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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人知的你 靜飛雪 4326 字 1個月前

餐。”

陳諾打個哈欠,哼一聲,翻身裹緊被子,很快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直睡到下午三點才醒,期間沈南周喊她起來吃飯都不搭理,隻想睡覺。

見她終於揉著眼睛坐了起來,沈先生頗覺無奈,手指滑過她細膩的臉頰,“餓不餓?”

陳諾搖頭,“不太餓,”察覺到自己身上還光著,趕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幫我拿下衣服。”

視線掃過鎖骨,還有%e8%a3%b8-露的肌膚上點點痕跡,沈南周頓了頓,有片刻的思想鬥爭,終於,憐惜戰勝了欲-望,到底忍住了,起身去開衣櫥拿衣服。

等他一離開,陳諾拍拍%e8%83%b8口,舒了口氣。

雖然昨晚折騰的厲害,但事後上了藥,又有脖子上的花妖內丹不停的滋潤,所以除了腰有點酸,陳姑涼這會兒並不覺得有哪裡不適。

穿好衣服,下床刷牙洗臉,再出來,神清氣爽。

沈南周趁著這點空隙,下樓把做好的飯菜放微波爐裡熱了熱端上來,等她從浴室出來,就在小廳的茶幾上把早午餐吃了。

飯後消食,在二樓走廊轉圈的時候,陳諾突然想起,“那個…”

陪在一旁的沈先生:“嗯?”

“要不要吃事後藥?”說完臉紅了,到底臉皮不夠厚,有些不自在。昨晚上的事是她默許的,所以並不後悔,也沒矯情的瞎咧咧,怪他什麼的。反正認定了,睡都睡了,說再多就沒意思了。

沈南周站定,“諾諾。”表情很嚴肅。

陳諾不明所以,“啊?”

“我們……可能不會有孩子。”

她反應慢半拍,過了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非人類,又屬於吸血鬼範疇,算是僵屍木乃伊之類的活死人,而她是人類,無論怎麼看,基因也不會匹配,更遑論精-子-卵-子結合什麼的了,壓根不可能。

陳諾噢一聲,也沒覺得失望,“那正好,省錢了。”想起那天去商超,他還想買計生用品,這家夥果然是在戲弄她!

“諾諾,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

陳諾無語,“睡過了,你才跟我說這個,怎麼看都居心不良吧。”這人,真當她小白啊,“放心,我理解你的意思,沒孩子就沒孩子吧,要不真有了,估計也是個麻煩,半人半吸血鬼什麼的,萬一像阿婉那樣不容於世,不是更糟心?”

小把戲被戳穿,沈南周也不以為意,笑了笑,%e4%ba%b2了下她的嘴角,麵不改色心不慌,“我也是剛想到。”

陳諾:“嗬嗬。”

農曆十月十二,沈南周生日。陳諾今年送他一幅肖像畫,油畫,鑲上定製的不規則形花邊相框,十分好看。

兩人整天生活在一個屋簷下,除了去學校上課,幾乎24小時都膩在一起,一點兒秘密都沒有,她準備送他肖像畫想瞞也瞞不住,不過是故作不知罷了。

反正要的就是個情-趣,當晚倆人你儂我儂這樣那樣,反正各種汙,隔天陳姑涼上學都沒趕上,直接請假了,然後又被在床上各種壓。

沈南周就像個食髓知味的野獸,逮著機會就要把人往床上拖,無所不用其極。

十二月下旬,首都下了今年的第一場大雪,陳諾早上出門的時候,直接被沈先生裹成了粽子,包得特彆嚴實。就這,出去小風一吹,還是冷得手腳冰涼,手放在汽車暖風口吹都吹不熱。

這和體質有關,調理這麼多年都沒調理回來,沈南周也挺無奈的。

車開到中途,遇堵車,陳諾看看時間,還很寬裕,探頭朝前麵的車流看了看,問身邊人,“是車禍嗎?”

“兩輛車追尾,不是大事,交警一到就好。”頓了頓,眉心微蹙,陳諾問他怎麼了,沈南周說,“前麵追尾的是阮家人。”

“是那個阮家?”

他頷首,“是那個阮家。”

陳諾也跟著皺眉,“不是那誰誰從牢裡出來了吧?”

“放心,不是。”沈南周把車裡溫度又調高兩度,“是阮先生的三弟子,也是族中子侄。”

陳諾聽他說過那個阮先生收徒弟的標準,簡單一句話,全部得姓阮才行。

“不過阮家人也真行,是不是開車技術都特渣啊?駕照是正規的嗎?”

雖然她的駕照是走後門拿的,但自己不開呀。

車流在十五分鐘後動了,陳諾透過車窗,看到了路邊停放的兩輛事故車,還有車主。距離有點遠看不清,但勉強能看到沈南周手指的那個人的大概輪廓。

瘦高,穿著得體,似乎還戴著眼鏡,像個斯文人。

“我記得那天黃先生說,他妹妹就是從這個人嘴裡聽到的那件事。”身體坐正,陳諾說道。

雖然不想八卦,但阮家和黃家都差不多撕破臉了,這消息渠道是怎麼得來的?如果是用強……呃,黃家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光明正大挑釁什麼的,絕對屬於沒事找事。

沈南周摸摸她的頭,“有心算無心,總能得到想要的。”又說,“這兩天藍玉那裡應該會有消息。”

“藍玉?”

