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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人知的你 靜飛雪 4276 字 1個月前

陳諾:“……”

這時醞釀了一陣的瓢潑大雨終於落了下來,嘩啦啦的,在屋裡都能聽得清晰。沈南周站起來去把窗簾拉開,下午一點多,天色竟像是五六點鐘。

“怎麼雨這麼大?!”陳諾想下床近距離觀看下,在泉陽生活六年了,頭一回見到這麼大的雨。不過剛犯過錯,這會兒就不敢輕舉妄動,隻可憐巴巴的看向沈南周,以求對方心軟一下下。

沈南周把空調溫度又調高了兩度,跟沒看到似的,輕聲說,“我等會兒給你們老師打電話請假,你在家好好休息兩天,中午吃%e9%b8%a1湯麵吧,暖胃。”

對吃的她從不怎麼挑剔,隻要有肉,那都是好吃的。隻是聽到請假,卻有些猶豫,不過想了想,到底沒敢反駁。

吃過午飯,沈南周才讓她下床走動走動。外麵雨還在下,天黑沉沉的,不時響過一聲悶雷,陳諾在窗邊站了一會兒就被勒令回床上躺著了。現在是三月中旬,天本來就不冷不熱,沈南周空調開得暖風,陳諾蓋著被子一會兒就出汗了,小腹上的藥包也換了一茬新的,暖乎乎的很舒服,雖然肚子還是會時不時的疼一下,但和剛放學時比真是好太多了。

晚上白芨過來串門。自他由暗轉明後,來這裡蹭吃蹭喝的次數就呈數倍的遞增。又仗著陳諾在,沈南周不會動手,頂多掛個□□臉,不痛不癢的,就有些有恃無恐。

白芨抖抖尾巴,化成了人形。沈南周皺眉,“諾諾身體不舒服,我沒功夫搭理你,自己玩兒去。”

“她怎麼了?發燒還是感冒?淋雨了?”

“不是,”沈南周攔住想上樓的人形貓,“彆添亂,滾吧。”

白芨翻白眼,“瞧你這護犢子的樣兒,小心把人給嚇跑了!”他也沒堅持上樓,走回沙發那兒坐下,自來熟的翻出茶幾下的零食撕開一包妙脆角吃,邊問道,“你怎麼不把那條蛇給得花妖內丹給她戴身邊,防百病,多好。”

“畢竟是妖內,諾諾年紀小,體質也不好,等她二十歲以後戴正合適,現在太早了。”

白芨忍不住又翻了個大白眼,“就你磨嘰,哪兒那麼嬌氣,真受不了你,把那顆內丹給我,我去找元智,讓他把裡麵得妖氣化了。”

元智是隻純良的妖,雖然長得糙一點,但他從開了靈智至今,手上乾乾淨淨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沒做過,是積德行善專業戶,論淨化能力,比某些和尚還厲害。

沈南周沒好氣,“這還用你?隻是阿婉最近身體又惡化了,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他哪有功夫費靈力做這個。”

白芨還真不知道這事兒,他猛的一驚,“不是有冰晶,這才多久怎麼就惡化了?!”

“誰能和老天掙命。”沈南周語氣有些淡漠,“當初那顆紅石都改不了她的命,你給的那點兒冰晶又能有多大用。”

白芨臉上的笑收斂了起來,妙脆角也沒了吃的欲|望。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看向沈南周,“五根木……”

“你該知道,那救不了她。”

“我,我再找阿蠻要些冰晶。”

沈南周眉頭又是一皺,“阿蠻最近才開始鬆動,你彆又去惹她。”說著歎氣,“冰晶可一不可再,就像人類吃藥,每吃一次體內就會產生抗體,阿婉的狀況更複雜,你彆費心了。”

白芨卻不甘心,站在那裡發了會兒呆,突然就轉身走了,連聲招呼都沒有。沈南周有心再勸,但也知道勸不住,有些事不去嘗試一下,總是不安心。

即使明知道會兩敗俱傷。

陳諾在家老老實實休息了三天才被放回學校。班裡學習氣氛依然緊張,老師帶著複習的進度很快,缺了三天課,已經把高二上學期的書講了過半。

楊琪把自己的筆記借給她看,還和她小聲嘀咕,“二班的那個語文課代表你還記得不?她前天晚上放學回去路上出車禍了,左%e8%85%bf粉碎性骨折,要在醫院最少躺兩三個月,不知道會不會對高考有影響。為這事兒,她爸媽到教育局把學校給告了,說是給學生加課什麼的,現在據說學校正在研究這個事兒,以後咱晚自習弄不好能提前放學。”

現在正是衝刺的階段,隻要想考所好大學,就沒有學生會嫌晚自習多的,老師更是恨不能一天48小時給學生開小灶,晚自習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對方家長這一招,實在是有點兒狠了。

“難怪我看鄭老師臉色不好看。”陳諾回一句。

楊琪齜牙笑,“何止鄭老師,好幾個老師臉色都不好看。你說那對父母怎麼想的,把學校得罪了,對他們閨女能有多少好處?再說現在哪個學校高三不上晚自習,不說咱們,你看看高一的,就比咱們早放學一節課。”

陳諾睇她一眼,“我怎麼覺得你那麼幸災樂禍呢?”

