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找老公小包子玩兒。沈南周上樓,陳諾正在整理衣櫃,他過去幫忙,順帶把和白芨說得大概重複了一遍。
陳諾哦一聲,“他就是個牆頭草,我不信他。”像白芨這種耳根子軟的貨,在古代當皇帝就是個昏君,當一家之主就是個攪家精,反正很讓人看不慣。
沈南周也不幫他說好話,笑了笑,“至少有自知之明,認得清形勢。”
陳諾不置可否,她以前真的挺喜歡阿婉的,對她印象不錯。但現在,一出出的,阿婉在她心裡已經變成了麻煩的代名詞,人還沒找到就這麼多事,等找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更麻煩。
人總有私心和逆鱗,她的丈夫她的兒子都是不能觸碰的底線,可現在,元智就像一條隨時可能會瘋咬上來的狗,白芨則有幫凶的潛質,讓她像從前似的對他們有好印象真的太難了。
隔天,元智一大早拿著工具過來,沈南周特意把樓下的畫室騰出來用,早年的畫作收攏收攏,搬到了二樓當初他自己的房間裡。
元智一來,陳諾就不讓唯一下樓,沈唯一也聽話,媽媽不讓下去就不下去,他可以和噅噅啾啾一起玩兒玩具。
兩隻彩噅鳥智商不俗,過了開始的磨合期,沈唯一跟兩隻鳥的感情可以說一日千裡突飛猛進。小孩子總是需要玩伴的,這個大人真沒法兒替代。
但因為身份特殊,唯一自製力雖然不錯,但有時也難免會巫力外泄,為了不引起麻煩,小家夥注定找不到同齡玩伴,退而求其次,有兩隻漂亮的寵物鳥一起玩兒也算是安慰了。
推演和兩年前一樣不順利,效果不佳,就算多了個藍玉也沒什麼進展。但這次元智顯然不打算再半途而廢,他變得風雨無阻,每天都來報到,時間長了,難免會見到孩子。
對沈南周的這個兒子,說實話,元智有點眼熱。他和阿婉夫妻多年,可惜運氣一直不佳,痛苦多於歡樂,彆說孩子,連美好的記憶都不多。
反觀沈南周,家庭幸福美滿,老婆是真愛,兒子是愛情結晶,可謂愛情家庭雙豐收。再看自己,愛人始終沒信兒,朋友也差不多給得罪了個徹底,孤-家-寡-人四個字幾乎成了他現在的真實寫照。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如果陳諾知道他的想法,估計會嗬嗬兩聲,讓他和白芨去探討這個問題。
從三月歸國,到十一國慶,推演一直停滯不前。所有人都陪元智耗著,剛開始阿蠻他們還要關注一下下,現在已經麻木了。
但這一天,凝滯終於被打破。
外麵秋雨綿綿,氣溫驟降,陳諾正在拆快遞,她在網上買了毛線,準備給老公兒子各織件毛衣。方寧和阿蠻來了興趣,她們都是有家室的,非人類雖然耐寒,但這不妨礙和老公互動下下增添點生活情-趣。
唯一正坐在地毯上專心畫畫,他想把噅噅和啾啾畫下來,兩隻鳥一動不動保持站立45°望天的姿勢已經快一個小時了,陳諾探頭遠遠看一眼,一臉忍俊不禁,阿蠻和方寧也笑,覺得這小包子雖然畫得比%e9%b8%a1還難看,但這架勢還真挺像回事。
突然,樓下傳來一聲巨響。陳諾幾個嚇了一跳,阿蠻和方寧動作特快,一個去守門,一個把沈包子瞬移撈回來塞孩子媽懷裡,她們嚴陣以待,並不大咧咧下樓去查看。
保護好陳諾和小包子,才是兩人的根本任務。
“媽媽?”
“沒事沒事,媽媽陪你畫畫好不好?”
沈唯一乖巧的嗯一聲,並不多問。他是個聰明孩子,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知道這時候應該聽話。
好在是虛驚一場,艾瑞克很快就上來了,安撫的對妻子笑笑,解釋說,“是推演的沙盤崩壞了,因為推演有了進展。”
“有進展沙盤怎麼會崩?”阿蠻蹙眉。
對推演之術,作為一個老外,雖然中文水平不低,但對這種古老的秘術他也是一知半解。聳肩說,“%e4%ba%b2愛的,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藍玉隻告訴了我這個,我就趕忙上來通知你們了。”
藍玉催他上來前他還驚訝,覺得以妻子和方寧的耳力,不可能聽不到樓下的交談和動靜,但現在看,顯然她們是真的沒有聽到。
“你們在樓上聽不到下麵的聲音?”因為好奇,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阿蠻和方寧對視一眼,兩人齊齊搖頭,也才意識到這點。
方寧想了想說,“可能是沙盤損毀形成了某種凝滯氣流,短暫的隔離了聲音。”因為現在她已經可以聽到樓下的動靜了,所以覺得自己解釋的通。
“我老公和藍玉沒事吧?”陳諾不關心彆的,就關心人身安全。畢竟剛才聲音那麼大,跟爆了炸-藥似的。
“他們都很好,彆擔心。”艾瑞克保證道。
過了會兒,沈南周和藍玉一一上了樓。接過求抱的兒子,沈南周說,“阿婉的投胎方位已經大致推演出來了,元智和白芨已經出發了,這幾天應該會有結果。”
“阿婉……在哪兒?”陳諾輕聲問。
第79章 NO.79
沈南周說阿婉在河北省廊坊附近。地處北方,離泉陽不算遠。
阿蠻有點唏噓,“算起來她今年差不多也該四歲了……”又問,“好好的,沙盤怎麼會崩?”沙盤崩了還能推演出方位,這不合理。
藍玉卻在一旁說,“逆天改命,隻是崩沙盤沒有被雷劈已經可以偷著樂了。”他捏捏沈包子的小胖臉,語氣淡淡,“機會隻有一次,錯過的話就是天意了,隻能等女方下次再投胎。”
“不是在廊坊附近?”陳諾問。以元智和白芨的能力,就算把整個河北省翻個底兒掉也不是難事啊,找人應該不難的吧?怎麼就隻有一次機會?
