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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293 字 1個月前

腳,示意馮寶寶噤聲。

“噢。”瞧她那眼神,馮寶寶明白了,“看上人家了?”

花無雙又扭怩起來,“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

“無痕知道麼?”

花無雙搖了搖頭。

“在京城你沒有給你大哥留個口信?”

花無雙再度搖了搖頭。

“你呀!”馮寶寶擢了擢花無雙的額頭,“如果你大哥接到你爹娘的信卻又見不到你的人,他會有多焦急?”

花無雙低下頭,“我知道錯了。”

“從今天起,不準離開我半步,我得對你大哥有個交待。”

花無雙高興得隻點頭,“你願意留下我了?”

“不是我願意。而是我不放心你一人上路。”畢竟,那個卜仁還未練成真功,還差十名姑娘,她可不想無雙又被抓了去。馮寶寶坐了下來,愜意的吃著盤中的水果,“現在,你應該也知道了一個姑娘家出門在外的危險了吧?”

“嗯。”

“以後不許了。”

花無雙高興的坐在她的身邊,搶過馮寶寶手中的水果吃著,“知道了。”

“好在你掙%e8%84%b1了繩索,不是你的那一聲叫喚,我們也不會發現你。”

聞言,花無雙得意之極,“那是。我一看那些光頭和尚想綁我,所以用了勁,等他們綁好了,我再鬆了些力氣。很輕鬆的將手就%e8%84%b1了出來。方方拉下嘴中的布條,就被一瓷片砸中了,痛死我了。”不想外麵的世界這般艱險,如今想來都有後怕。

“誒,你可有看過什麼厲害的人進去拉了你們中的人出去練功?”

“練功?”無雙想了想,“我隻聽那個晴兒總是說些什麼‘血乾了、血乾了’的話,還有那些可惡的守衛說的什麼‘將你們的血抽乾了’的話,其餘的倒還真不知道。”

想著花無雙進去不過一個晚上而已,確實不知道更多的事,所知道的還不如自己知道的多。馮寶寶呶了呶嘴,不再過問。

“不想那個晴兒居然是穀大哥的青梅竹馬?一見穀大哥就撲到穀大哥的懷中裝可憐,哼!”

見花無雙可愛之極的嬌憨,知道小妮子吃醋了,馮寶寶笑了起來,捏著她的臉,“怎麼,吃味了?”

“沒有。”明顯的言不由衷。

“那我現在和知秋也假扮著夫妻,你吃不吃我的味?”

“才不呢?”花無雙拉起馮寶寶的胳膊肘兒,“在海洲的時候,你和大哥扮夫妻就破過鹽梟的大案,如今和穀大哥扮夫妻,一定也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好妮子。”馮寶寶笑拉著花無雙過來,“好了。姐姐告訴你必須注意的幾件事。”語畢,四下看了看,這方湊近花無雙的耳朵,輕聲吩咐了一些。

“什麼,百名未經人事的女子的血?穀府有內奸?”

“噓!”馮寶寶急忙示意花無雙噤聲,“所以,你言行上要注意,這裡,除了我和知秋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你的身份。平時你就是我們的丫頭。更不可對這府上的任何人說真心話,包括知秋的父母,明白了沒有?”

知道事態的嚴重性,花無雙點了點頭。

“因了此,我和知秋也不能用彆的丫頭,隻好辛苦你了。”

“明白了。”花無雙舉手發誓,“我一定不和任何人多說一句話,多講一個字。”

這話說得好熟悉,馮寶寶愣了神,猛然想起南宮非時有說這話,不禁笑了起來。

“姐姐笑什麼?”

“沒有。”想到南宮非,就想到那一對兒女,馮寶寶猛然有回東吉%e4%ba%b2他們一口的念頭,可這裡的事,得有著落才行啊,長歎一聲,她道:“好了,你即是丫頭的命,就替我收拾收拾,總得像個丫頭的樣子。”

“遵命!”

至晚間,穀知秋終於通過了穀老太爺和穀老夫人的考核回到了臨水苑,詐聞胡知三聯合湖洲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揮使卜仁坑害湖洲百姓、欺上瞞下並且那個卜仁指揮使利用百名女子練習陰毒武功之事,很是吃驚,“難怪,我總覺得那個卜大人殺了那院中本已無力抵抗的人有些奇怪,原來真是殺人滅口。”

“是啊,即便是你穀府中都有按插他們的人。”見穀知秋震驚之極,馮寶寶示意花無雙出外看門,接著說道:“所以說,不光為了湖洲,就算是為了你穀府日後的安寧,我們一定要將那個胡知三的醜行大白於天下。”

“可現在,人都死了,沒有人證了,我們該如何收集他的罪證?”

