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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315 字 1個月前

卜仁見馮寶寶等人進來,狂笑幾聲,破帳而出。孟軻等人相互看了一眼,急忙飛身跟上。

李如煙終是南祥的公主,馮寶寶解下`身上的大氅,一把將李如煙渾身罩住,掌風翻飛下,已是將李如煙拍出正燃起火焰的大帳。等她再飛出的時候,隻見孟軻等人似乎都受了傷,均單膝跪在地上,震驚的看著狂笑的卜仁。

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一晃眼的功夫,孟軻等人都敗了麼?眼見著卜仁對孟軻等人連番使出殺著,馮寶寶嬌喝一聲飛身而上,和卜仁惡戰在一處,心亦震驚起來。隻因卜仁的功力似乎得到猛漲,而她隻覺得腥臭撲鼻,幾番欲嘔,十招一過,已然不是對手。

“夫人,不要緊吧。”

馮寶寶聞言,看向抱著孩子急急趕來的南宮非,“快走。”隻怕她也擋不住多長時間了。%e8%83%b8口似乎有一絲痛,既不想讓孩子出事,也不想讓他出事啊。

這個時候了,主子還不出手?他要裝到什麼時候啊?孟軻等人笑得有些苦不堪言。卻傳來南宮非柔和的聲音,腹音傳秘?

“卜仁的致命傷在%e8%83%b8口處,你們攻他的%e8%83%b8口即成。”

估計是方才一掌間,主子已知卜仁的底細,致命點在什麼地方主子一清二楚。可是,主子沒有看見卜仁吸了李如煙的血的一幕,不知道卜仁的功力強增的事啊。想到這裡,孟軻有些頭疼,摸了摸下頜,第一次沒有笑,看著一眾兄弟,指了指%e8%83%b8口的地方,其餘的人得到孟軻的暗示,都點了點頭,再度齊齊飛身而上和卜仁戰在一處。

一招,僅一招,孟軻等人再度被卜仁拍飛。南宮非眯眼看著陣勢,繼而恍然大悟,卜仁的邪功猛漲了?可不管是什麼原因導致卜仁的邪功猛漲,南宮非眼看著急急飛來的戰無楫、白碾塵、穀知秋等人,大聲喊道,“戰將軍,白神醫,知秋,夫人、孟軻,你們五人用五行合一攻擊卜仁。”

五行合一?眾人聞言,都吃了一驚。隻聽南宮非繼續喊道:“戰將軍,去金位。白神醫,去木位。知秋,去火位。孟軻,去土位。夫人,你壓陣水位。”

在南宮非的一番布局下,眾人不時的交換著自己的方位,將卜仁團團圍在中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卜仁想傷誰,都在南宮非的預料之中,他不時的發聲,將卜仁的下一招下一式一一破解,成功的將卜仁困在了五行之中,動彈不得。

“金木合一攻上位,水火合一攻下位。”南宮非說著,直是高呼,“孟軻,按我說的,去做。”

卜仁雙拳抵住戰無楫和白碾塵的攻力,雙%e8%85%bf承受穀知秋和馮寶寶的攻力,不想孟軻的圓月彎刀速度極快的割破他的心臟,如探囊取物般,他的心臟被孟軻一把抓了出去,卜仁有些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空空的心,這一幕,太熟悉,當年鳳翔取李平安的心的時候,也是這般詭異快速,隻是鳳翔都不用刀,直接用手取而已。

瞬時間,鮮血從%e8%83%b8口直噴而出,孟軻及時閃過,他知道,卜仁的血液有毒。

那血似流不儘般的噴湧而出,估計卜仁殺了多少人,吸了多少血就得流多少吧,凡卜仁的血流過的地方,地都黑了。

直至卜仁亦成一具乾屍,血才終於製止。這場景,看著令人毛骨悚然。

一代妖將終於伏法,看著被馮寶寶的大氅蓋著的屍骨,看著熊熊燃燒的營帳,白碾塵似有所感,“是如煙?”

