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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那個,他的手機還在我這兒,我得還他。」

「噢,我有他經紀人的電話,你等會兒……」

「不必了。」一旁悶不作聲的薛文謙終於是忍不住了,一把拿開飯碗,手遞到子衿麵前,「拿來。」

現在的薛文謙像不像是一個霸道□□主義患者?

三秒後,手機乖乖地落在薛文謙手掌心內。

這畫麵,看得喻佩目瞪口呆,「子衿,你什麼時候這麼聽他的話?」

子衿無語。

「因為姑姑做了對不起姑父的事!」

小點點冷不丁冒出了一句。

所以說,一知半解的小不點,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作者有話要說:

☆、請問

吃過晚飯,在某人%e6%b7%ab威之下,子衿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大好複習時間,陪他散步順便送他回家。

薛文謙說,他一個人怕黑,要是沒人送,就隻能在她們家留宿了。

一屋子,三個女人!齊刷刷看著他。

點點樂得直叫喚。喻佩臉不紅心不跳,「行啊,反正子衿的床夠大!」

子衿瞪著他的眼神堪比實驗室裡的氮冰……

於是乎,便有了子衿同薛文謙並肩走在公寓前小花園裡的羊腸小道上的一幕。

「你不是怕黑,幹嗎放著有路燈的大路不走,非得走小路?」

花園裡鋪的是石子兒路,子衿出門隨意穿了一雙軟底的拖鞋,疏於鍛煉的腳掌踩在那凹凸不平的小石子兒上,被硌得極為不舒服。

十步路後,子衿皺起眉頭,很是不滿。

「你不覺得,走在這烏漆麻黑的地方,會更有情調?」

隨手一指,一片漆黑。

情調?伸個手連鬼都看不清,好高雅的情調!

好不容易挨過了刀山火海,走到街邊,子衿隻想趕緊送走他然後找個沒人發現的地方好好揉一揉自己可憐的小腳,可…

事與願違。

「我好像把車停在地下車庫了?」

薛文謙一把抓緊子衿剛想抽出來跟他道別的手,眉頭上揚,佯裝思考。

「什麼意思?」

一種淡淡的憂傷的預感浮上自己心頭。

「我們直接從電梯下到負一樓就行了。」

猜到了開頭,猜不中這結尾。

「所以呢?」

子衿的聲音已微微有些顫唞。

「所以,我們走回去吧。」

薛文謙笑咪咪的回應著她,拉著她的手,便徑直往叢林深處走去。

「什麼?」

轉眼,可憐兮兮的子衿,又被拖到了石子兒路邊。

「要走你走,我要走大路。」

「我腳疼。」半天,子衿支支吾吾吐出來三個字。

她又瘦了……

背上的小人兒似乎睡著了,又似乎在發呆,薛文謙沒說話。這一份安靜,他並不想打破。

不過五分鐘的路程,他走得很慢,慢得幾乎都能聽到時間「嘀嗒嘀嗒」流淌而過的聲音。

若時間真能就此停止,那他真的要感謝上蒼。

感謝她把時間留給了他們,感謝她把最安靜聽話的子衿放到了自己身邊。

這一路,他們倆,走得太不容易了。

曲曲折折,來來回回,互相折磨,互相傷害。

到底是怎樣的緣分,才讓他們倆,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你走得可真慢。」背後的人有些心急了。

「因為你太重了。」

……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半條命都沒了,也不在乎這剩下幾步了。」

……

「薛文謙?」

「嗯。」

「你,是在追我嗎?」

一聲柔柔弱弱的低語,問得不經意,卻讓這個大個子在夜色中忽地停下腳步。

「不是。」

過了好幾秒,薛文謙才復又邁起僵直的步子,緩緩前行。

「不是?」

語氣裡有些質疑,一些挑釁,還有一絲失落。

「我在陪我太太玩角色扮演,等她什麼時候玩膩了,我就不用這麼累了。」

——原來。

子衿笑了笑,小腦袋情不自禁的往他脖子那又靠了靠,雙手亦微微收攏了一些。

彷彿抱著的不是他,而是滿滿的幸福。

在某人龜速移動之下,子衿終於趴在他背上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所以,當他再敲門看見喻佩時,臉上難免有些尷尬。

輕輕把她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再在她額間落下一%e5%90%bb。他多希望這過程裡,她能自然的睜開眼睛,然後慵懶地說一句,「你怎麼還在啊?」

那樣,他今夜肯定就走不了了。

可她沒有,直到他關好燈帶上門,她依舊睡得香甜,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

睡得比豬還沉。

「都這麼晚了,要不就別回去了吧。」

喻佩的意思是,她們家的沙發其實夠大夠軟,睡他一個應該還是足夠的。

他卻似乎想多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笑得十分詭異。

喻佩都幾乎可以判定,他倆在B縣絕對是幹了什麼!

