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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心口難開 西淵 4452 字 1個月前

淡然的對待。

可是此時他卻走到她身邊厲聲道:「你在害怕什麼?你確實是孤兒,你的母親在二十二年前的一場大火去世了,這就是事實!」

林藍止住了哭聲,周圍不時傳來某些圍觀的人。

她的臉頰滿是淚水,她仰起臉看著宋清遠一字一頓的說:「事情不是看到的想到的那麼簡單,我如果告訴你,那個叫做曲映雪的女人其實是被人謀殺的,你會怎麼想?」

宋清遠愕然地看著林藍,腳步向後踉蹌了幾步。

他從來沒有仔細想過,為什麼孤兒院的西堂會無緣無故的著火。消防隊說得什麼保險絲燒壞引起的火災。他明明記得西堂是教師住宅區,他後來聽院長媽媽說,那天所有的老師們都在院子裡做禱告,隻因不見了曲阿姨,他們才注意西堂已經燃了起來。

可是他記得隻要集體祈禱就會將所有的屋子斷電,從哪來的保險絲燒壞?

他摸著腦袋說:「不可能,不可能。」

林藍嗤笑著說:「有什麼不可能,你知道她在孤兒院以前是什麼身份麼?」

宋清遠按著太陽%e7%a9%b4,「我不知道。」

林藍接著說:「你知道方在迅麼,她是他的——情婦。」說到最後她笑了,笑的很淒慘。

他當然知道方在迅是誰,是十幾家上市公司的老闆,產業涉及房產、傳媒、電子、物流等隻要能賺錢的都會做。最重要的就是他有一位擁有尊貴身份的老婆,世襲的伯爵夫人,著名的油畫大師,全球範圍內開辦了多所名叫『The International School of Vitoria』的貴族學校。

他還記得葉薰和他們的兒子關係不錯,而且和林藍一樣是個員警。

此時護士過來訓斥他們幾個,宋清遠拖著沉重的身子回到210病房。

葉薰正好醒來,瞇著眼睛看著他說:「宋老師,你怎麼來了」宋清遠沒說話,坐到另一張病床上,雙手揉著腦袋。

葉薰想翻下床,可是看到手背上紮著針管,她小心翼翼的靠著枕頭,又小心翼翼的說:「老師?」

宋清遠抬起頭看著葉薰,那雙棕色的眼眸似乎閃著光澤,「小薰。」這聲音似乎帶著點哽咽。

葉薰腦袋被敲暈了,『小薰』他從來沒有這麼喊過她,從來都是呼名道姓。

她迷茫的看著他,「老師,發生什麼事了?」突然她驚叫道,「難道我得了什麼絕症?」

宋清遠垂下腦袋,苦笑了一番才說:「是絕症就好了,那我耳根子就清淨了。」葉薰一番愕然,好一會兒才明白他又在擠兌她,不過幸好不是什麼絕症,她可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啊。

她那眼睛瞪著宋清遠,「宋老師,你也會開這種無聊而不討好的玩笑麼,真正不好笑。」

宋清遠取下眼鏡裝進衣兜裡,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起身說:「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就不再陪你了。葉老師他們回家給你做好吃的了,所以你等一會兒就會看見他們。」

不等葉薰說什麼,他已經離開了病房,葉薰皺眉咬咬嘴%e5%94%87看著已關閉的房門。

對於她來說宋清遠真的是一個在她理解範圍之外生物,從來不知道他到底想什麼,接下來會做什麼,從來都是讓她驚慌,讓她出醜。

她靠在枕頭上,看著蒼白無色的屋子發呆,不一會兒醫院的房門被打開。她以為是護士查房什麼的,誰知腳步聲停在不遠處。她疑惑的轉頭看去,隻見林藍紅腫著雙眼看著葉薰。

葉薰先一陣感動,不過她記得她的母親也在這裡住著。就算是順道來的她也會開心起來的,能被人記住她這個朋友做的還是不是那麼失敗的。

林藍啞著嗓子說:「葉薰,你怎麼了?」

葉薰用那隻沒有插針管的右手撓著腦袋說:「沒事,發高燒了。」她也不知道,可是先前發生了頭暈發燒,想必就是普通的發燒感冒吧。

林藍突然坐到她床邊,把她嚇了一跳,「林藍,你做什麼?」

她黑色的眼眸很亮,「你所說的住在你們家的那個物理學教授,是不是叫宋清遠?」

葉薰一驚,狐疑問道:「是的啊,怎麼了?」

林藍回身低著頭自言自語,「上輩子的人造的孽啊,為什麼讓我們這些不知情的人來承擔。」

葉薰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什麼和什麼啊?你在說什麼?」

林藍轉頭看著她說:「葉薰……哎,算了。」

葉薰被吊足了胃口,心被貓抓一樣難受,還想再問個所以,林藍已經站起身離開了屋子。葉薰黑著臉生著悶氣,今天所有的人中邪了。一個比一個詭異,真討厭。

她一掀被子將自己埋在裡麵,很快她就睡著了,夢裡她似乎看見了她似乎夢見了一個熟悉的而又疏離人影。

她皺著眉,嘴角卻含著笑。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

估計快結束了吧,真不容易,這是我第一本認認真真寫寫的最長的小說。

突然有種佩服自己的趕腳【啊呸……

☆、第三十七章 晚安

往往幸福在你觸手可及的時候我們卻不懂得伸手去抓,等到流逝而去,卻覺得心灰意冷。但如果在奮起追求了?也許明天的太陽就會為你升起,我們絕不要向命運屈服,就算它是註定的,那麼也不是我們喜歡的。

