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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304 字 1個月前

馮寶寶冷笑的看了看屋頂,亦是閉上眼睛,躺在了南宮清的身邊。

約摸一柱香的功夫,見下麵沒什麼動靜,估計母子二人都被迷香迷暈了,黑影再度笑了起來,翻身而下,行至窗外,看了看四周,拉開窗子,靈巧的翻身而入。

聽母子二人呼吸沉穩,黑衣人伸手輕輕的掀起了床帳,果然,母子二人睡得極熟,黑衣人的紅%e5%94%87不自覺又勾起了笑容,一隻手摸向腰間的匕首,另一隻手卻是急點馮寶寶的死%e7%a9%b4。她要萬保無一失。

然在黑衣人的手要點上馮寶寶死%e7%a9%b4的瞬間,一雙手強有力的抓住黑衣人的手。黑衣人大吃一驚,再往上看,一雙鳳目睜得極大,正詭笑的看著她。

這份抓著自己的手的力道不可小覷,黑衣人不假思索,另一隻手上的匕首急急的往馮寶寶的%e8%83%b8口刺來。

未見大動靜,馮寶寶已是輕巧的避開了匕首,一腳揮出,直擊黑衣人手腕,迫使黑衣人丟掉了匕首。

黑衣人痛得一聲驚呼,明顯是女子的聲音。顯然,她出其不意,萬不想這個大腹便便的女子居然是個武林高手?

“如此下三濫的功夫也配行走江湖?”馮寶寶冷冷出聲,手用力之下,可聞黑衣人手腕處的骨骼斷裂之聲,“去死罷。”妄殺無辜者其罪當誅,更何況是對未出生的孩子下手,過於歹毒,她不會存憐憫之心。

在馮寶寶就要將黑衣人甩出的瞬間,黑衣人手袖中突的飛出幾支暗器,不是射向馮寶寶,而是全部射向了床榻裡側正坐了起來,睜大一雙眼睛看著一切的南宮清。

“清兒,躺下。”

隨著馮寶寶聲音落地,南宮清機靈的倒在了床榻上,險險避過幾支暗器。但緊接著又是幾股寒光齊向南宮清射來,看來,黑衣人知道馮寶寶的軟肋,要殺南宮清迫使馮寶寶放手。

沒有辦法,清兒再也避不開,馮寶寶隻好放了黑衣人的手,揮掌間,暗器在掌風下化為飛灰。

顯然,黑衣人沒有想到馮寶寶有如此高深的功力,僅憑掌風就將暗器化為無形。更是吃驚。知道不是對手,能夠僥幸從馮寶寶手中解%e8%84%b1出來,走為上策。急忙準備翻身而逃。

“這回看你往哪裡逃?”

白碾塵猛然出現在黑衣人的麵前。黑衣人顯見得是驟不及防,嚇得倒退三步。

“今天,我就要揭下你的麵具,看看你是何方妖孽?”

隨著白碾塵的手伸過來,黑衣人靈巧的避過,一頭撞向窗子,想破窗而出。白碾塵那能如她的意,已是飛快的趕到,出手間已是一掌擊在黑衣人%e8%83%b8`前,迫使黑衣人再次倒退三步。

黑衣人四下看了看,前有白碾塵,後有馮寶寶,咬牙中,一把從袖中甩出煙霧彈,爆炸聲響徹夜空,她也趁著煙霧彈一飛衝天,衝破屋頂,向著夜色急飛而去。

“你逃不掉了。”

白碾塵如一陣風跟隨而至,在將要抓上黑衣人的瞬間,卻傳來南宮清淒厲的叫聲,“老媽,你怎麼了?”

聞言,白碾塵心中一驚,出手已是慢了一步,而那黑衣人趁此功夫已是消失無蹤。

“莫不是方才的煙霧彈對馮夫人有影響?”思及此,白碾塵急忙返身飛回屋內,隻見南宮清正撲在馮寶寶的身上,還在拚命的呼喊著,“老媽,老媽,你怎麼了?彆嚇清兒啊。”

“痛痛痛!”馮寶寶臉色蒼白,隻是尖聲的呼喊著,腹中巨大的痛是陣陣撲來,而她,似乎特彆怕痛,根本忍受不了。

眼見著胎水流了出來,白碾塵大吃一驚,“早產?要生了!”