“阮家的那個東西,我托藍玉幫忙了,”說著一頓,趁著紅燈,側頭對她勾%e5%94%87一笑,“原本想那天告訴你的,但是……你知道,情難自禁,之後也沒找到機會告訴你。”

陳諾:“嗬嗬。”

第50章 NO.50

雪下了一天,一直沒停的跡象。陳諾在車邊跺跺腳,想把靴子上的雪跺掉,車門先一步從裡麵打開,悅耳的男音隨之傳出,“上來。”

雖柔,卻不容拒絕。

陳諾朝裡麵看了一眼,乖乖應聲,腳又踏了兩下,這才彎腰坐進車裡。

剛在副駕坐好,手裡就多了杯熱可可,沈南周拍去她身上的落雪,摘掉頭上浸濕的毛線帽,又拿乾毛巾給她擦頭發,還不忘把暖風口對著她,跟伺候老佛爺似的,一絲不苟。

想到某個場景,陳諾咬著吸管抿嘴笑起來,大眼彎彎的像月牙,說不出的靈動好看。沈南周被感染,也跟著彎了%e5%94%87角,問,“笑什麼?”

實話當然不能實說。陳諾鬆開吸管,撲閃著鴉黑的睫羽,似有感而發,“我發現你對我越來越好了。”

小丫頭沒說實話瞞不過沈先生的火眼金睛,但也沒必要較真,順著話問,“對你好不好嗎?”

“當然好呀,不好我能笑嘛。”說著拍拍他的肩,“不過革-命尚未成功,沈先生還需努力。”

她似話中有話,沈南周眉峰一挑,“意思是近期求婚不成?”

陳姑涼很淡定,聳肩,攤手,“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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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樣兒,實在很拉仇恨。

沈南周手扶額,滿臉無奈,“頭一回知道你這麼記仇。”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否則那天絕不會衝動之下隨口求婚,讓小丫頭抓住了把柄落了口實。

晚上吃過飯,兩人在客廳看電視。陳諾窩在沈南周懷裡看得聚精會神,沈先生卻心猿意馬,%e5%94%87在白皙的頸子上慢慢滑動,不時用力吸-允一下,留下點點紅痕。手也不老實,眼看就要摸到目標,茶幾上的手機叮鈴鈴——叮鈴鈴——響了起來。

沈南周:“……”

陳諾撲哧笑了,拍開他的手,探身去看是誰來的電話。見屏幕顯示[藍玉],把手機遞過去,示意接電話。

等他接通,她從他%e8%85%bf上跳了下來,拿起杯子去飲水機那兒接水,還沒來得及喝,他電話已經講完。

沈南周走過來,嘴角含笑,看上去心情不錯。想到某種可能,陳諾問,“是阮家的事有結果了?”見他點頭,她也跟著笑起來,“好快啊。”早上剛聽他提起,晚上就有了好消息,運氣實在不錯。

偷東西雖然不好,但偷得是阮家,陳姑涼真的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就是有點擔心,“阮家會不會找過來?”

沈南周說不會,“找藍玉就是不想節外生枝。放心,藍玉做事向來周全,不會留下把柄。”

隔天,陳諾就見到了阮家的那個寶貝,一個巴掌大的青銅編鐘。外形古樸,鐘身鐫刻著一圈銘文,字跡特彆小,螞蟻似的密密麻麻,根本看不清。

沈南周手托著編鐘看了片刻,對藍玉頷首,“東西沒錯,是這個。”

藍玉從沙發上站起來,“東西沒錯就行,那我先走了,飛機要晚點了。”

沈南周也不留他,跟著站起來,“這次謝了,替我和方寧問好。”

藍玉笑著點頭,看了眼陳諾,對好友眨眨眼,“辦婚禮的話記得給我發請柬。”

“放心,忘不了你。”說著在他肩上捶了一下,像普通哥們兒,雖然話不多,那種氛圍卻很不一樣,有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這和他與白芨還有元智相處時有明顯的區彆。沈南周說他跟藍玉關係極好,這個極好,陳諾想,應該是不摻水分的。

送走藍玉,陳諾也沒多糾結沈先生的友情問題,而是指著編鐘問,“這個東西也能入藥?”

“這個怎麼能入藥?”他比她還詫異。

陳諾:“……那你還那個什麼。”‘偷’畢竟不好聽,所以口頭上直接含糊過去。

沈南周不再逗她,笑了笑,拿起茶幾上的小鐘,跟她解釋,“這個是煉藥容器,彆看小,卻是寶貝,阮家拿這個當做超度亡魂的東西,實在是暴殄天物,讓明珠蒙塵。”

超度亡魂什麼的……陳姑涼決定無視。

又看了眼樸實無華的小鐘,實在看不出哪裡不一般。陳諾認清現實,自己就是個普通人,長了雙普通的招子,還是不做勉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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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下學期,臨近畢業時,陳諾開始忙起來。畢業論文要趕,答辯要準備,還有些零零碎碎雜七雜八的事,等全部忙完,陳姑涼瘦了五斤,把楊琪給羨慕的,深恨自己怎麼是學醫的,要連讀七年才畢業。

陳諾當時聽完她的吐槽,整個人都囧了,一臉無語,“真想減肥就多鍛煉,少吃零食,彆吃宵夜,晚飯最好也彆吃,肯定瘦的快。”

“不吃宵夜還行,不吃晚飯……不如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