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樓,如今此湖方更名為禦香湖。”
看她詫異的眼神,他繼續解釋,“合州之人都知道夫人是紅袖將軍,如今對你的事相當的熱衷。是以,這片湖就按照夫人的禦香樓而另外更名了。”
她對合州的影響有這麼大?“禦香樓的名字是我取的?”
南宮非點了點頭,“不光是禦香樓,包括你們四個姐妹的渾稱,還有桃花運書肆,桃花源等等,都是夫人取的名字。”
原來,她有這麼厲害?
“咦,到了。”南宮非指著前方一座古樸的書屋,“看,知秋早得消息,在等著我們呢。”
桃花運書肆是馮寶寶的地盤,這裡人流量相對較小,再說穀知秋早得通知,是以今天書肆沒有對外開放。
“亞父,寶兒。”穀知秋一如既往,以‘寶兒’稱呼方從馬車上下來的人。看著小夫妻二人手挽著手,終是歎息一聲,亞父還是狠些,終於又追到美人心了。“裡麵都收拾好了,你們進去看看。”
古色古香,滿壁磊磊的書,和禦香樓的紙醉金迷比起來,這時顯得純淨之極,馮寶寶緩緩的走過一間間屋子,想找回原來的感覺,可惜,沒有,仍舊沒有。
看老婆不停的歎息搖頭,知道她仍舊想不起,他緩步上前,摟著她的腰身,“算了,不要太用腦了,想不起就不想,我們去桃花源去。”
和穀知秋告辭,再次坐到馬車內,直往桃花源而去。未到山腳,已聞陣陣桃香,這香味,刺激著馮寶寶的神經,一如身邊這男子滿身的清桃之香。
南宮非扶著老婆下了馬車,看向馬車夫,“你趕馬車去蓮花庵接老夫人,和老夫人說一聲,我們今天不回去了。”
不回去?澈兒怎麼辦?
不容女子細想,男子已是拽了老婆拾級而上。上遊清澈的溪水自奇峰蜿蜒而下,‘丁咚’出聲,濺得沿岸的花草晶瑩剔透。
“桃花源。”
看著吊腳樓上的幾個大字,有些熟悉的感覺。
“原來桃花源三個字是夫人寫的,可惜,由於戰火毀於一旦。如今這幾個字是為夫寫的。這裡一如往昔,一切都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知道這裡曾經毀於戰火,馮寶寶緩步登上吊腳樓,極目遠眺,可見遠處河溪縈回,湖中漁舟數點。群山連綿起伏,偶有幾座古樸的寺院、庵堂掩映在蒼山翠柏之間。炊煙升起、輕煙嫋嫋、飲雲吐霧。眼前桃林成陣,落紅飄雨,清澈的水、豔麗的花,濃裝也好、淡抹也罷,這裡,就是一幅奇美的山水畫,一處人間的世外桃源。
“走哇。”南宮非拽著老婆的手,指著山的上方,“我們去陶然亭。”那裡,有他們太多的回憶。
隻是還未到桃然亭,早得消息的桃花源的福伯等人已是蜂擁而來,“姑娘!”
眼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人,她知道,這是她身份為‘黑白判官’的時候救過的人,而那個年紀最長的應該就是福伯,將傲兒和浣兒安全送到京城的人,桃花源的老管家。
“起來罷。”
馮寶寶急忙一一扶起跪著的人,“這些年,苦了你們了。”
“為了姑娘,再苦也值得。”福伯隻是抹著淚,指著遠處的屋子,“姑娘和姑爺的房子整修得如原來一般無二,去看看。”
她知道,因了她的喜好,無論是神武將軍府的閨房還是國師府的寢房,無論是桃花源的寢房還是戰船上的寢房,布置、布局是一個樣。
緩緩推開寢房的門,鏤空的山水人物、花鳥早魚的巨型木板將寢房一分為二,外間是書房,揭起隔開裡室和外室的珠簾,首先首先映入眼瞼的是一四扇展開的繪有有‘漫天桃花雨’水墨畫的屏風,將裡室一分為二,轉過屏風,就可以看見那張精致的床鋪,鏤空雕花、紫色帳幔!
