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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381 字 1個月前

倜儻又陰毒狠辣的人。

看著一襲月牙白短衣獵裝,姿色清麗的女子,鳳飛的眼睛似二月的暖陽,“雪兒,你在找什麼?”

“鳳翔!”她回頭看了他一眼,詫異問道:“不是說,今天可以介紹我們認識麼?”

聞言,鳳飛的眼角堆上笑意,“你看不到他了。”見她疑惑的眼神,他繼續說道:“宇文尚書宇文輝的妹子宇文秀一大早就將他拉去狩獵去了。”

宇文尚書家的妹子宇文秀一身武功,巾幗不讓須眉,頗有豪情,應該是那個習慣征戰沙場的鳳翔欣賞的一類女子吧。想到這裡,她聳了聳肩,“好吧,總會見到的。”見到後要多多躲著些的好,總覺得那些所述、所聽、所聞中的鳳翔不是什麼好人,一旦對上號了,就離遠些的好,可不要有什麼事犯在他的手上。

“陪我打獵去。”鳳飛策馬到她的身邊,“我保護你。”

第一次,她露出嬌憨的女兒神態,“打獵可以,但陛下不允許派人跟蹤我。”

他啞然失笑,“是保護。”

“臣妾想獨自去打獵。再說……”指了指身邊端坐馬上的謹娘,“還有謹娘陪著我。”

他搖頭,“不成!”

她指了指最近的二個山頭,“我們就在這二個山頭打獵,萬一有什麼事,我們出聲呼救就可以了。”見鳳飛明顯不同意,她繼續說道:“皇家獵場,陛下還擔心什麼?陛下一直跟在身邊倒顯得臣妾一無所能似的。”

他愛極她,又見她說得誠肯,隻好由著她,看著遠處的二個山頭,點了點頭,“太陽下山前,一定要歸來。”

“放心,臣妾騎著馬,不出一個時辰就可以回來。不用等到太陽下山。”

“好啊,如果今天雪兒能獵到一隻兔子,我就算輸了。”

“這是陛下說的。謹娘,我們走。”秦雪%e5%90%9f露出難得的笑,馬鞭一揮之下,馬兒負痛奔出,“我去獵隻兔子來,讓陛下認輸。”

鳳飛含笑看著她消失的方向,有幾個士衛出現在他身邊,“主子,要不要我們跟著?”

鳳飛搖了搖頭,“不必了。她喜歡獨處,如果發現我派人跟蹤,她會生氣的。”

“是!”

“你們帶一些人將那二個山頭圍住,不要讓猛獸進來就成了。”

“是!”

鳳飛策馬來到一眾跟隨而來打獵的文臣武將麵前,馬鞭一揮,“出發。”

一時間,馬蹄揚塵,大隊人馬絕騎而去,徒留下數座帳篷零亂的座落在各處山丘上。

再說秦雪%e5%90%9f,好不容易能夠出宮而且不受任何人保護、跟蹤,自是覺得暢意之極。在皇宮中她得憋著自己好動的性子,擺出一副喜靜的國母之姿。真實的她喜歡暢遊在這一方山水中。暢遊山水方是她的本性。

眼見著野鹿、野兔在她麵前一一跑過,她搭好的弓箭卻是沒有放出一隻,她輕歎一聲,“唉,原來,果然被你說中了,我連一隻兔子都不可能獵到。”主要原因是,她還真下不了那個手。

“我就知道姑娘好心,肯定舍不得。那就射鳥罷。”

聞言,她看了謹娘一眼,又抬眼看著遠方樹林,“好啊。”

謹娘看著姑娘勉強之極的神情,‘噗哧’一笑,“依我看,姑娘待會兒一樣會舍不得射鳥的,不如這樣……”她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遠方的平原,“我到那裡去看看還有沒有兔子,如果有,我就射一隻來,權當姑娘射的。至於姑娘就到那林子中等著我,現在日頭挺毒的,姑娘到那裡避避太陽也好。”

秦雪%e5%90%9f擦了擦額頭的汗,也是,長久養尊處優,她現在確實有些弱不禁風了。“也好,你要小心些。”誰叫她在鳳飛麵前誇下海口的,總得獵一隻不是?