楊琪:“嘿嘿嘿~”

果然沒兩天,學校就通知全校減負,高三晚自習不再強製,高一高二由原來的每天兩節晚自習縮短為一節。

楊琪就和陳諾討論說,“表麵看上去高三好像很占便宜,其實換湯不換藥,真不上晚自習試試,老班肯定第一時間找你談話。”

陳諾也覺得如此。

中午和沈南周說起這事兒,沈南周說,“如果你不想上晚自習,那我給你們班主任打個電話,就說請了家教。”

陳諾:“……”這種不求上進消極怠工的態度真的好嗎!

第25章 NO.25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六年時間,兩千多個日日夜夜,到今天終於告一段落。

陳諾伸了個懶腰,接過酸梅汁喝了兩口,然後瞄一眼駕駛座上的男人,問,“你說……我要是考砸了怎麼辦?”

沈南周多通透的人啊,聞一知百,她一說,他就有了猜測,下午的考試估計出了岔子。

臉上不動聲色,淡淡說,“砸就砸了,還能怎麼辦。”拿著濕巾示意,“臉。”陳諾合上杯蓋,乖乖把腦袋湊過來讓他擦,嘴裡嘀咕著,“你不是想讓我上一流大學嘛,考砸了我肯定上不上啊。”

他聽了好笑,“那讓你複讀,你願意?”

她抿抿嘴巴,做視死如歸狀,“你讓我複讀,我就複讀。”真是乖的了不得。

沈南周忍俊不禁,彈她腦門,明知故問,“今天是怎麼了,嘴巴這麼甜,理綜考砸了?”見她眼睫毛忽閃忽閃,嬌怯怯的,他樂了,“真考砸了?”

陳諾把頭縮回去,期期艾艾的承認,“有兩道大題我覺得好像答錯了,占二十分呢。”

高考,全國學子千千萬,競爭有多激烈可想而知。彆說二十分,一分之差名次就能錯開不知多少。陳諾走出考場後,越想越杯具,心裡貓撓似的,快鬱悶死了。

見她哭喪著臉,沈南周摸摸她的頭,柔聲問,“那你跟我說實話,這次考試有沒有儘全力?”

這話略刺耳,好像她故意答錯似的,陳諾有些不高興,梗著小細脖子說當然,“我都特彆認真的,答題的時候一點兒小差都沒開,特專注,每道題都好好檢查了兩遍。”說完又泄氣,“那兩道題是我交完卷才覺得有點兒不對,又聽到有人對題,我的答案和他們都不一樣。”

所以說對題什麼的,真是太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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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周卻反問她,“既然儘力了,那錯一兩道題又有什麼關係,錯就錯了,何必較真?”

陳諾說,“不是那麼回事,我就覺得不應該,明明那兩道題我都會的,而且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哪兒錯了,就聽他們對答案了。”

沈南周索性把她的書包從後車座拎過來,拿出紙筆遞給她,“題還記得嗎,寫下來我看看。”

說再多也比不上這個務實的舉動讓人窩心,陳諾斂了自怨自艾,接過紙筆趴在車台上回憶題型。她記性不錯,又是剛做過的,很快就把那兩道題大差不差寫了出來。

沈南周接過來掃一眼,三下五除二就把題都給解了,最後算出答案給她看,“和你的一樣嗎?”

陳諾心沉到穀底,欲哭無淚,沉痛的搖頭表示不一樣。

“我公式用錯了,”她把自己的解題步驟寫了下來,和沈南周的對比後才知道自己還是馬虎了。

這是陳諾的老毛病了,一直就有點丟三落四不夠細致,平時考試也曾因為這個丟過分。但這次是高考,和以前每次都不一樣,可想而知她此刻的心情有多苦逼了。

要真不會也就算了,明明會卻因為自己的大意把題給解錯了,二十分啊!心簡直要滴血。

沈南周也不勸了,讓她自己鬱悶,見周圍接考生的車散得差不多了,就發動車子回了酒店。總統套包了七天,後天才到期。

從酒店地下停車場上了電梯,到進了房間,陳諾都一直耷拉著腦袋悶悶不樂,顯然被打擊的不輕。沈南周把門一關,去臥室給她放洗澡水,出來見她站在玄關那兒跟木樁子似的不動,好氣又好笑,走過去挑起她下巴,喲一聲,“還以為你哭了。”

陳諾噘嘴,哼一聲,小模樣說不出的討人喜歡。沈南周戳戳她鼓起的臉頰,挑著瀲灩的眸子問,“你這是撒嬌想讓我安慰?”

“才不是!”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害羞了,小姑娘臉兒紅撲撲的,色厲內荏,“我考試失利,鬱悶下不可以啊!”

“那您現在鬱悶完了嗎,鬱悶完了就去洗澡,瞧你身上都有汗味兒了。”

陳諾:“……”這個毒%e8%88%8c的貨是誰,她不認識!!!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沈南周拿著吹風機站在床邊,溫溫柔柔的招手示意,“來,諾諾,我幫你吹頭發。”

陳諾:“……”瞬間有種‘啊,變回來了’的既視感,腫麼破-_-||

乖乖走過去,坐到床邊讓他給吹頭發。沈南周的動作特彆溫柔,吹風的時候手指會同時幫她揉按頭皮的某些%e7%a9%b4位,讓人舒服的想要歎息。

等吹好了,沈南周拿起旁邊的梳子給她梳頭發。陳諾的頭發又黑又直,像綢緞一樣,特彆柔順,沒有一點毛糙感。

單這頭長發,就不知花費了多少功夫養護才有了現在這樣好的成果。沈南周平時有事沒事就喜歡摸她的頭,也是因為手感好。

“諾諾,人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