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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284 字 1個月前

上,滿院的桃花盛開,而她的鬢間,插著桃花簪,白天清兒拿出的桃花簪,一模一樣,那玉簪上紫色的桃花在滿園的桃花中格外的顯眼。和她的衣物融為一體。

上題一首小詞:我憐君,君惜我,終擬續長久。早被思量,呼上水雲袖。若非紅粉秦淮,白衣居士,更誰解、風流剔透。者番又,揉醒青鳥花神,鳴泉相迤逗。輕鎖斜陽,飛入小屏後。奈何明月妝台,秋千閒掛,總輸與、替人消瘦。

輕歎一聲,事實證明,她真是他的夫人,不用懷疑!他真的是她的相公,從來就沒有拋棄她!即便是認為她不在人世的日子裡,這青花瓷、這畫像,都說明了一切,原來,這個男人愛著她!通過這個男人方才所言,她應該也曾深深的愛著這個男人。

可一向以誠信守則為已任的她是如何愛上一個妖孽般的男人的?妖孽,聽了他那麼多的告白,他還能算是一個妖孽男人麼?

她的腦中有些紛亂,如果她喜歡演戲冒充彆人的妻子,說明清兒愛說謊的習性也許是和她學的?可是,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失憶應該未失真性情,現在的自己明辨是非、忠誠禮信,原來的自己怎麼可能是一個謊話連篇的人呢?

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男子那般護著小兒子,一副十足的怕她將小兒子搶走的神情,明明就是想挾製著小兒子留下她?這種行為她向來不齒。所以,那個男人就是妖孽,一定是!

也不對呀,既然是妖孽,那原來她是如何接納他的?似乎有些不可思議啊?再次回頭狐疑的看了看睡在床榻上的三個人,眼光停留在南宮非英俊的臉上,“一定是容貌,是了,一定是容貌。”年少的自己不懂事,喜歡以貌取人?

僅僅是容貌麼?明明方才那個男人的聲音也很好聽啊。好聽得他‘輕薄’自己的時候,她都忍住了要再揍他一拳的衝動。“那就……再加上一個聲音罷!”年少的自己太無知,喜歡繞梁三日?

隻有容貌和聲音麼?她蹩起了眉頭,明明方才那男子說了那麼多美好的事,美好得似乎真情無限啊。“難道,還要加上一份真正的感情?”

真正的感情?想到這裡,她有一絲彆扭!懊惱的將畫卷了起來,吹熄蠟燭,重新倒在玉榻上將薄錦拉過頭,原來的她到底是如何愛上那個妖孽男人的?真是想不透啊,想不透就不想,至少目前為止,她對這樣的男人不感興趣。

西南大營中,白碾塵和戰無楫一夜未眠,望著地平線上升起的紅日,白碾塵苦笑一聲,“一夜未歸。”是她見了他,想起了過往的一切?

戰無楫喝著手中的烈酒,“我真後悔,後悔接到你的信就該去看看的,也不至於……”

“不至於怎麼樣?你還想得到她不成?”

戰無楫聳了聳肩,摸了摸下頷,“至少,可以哄哄她。”

白碾塵好笑的看著友人,“為什麼要哄她?”

“因為她哄騙過我們啊!”

這一句話,白碾塵就不明白了,映像中,馮寶寶似乎從來就沒有哄騙過他,即便是有,也是在她失憶的情形下,再說一切均出自南宮清的口,未出自她的口。旦凡提及過往,她說得最多的是‘過去的一切不想再提’,也沒騙他啊。

“我告訴你,她是……”戰無楫湊近白碾塵的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

“什麼?”白碾塵霍地站了起來,以不可置信的神情盯著戰無楫,“冷月?”