這話算是問出了在場除沈南周和藍玉外所其他人,呃,包括兩隻寵物鳥的心聲。沈南周怕說得太高深老婆聽不懂,就用通俗易懂的話解釋說,“阿婉投胎就相當於走後門,不是正當途徑,這本身就會比普通人少了機緣,元智是走後門這件事的執行者,現在執行者想要越級去給走後門的人提供更多幫助和好處,作為上司,也就是老天肯定有微詞,原本看在下屬平時任勞任怨的分上走後門這件事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了,但現在下屬要得寸進尺上司當然不樂意,但又不想把事做絕了,就會給下屬一次機會,成功了那是你氣運佳,不成功也該認倒黴。”
又說,“你不是很喜歡《向左走向右走》這部漫畫嗎,男女主角明明隻一牆之隔,但就是總遇不到,站在上帝視角很著急,但作為男女主對此卻一無所知。元智和阿婉錯過這次,以後差不多就會這樣。”
陳諾有點同情元智了,“那就算他找不到,其他人呢?要不咱們也幫忙去找吧?”
沈南周莞爾,他家的姑娘總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笑了笑搖頭,“凡是與阿婉沾了因果的人都找不到。”
“可以找不認識阿婉的人幫忙呀。”艾瑞克也在一旁出主意,成功得了自家老婆白眼一枚。
“找人幫忙找,這就等於沾了因果了,懂?”阿蠻給他普及知識。
陳諾咋%e8%88%8c,心說這可真夠虐的。
想了想問,“那現在幫忙呢?白芨不就去了?咱們也可以現在出發幫忙的吧?”不是她聖母,隻是覺得有點不落忍,既然都幫忙推演了,再幫一把也沒什麼,送佛送到西也算仁至義儘了。
藍玉搖頭,說出更殘酷的現實,“這個隻能靠他本人,外人幫不上忙,白芨過去也就是個添頭,起不了作用。”
方寧感歎一句,“如果不是他福緣深厚,其他人敢這麼乾早該遭天譴了。但經過這次事,他這些年積攢下的福運用得也差不多了。”
情到深處尤不悔,雖然在某些事上挺讓人看不慣的,但不可否認,元智這人用情之深,讓人讚歎。不是誰都願意犧牲修煉來成全愛人的,單是這份魄力,也得點個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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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總是容易感性,三對夫妻,都是老婆唏噓老公不置可否。
“爸爸?”
“寶貝,怎麼了?”
“餓。”
沈南周隔著衣服摸摸兒子鬆軟的小肚子,笑了,“走吧,爸爸帶你下樓找吃的。”
藍玉說,“我記得冰箱裡還有紅棗奶糕,唯一,紅豆餅吃嗎?”
“隻要是甜的他什麼不吃?”陳諾也跟著站了起來,“不過要小心蛀牙,彆喂太多,晚上還吃飯呢。”
方寧笑,“唯一的牙口挺好的,又整齊又漂亮,早晚刷牙就行了,吃點甜的也沒事。”
疼孩子的阿蠻也跟著點頭附和,覺得孩子媽有虐孩子嫌疑,艾瑞克講了句公道話,“小孩子確實要少吃甜食,還有啾啾和噅噅,不能總吃肉。”他這一句話,直接得罪了仨~
……
一周後
白芨主動傳來消息,阿婉找到了。
陳諾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沈南周說她心不夠硬,找不到阿婉才是釜底抽薪之道。道理她明白,但總也忍不住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美好心態,可能是自己很幸福,所以也希望彆人的愛情開花結果。
當然,這也有可能為自家帶來麻煩。
但阿婉找到了,他們回國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實在沒必要再多做停留。幾人商量之後,定下了一周後返回蘇黎世。
“元智會帶阿婉過來見咱們嗎?”晚上睡覺前,陳諾倚在丈夫的懷裡輕聲問。
沈南周用手指梳理她的長發,剛才的激情過去,留下的是淡淡的旖旎風情。
“不會。”他在她耳畔低語,“寶物失而複得,自然是要好好珍藏。何況阿婉這世有家人,現在年紀又小,元智現在應該一腦門官司。”
“你是不是早想到他暫時顧不上咱們,所以才回來的有恃無恐?”她咬了下他的下巴,問。
沈南周的大%e8%85%bf在被子下麵蹭了蹭她的%e8%85%bf心,陳諾悶哼一聲,又捶了他一下。他把人往懷裡又摟了摟,嘴裡發出綿柔微啞的笑,像被電流擊中,讓人耳根發麻,心慌意亂。
“不是有恃無恐,隻是經驗之談,”他說道,“當初找到你,我也沒心思去管彆的事,隻想把你攏在身邊好好嗬護,一直快快樂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