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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329 字 1個月前

。”說著,將南宮非手中的冊子搶了過來,“至於這破冊子,就不要了罷。免得老爹想得傷神。”語畢,將冊子仍在了火爐上,瞬時間就燃了起來。

“誒。”南宮非急忙將冊子重新搶到手中,十分惋惜的看著破損的冊子,“浣兒,你知道老爹喜歡看書。雖然這上麵什麼也沒有,可老爹仍舊覺得有興趣,想再找找看。”

知道父%e4%ba%b2有睡覺前看書的習慣,南宮浣點了點頭,“好罷。”終於將父%e4%ba%b2推到玉榻前躺好,“老爹就在這裡休息,浣兒到前麵為老媽和清兒守靈。”

“嗯,浣兒乖。”南宮非摸著女兒的臉頰,“去罷。”

“主子,我們……”

“你們也去罷,我不會有事。”

看著一眾人都走了,南宮非這才再度將書翻開,果然,有翻天覆地掌掌法和霸刀刀法的頁麵都空白了,可自己的腦海中似跳動著無數個小人。終於又翻到冊子的第二個頁麵,那一黑一白的二個身影打鬥的畫麵,眼睛就那麼沉浸在二人的打鬥中,對於他們該如何出招、如何防禦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莫非,他們是因為我掌握了就消失了?”南宮非看著自己的手,“那我現在算有武功還是沒有武功?”舉起手,本來想再試試,可想著方才的那堵牆,他收回了手,“以後試罷,以後找彆的地方試試。”

說著,又往後一徑翻了去,“可惜、可惜,如果不是浣兒失手,隻怕這後麵人間的曆史我也可以知道得清清楚楚,可惜,現在都隻能一知半解了。好在,我的記憶好,雖不全,但也記了不少。”

136章愛麗絲戰船助戰

二個月後,天朝的公海,五艘戰船停在那裡,令一向以水軍稱奇的天朝水軍嘖嘖稱讚。如果不是天子事先有安排,這裡隻怕將有一場曠古的海上大戰。

最大的戰船上,一紅發碧眼的女子站立船頭,迎風而立,僅著獸皮裝,露出肚皮,十足的野性。

“原來,那個女子就是海上海羅煞。”

“穿得可真少。”

“聽說,他父%e4%ba%b2是海外人士,但母%e4%ba%b2可是我們中土人士。”

“好在聖上禦駕%e4%ba%b2征前有交待,否則,隻怕是我們最艱難的一仗。”

“隻是秦非大將軍和她是怎麼扯上關係的?”

“我看,秦非大將軍一如陛下設伏在邊關的孟飛將軍、王進將軍般,輕易不出關,出關則是戰無不勝、一鳴驚人。也許,秦非將軍是陛下早就調教好的一個人才。”

“也是,陛下謀事向來出其不意,無人能領會他的想法。也許,還不止一個秦非將軍,隻怕海羅煞也是陛下早就安排好的棋子。”

“我想也是,想一想,說解了宇文輝的職就解了他的職。原來,王進將軍早就到京了,唉,我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你要知道這些乾什麼。你隻要知道好好當好你的水軍就是了。”

“……”

在天朝的水船的護送下,南宮非攜著女兒、七星、福伯和二個骨灰壇子上了愛麗絲的戰船。

看著福伯手中拿著的二個骨灰壇子,早得知消息的愛麗絲紅了眼的急步上前跪了下來,“姐姐,妹子為你報仇。”

南宮非上前扶起愛麗絲,“起來罷。”

“姐夫,彆難過。”愛麗絲紅著眼睛看著南宮非,“我們都失去了最愛的人,不過,好在他們二個在一處,可以有個伴,不寂寞了。我們可以放心的、無顧慮的為他們報仇了。”

南宮非點了點頭,看向那個一抹往這邊慢慢行來的白衣人——穀知秋!