眼見著謹娘騎馬而去,秦雪%e5%90%9f策馬往林中走去,臨近森林邊緣,她跳下馬,牽了馬走到最近的一棵大樹坐下,林中不時傳來‘啾啾’的鳥叫聲。她欣喜萬分的抬眼四顧,果然,有一隻翠綠中豔黃的以白色羽毛居多的鳥引起她的好奇,她站了起來仔細的盯著看著。

草叢中的動靜她沒有發覺,馬兒首先發現了,驚得一時叫了起來,抬起前蹄竟是跑了。

“誒。”秦雪%e5%90%9f這方發現馬兒跑了,一時不知所措,可腳邊似乎有什麼在溜動,她嚇得一動不敢動的往下看了眼,一條紅黑相間的、體型有些大的蛇正溜到了她的腳邊。

她嚇得驚叫一聲,再也不管一動之下那蛇是否會咬到她,邁開步子死命的往前跑去。

心慌之下,她也沒有辨彆方向,儘是跑向了森林的最深處。突覺得腳上傳來陣陣的痛楚,她急忙停了下來,細看之下,左腳腳踝處已是青腫,而且明顯的有一個牙印浮於腫起的皮膚之上。

“莫不是被方才的蛇咬到了?”她想坐下來檢查一下傷勢,至少要係根繩子什麼的止止毒,奈何方方坐下,不遠處又有一條青色的蛇正向她溜來。

再次驚叫一聲,她嚇得花容失色,再次邁開%e8%85%bf跑了起來,緊接著再次驚叫一聲,她——掉進陷阱中了。

隻覺得腳踝處刺心的痛,她慌亂的站了起來,看著比她的身高還要高一個的陷阱,“真是出門不宜啊,早知道就在帳篷彈彈琴都是好的,悔不該不聽你的話啊。這下倒好,如何出去啊。”

低頭看自己一身的狼狽,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這陷阱似乎不是陷阱,似乎是一個蛇窟啊。

“啊,救命啊。”

天要亡她麼?她一輩子沒做過什麼壞事啊,為什麼一條條的蛇偏將她趕到了蛇窟來?

“走開,走開,啊,救命啊。”任她如何驅趕,那些蛇聽不懂她的話,仍舊在她的腳下遊走著,有的似乎想爬到她的身上去。

就在她要絕望的時候,上麵響起一個揶揄的聲音,“嗨,再叫聲救命我就救你。”

有人,“救……”她欣喜的抬起頭,對上一對好看的黑漆漆的眸——是他!那個在皇宮的假山山洞中‘輕薄’她的人?那個‘命’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認出她,他的眼睛也亮了,“是你!”邪邪的笑容泛上他的臉頰,“有緣啊!”

她咬著%e5%94%87,低下頭,拚命的躲閃著那些在她的腳邊溜來溜去的蛇類,就是頑強的不喊一聲‘救命’。

“有骨氣。”上麵的聲音更是揶揄之氣儘泛,“誒,我要走了。保重。”

這個男人還是不是個男人?居然見死不救?真要走了?她震驚的抬起頭,確實,那個男人居然不見了蹤影。

感覺到軟軟的東西爬上了她的腳,她再次驚叫起來,“啊,救命啊!”

“哈哈哈……”上麵傳來男子的笑聲,即而,黑衣玄裝的男子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嗨,再叫聲救命我就救你。”

她咬牙切齒的妥協,“救……救命!”

他好整以暇的擄了擄他的黑發,“嗯,救命之恩可是要以身相許的。”語畢,他跳了下來,一個回旋,她已是成功的被他抱出了蛇窟。

她急忙推開他,背過身,整理著逃避蛇追和掉進陷阱時被弄得零亂的衣衫,“謝……謝謝!”