“什麼?”南宮清聞言恢複了一絲理智,這段時間他將孕婦這一類的醫學也掌握了個透,自是明白早產是什麼概念。莫非是老媽方才救他的時候動用內力而導致的。“可是,澈兒還差二個多月啊。”

白碾塵急忙捏向馮寶寶的手腕,“脈像異常,是要生了。”可是這裡危險,不談這一室的毒煙,他更擔心那個盜紫河車的人再度前來,而他的詠梅閣機關重重……

想到這裡,急忙一把抱起還在陣陣呼痛的馮寶寶,“快,清兒,去叫何媽媽她們到我的詠梅閣來。這裡煙霧有毒,方出生的小孩子受不了,方出生的早產兒更受不了,會丟命。”語畢,已是急速的塞了一粒藥丸至馮寶寶的嘴中,“但願這粒藥丸能夠保住孩子。”但願孩子沒有因為馮寶寶吸入的毒煙而受影響。

南宮清聞言,急忙一個機靈的翻下床,“何媽媽,何媽媽,快請穩婆啊。”

白碾塵心下也不敢放鬆,畢竟是早產,肚中的孩子能不能夠活下來都是問題,況且又受了毒煙的影響……而懷中的人似乎除了喊‘痛’外,已經沒有任何意識。“馮夫人,馮夫人,你要堅強一點。你快生了。”

巨大的疼痛中,馮寶寶似乎看到了一片白霧,明明有些什麼啊,為什麼什麼都看不清。她知道,隻要撥開這片霧,她就能知道一切了,可是無論她如何追趕那片白霧,那片白霧一直就那麼飄飄渺渺的停留在她的麵前,她總是在觸手可及的時候又抓不到它。

“痛啊,好痛。”她死命的抓住了些什麼,原來是白碾塵的手臂,她似乎清醒了些,看著白碾塵焦急的神情,“我不要生了,不要生了。”

照說第二胎比第一胎要容易許多,可懷中的人似乎相當的怕痛,叫得很是淒慘。他原來也見識過難產的孕婦,可能夠像懷中的人叫得這般大聲的倒還是第一次見到。叫得他都有些心慌意亂了,“不用怕,馮夫人,很快就會好的。”說是說著,腳卻是不停的直奔詠梅閣中,將她放置到了床榻上。

痛讓她冷汗淋漓,讓她神智魂飛,“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相公,不要離開我。我不生了,不生了。”馮寶寶胡亂的抓著,想儘力的抓住那抹在自己的麵前一閃而逝的藍袍,眼神迷茫中似乎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而那人似乎正在安慰著她,“為夫陪著你,陪著你……好好好,不生了,我們不生了。”

相公?不要離開?原來,她真的是被她的相公拋棄的麼?看著自己被馮寶寶抓得死緊的胳膊,似乎有什麼在白碾塵的心間蕩開,他震驚的看著迷亂中的馮寶寶,“馮夫人,不怕、不怕,馬上就會好,就會好。”

白碾塵話音方落,何媽媽等人和南宮清已是急匆匆的趕了來,“少爺、少爺,請出去,這裡血腥。”

“好了,馮夫人。”白碾塵小心翼翼的拍了拍緊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不怕。你這是第二胎,比第一胎要容易得多。隻要你不怕,會很順利的生下來的。”他捏過脈了,胎位正常得狠,再說沒有足月的孩子身形小,順利生下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最大的問題是那個孩子活不活得了。

隻知道捂著肚子叫‘痛’的人發覺自己的另一隻手已失去了依靠,隻當那個模糊的、對自己相當重要的人要離開自己了,那樣,她一定會痛死的,馮寶寶再度慌亂的抓住白碾塵,“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相公,不要離開我。”

再一次,白碾塵的心中又似被什麼猛烈的撞擊著,震驚的看著迷亂中隻知道又叫著‘痛痛痛’的人,心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會日以繼夜的趕回來,為什麼在外的二個月中想得最多的就是她,為什麼不顧及女子血腥的忌諱將她毫不猶豫的抱到他的寢房,原來,不知不覺的,她走到他的心中去了。

