏麵嘛。”江度月氣定神閒地瞅著蘭兒,一副“我在好心為你考慮,你筷感激我”的表情。

蘭兒自然聽出對方這話,是故意在諷刺自己剛剛的話,頓時更是又羞又氣。可方才她已經被人抓住了把柄,此時再不敢多說什麼,隻是心下卻已將江度月給記恨上了。

江度月見蘭兒不說話了,就把目光轉向了楊淑媛:“真是不好意思,這人是你的下人,我本來不該多嘴的,隻是我見她說話沒個譜,還總和主子頂嘴,這才沒忍住,你可不要生我的氣呀。”

其實從剛剛自己開口開始,江度月就在暗暗觀察楊淑媛的表情,正是因為她注意到對方並不排斥自己的介入,才會說了之後的話。

楊淑媛笑著搖了搖頭,她非但不反感江度月的舉動,甚至還是有些感激的:“都是我的婢女太不懂事了,結果還讓小月你看了笑話,你可不能因為這個就疏遠了我。”

其實蘭兒並不是楊淑媛的貼身丫鬟,而是楊夫人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平日裡蘭兒便仗著有楊夫人在背後撐腰,對楊淑媛不甚恭敬,更是時常打著為楊家考慮的旗號,對楊淑媛的行動有諸多限製。

這讓楊淑媛覺得十分厭惡,卻又因為楊夫人的緣故,而隻能選擇忍耐。

今日也是如此,楊淑媛難得能出府一趟,蘭兒卻提前將她身邊的貼身丫鬟打發了,還非要親自跟過來,弄得楊淑媛十分無奈,連逛街的興致都沒了。

所以在楊淑媛看來,江度月的這番舉動,可以說是小小地幫她出了一口心裡的惡氣。也正因此,此時楊淑媛倒是真的生出了與江度月結交的心思。

“這哪能啊,一個下人罷了,連平頭百姓都比不上,我和她計較個什麼勁兒?”江度月笑著瞥了蘭兒一眼。

這話分明是在回敬之前蘭兒所說的“鄉野賤民”,意思也很明顯,你不是覺得我是“賤民”嗎?那你隻是一個賣了身的下人,可是連“賤民”都不如呢。

蘭兒自然也聽出來了,可就算她氣得七竅生煙,此時也隻能先忍著了。

隻是她心中已經做好了打算,等回去府裡,一定要去夫人那裡參二小姐一本,她是對付不了這個不懂禮數的小賤人,但卻能讓二小姐的日子不好過,哼!

楊淑媛瞥了蘭兒一眼,似乎已經看出了她的打算,雖然她並不把這個婢女看在眼裡,但一想到楊府的狀況,她便覺得有些頭疼。

江度月將楊淑媛的表情收入眼底,心下也有了些小心思。

雖說之前她並沒有想過要和楊淑媛結交,但此刻她卻覺得楊淑媛的性情很對她的胃口,如果兩人真的能成為朋友的話,對江度月來說應該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若是日後她想來鎮上發展,說不定還能藉助到對方的身份和能力呢。

這麼一想,江度月已經做出了一個小決定:“淑媛,你有沒有吃過這條街盡頭那個攤位上賣的糖炒板慄呀?”

“糖炒板慄?我隻在家中吃過,倒沒吃過你說的那家。”楊淑媛有些不解地看向江度月。

江度月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道:“我覺得那家的板慄才最好吃呢,你要是不嘗嘗的話,一定會後悔的哦!”

“真的有這麼好吃?”楊淑媛似乎有些明白江度月的意思了。

江度月連連點頭:“真的很好吃的,你嘗嘗就知道了!”

“你這麼一說,我倒真想嘗嘗了,”楊淑媛點了點頭,回頭瞥了蘭兒一眼,“蘭兒,你去那家鋪子幫我買些糖炒板慄回來,我現在就想嘗嘗。”

第42章 出主意

蘭兒自然不想依:“奴婢覺得,這外頭的東西,小姐還是不吃的好,若是真吃壞了身子,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不是?”

“蘭兒,究竟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楊淑媛徹底冷下臉來。

蘭兒一滯,悶聲道:“自然小姐是主子了,隻是奴婢也是為了小姐……”

沒等她把話說完,就見楊淑媛皺著眉擺了擺手:“你若真當我是主子,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否則就日後不要再跟著我了。”

“這……”蘭兒心中十分不悅,她雖然並不把楊淑媛放在眼裡,但對方到底是楊府的二小姐,而且她也不想真的被楊淑媛趕回到夫人身邊去,不然夫人肯定會覺得她很沒用,“那小姐稍等片刻,奴婢去去就回。”

“記得多買一些,我也有些嘴饞了。”江度月笑嘻嘻地朝著蘭兒眨了眨眼。

蘭兒心中惱怒,卻也隻能用眼神表達一下情緒。

等蘭兒走遠了,楊淑媛才別有深意地看了江度月一眼:“小月,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同我說?”

