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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的時間觀察她,看她跟秘書室的眾人打交道,看她笑臉相迎每一個人。她很有親和力,並不是屬於那種強悍的事業型女子。

也許是看多了葉舒雲的精明老辣,子衿甚至都覺得這個方雅是在故意裝嫩。

不然,子衿實在想不到,一個三十歲的海歸女,會給年歲比她小很多的小秘書們倒茶煮咖啡的原因。

看到最後,子衿隻有一個疑問。

薛文謙那時喜歡的類型,竟是這樣?

不管他們當時是因為什麼原因走到了一起。可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不是一句沒有感情,就能隨隨便便抹殺那多年陪伴的。

17歲,那是一個人最浪漫的時候。而薛文謙的浪漫,都給了這個女人。

這樣的幸運,子衿,光想想,就很妒忌。

再說了,方雅回來跟他朝夕相對,固然是因為薛清苑的推波助瀾,可若不是薛文謙半推半就,她的獨角戲戲怎麼唱的下去?

所以,如果說薛清苑是始作俑者,那薛文謙就是絕對的罪魁禍首。

子衿正滿心的委屈,曹操倒是來的及時。

——過來,有事跟你說。

子衿看看了電腦,是薛文謙的頭像在閃動。

——沒時間,有事直說。

子衿現在心頭正鬱鬱地,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子衿,你過來一下。」

子衿正想著薛文謙怎麼沒繼續糾纏的時候,前頭的葉舒雲喊了一聲。子衿快步走了過去,葉舒雲拿了一本畫冊往子衿跟前一遞。

「新一季的宣傳方案,幫我交給老闆。麻煩了,現在去吧。」

說這話時,葉舒雲連頭都沒抬一下,子衿看了看那畫冊,上麵明明標記的是五一就已經投放過的廣告策劃案...

子衿真心把薛文謙恨得牙癢癢的。

走到總裁辦門前,子衿正準備悶闖進去,身旁卻傳來柔柔一聲。

「你好,你是在找文謙嗎?」

Wendy肯定不會攔她,能這麼稱呼薛文謙的,子衿連想都不用想,唉,明明已經刻意迴避她的。

她該怎麼麵對這個女人?

子衿很疑惑,雖然當年的事故與她無關,可確實是因她而起,如果沒有她……

現在她再度回來,還留在薛文謙身邊,她是應該把自己放在同是女人的位置上,對她的失婚表示遺憾,還是把她當成情敵?

一個分手多年的前女友,竟然也能成為自己的情敵。

也是可笑。

更可笑的是,薛文謙居然沒跟她提起過自己!

嗬嗬。

「薛總要的資料。」子衿看方雅,淡淡答了一句。

「哦,是這樣,你放我這兒吧,我送進去。」方雅微笑著走到子衿跟前,說了這麼一句。

就這麼一句,子衿扭頭冷冷地看著她。

Wendy亦抬頭,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時間電光火石,劍拔弩張,蓄勢待發有木有?

尤其是子衿那一臉的不爽~~~

wendy都忍不住為她家老闆默默祈禱了。

「是嗎?那真是謝謝你了。」

頓了一會兒,子衿麵目表情地正準備遞過資料,Wendy卻猛地站起,把那本無辜的資料迅速推回子衿懷裡。

「那個,方雅啊,她的市場部的攝影師,她手上的資料都是公司機密。所以,她每次見總裁,都是不需要經過我們的。」

子衿無語的看著有些結巴的Wendy,十分的鄙視。

公司機密?她能知道什麼機密,她甚至連自己的工資都不知道。

「是麼,什麼機密,連我都不能知道?」方雅問了一句。

怎麼,老闆的前女友就應該無所不知麼?

她到底是自信到了頭?

還是單純到了傻?

子衿靜靜著看Wendy,wendy隻覺得自己真算是悲催到了頭。

一個是老闆的前女友,一個是老闆的心頭肉,哪哪都得罪不起!

「鈴鈴鈴」救命的來電響起,一看,正是總裁專線,Wendy一把抓起。

「總裁,嗯,是的,好的。」

掛斷電話,Wendy不經意的朝子衿眨了眨眼,「子衿,老闆讓你現在進去。」

她是不是還得謝主隆恩?子衿嘴角一撇,推門而入。

Wendy欲哭無淚,這日子真叫一個如履薄冰。

突然,她很羨慕向榮了。

子衿走後,方雅拉著wendy問了一句,「Wendy,我怎麼覺得這個季小姐,好像不太喜歡我?」

——要她喜歡你,恐怕很難吧。嗬嗬,我該不該誇一下你靈敏的直覺呢?

Wendy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想多了。」

事實證明,別人告訴你,你想多了的時候,通常情況下,你都沒有想多……

從子衿進門的第一刻起,薛文謙的眼神就沒離開她過,真是恨不得把她裝在口袋裡,隨身攜帶。

不過,誰能告訴他,這小女人一臉的怒氣是怎麼回事?哪個不知死活的,又得罪她了?

「薛總,你要的資料,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這傲慢的語氣加上不經意的白眼告訴薛文謙,那個不知死活的,看樣子,好像是自己。

「你又怎麼了?」

又?

