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丫頭用力的點點頭,銷售還捧著溫愛倪的臉親了一口,可見多麼的喜歡這個舅舅。
倆人走遠,白小千跟嚴冰才收回目光,二人對視,都從對方眼睛裡看出些什麼。嚴冰淡笑不語,白小千卻是撇了撇嘴,開了口:「田媛說我們長得很像,我看則不然,我比你漂亮。」
「是嗎?可是我覺得我比你漂亮啊。」嚴冰禁不住笑出聲,摸摸自己的臉,眉眼一挑,「我老公說我在他心目中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看來你老公很愛你。」白小千淡淡的笑,可笑容卻沒達到眼底。
嚴冰正色,「小白,愛倪這個人有時候會耍一些小聰明,可他是個認定了就不會變的人,所以你要適當的學會原諒他。他很愛你,在他的心目中你也是最美的女人。」
白小千端起茶喝一口,偏頭看向窗外,喃道:「我知道他愛我。」如果不是知道他愛她,她分本不會坐在這裡,跟對麵這個跟自己眉眼相似的女人談笑風生。
嚴冰勾勾嘴角,「愛你說你是個有意思的傻姑娘,今日見到你,我發現他說的一點都沒錯。」
「有沒有意思我不知道,傻倒是真的好像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個傻姑娘。」她笑的有些自嘲。
溫愛倪帶著小葉子回來,白小千伸手接過小葉子,「小美女,跟阿姨一起坐好不好啊?」
「好啊。」小葉子被她抱坐在身邊的位置,溫愛倪坐在小葉子的另一側。
「小東西可好玩了,剛才選魚,自己跟服務員說要做的甜甜的。」
「是,她喜歡糖醋魚,家裡餐桌上頓頓要有這道菜,不然臭丫是不吃飯的。看你們倆都喜歡孩子,舅舅跟舅媽抱孫子的日子不遠了。」
溫愛倪笑起來,「我是隨時可以當爹,隻是我們家小白現在還在讀書,要孩子是事得等她畢業了。」這話說的有些酸。
嚴冰聽著發笑,卻也幫腔的說:「在國外好多人都是生完孩子才去讀書的,你們若是有心要,讀書可不是問題。」
「可這裡畢竟是國內,我要是帶著孩子上學,八層是要被開除的。「白小千拉拉小葉子的手,」小葉子你說是不是啊?」
小葉子咿咿呀呀的跟著說是,小千笑起來,用手指在她腰間搗亂,小葉子笑的東倒西歪。
溫愛倪觀察著白小千,見她並無異常,稍稍安心。一頓飯,白小千都在跟小葉子玩耍,倆人似乎很投脾氣,分開的時候,小葉子已經不要舅舅,隻要舅媽了。
嚴冰被司機接走,溫愛倪載著小千回程,「去醫院還是回家?」
「哪都不去。」白小千沉下臉,剛剛與嚴冰小葉子再見時的笑容滿麵不知何時已經消失殆盡。「前麵停車。」
「小白,你怎麼了?」溫愛倪覺出不對勁,踩了撒車停在路邊。「是不是嚴冰姐她……」
「溫愛倪,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當初為什麼讓我爬上你的床?」她看著他的眼,不容他有一分謊言。
溫愛倪心裡咯登一下,且是拉住她的手,「小千你聽我說,絕對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那是什麼樣子?我想的又是什麼樣?」她冷笑過後,麵容寒若冰霜,「你真當我是個傻子對不對?你以為你把嚴冰逮到我麵前我就不會誤會對不對?你以為你們步步為營我就應該明知道前麵是坑還義無反顧的往下跳對不對?」
她伸手擦掉臉上的眼淚,垂下頭低喃:「為什麼你們每一個人都這麼對我,我不是傻子,我也有心,我也會疼。不是每一次,我捧著一顆心送上去,你們丟在地上踩爛後,我都能若無其事的撿起來修補好。」
「愛倪,我累了,特別累。」
「愛倪,咱們分手吧。」
我賭你愛我 49
4 9 撕開的真相就像是撕裂的傷口再細細的抹一層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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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分手,不,是絕對不會分手。」溫愛倪知道白小千會有反彈,卻完全沒有料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彈。
分手兩個字就像是淩遲,讓他悔不當初。
車子猶如離弦的箭一樣一路飛馳回家,白小千說完分手隻是默默垂淚,無論他說什麼都是半句話都不再開口。
回到公寓,她便進了浴室洗澡,洗好了,直接 睡覺。溫愛倪被她的反應嚇到了,小心翼翼的靠過去,試探的摟住她。
「小白,咱們不鬧了,好不好?現在不是一切都清楚了嗎,以後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不是嗎!」
「我累了,好睏。」她喃喃猶如自語。
溫愛倪覺得自己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傷人反傷己。他耐著性子應道:「好,你睡,我就在你身邊陪著你。」
他側身躺下,將她拉進懷裡。
白小千沒有拒絕,就軟軟的被他抱著,呼吸很快就變得平穩,可溫愛倪的心卻是徹底的亂了,慌了。
這樣的白小千,才是最讓他害怕的。
懷裡抱著她,明明貼的很近,可是卻感覺越來越遠,不管他抱的多緊,都抓不住一樣。