這段時間,如果不是穀知秋,他許多事都做不成。是穀知秋在戰船上指揮著一切調度,保證了馮少雲那裡軍糧的供給,也是穀知秋引得龍徹的船隊團團轉而轉移了龍徹的注意力。同時,也是穀知秋將消息源源不斷的傳給他,他好決勝於千裡之外。南宮非感激的看著穀知秋,而穀知秋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的停留在福伯手中的二個骨灰壇子上。

“姐姐、清兒。”小寒和小滿跑了上來,抱著骨灰壇子哭了起來。

緊接著,一眾船上熟悉的人都出現在了南宮非的麵前,廚子和廚娘以及原來的二十餘水手。都跑了過來,將那抹白色的身影擠在了身後,齊齊的抱著壇子哭了起來。一時間,戰船上是哭聲一片。

終於,白衣身影走到了南宮非的麵前,眼睛紅紅的,輕手拔開一眾人,盯著那二個骨灰壇子半晌,終是出聲,語音乾啞之極,“寶兒!”穀知秋的手顫唞的摸著裝有馮寶寶的骨灰的壇子,半晌,又看了眼南宮非,“你確定麼?”

南宮非點了點頭,“雖然我很不想確定,但……”摸了摸自己腰間的藥囊,那是自南祥國拾到後他重新戴在身邊的物證,“現在,我隻想為他們母子報仇。”

“好。”穀知秋抬起頭,將眼中的淚逼了回去,“我幫你。”

南宮非拍了拍穀知秋的肩,“這段時間,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很多事都做不了。”

“幫你就是幫寶兒。”穀知秋捶了一拳頭到南宮非的肩上,“更何況,我還要替無痕報仇。”

“對,為所有龍徹害死的人。”南宮非看了看四周,“穀老伯、穀伯母、花老伯、花伯母、無雙他們呢?”

“想著是惡戰,海上巔得辛苦,所以,愛麗絲派人將他們暫時先送到海島上去了,等一切事都穩定下來,再將他們接回來。有無雙照顧著他們,你放心。”

考慮得很周到。南宮非點了點頭,看著揚起的鼓脹的藍帆,“出發!”

“去看看吧,一切都沒有變。而且,福伯將桃花源的許多都搬到了戰船上,我相信,那些都是你和寶兒的回憶。”

依然是漫天桃花雨的屏風,依然一如棲鳳閣上的擺設,一如桃花源的擺設,隻是這裡再也沒有她了。南宮非靜靜的靠在床榻上,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知道,桃花源的一切毀了,棲鳳閣的一切也毀了,留下美好回憶的地方所剩無幾了,隻有這艘戰船,還保留如初,不論看向哪個方向,似乎都能看到她的影子。

“夫人!”

似乎有一年,湖洲之役,她受了傷,卻是惡人先告狀的倒打一耙,將他的無賴學了個徹底,令他措手不及,隻好認栽。

似乎有一年,海洲平亂歸來,他和她總是相擁著看海上的日出日落,高興的摸著她的肚子,那個時候,清兒和浣兒還沒有出生,他總是感到緊張和欣喜。

似乎很多時候,他們一家四口總是擠在那窄小的溫泉中泡著溫泉,你幫著我、我幫著你,而他還總是吃兒子的醋。

“清兒!老爹錯了,不該吃你的醋。如今你和老媽在一處,好好的照顧老媽,啊!有老媽保護你,你肯定不害怕也不孤單,是不是?”

熟悉的環境總是有太多的回憶,他輕歎一聲披衣而起,替自己身邊的女兒蓋好被子,來到書桌前,桃花源的福伯真是有心,將那個青花瓷的冰裂紋硯台也送到戰船上來了,他輕輕的捧起硯台,就著海上的月光看著那冰裂紋泛出的冷冷的光,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上麵的‘非常寶妻’四個字,似乎可以看到那一天,他們夫妻一起製作這件冰裂紋的情景,夕陽柔和、你濃我濃。似乎還能感覺到他和她的手交融在一起,上麵有她的溫度。

“為夫要長期的、常常的寶貝著夫人。因為夫人對於為夫而言,是不一般的。”

那個時候他對她信誓旦旦,總覺得他雖弱小卻可以保護強大的她。可是事實殘酷的說明了,他保護不了她,隻能看著她和兒子被洪水卷走而無能為力。

“是不是說,你和為夫之間的感情,一如這些冰裂紋般,雖然裂了,再也合不到一起了,但是,這些裂痕蒼翠之極、厚重之極,一如我們的感情,曆久彌新。是預兆麼?”