原來,她果然喜歡紫色。連床帳都是用紫色。
看著房間蒸汽氤氳的浴桶,南宮非擺了擺手,“夫人累了,你們下去罷。”
眾人急忙告退。
眼見眾人告退,南宮非上前抱住老婆,“夫人,為夫幫你沐浴。”
她眼角有些抽搐,雖然不反感夫妻之間的%e4%ba%b2熱,可過於%e4%ba%b2熱她終有些不習慣,而且有絲彆扭。
“夫人。”似乎看出她的遲疑,“想當初,為夫時常幫夫人沐浴。”說著,指著遠處,“不信的話,那裡這有一個溫泉,我們去那裡也成。”
溫泉?光天化日下?那她還是選擇在房間的好,“就這裡吧。”外麵,她覺得羞於見人。
終於得逞。現在溫泉被馮少雨夫妻霸占,他未見得真能去。得到老婆首肯,急忙幫著老婆寬衣解帶。
終是泡在了浴桶中,愜意的閉上了眼睛。隻是那雙幫自己揉搓的手越來越不老實,呼吸似乎也越來越有些急促,她打算開口找些話題,“你不是說,我三哥和三嫂在這裡麼?”
“他們在溫泉。”心不在蔫的人立馬說了實話。
溫泉?她眯了眼,方才還要她去呢?果然,這個男人又在耍心計了,“是為了治傷?”
話題打開,南宮非收了心神,將浴桶中的水輕輕的潑在老婆的美背上,“三哥和慧兒身上多有燒傷,為夫為他們配製了一些中藥,每天在溫泉浸泡一段時間,一來可以緩解身體的疼痛,二來,長年如此,可以治好他們的燒傷。”
但願啊,老天開眼救了的夫妻,應該得到老天的眷顧。她點了點頭,“現在呢,還那麼嚴重麼?”
南宮非搖了搖頭,“三哥的臉上有燒傷,是以左臉頰戴著麵具。慧兒臉部倒好,主要是手上燒傷了,是為了掩護三哥的臉而燒傷的。”如果慧兒不擋著,馮少雨另外的臉隻怕也保不住。
“戴麵具不好。”馮寶寶蹩起眉頭,“我在碾塵的醫書上看到過,皮膚也要接受外界的陽光、雨水滋潤。”
“放心。”南宮非繼續替老婆按摩,“三哥隻是下山的時候方戴麵具,在桃花源中,一般不戴。而且我接到慧兒的信,說三哥臉上的燒傷範圍越來越小了。”
“真好!”
看著發著感歎的人閉著眼睛,接著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竟是睡著了?南宮非苦笑一聲,隻好抱起老婆,輕手輕腳的放在床榻上,蓋好錦被,歪身她邊上,靜靜的看著她。
“寶兒!寶兒。”
聽到馮少雨急切的呼喚聲,南宮非急忙下床步出房外,伸手‘噓’了聲,“睡著了。”
馮少雨吃了一驚,“睡著了?”
“來,三哥,我看看。”南宮非拉了馮少雨一邊,對著陽光,仔細看了看,“嗯,比上次看著好多了。這臉上的燒傷如今都已是好了,隻留下紅色的印子了。這說明那個藥有效。長此以往,不出五年,這紅色應該又會淡去許多。”
“這比原來臉上慘不忍睹要好了許多了。我現在不用戴麵具都可以出桃花源了。不認識我的隻當我臉上長了個紅色的胎記。”
“是麼?”南宮非高興得笑了起來,又抓起馮少雨的手,“手上的傷如何了?”當初被綁於鐵架,手差點燒廢了。
馮少雨抬了抬手,左右的搖晃了二下,又將指頭一一動了動,“已經能活動了。如今,吃飯也好,沐浴也罷,我都能行了。”
“是啊,比原來好多了。”
說話的是魏碧慧。已是噙著笑走了過來,“表哥,你來了。”
南宮非摸了摸表妹新生的秀發,“慧兒,手上的傷怎麼樣了?”萬不想,那個曾經癡戀過他的表妹會有那般感人的舉動,他為他的表妹懂得了真情而由衷的高興。
魏碧慧舉起手,在表哥的麵前晃了晃,“全好了,都能大動了。”說著,她嘟起小嘴,“就是難看了些。”
“一點也不難看。”馮少雨將妻子拉入懷中,“夫人在我的眼中,永遠是最美的。”
“三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馮寶寶因了外間的熱鬨,已是醒了,穿好衣物出來,正好看到相擁的二個人,男的除卻臉上的紅色燒傷印跡外,仍舊如玉樹臨風般的抱著一個嬌美的女子,隻是女子的頭發太短,想來,應該是燒了重生的原因。
“三嫂?”