一張床,一個安睡到天亮都不醒,一個徹夜未眠。
「小白,起來吃點東西。」溫愛倪俯 叫她。
她扭動一 子,嚶嚀一聲,「不要,好睏。」
「你今天不去醫院了嗎?」溫愛倪問道。
床上的人似乎真的睡著了,絲毫不動,回答也沒有。溫愛倪坐到床邊,手抬起想 她,可貼到她的發,又放棄的抽了回來。
白小千的手機在床頭櫃上想起,吱吱的響聲驚擾她的好眠,她不耐的抓起來,看都不看的按掉,復而接著睡覺。
溫愛倪站在一邊看著,神色越發沉重,一定有不對勁的地方才會讓你這麼消極的逃避,小白,對不起。他拿過手機,剛剛被按掉的正是香一程的電話。
「小白,我出去一會兒,很快回來。如果你想睡,就好好睡,回頭我給你買好吃的。」他在她耳邊說。
不過,一絲回應都等不到。
溫愛倪抓起要是離開公寓直奔醫院,香一程見他就是問:「小千為什麼這兩日都沒來?」偷偷看一眼病房的香東震,滿是為難,「爸爸 昨天不見她已經發了一通脾氣不肯吃飯了,早晨我給她打電話被拒絕了,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想問怎回事?」溫愛倪瞪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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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一程立馬澄清,「不該說的我們什麼都沒有說過。」
沒說過?難道他行錯了。溫愛倪失神。
樓梯隔間的門被推開,兩名護工拎著一個摔的微微變形的湯壺便往外走邊說,「這就是前天我在樓梯間撿的,今天也沒家屬來尋,看來真的是不要的了,正好帶回去給我小兒子帶飯用。」
香一程看著護工手裡的湯壺整個人僵住,溫愛倪也順著他目光回頭,不銹鋼的湯壺上貼著一張蝴蝶貼紙,是他再熟悉不過的。
「你們在哪裡撿到的湯壺?」香一程先一步走過去質問。
護工被嚇一跳,支吾著說在樓道,他們以為沒人要才撿回來的。
白小千不會無故把湯壺丟在樓道,除非遇見什麼事,或者聽見……溫愛倪厲眼瞪過去,一把揪住香一程的脖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跟媽在樓道說了爸的病,可能被小千聽到了……」香一程急切的解釋,「我們就是怕她聽到才會躲在樓梯間說話,誰知她會走樓梯上來,這……」
「彭」一拳,溫愛倪克製不住的打到他臉上,香一程生生挨了一拳,一把推來溫愛倪,「這是意外,誰都不想的。」
「意外?怎麼會這麼意外。」溫愛倪再次舉起拳頭,香一程以為他還要動手已經下意識閃躲,說知他的拳頭竟是對著樓梯間門上的玻璃狠狠砸去,「嘩啦」一聲,碎了一地,他拳頭上沾滿了血。
「溫愛倪你瘋了。」香一程趕忙跑過去,護士站的聽見聲音三兩個小護士也跑過來,看著這樣情景,以為倆人在打架竟無人上前,他回身沖護士喊道:「過來幫忙。」
小護士才恍然驚醒般跑過來。
溫愛倪縫完了針,右手被紗布裹上。全程他連美圖都沒有皺一下,似乎手不是自己的一樣。這點疼算什麼,怎麼會有白小千的心疼。
「去病房吧,爸知道了。」香一程到處置室叫他。
溫愛倪起身,麵無表情的進了病房。香東震的臉色不是很好,見他進來示意他坐。「我不會讓小千捐獻骨髓給我的,英純跟一程的確是為了救我才煞費苦心的尋找小千,我能理解他們,不過請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想補償小千的。我對她沒進到一點的責任,以至於糖她這些年吃了很多苦。我很自責。」
「苦,她是挺苦。白雲生了她卻不管她,整日混跡在上流社會的公子間,十歲前她像個孤兒,十歲後她像哥被苛刻的灰姑娘。顧亦南傷她她整整用了兩年才緩過來肯接受我,可我……」溫愛倪笑起來,那笑聲比哭聲更讓人覺得難過。他成了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溫愛倪在香東震才病房待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再出來,倆個男人的眼眶都是微紅。
溫愛倪回到家,白小千還在床上,不知道是否睡著。他拎著牛肉進了廚房,因為傷了右手,難免笨拙弄得叮噹作響,總算是把牛肉跟調料弄好放在壓鍋裡,一抬頭,白小千赤著腳站在廚房門口。
「你的手怎麼了?」她平靜的問。
溫愛倪下意識的把手藏到背後,做完這個動作也發覺是多餘的。從廚房走出來,索性把傷了是手伸出來,因為做飯,紗布已經濕了,不知是否是傷口裂開,隱隱透著紅色。「不小心砸在玻璃上。」
白小千凝了一下眉頭,伸手拉著他坐到沙發上,翻出醫藥箱。小心的將濕了的紗布節誒開,看見手上的傷,手僵了一下才取了乾淨的稍不給他重新包紮一下。包紮完,他一把攥住她的手,「小白,對不起。」
「我承認我喜歡過嚴冰,可那真的隻是年少時候的一種情結。她灑脫、自信有個性,先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能拘束的了她。我也想成為那樣的人可偏偏不能,欣賞、崇拜、思慕……那時候我以為那就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