戰無楫再度聳肩,點了點頭,“嗯哼。”

“她是冷月!”白碾塵一向儒雅的臉幾近變形。

戰無楫挑眉看著友人,“終於看到你知道她是冷月的時候是何情景了,不想比我想像中的精彩十分。”原來以為友人知道冷月是女子的時候肯定會震驚,不想比想像中更精彩。冷月在友人身邊二年,友人不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白碾塵直是搓著手,來回的走著,“當初,她在擂台上比武的時候我就懷疑,可她說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什麼江湖三莊的事,是以我放下了懷疑,不想是真的,是真的。”

“你呀。”戰無楫直是搖著腦袋,“糊塗。”

“是啊,是啊,我真糊塗。”白碾塵一%e5%b1%81%e8%82%a1坐到椅子上,從戰無楫手中搶過酒杯,將酒倒入口中,“其實,我懷疑的時候就應該堅信方是啊。”

“天意弄人,悔之晚矣。”戰無楫拍了拍友人的肩,友人向來看不上女人,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女人卻是有夫之婦,呃,當然,現在這個有夫之婦說得有些牽強,畢竟,她現在是馮水,不是馮寶寶。馮寶寶已葬了,葬在東吉了。

想到這裡,心中一動,胳膊肘兒拐了拐友人,“誒,那個亞父的病也真奇怪,真的推不得嗎?”映像中,南宮非似乎是高手,那一年狩獵,那份輕功,至今隻怕無人能及啊。

“不好說。”白碾塵蹩著眉,嘟著嘴,想了半天,似乎有些苦不得其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的脈像非常的亂。似乎是牽引著我的思路般的,故意牽引著我往那不可思議卻解釋不清的方向去說。”

咦?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說呢?”白碾塵再度喝下一杯酒,眯著眼看著戰無楫,“要麼,這個脈像是真的,亞父真的是弱不禁風。要麼,這個脈像是假的。”

戰無楫失聲驚呼,“假的?”說明了什麼?死人方無脈像啊。

知道戰無楫想歪了,白碾塵好笑的拍了拍他的頭,“因為,他有絕世的內功。”

“絕世的內功?”原來如此,戰無楫籲了一口氣,“我記得那一年我在東吉狩獵結識亞父和冷月,冷月和依痕賭騎射差點導致流產,當時亞父似大鵬展翅般直撲而下抱走冷月,至今我都在驚歎他的那一身輕功無人能及。你、我、冷月都不是對手。所以,他的內功絕世也就解釋得過去了。”

“可是,你在東吉狩獵之事已過數年,照說,如果真有這份功力,這麼多年了,不應該是這個脈像。”

什麼意思?戰無楫再度不明白了。

“這個脈像顯示,亞父的內功是新近方有的。應該不出二年的時間,他還不知道怎麼合理動用這份內力。”

這麼神奇?“有這種事?”在醫術方麵,戰無楫向來不諳其道。

白碾塵蹩眉,以手支著下頜,“有可能是他不懂運用。也有可能是他已經能夠運用自如,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也說不大明白,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畢竟,能夠這樣左右自己脈像的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繼而似乎想起什麼似的,大怒看向戰無楫,“既然幾年前狩獵你就已經知道冷月是她,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還不是想看看你認不認得出來?想看看你知道冷月是女子時是何種神情?不想後麵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忘了告訴你了。”說到這裡,戰無楫懊惱的摸了摸腦袋,“早知道告訴你,這二年,我們三人也好聚聚啊。”

“對了,現在亞父要討伐西如,我們三莊再該如何?讓不讓道?”

戰無楫睨了友人一眼,“你說呢?”