葉薰以為第二天就可以出院,可是葉家二老從宋清遠那裡聽說,葉薰這次的感冒有點嚴重,所以會在醫院住久一點。

她抱著腦袋說:「天哪,節後不比節假日輕鬆,好多工作都還沒做呢。」葉家二老看自己家姑娘真是一個工作狂。

「關於公司呢,我們已經替你請假了,所以你好好的吧。」楊雪拿著細心煲的湯,倒了一碗給葉薰喝。

葉薰總覺得哪裡不對,「媽,你好久沒有對我這麼好了啊。」

楊雪眼睛一橫說:「說的什麼話,我是你媽什麼時候對你差了!」

葉薰抱著碗笑嗬嗬的喝著,喝完後她問:「媽,我給你講,挨著病房隔壁的隔壁就是208,住我家的那姑娘不是和家人鬧彆扭麼,她媽媽就住在那裡。」

楊雪正剝桔子,聽葉薰這麼說手一頓,眼裡閃過一絲疑慮,隨即說:「哦,那丫頭倒是個爽快的人。」楊雪將剝好的桔子遞給葉薰,葉薰接過撥開一瓤一瓤送進嘴裡。

「唉,我就不清楚那些父母到底怎麼想的,既然生下了他們為什麼又拋棄他們,如果孩子一個不保夭折了生病什麼的,他們就不怕受到良心的譴責麼?」葉薰皺著眉看著窗外,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嘴裡塞桔子。

「孤兒什麼的,不是所有人都和宋老師一樣讓人看不出來,除了有點用腦過度之外,還是一個比較正常的人。不知道宋老師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我想一定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就像我爸葉教授一樣,你說是不是媽……媽,媽……」

葉薰看著手中的塞得越來越多的桔子,疑惑的看著老媽的反常。楊雪回過神兒扯了一絲笑說:「你慢慢吃,別吃太多了,我去趟洗手間。」葉薰看著不正常的老媽,一臉疑問。

葉薰靠在枕頭上歪著腦袋看著窗外,窗外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梧桐樹,二樓隻能看到粗大的樹幹,她想夏天在下麵乘涼一定非常愜意吧。

楊雪心不在焉的從洗手間出來,迎麵就碰到一個看起來很熟悉的人,她試著叫道:「林默?」▽思▽兔▽在▽線▽閱▽讀▽

那個身影轉過來,看見楊雪表情一怔,皺著眉想了一會,忽然瞪大眼睛叫道:「小雪!」

楊雪看著小時候玩的夥伴竟然變得這麼蒼老,他隻比他大五歲啊。

兩人在住院部外的路邊椅子坐著,身邊總是經過好些生病的人,有的一臉陽光的看著天空,有的憂鬱的看著腳尖。對於疾病全都看人的心態,如果不屈服那麼一定會與病魔作鬥爭,如果認命那隻有鬱鬱寡歡的過完剩下的日子。

楊雪轉過臉對林默說:「林大哥,這些年還好嗎?」

林默鬢角已經花白了,自從妻子成為植物人後,他整個人的精神支柱就垮了一半。要不是那個性格如雜草一般的丫頭每天陽光的笑著,他想他早就隨著自己的妻子去了吧。

他說起話來嗓子還帶著熬夜的疲憊和乾啞,「湊活吧。」

楊雪不知怎的眼睛開始溼潤起來,用手摸著眼角說:「是我不好,不該給你們添負擔的。」

林默說:「沒有的事,如果沒有小藍我想我一定不會撐到今天。她很懂事,是個貼心的孩子。」

楊笑著問:「是嗎?」

林默點點頭,楊雪吸了一下鼻子說:「林大哥,有件事我要對你坦白。」

林默靜靜的等待著,楊雪鼓起了勇氣說:「小藍不是我和慎言的孩子。」

林默顯然很吃驚,這些年他一直以為小藍就是他們的孩子,可是她如今這麼說他很是震驚。

楊雪說:「她是我和慎言在東堂孤兒院以你的名義領養的孩子,所以這點沒能告訴你真的很抱歉。」

他不知道說什麼來表達此時的有點混亂的大腦,「為什麼啊?」

楊雪說:「我看你和芬姐也沒個孩子,再者我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那裡,所以就做主為你們領養了這個孩子。隻是不知道這幾天住在我家的丫頭就是她。」林默沉默不語,蒼老憔悴的形容顯得尤為的可憐,楊雪鼻子又忍不住一酸。

很久林默才說:「謝謝你,小雪。當年我還……真是對不起。」

楊雪感慨著說:「要不是你的支持,我想我不會像今天這麼幸福的,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的好。其他的不在乎,隻希望他們都好好的。」

林默似猶豫了很久小心的說道:「小雪,那孩子他今年也有不小了吧。」

楊雪麵部一怔,似乎想到很多從前的事,撐著腦袋說:「其他的我不多想了,我很珍惜現在,人還是學會知足比較好。」

林默沒再多說,兩人坐在椅子裡互相沉默了很久很久。

*

葉薰最近覺得身體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