預兆?他痛苦的閉上眼,半晌終是睜開,將視線從硯台上移開,看了看整個房間的布置,一如他們新房時的布置,哪裡是水行所在地,哪裡是土行所在地……初成%e4%ba%b2之始,她不願意嫁,可他願意娶。她時有刁難,他見招拆招。

“夫人終於想通了?”

“嗯!”

“那為夫就睡上來了?”

“嗯!”□思□兔□網□

“夫人不%e8%84%b1衣衫麼?”

“嗯!”

“那為夫也不%e8%84%b1罷?”

“嗯!”

“那我們可以行周公之禮麼?”

“看心情!”

想到這裡,他嘴角勾起長久沒有的笑容,那是他活了二十載第一次起征服之心,不想就是惡意作弄自己心愛的老婆。他耍儘無賴的手段讓她對他沒撤,他耍儘無辜之神讓她對他步步妥協,最終她終於成了他的人,而且成了最愛他的人,可……

“知道麼?他說他是飛蛾。而雪妃就是火。為了雪妃,他願意撲火,為了雪妃,他願意殺儘天下人。如果是你,站在他的角度,你會如何做?”

“我欣賞他的做法,也……會一如他般。因為……因為,為夫自信對你的愛,不比他對那個雪妃的愛少。也許還更深一些。所以,如果是為夫,是為了夫人,為夫寧負天下不負夫人!”

這些話,曾經是他對她的承諾。

“夫人,你等著。為夫一定為你報仇。為清兒報仇。”再次將眼閉上,他痛苦的揉著自己的額頭,滿腦都是她的影子,有她咬牙切齒用拳頭拍飛他的,有她詭笑著看著他的,有她故意挑逗他的,還有她真心疼他的。

輕歎一聲,站了起來,終是將雪紙鋪開,將她的神彩一一的繪了下來,無一例外的他將原來曾經題過的詞題在了她的畫像旁。

看著她,看著詞,他輕聲念道:“我憐君,君惜我,終擬續長久。早被思量,呼上水雲袖。若非紅粉秦淮,白衣居士,更誰解、風流剔透。者番又,揉醒青鳥花神,鳴泉相迤逗。輕鎖斜陽,飛入小屏後。奈何明月妝台,秋千閒掛,總輸與、替人消瘦。”

“老爹。”

不知不覺中,女兒已下了床並且抱住了他的%e8%85%bf,抬著小臉看著他。“老爹想老媽、想清兒了?”

“浣兒。”他急忙放下手中的雪紙,將女兒抱了起來,用自己的大氅裹著女兒,“老爹現在有浣兒就知足了,知足了。”

“浣兒也是,有老爹,就什麼也不怕。”

不怕麼?自從知道老媽和清兒去後,她時有從夢中驚醒,後來不一個人睡了,偏要賴在他的床上,他明白,女兒是怕他也離開她了啊。一如今夜,女兒又醒了過來。而他的行為,是不是又嚇著女兒了呢?

“老爹畫的老媽沒有老媽美。”

看了看畫紙,南宮非刮了刮女兒的鼻子,“當然,老媽最美,畫不出來的。”說著,將女兒抱到床榻上放好,又替她蓋好被子,“乖,快睡啊。”

南宮浣一把將父%e4%ba%b2拉住,“那老爹陪著浣兒。”

“好。”南宮非%e4%ba%b2%e5%90%bb女兒的臉頰,“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