馮寶寶攔住白碾塵要揭大氅的手,“不看為好。”看著白碾塵疑惑的眼神,她輕歎一聲,“她被卜仁吸乾了血液,猶如乾屍一具,就像……就像……”說著,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卜仁的乾屍,意思不言而喻。看白碾塵眼露不忍,她又指著李如煙的屍骨,繼續說道:“而她的血正好助長了卜仁的邪功之威。如果不是你們三人趕到,我們隻怕都已遭卜仁毒手了。”語畢,她看向南宮非,“當然,也虧了亞父臨時想出的五行合一陣法。”

南宮非直是笑著擺手,“小事一樁,小事一樁。和家師學了很多,大體上一看就知道卜仁武功的出入和致命傷在什麼地方了。”這也是他為什麼總喜歡將小兒子牢牢的抱在懷中的原因,任何人,他都不放心。好在,危險終於過去了。

“那湖洲之戰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用五行合一之法?”

對於穀之秋的疑問,南宮非笑著解釋,“湖洲的時候是第一次逢卜仁,措手不及。後來每每回憶當年那場惡戰,我都會翻些書,看有沒有什麼陣法能擒了那卜仁。方才也是急中生智。”

“那孟軻為什麼知道要取卜仁的心臟?你事先告訴孟軻什麼了?”

對於穀知秋的不依不饒,南宮非聳了聳肩,“當年湖洲一戰的時候,卜仁曾中過我的冰魄,成了他練成邪功的死%e7%a9%b4了,所以,我時有告戒孟軻等人,攻擊卜仁的時候要攻擊他的心臟。”語畢,他看向孟軻等人,“是不是?”

孟軻等人急忙點頭稱‘是’,能說是方才腹音傳秘告訴他們的麼?肯定不能啊!

見南宮非解釋得非常的周全,穀知秋、白碾塵、戰無楫相互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莫非,亞父真的沒有武功?白碾塵的推測錯了?

“戰事如何?”

戰無楫揖手,“一切均按亞父所言,西如城現在已在我們手中,西如城的百姓因事先接到通知,倒無大的慌亂。”

“這就好。”南宮非輕拍著小稚子,乘機解了小兒子的睡%e7%a9%b4。緩步抱著小兒子往禦輦的方向走去,“龍徹如何?”

“我們攻進西如城的時候,周無詬正好押了龍徹一家出來。周無詬經不住我們的勸說,硬將那一家三口推到了城樓下。”

南宮非停下腳步,震驚的看著戰無楫,隻聽戰無楫繼續說道:“城樓下都是象群,一家三口,唉……”

屍骨無存!

果然被父%e4%ba%b2說中,可是龍徹的那個王妃和小王爺卻是無辜的,真是可惜了。周無詬為了報姐姐的仇也是殺紅了眼了。

“周無詬除了玉麵郎君幫忙外,還有誰幫著他?要不然,依他的力量擒不住龍徹。龍徹的身邊雖少了卜仁,但卜仁的幾個徒弟還比較棘手。”

聞言,穀知秋笑道:“說了你也許不相信?”

南宮非輕‘哦’一聲。隻聽穀知秋問道:“可還記得那個在東吉古鎮打擂台的大力士?”

大力士?古鎮?想到這裡,腦中浮現的儘是和老婆在古鎮纏綿的一幕幕,看了看身邊對往事一無所知的人,南宮非踏上禦輦,將小兒子小心的抱在懷中,讓小兒子睡得舒服些,這才笑看向穀知秋,“原來是他?”那個立誌橫掃四霸的人?居然也是周無詬的人?

“是啊,當初那個大力士拳打立地太歲,腳踢神行太保的狂言也是受周無詬所托,要去找寶兒誨氣的。不想和那個古鎮的張鏢師遇上了,一拍即合。”

聽了穀知秋所言,南宮非摸了摸鼻子,那個周無詬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找老婆的誨氣,先派玉麵郎君去騷擾禦香樓,再派大力士去橫掃四霸,看來和老婆八字不對盤。可好歹這個周無詬是內應,如果沒有周無詬就沒有他們今天這麼快的勝利,再該如何對待周無詬呢?