白碾塵撇了撇嘴,“公是公,私是私。”

“這樣……”戰無楫眼中一亮,湊近白碾塵的耳邊,“我們先借道亞父討伐西如,然後……”

這樣一來,三人又可以笑傲江湖,白碾塵聽得直是點頭,“好好好,就這樣,照你說的辦。”

邊陲重鎮,馮府。

陽光照進寢房,躺在玉榻上的馮寶寶仍在安睡,因了一晚上想多了,到了天明真睡得踏實了。床榻上一大二小的身影睡得也相當的踏實。隻是,那個最小的身影睜開了眼睛,沒有看見母%e4%ba%b2,一時間癟了嘴,正待哭,繼而扭頭,咦,是那個要他叫老爹的人。

慢慢的爬了起來,盯著老爹瞅了許久,這方看見自己的哥哥也睡在老爹的懷中。“老爹!”哥哥不知道教了自己多少次,他會說,就是不願意說。低頭在老爹的臉頰上%e4%ba%b2了一口,“香!”老爹身上的味道他喜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再往遠處看去,老媽睡在玉榻上,“餓……餓……尿……尿……”南宮澈聲音有些吱吱唔唔起來。可是,沒有人理自己,都睡著,他有些癟嘴,奮身往床榻邊緣爬去,“老媽抱抱,餓……餓……尿……尿……”

“卟通”一聲巨響,外加小孩子稚嫩的哭聲,將一眾人驚醒,南宮非率先坐了起來,看了看床榻上,少了一個,再看床底下,小稚子正傷心的哭著,“澈兒。”一聲驚呼,南宮非快迅下床將小稚子抱入懷中。

小稚子摸著自己的腦袋。“嗚嗚嗚……痛痛痛……”

看著額頭的青淤,南宮非心疼的摸了摸,“都是老爹的錯,啊,乖,不哭,都是老爹的錯。”

“嗚嗚嗚……尿……尿……”

南宮非還沒有反應過來,身上已覺一片暖意。繼而他痛苦的撫著頭,這個小子,居然敢尿自己一身?再看小臉上放鬆的表情,一片稚嫩可愛,南宮非死命的%e4%ba%b2了他一口,“敢尿到老爹身上?嗯?”

小稚子被南宮非%e4%ba%b2得‘咯咯’的笑著,伸出胖乎乎的手,摸向南宮非的臉頰,“老爹!香!”

一時間,南宮非僵硬了,欣喜若狂的看著小稚子,“乖,再叫一聲。”

“老爹!”

南宮非本來打算再狠狠的%e4%ba%b2小稚子幾口,不想小稚子從他的懷中不翼而飛,細看去,已到了老婆的懷中。

原來,馮寶寶自從被孩子的哭聲驚醒,已是看到一切,更驚異與小稚子這麼快的就認爹了?居然一掃原來一見不到自己就大哭失聲的習慣和他爹玩得這般不亦樂乎?莫非真是父子天性?一邊想著一邊已是將小兒子身上的濕衣濕褲都褪了下來,將光溜溜的人兒丟進自己還暖和著的薄錦。

“還不去弄幾套衣物來給澈兒換洗,要凍病他麼?”

聽到老婆的聲音,南宮非如夢初醒,急忙奔出寢房,去喚人去了,這個時候他是父%e4%ba%b2,不是亞父。

“清兒,你這個當哥哥的,怎麼睡得那麼死,澈兒從床上滾下來也不知道?”馮寶寶責備著大兒子,利落的將調皮著要鑽出薄錦的小兒子再次捂進薄錦中,“還不快去準備熱水,澈兒要沐浴。”

聞言,南宮清這才清醒過來。老媽沒有一大早就要走人,是不是證明老媽願意留下來了?不管老媽是不是要留下來,現在首要之極是替小弟沐浴,小弟可不能受涼,是以趕緊披衣,亦是跑了出去。

一大早,馮府相當的熱鬨起來,有到處找小孩子衣物的,有忙著燒熱水的。終於將南宮澈這個小祖宗丟到了浴桶中,已是一柱香之後。

南宮澈在浴桶中‘咯咯’的笑著,任著老爹、老媽擦洗著他粉嫩的肌膚,哥哥還時不時的添加著熱水。看著一家其樂融融的畫麵,馮少雲直是點頭,“這還差不多。”

第一次給小兒子洗澡,南宮非自是激動之極,不時的逗弄得小稚子‘咯咯’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