“老媽,老媽,你認錯人了,他是白叔叔,不是老爹。”南宮清焦急的拉著馮寶寶的手,直是嗚咽的哭著,“老媽,老媽,你要堅強啊,澈兒一定要生下來,他可是南……男孩子啊,可以和清兒一起玩,清兒有伴了。”

聽到南宮清的聲音,馮寶寶似乎有了一絲感覺,也恢複了一絲理智,“清兒,清兒。”

南宮清急忙撲到馮寶寶的%e8%83%b8口,“老媽,老媽,清兒在這裡。”

“好了,好了。你們都出去。”何媽媽直是推攘著白碾塵和南宮清,“這裡血腥,不是你們男子待的地方。”

“不要,不要,清兒,相公,你們不要離開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馮寶寶的聲音接近於請求,卻因了肚子痛而不得不放了二人的手,捂著肚子直是‘痛痛痛’的叫了起來。

將白碾塵和南宮清推出房間,何媽媽直是走到馮寶寶的身邊,“馮夫人,你都是第二胎了,應該有經驗了,彆怕,第二胎會相當容易的。你保存體力,配合我和穩婆,將小公子生下來啊。”

痛得神智不清的人哪還能聽到這些安慰的話。隻是恨恨出聲,“相公,你為什麼要害我痛?為什麼要拋棄我?為什麼不留在我的身邊?”接著又是大呼小叫起來。

房外的白碾塵和南宮清耳聽著馮寶寶不聽何媽媽勸告,直是浪費著體力喊痛,都焦急的走來走去,不時的看向寢房的方向。

“老媽,澈兒。”南宮清隻是哭著,他隻知道,現在老媽和澈兒是他的%e4%ba%b2人,他其餘的%e4%ba%b2人都不在他的身邊了,如果老媽和澈兒有個萬一,他從此將孤獨的生活在這個塵世上了。

“清兒,不怕。”白碾塵上前摟著南宮清,可焦急的眼神也預示著他是多麼的擔心,如果房內的人一味的怕痛下去,隻怕那個孩子要夭折在肚子裡了。他有把握可以讓這個滿七個月的孩子存活下來。可問題是如果不能及時的生下來,必是胎死腹中,那個時候,他也沒有辦法起死回生。

“嗚嗚嗚……”南宮清直是哭著,不停的擦著眼淚,“老爹說,老媽當年生我和……我的時候,差點就痛死過去了。嗚嗚嗚……原來真的這麼痛。”南宮清說著,將手放在%e8%83%b8口,“清兒這裡都是痛的。”

“好孩子。”白碾塵將清兒抱入懷中,“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可清兒不要擔心,你的老媽一定會生下澈兒的。”

再聞房中傳來的馮寶寶的尖叫聲,南宮清嚇得大哭起來,“老媽肯定會死的,澈兒肯定也會死的,清兒就沒有%e4%ba%b2人了,再也沒有%e4%ba%b2人了。”

“胡說,童言無忌。”白碾塵直是刮著南宮清的鼻子,亦是焦急的看向寢房的方向,恨不能%e4%ba%b2自進去看看就好。

似乎想起了什麼,南宮清的眸子猛地睜大,“白叔叔,你的琵琶彈得非常好聽。”

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白碾塵點了點頭。

“那白叔叔會不會彈蝶戀花?”

蝶戀花?白碾塵微蹩眉,點了點頭。

“好,快快快,快彈蝶戀花。老爹曾經說過,老媽怕痛的時候隻要一聽蝶戀花的曲子她就會安靜下來。”

是麼?雖然不大相信,可白碾塵看了眼牆壁上掛著的梨花木琵琶,仍舊取了下來,彈奏了起來。

似一股柔和的風吹向她,她似乎真看到了二隻蝴蝶在花上翩翩起舞,藍色的天空、碧綠的草地、百花開放,姹紫嫣紅。她似乎又看到那抹若隱若現的藍色身影了,雖看不清他的麵相,可似乎能感覺到他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