“這話難道不該我問你嗎?”江度月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她心下雖然已經有了一些盤算,但這也得看人家楊淑媛願不願意讓她插手了。

楊淑媛先是一愣,而後笑著搖了搖頭:“小月,你可真是有意思。”

江度月無辜地又眨了幾下眼睛。

楊淑媛深吸了口氣,略有些惆悵地低聲道:“我確實有些話要和你說,隻是希望你聽了之後,不要笑話我。”

這話讓江度月覺得莫名熟悉,好像剛剛她和李開石說起自家事情的時候,也是這麼起的頭:“你放心便是,我們都不是多嘴的人。”

這是連帶著把韓青梅和小年都算在裡頭了。

楊淑媛點了點頭,用一種緩慢又沉重的口%e5%90%bb道:“如今楊府的當家夫人,其實並非我的親生母親。我的母親在三年前遭人迫害身亡,半年後,父親便將身邊一個得寵的姨娘提為平妻,雖說不是正妻,但卻有權打理內院,故而府上的人都尊稱她為‘夫人’。

“我本是楊府的嫡長女,可自從那個女人成了‘楊夫人’之後,她的女兒便也跟著水漲船高,反倒成了楊府的嫡長女。父親本就醉心詩書,不怎麼過問府上事務,而自從母親走後,便更是鮮少管顧我,內院的一切都是那個女人說了算,於我而言,這日子自然就不好過了。”說完這些話,楊淑媛有些疲憊地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眉心。

江度月見楊淑媛停了下來,便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的母親是不是就是被那個人迫害身亡的?”

楊淑媛手上的動作一頓,有些詫異得看了江度月一眼,她沒想到江度月竟然一下子就問出了重點。

“我就是隨口一問,你要是不想回答的話,也沒有關係的。”江度月以為是自己問到了不該問的東西,忙歉意得地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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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淑媛閉了閉眼睛,嘆了口氣:“雖然我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我知道,就是那個女人害死的母親。”

“如此說來,你是想報仇了?”江度月下意識地反問。

楊淑媛聽得苦笑不已:“我現在連自保都難,又何談報仇?”

楊淑媛雖然仍是楊府的嫡女,但這女主人一變,便連帶著下人的風向也跟著變了,自己平日裡便多受限製,還時常被鄭氏那個賤人刁難,日子可謂苦不堪言。

就連上次她要為自己的父親準備壽禮的事,也是被鄭氏母女算計,才不得不擔下了這件事。鄭氏母女知曉父親一向挑剔,若是這次不能讓父親滿意,自己在府裡的地位便會更加尷尬,所以才故意將這件事壓在她的身上。

楊淑媛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之前她便一直在為此事苦惱,若非後來巧遇江度月,隻怕這時候仍在為此事而憂心呢。

“其實我是不懂宅鬥啦,隻是覺得有些事是變通的,有句古話是怎麼說的來著,‘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既然已經確定誰是敵人了,為什麼還要乾等著對方來找你的麻煩呢?”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最好的防守的就是進攻,與其想著怎麼讓自己變得無懈可擊,倒不如直接把對方擊垮,如此一來,就是自己漏洞百出,可都沒有敵人了,還怕什麼呢?

楊淑媛能明白江度月的意思,但有些事並不是她想做就能做的,所以此時也隻能苦笑著搖頭。

江度月轉了轉眼珠子,小心翼翼地問道:“淑媛,你知道你娘是怎麼被害死的嗎?”

楊淑媛臉色一白,緩緩地道:“當時大夫說母親是死於心疾,但我覺得定是有人給母親下了毒。”

“這麼說來,那個大夫是不是也有問題?”江度月皺眉。

楊淑媛沉悶地點了點頭:“想來那位大夫定然早已被鄭氏那個女人收買了,就算是現在,也都是那位大夫來府上為鄭氏診脈。”

“既然你暫時也沒有頭緒,為何不從這人身上下手呢?”江度月想了一想,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楊淑媛嘆了口氣:“那個大夫並非府裡的人,且在鎮上的名聲一向不錯,就算我告知父親這件事,他也未必會相信。”

“這種事,當然不能直接說出來了,要想揭穿那個人,自然也是要用些計謀了。”江度月本以為楊淑媛身在那種宅鬥的環境下,定然有些心機,可是現在看來,她卻覺得對方似乎比自己還要單純。

楊淑媛直直地盯著江度月:“小月,你是不是有什麼主意?”

“我隻是覺得,既然那個大夫當初能進府為你娘看病,那麼自然也能進府為你看病,你覺得呢?”江度月眨了眨眼睛,話裡有話地道。

楊淑媛沉思了好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你是說,鄭氏或許還會用相同的法子來害我?”

“那個鄭氏既然如此苛待你,想必看著你也覺得很礙眼。而且我覺得她之所以選擇留著你,一來想必是覺得你的存在沒有對她構成太大的威脅,二來也是覺得沒必要為了你再冒一次險,”江度月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想法仔細地表達出來,“但既然她已經將你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