那款白色的手機,像極了白如許十分討人厭的模樣,如果可以,薛文謙真恨不得把它往垃圾桶扔,當然這種事情,他也並不是做不來。隻是似乎還有更好的方法解決。

低調處理不是他的一貫作風,可向情敵耀武揚威的這檔子幼稚之舉,薛文謙又不好親自出麵,所以,他的心思,便動到了自己的首席秘書Wendy身上。

Wendy她是公司不折不扣的元老級人物。團內部裡,有人不怕薛文謙,卻沒人聽到Wendy的聲音不膽寒的。而對外呢,但凡合作夥伴,不認識薛文謙的大有人在,可沒聽說過Wendy王的,少之又少。

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大美女Wendy王代表著薛文謙。

再加上,白如許剛好又是他們集團新一季的代言人,平日裡就跟Wendy十分的相熟。這麼一來,這手機送得,也跟宣示主權,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了。

薛文謙臉上的得意,似極了十足的小人。

Wendy辦事效率很高,下午便到了薛文謙麵前交差,匯報完細則,卻有些欲言又止。

看來是私事。

見Wendy臉色異常,薛文謙索性放下文件,專心調侃起自己這個貼身美貌的助手來。

「你該不會是看上白如許了吧,這我可幫不了你,那小子眼光太高。」

——這算不算變樣的吹捧自己?

對麵boss的調戲,wendy向來是不以為意的。

「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好像有看見季導演?」

「季子硯?」薛文謙蹙眉。

這些年,薛文謙跟季家的牽扯,Wendy大都是知道的。

她也是唯一一個,經歷三年前的那件事而沒有被開除的秘書室員工。

那時的薛文謙,實在是太可怕了。

抱著一路流著血的薛太太,一邊狂奔著去了醫院,一邊紅著雙眼不停大喊著「子衿,子衿,對不起對不起」。

儘管當時薛太太失血過多昏迷了,什麼也聽不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可薛太太的孩子,還是沒能保住。

他當時跪在醫院手術外,放聲痛哭的樣子,Wendy這輩子都不能忘記。

他總是吊兒郎當,總是漫不經心,卻不曾想過,他也會對誰這樣的動心動情。也是在那時,Wendy知道了,他的這位薛太太,並不像是他口中所說的那樣無足輕重。

後來,薛太太失蹤以後,他與季家的人發生那種種糾葛便更是印證。

幫她哥哥的女兒找學校,幫她嫂嫂找工作……

「季子硯?你確定沒看錯?」

果不其然,隻是帶了那個姓氏,都能讓他瞬間激起活力。

「應該是沒有看錯,我還看見白如許的經紀人跟他打了招呼。」Wendy扶了扶眼鏡,「還有……季導演身邊,好像跟了一個孕婦。」

在A市要找到一個人的行蹤其實很容易,尤其是像季子硯那樣頗有些名氣的青年才俊。

不到三天,一疊厚厚地照片便出現在薛文謙的書桌之上。

隨意的挑起一張,又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放下。

該不該告訴子衿,薛文謙有些猶豫。

點點小公主三歲的生日patty開得很溫馨。

除了幼稚園的一些小朋友捧場,喻佩的同事們也來了一些,薛文謙這個便宜爸爸自然沒有缺席,順帶著,還帶了兩個蹭吃蹭喝的,一個Wendy,一個便是從德國回來的小紳士向榮。

向榮到底是跟小點點幾麵之緣,Wendy的到來著實讓子衿吃了一驚。

要說子衿能記住三年前僅有過一麵之緣的人,著實有些牽強。她能記起Wendy,全憑Wendy進門的第一句話。

「好久不見,薛太太。」

三年前,子衿接到一個匿名的電話,說是讓她去薛文謙的辦公室裡拿一份什麼文件。那時的她太單純,太無知,也沒想到給他提前去一個電話,傻不愣登的就直接去了。

到了辦公室,別人問她是誰,找總裁什麼事兒。

她也隻是紅著臉,低低的回一句,「我找薛文謙,我是他太太。」

要知道那時薛文謙從來沒有公佈過自己的婚姻狀況,除了當事的兩個家庭,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結婚的事實。秘書處的人本應多問幾句的,本應阻攔她的,可是沒有,她就那麼輕易的推開了那扇門。

Wendy當時若腳步能再快一些,便可以攔著她不讓她進去,可終究為時已晚。

再晃過神來,便隻聽見一記悶聲。

……

如今,這一聲薛太太,不禁讓子衿不勝唏噓。

Wendy會來,全憑了向榮的極力推薦。向榮不清楚這位子衿小姐跟自己老闆的過往,Wendy卻瞭若指掌。她疑惑的是,在發生了那麼多事之後,他們,竟然還是走到了一起嗎?

徵兆其實很明顯。

單看薛大老闆時不時地超著自己辦公桌前,那張她都已經看膩歪的相片時不時無節操地傻笑時,她便猜出了七八分。

浪子總會有回頭的一天。

她想看的,隻是這位「薛太太」,她難道真的拋開所有的心結,跟薛文謙重新開始麼?

作者有話要說:

☆、初%e5%90%bb

小朋友的聚會總是玩的瘋,散的也快,不到九點,小夥伴們便已紛紛散去,點點也乖乖的睡到了子衿的手腕上。

「我來吧,她那麼重,你手會酸。」

自然而言的,子衿手裡的小不點便去到了薛文謙手中。

「放床上去吧,看她睡得挺沉的。」

鋪好床,薛文謙輕輕地將小不點放到了中間位置,子衿則細心的替她蓋好小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