子衿強壓著的那一腔火氣正愁沒地方發洩呢,「薛文謙,我勸你最好別跟我說話。」說罷,惡狠狠地敲了敲資料,「好好看你的資料,還有,下次要是再要看,大可以讓你的新秘書拿過來,我很忙,聽到了嗎?」

哦,看來這問題出在新秘書身上啊~~

薛文謙一笑。

子衿怒氣沖沖地轉身,開門時,身後才傳來薛文謙隱隱的笑意,「我說薛太太,昨晚也不知道是誰跟我說她絕對不會吃醋的?」

子衿一回頭,皮笑肉不笑的得扯了扯嘴角,然後,薛文謙看見他辦公室的門邊,被振得飄起一陣灰~~

一連好幾天了,薛清苑一到下班就到公司,截了薛文謙談什麼公事,每每還留下方雅作陪。頭兩天,他還會給子衿發條短信,讓她等著一起下班。

咳咳,自然,怒氣上的子衿,一次也沒等過。

可最近幾天,他居然連短信也不給她發了。

穆宜發現,最近季小姐,越來越狂躁,脾氣越來越不好。

前兩天差點拔光了辦公桌上的白掌花葉子,這幾天又把自己那台最近款的水果機摔來摔去。

果然是有錢人的任性。

又是一天下班時,穆宜伸了一個懶腰,回頭看看子衿。果然天字第一閒的季小姐,又在對著電腦屏幕發呆。

「子衿,今晚,我跟向榮去看電影,你要一起去嗎?」

「好啊,人生還有什麼比當電燈泡更有意思的呢?」

季小姐那玄乎其玄的表情愣是唬住了穆宜。

雖然她的確沒有邀請電燈泡的打算,可是,要丟下子衿一個人,穆宜心裡其實還是挺過意不去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要不,我們去吃麻辣燙?」

麻辣燙,子衿現在吃龍肉都沒味道。

「算了吧,你跟他一起去吧,我今天自己回家。還有,你跟向榮說一聲,我以後都不會做他的車上下班了。」

語氣裡,帶著一絲落寞,一絲悵惘。

「季大姐,我錯了,我求求你跟我一起看電影吧。千萬別這個表情,你這樣子,讓我覺得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兒!」

穆宜要哭了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子衿除了笑一笑,還能說些什麼呢。

她心情不好,穆宜都看出來了,為什麼薛文謙卻沒有發現?

即便是她口是心非在先,那也是她個性使然,他難道真的看不出來?

或者說,他是裝著看不出來。

也許子衿的人緣是真的有問題。

穆宜跑去跟向榮去約會,她才發現,她什麼竟連一個可以約出來的閨蜜都沒有。Wendy的夜生活太豐富,子衿不好打擾。喻佩呢,自從出了那檔子事,子衿跟她漸漸疏遠了距離,再約出來喝酒聊天,已幾乎是不可能了。

如此一想,她的交際圈,還真是小的可憐。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7 章

坐在步行街長條大椅上,子衿百無聊賴地翻著手機上那寥寥可數的幾個通訊錄。

偶然地,指腹就停在季子硯的號碼上。

同往常一樣,季子硯二十分鐘後,趕到了步行街。坐到大椅上的時候,剛好接住子衿打瞌睡栽下的頭。

「嗯,季子硯,你什麼時候來的?」

子衿揉了揉眼睛,小範圍跟企鵝似的聳了聳肩,再伸了個懶腰。

季子硯也忒無語了些。

薛文謙這些年到底是怎麼教她的?防範意識一點沒長進,反倒是更蠢了一些,人往人來的大街上她也能睡著。

上一次見麵,兩人說了很多話,可那時子衿心中帶著戾氣,久未見麵的兄妹並沒有好好的敘一敘情。今天,子衿的心情平靜了很多,原以為可以盡興吐露衷心的。

可那些要說的話,卻突然不知從何說起了。

季子硯不是個好丈夫,好爸爸,可他作為哥哥,到底不曾虧欠過子衿。

步行街上人來人往,兩個人就這樣坐著,好像兩尊雕塑。

好像有一種冥冥中的默契一般,誰也沒多開口,打破這繁鬧中的一片小小的寧靜。

「這麼坐著也太無聊了,我們去喝酒吧。」

半小時後,季子硯提議,說實話他的脖子有些酸了。

一提到喝酒,子衿不禁聯想到,每次她喝完酒,總要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不行,我答應過他不喝酒了。」

「他?」

季子硯的這一聲明知故問,問得子衿小臉唰地通紅。

「薛文謙,算是我看走眼了。」季子硯抬頭,看了看遠方的燈火。

「什麼意思啊,他哪裡不好了?」子衿不滿地低聲嘟囔了起來,全然忘記上一秒,她還正生著他的氣。

季子硯望了望她,隨即哈哈大笑,「我是說他好。」收斂起笑容,繼續說道,「知道麼,他那時天天求我告訴他你的下落,我一次也沒有搭理過他。他最後找到了你,卻沒有不管不顧的衝到你麵前,而是先告訴了我。我跟他說,如果他還是個男人,就不能再讓你受到傷害。結果,他答應我,絕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他等了你三年,這一點,我真的沒有想到。」

子衿心裡一顫,關於他跟季子硯之間的這些事,他一次也沒提過。

「他替我照顧喻佩母女,每年去看大哥,這些,我都看在眼裡。一開始,我也覺得他隻是覺得虧欠你,可一年兩年下來,光憑愧疚,根本堅持不下來。我也是個大男人,我很清楚,他要不是愛你,根本不會這麼做。」

子衿換上一臉鄙視,「別拿他跟你比好麼?」

「沒大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