看著老婆騎馬護在禦輦之側,南宮非開口,“夫人,上來和為夫一起坐禦輦進城吧。”

馮寶寶隻是睨了他一眼,再度策著馬韁。┅思┅兔┅在┅線┅閱┅讀┅

又是冷眼?他現在多想看西如的人歡迎亞父、紅袖將軍夫妻進城的畫麵啊。看來,要泡湯了。南宮非無趣的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懷中小稚子的臉,戰事一完,就是回程的事了。他可不希望老婆抱著小稚子跑到南祥,畢竟他是亞父不能去南祥,他得先回天朝交代一應事再說。是以這個孩子,隻怕越發不能放手了。所以,有二道聖旨他得截留住,暫時不傳。

想到這裡,南宮非更是抱緊了小兒子,看向穀知秋的方向,“西如的皇帝呢?還有那個龍徹的女兒德陽郡主?”那個德妃肯定不會想到收容自己的父%e4%ba%b2、幫助自己的父%e4%ba%b2而導致丈夫滅了國。

穀知秋打馬上前,回道:“西如的皇帝在我們攻城的時候想聯合自己的勢力打擊龍徹,不想龍徹身邊的幾個護衛過於厲害,混戰中被龍徹的人……唉……駕崩了。”見南宮非的眼睛睜大,他繼續說道:“至於那個德妃,%e4%ba%b2眼見自己的父%e4%ba%b2毫不留情的殺了自己的丈夫,後悔莫及。”言及此處,穀知秋作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不言而喻,自殺追夫謝罪去了。

南宮非點了點頭。不再作聲。不想西如的皇帝這般枉死?

“周無詬趕到的時候,見自己的主子駕崩了,是以方發了狠,聯合宮中原來忠心的禦林軍、玉麵郎君、大力士等人力斬了那跟隨著龍徹的卜仁的幾個徒弟,然後捕了龍徹,連並帶著龍徹的王妃、小王子都推到了城樓下,說是不光為自己的姐姐報仇,還要為西如的皇帝報仇。”

聽著穀知秋的悠悠講述,南宮非輕歎一聲,西如皇帝也算是作繭自縛,咎由自取,“西如皇帝的幾個小皇子呢?”

“他們還好,還有一幫嬪妃,都尚好。”

這就好,南宮非點了點頭,雖然西如國亡,但西如皇帝的幾個小皇子卻是無辜的,他會一力安排他們以後的生活,免受亡國之痛。繼而想起什麼,“那個要取我人頭的索命樓如何了?”如果記得不錯,三十年前,自己的%e4%ba%b2身父%e4%ba%b2也曾遭受過索命樓的追殺,好在%e4%ba%b2身父%e4%ba%b2殺氣重,不但沒被對方劫殺,而且將對方百名一流殺手全部殺光。

“依痕公主和顧將軍帶人去了,估計會人去樓空。”

穀知秋正說話間,眼見遠處魏依痕和顧青衣雙雙馳馬前來,至禦輦前拉住馬韁,隻聽魏依痕說道:“亞父,整個西如城已肅清完畢,所有人已歸降。”

“索命樓如何?”

聽南宮非的問話,顧青衣笑了起來,“屬下趕到索命樓的時候,那裡的人正要逃命呢。被我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猶自反抗,不得已,為免他們以後再禍難江湖,是以用火弩將索命樓燒了個片甲不留。那是唯一我們最心狠手辣的地方。”

不得不心狠啊。三十年前就結下梁子,三十年後又想造孽,難保以後不會為禍人間。如此也好。

陸陸續續,南宮非從顧青衣、魏依痕二人的嘴中得知,此次戰事,西如幸存的象軍全部生擒,西如損失步兵五千人,騎兵三千人,戰車全部被毀。而聯軍的傷亡極輕,可以說,此仗是完勝。

說話間,已來至西如城下,此時,天已放亮。這西如的官兵,是因了卜仁手中的兵符而不得不聽指揮,對卜仁也多有不滿。是以卜仁陣亡的消息一傳來,就都繳械投降了。而他們的老主子西如皇帝也駕崩了,現在他們無了主心骨,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都佇立在官道二旁,迎接著南宮非。

眼見著南宮非的禦輦行至西如城外,城門大開,一眾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