“謝謝?”他扳過她的身子,“我隻消說個不用謝就可以解決?”看著她疑惑的不明所已的眼神,他含笑說道:“那以身相許該如何解決?”

“你!”她有些惱火的看著眼前笑得恣意的人,“登……”後麵的‘徒子’二字卻是及時的止住,因為,她不想再‘冤枉’他。

“嗯,聰明的姑娘。”他托起她的下頜,緊盯著她的紅%e5%94%87,“自從那天%e5%90%bb過你後,彆的女子我已無心再%e5%90%bb,你說,你該拿什麼來賠償我?”

一時討要救命之恩,一時居然扯些爛理由要賠償%e5%90%bb?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人啊?

他不是人,是魔鬼。一個笑得燦爛的魔鬼!她扳開他的手,不再搭理眼前這個人,直往林外走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的眼睛危險的眯成了一條縫,他是第一次笑得這般燦爛的對待一個女子,而這個女子居然不買他的帳?

他大踏步上前,一把打橫抱起女子,在女子的陣陣尖叫聲中,他聲明。“我從來不做陪本的買賣。”語畢,他居然抱著她再次跳進蛇窟中,將她放在了地上。“你就留在這裡,繼續等著還有沒有人來救你罷。”

“你!”她雖然惱怒,卻也不得不往他的身邊靠去,繼而睜大眼睛,眼前這男人果然不是人,不論他在蛇窟中走到哪裡,那些個欺負她的蛇居然紛紛往四下散去,似乎在拚命的躲著他般,這是什麼狀況啊?她在做夢麼?

看出她的震驚,他故意問:“知道這些蛇為什麼怕我?”

雖然她很想不知道,可現在這種情形,她也感好奇。

“因為,我是它們的衣食父母。”見她仍舊不明白,他繼續說道:“我將那些得罪我的人都殺了喂給它們吃。”

“嘔……”的一聲,她吐了他一身。

他驟不及防,有潔癖的他急忙褪下`身上的臟衣,露出的居然是一襲月牙白的緊身衣,上繡雙蟒騰雲倒海,墨黑的玉帶係在腰間,更是襯得修長的身子俊美非常,而這襲白衣,一掃他黑衣的修羅煞氣,居然泛出絲絲柔和。

“好了。”他一邊拍打著她的背,一邊用他的外袍替她仔細的擦試著,“如今倒好,你得再賠我一件外袍了。”

她再度睜大眼睛,為什麼,自從碰上這個男人後,她的債是越來越多?欠了以身相許?欠了%e5%90%bb?如今又欠了件外袍?

他從腰間解下羊皮水袋,遞到他麵前,“漱個口,喝些水,壓壓氣。要不然,再吐一次,我再%e8%84%b1一件,就身無寸縷了。”

‘騰’的一下,她的臉通紅,急忙接過他手中的羊皮水袋漱著口,同時儘量的多喝一些以壓住正在上升的嘔心感。她不希望再吐眼前人一身,真的讓他身無寸縷的站在她的麵前。

“嗯,總算聽話了一回。”他抓過她手中的羊皮水袋,毫不避嫌的喝了幾口。

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當著她的麵就著她喝過的地方喝水。她背過身,死咬著%e5%94%87。

“嗯,我該走了。”

走?她猛地回身,緊盯著他。

“一來你不願意賠償我的%e5%90%bb。二來你不願意以身相許。三來……”他指了指地上的黑袍聳了聳肩,“這種情形下,隻怕你也賠不了我外袍。這麼賠本的買賣,我一般不做!”

眼見著他居然真的獨自飛出,她痛恨出聲,“你不是男人!”

“我不是男人?”臨去的身子再度飛回,眼睛微眯的盯著她的眼睛,“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是男人的?”

看著他眼睛中露出危險的神情,她不自覺的後退靠在了洞壁上,“你,你彆過來。”

他一步步的逼近她,“我不是男人,你怕什麼?”

眼見著要被他再度圈抱於懷中,她急忙解釋,“我……我說的男人是……是救人於危難之間的大丈夫所為。”

“噢。”他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