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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靠近 墨寶非寶 4446 字 1個月前

韓寧盯了她幾秒,才被氣得笑出來,舒展開了眉眼:“下次注意些,車不長眼。”

蕭餘被風得臉疼,掃了眼他的車:“你一路從南京開過來的?”

韓寧不急著答話,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兩眼,才說:“原來你喜歡千裡追妻?下次我會努力表現的。

今天正好我爸來,自己忘了開車,就開他的過來了。”

她還想再說什麼,已經有兩個男人在自家陽台上勾肩搭背,看著外邊大聲叫:“誰啊這是,直接

追到家了?”另一個更是悵然感嘆:“本就狼多肉少,竟然還要內部調劑給南京。”

蕭餘全當沒聽見,很平靜地指著一個空車位,對韓寧說:“停那裡。”

韓寧去停了車,剛才進樓門,就被她伸手攔住:“你怎麼找到我家電話的?”

他拎著車鑰匙,微笑著走上前一步,蕭餘下意識就後退了一步,他立刻又逼上前了一步,眼看著

她快要冷臉了,才笑著說:“進去說,你朋友都看著呢。”蕭餘順著他的話,看了眼陽台,果真如他所

說。

最後隻能妥協,把他讓到了門裡。

“你和許南征那麼熟,我大概能猜到你住在哪裡,你爺爺是誰。這麼就簡單了,直接打電話到你

們總機,讓接線員轉過來的。其實也隻是碰碰運氣。”

他解釋的合情合理,好在不是去問了許南征。

她這才輕鬆些:“倒很善用軍線電話,下次別亂打了,我一般不住這裡。”

“好,”他從褲子口袋拿出手機:“給我你手機。”

她本就是強勢的人,除了許南征外,還真頭次碰上讓自己束手無策的。

偏韓寧還很坦然。

蕭餘正考慮如何才能巧妙拒絕他,一樓的門卻已經被許諾推開,那女人靠在門框上喝著水,很快

報了一串數字,最後還問了句:“記住沒?”

韓寧揚著手機,笑說:“謝了。”

“別謝我,”許諾兩手拿著杯子,笑說,“誰讓你是我師兄呢。當初一進學院,就能聽人念叨過你,

不幸還從幾個同學手機上看到了你的尊榮,”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韓寧,“笑笑是銅牆鐵壁,屋裡就有

青春年少不知死活時追過她的,全都壯烈了。師兄啊,就看你的了。”

韓寧繞過蕭餘,一步跨上三級台階,微笑著伸出手:“正式介紹下,韓寧。”

許諾唔了聲,握住她的手:“許諾。”

“又一個姓許的?”韓寧隨口嘆了句。

蕭餘已經走上來,關上外邊的鐵門:“她是許南征的堂妹。”

許諾替韓寧拿了雙拖鞋:“你也認識我哥啊?”

他答得言簡意賅:“認識,還算熟。”

許諾若有所思地嗯了聲:“不過你即使認識他,也不會聽他提過我的。他眼裡的親妹子,就隻有

笑笑一個人。”

平時調侃也就算了,可這次偏當著韓寧的麵,蕭餘隻能裝聾作啞,暗嘆自己倒黴。下次再傾訴就

索性挖個樹坑,千萬別再對著真人了。

把韓寧介紹給眾人後,她去廚房拿冰水,許諾亦步亦趨跟著她,看到四下無人,立刻做捧心狀:

“我一定要全軍通報,肯定沸騰了,韓寧啊,那可是韓寧啊,我們指揮學院的韓寧啊。笑笑!你竟然

拿下了我們指揮學院十年不出一個的帥哥,笑笑!我嫉妒死你了。”

蕭餘有意不搭理她,走出去把水扔給韓寧。

沒想到這一幫子除了許諾,還真有聽過韓寧的,又都是一樣環境長大,雖然都比他小了幾歲,卻

很快打成了一片。到最後連她都覺得自己多餘,隻隨手翻著大疊的報紙打發時間。

正是看到社會新聞時,四周忽然安靜下來。

蕭餘抬起頭,看到韓寧正一手撐在沙發扶手上,湊近自己:“我初次拜訪,你想個地方,讓我請

你老同學們吃頓好的。”

蕭餘躲開他湊近的臉:“這是我家,應該我做東吧?”

他聳肩,回頭對那幫子鬧騰的人說:“笑笑不讓我掏錢,管的太嚴,沒辦法。”

來是玩笑的口氣,卻惹來一陣起哄,都是第一次看到能接近笑笑的男人,簡直比嫁女兒還要興奮。

最後哄得太厲害,她隻能一個個都踢出了家門,讓他們先去飯店。

家裡隻剩了他們兩個,反倒是安靜的過分了。她站在韓寧麵前,忽然有些詞窮,該說的都說了,

再讓她重複那些在飛機上的話,自己都覺得假。

而他就這麼深陷在沙發裡,任由她看,過了會兒,才掃了眼一塵不染的煙灰缸,輕嘆口氣:“這

到底是擺設,還是給人用的?”

第八章左右兩個人(2)

好在韓寧很知分寸,沒有再點破什麼,她也就順水推舟,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因為剛進新公

司,她一直很忙,他的兩三次吃飯邀請都被推掉了。

當然人總是要區別對待的,這兩星期佳禾住在她這裡,她算是管吃管住,連宵夜陪聊都免費附贈

了。她抱著一堆文件,拎著盒榴蓮酥進家門時,意外沒看到佳禾出來:“人呢?”

一句話後,書房裡不知WwW.xiaosHuotxt.com道踢倒了什麼,傳來一陣手忙腳亂的熱鬧響聲。

佳禾出來時竟是紅著兩隻眼睛,沉默著接過她手裡的一半東西:“打電話呢。”

她看了佳禾一眼,約莫能猜到什麼:“又是你哪個八卦的前同事,和你說你那糟糕的前男友了?”