“表嫂!”
這稱呼,有點亂。可相擁的三人,都有些哽咽,能夠活著相見,真好。
夜色降臨,四個人仍舊有說不完的話,桃然亭中,四個年青的人時而笑著,時而吹玉簫,時而撫琴,熱鬨不已。
隻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打破了四人的歡聲笑語。
南宮非夫妻震驚的站了起來,“澈兒!”
“澈兒!”馮少雨和魏碧慧同時站了起來,喜愛的要抱在神武將軍懷中哭得幾要暈厥的小人兒,無奈,小人兒雙手直推,淚眼朦朧的看著母%e4%ba%b2的方向,“老媽抱……老媽抱……餓……餓……”
想到小兒子餓了一天,馮寶寶急忙從父%e4%ba%b2的懷中抱過兒子,也不管這麼多人在場了,急忙背過身子,輕解衣衫,一邊安慰著小兒子,“澈兒乖啊,都是老媽的錯。”
小兒子一邊吃著奶水,一邊仍舊傷心的抽搐著,不時還‘嗚嗚’二聲。那番神情,我見猶憐。
南宮非的臉都黑了,淩波樓的美食都不吃?至少,嘴極刁鑽的大兒子還吃淩波樓的美食啊。想到這裡,看了嶽丈大人一眼,嶽丈大人露出一個無奈的眼神,聳了聳肩,意思是儘力了,沒辦法。
“老爹騙……騙澈兒,淩波樓的東西……不好吃。”
聽著小兒子在老婆懷中一邊撒嬌一邊告狀,南宮非的臉更黑了,再看老婆居然回頭瞪了他一眼,莫非看出他的心思了?想到這裡,南宮非恨恨的咬著牙齒,小兒子告自己的狀也就罷了,那個護子心切的女人居然也瞪自己?太過分了!一定要斷奶。
155章南宮澈的被失蹤
因了天黑,南宮清、南宮浣姐弟等人知道老媽歸來,吵著要上桃花源,奈何外公不帶他們去,是以,姐弟二人隻好老老實實的在家裡等著。
不想,老媽、老爹、澈兒在桃花源休息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方回到神武將軍府中。
南宮浣眼尖的發現進府門的母%e4%ba%b2,似小燕子般的撲了過去。“老媽!”
看著這個酷似鬼見愁上的婆婆長相的小女孩,馮寶寶心中柔了下來,一把抱起女兒,“浣兒。”
“老媽。”南宮浣死死的抱著母%e4%ba%b2的,舍不得鬆手,死命的%e4%ba%b2了母%e4%ba%b2二口,“浣兒就知道,老媽一定活著,清兒一定活著。”
“是啊,老媽舍不得浣兒,所以活了下來。”
“老媽。”南宮浣一邊說著話,一邊急忙將脖子中係著的紫玉麒麟摘了下來,“老媽,快戴上。”
知道這是紫玉麒麟,南宮非的脖子中就有一塊,也知道是她給女兒的,“老媽送給浣兒了,就是浣兒的。”
“不。”南宮浣%e4%ba%b2自為母%e4%ba%b2係著紅繩,“自從老媽和清兒失蹤,浣兒就時有責怪自己。不該私心要了老媽和老爹的定情信物。肯定是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