佳禾拆開盒子,一口一個,吃了三個才覺得噎住,拿了瓶可樂,嗤地一聲打開:“你是神婆嗎?”

蕭餘和個半熟不熟的人寒暄了整個晚上,早就精疲力竭,直接趴在沙發上說:“請直奔主題。”佳禾又

咬了半個,才說:“他升職了,主編,聽說也快訂婚了。”

果真。

蕭餘翻過身,拿過文件,翻看助理提報的各個財經雜誌主題。“千萬別再為賤男哭,為這麼個人

哭過,日後記起來,100歸為人生汙點。”

佳禾吸了吸鼻子,很以為然,過了很久才忽然看她:“笑笑,和許南征說清楚吧,一了百了,死

個痛快。”

蕭餘抿%e5%94%87笑了笑,沒說話。

佳禾喝了口可樂:“不行的話,也可以繼續做朋友。”

“做不了,”她繼續看文件,翻的速度很慢,像起來像是在專心思考,其實不過是看著那一排排規

整的文字,聽見自己的聲音說著,“我可以有很多朋友,但愛過的人不能做朋友。如果真的是錯過了,

最好永不見麵,沒有任何消息,老死不相往來。”

佳禾噤聲,她的性格從來不走極端,自然不知如何開導她這種言論:“和別人就算了,你們兩個

怎麼可能不見麵,除非是遠走他鄉。那不是和我也要老死不相往來了?”

蕭餘笑了笑,聽著倒像是在安撫她:“其實選項挺豐富的,A,他愛上我,B,我腦子一熱愛別人

了,C,”她換了個文件夾,繼續看,“他結婚了,憑我的道德潔癖,隻能徹底死心。”

她習慣做別人的顧問,不習慣傾訴,就此結束了話題。

許南征回來的時候,正好是下午。

因為蕭餘是提前預約的時間,他再忙也要遷就,隻能趁著她去臥室挑西裝領帶時,電話了幾個主

管來,交待晚上開會要準備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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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才開始三四分鐘,就進來了一個很重要的電話。

一乾部門主管,外加她一個潛伏在臥室的公關經理,都隻能等著他打完電話。外邊兒的人倒是不

急,都捧著茶杯靜候著,可她這裡安排的採訪卻是在十分鐘後,眼看著許南征走來走去聽著電話,卻

又不能推門出去催。

新公司新同事,她本就是突然空降,更不想剛來就有所謂的□。

最後,她隻能趁著許南征轉身時,在玻璃門後指了指自己的腕錶。

意思很明顯,再不掛電話,專訪就要遲到了。

許南征本是靠在辦公桌邊,看到她的手勢才漫不經心地走了兩步,剛好站在玻璃門邊,看起來像

是在找書,卻恰好擋住了身後幾個人的視線。

蕭餘鬆了口氣,沒想到,他卻如此站在玻璃門邊繼續聽電話,絲毫沒有要掛斷的打算。

權衡了半天,她隻好翻出手機給助理髮了個短信:如果記者來了,帶到十二樓的會議室等一下。

手包裡放著半透明的化妝包,橫七豎八的倒是裝了滿滿一袋,她放手機時匆匆看了一眼,倒是找到了

提醒他的靈感。

以前在專業教室外等他吃飯,她就經常用隨身帶的黑板筆寫反字,提醒他自己要餓死了。

沒想到當年的玩笑,如今倒有了用武之地。

在外邊隱約的電話聲中,她拿出口紅,在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上倉促寫了兩個單詞:Hurry up。直

到寫完,才發現自己拿的是淡粉的口紅,印在這樣的玻璃上,莫名有些曖昧。

許南征微微瞇起眼睛,隔著磨砂玻璃和字去看她,表情模糊。

隻是片刻的凝視,卻像是看了很久。沒說話,也沒動。

到最後他終於掛了電話,幾個部門主管先後起身離開時,才發現了門上粉紅文字,立刻玩笑了幾

句,大意都不過是老闆好情調之類的曖昧話。

蕭餘在裡麵聽得是麵紅心跳的,等到徹底沒人時,馬上拿濕巾擦乾淨了字。

“低一下頭,”她把打好的領帶拿過來,“你就在辦公室等著,我會帶記者上來,到時候記住按照我

給你的提綱說,千萬千萬別說什麼不該說的。”

他微含%e8%83%b8,低頭看她。

蕭餘立刻給他套上領帶,左右調整了兩下,還似乎不滿意,又退後兩步看了兩眼:“你覺得這種

純藍灰色的好,還是斜條紋的好?”

“就這個,”他眼中帶笑,反問她,“不是很急嗎?”

“記者在十二樓,上來的話也要兩三分鐘,還來得及換領帶……算了,就這個吧。”她想再調整下

領帶,卻忽然察覺這個動作曖昧至極,馬上不動聲色地收了手。

採訪很順利,她坐在沙發上看著許南征在辦公桌後,侃侃而談。兩個財經雜誌的記者本是一本正

經的,被他的放鬆感染,也是頻頻笑場。

然而,問題再如何迴避,卻還是要落到兩個月前的辭職新聞。

由於氣氛太好,那個記者倒是問的很小心,半是玩笑地問他對離開3GR,忽然空降到這家港資

公司,有什麼□可爆?

蕭餘暗罵了句,生怕許南征排斥這個問題。

畢竟3GR是他多年心血。

許南征隻是拿著打火機輕敲桌麵,在很有節奏的聲響中,笑了笑:“互聯網在中國才十幾年,有

上有下很正常,當年網易不過是丁磊的個人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