“誰說沒有人證?”見穀知秋詫異的看著她,馮寶寶莞爾一笑,“那個卜仁指揮使的武功不是還缺十名女子麼,快到月圓之夜了,他肯定耐不住,到時候,抓他一個現行,然後擰起這繩子,還怕那些蚱蜢跑得了?”

“可是,卜仁練習的是陰毒的功夫,隻怕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不如,我們即刻寫明事情真相,請無痕或者太傅大人定奪,就算胡知三已瞞過了朝庭中所有的人,相信太傅和無痕會相信我們,隻要他們相信我們,事情在皇上那裡就好辦了。”

馮寶寶白了他一眼,“你以為,你的信能安全的送到東吉城麼?”看他神情愕然,她再度睨了他一眼,“平時聰明得緊,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如此糊塗了?你想一想,你府中有內奸,你的信隻怕一出穀府,就落入胡巡撫的手中了。到時候,我們的身份就暴光了。”

“那,我們回東吉城。”

“如果沒有菩提寺那檔子事,你我要回東吉城輕而易舉。可現在,胡巡撫以案子大為由,明則是留下你我當人證,實則是軟禁了我們。我們……回不了東吉城了。”語及此,馮寶寶輕歎一聲,再次將桌上的水果放入口中,“除非,這案子大白天下,否則……我們就在湖洲待下去罷。”以她的身手要想出穀府很容易,可如今她是穀少夫人,一旦離開必定打草驚蛇,就算易容,可穀府中有哪一個丫頭能夠讓她信得過而裝扮成她?再說,還得時不時的應付那個疼媳婦之極的穀老夫人,所以,她也是寸步難行。隻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他倒想與她一輩子就這樣待在湖洲終老,可是可能麼?不談這話題的可能性,單說湖洲現在被一群奸人圍得固若金湯般恣意妄為,他也想為民做點事啊。

“離月圓之夜隻有二天了。”這也是她暫時不想離開湖洲的原因,她要時刻防備著卜仁,然後趁機糾住他。

明白她說的是那個卜仁會在月圓之夜練習那陰毒的武功的事,“放心。”穀知秋看了看外間的夜空,“後天必有雨,所以,卜仁無法練習邪門武功。”

“你懂天時?”

穀知秋點了點頭,“偶有涉及,隻是不及南宮太傅而已。”

她撇了撇嘴,“他也不過自誇自大之輩。”

看她神情,聽她語言,他心內暗歎一聲,繼而說道:“再說,十名女子不是這二天能備齊的。我估計,那個卜仁會等到下個月十五再說。”

“好。到時候,我想會會他。”

“不準。”他捂住她的手,“太危險,不準你一個人單獨行動。”

她不著痕跡的抽開她的手,“打不贏,跑還不會麼?”自從師傅將畢生功力傳於她以來,她還沒有拿什麼人開刀呢。隻是今天那瓷杯擊破木窗的事讓她明白,她的功力已是今非昔比了。

“不管怎麼說,如果你要去會那個卜仁,一定要告訴我,我和你一起去。”

他的武功,她今天見識過,僅能自保而已,去了也許會成為她的累贅,但見他神情執著,她點了點頭,“好。”

“無雙,進來罷。”

聽到馮寶寶的聲音,無雙進了來,看著二人,搖了搖頭,意思是沒有人偷聽。畢竟,若想進臨水苑隻有那一條九曲十八拐的小徑,除非那人有極高的輕功,可以躍過那池塘。

“替你們公子爺鋪床——更衣!”?思?兔?網?

“啊!”鋪床可以,更衣,近距離接觸,好歹她是雲英未嫁的姑娘家,雖對穀知秋不知是何種感情,可,終有些彆扭啊。

“啊什麼?”馮寶寶微挑眉,“不習慣怎麼行?”給她製造機會都不用,真笨!

穀知秋乾咳二聲,“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那怎麼成?”馮寶寶不滿了,站了起來,“要不然,哪一天,要她倒杯茶,你卻替她斟上了,豈不露餡?所以,現在要預習好。”

隱約覺得花無雙是為何來的湖洲,明知道眼前佳人嘴中的那一通爛道理是想將他往無雙那裡推,穀知秋心有酸澀,“如此說來,我們假扮夫妻,是不是也應該睡在一張床榻上?免得我父%e4%ba%b2、母%e4%ba%b2忽然來臨而露了餡?”

瞧他那副黑著臉的樣子,原來聖人也有發脾氣的時候。馮寶寶摸了摸鼻子,“無雙,替你們公子爺鋪床。呃,至於更衣麼,他自己來罷。”

“是!少夫人!”

自然而然,花無雙和馮寶寶睡在了裡麵的床榻上,穀知秋獨自睡在了外間。

十五,果然,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雨打著芭蕉,顯得極為淒婉,憑添一抹惆悵。一襲黑白分明衣飾的人影隱沒在雨夜中。

卜仁的都指揮使府邸,黑白判官去逛了一圈,居然沒有發現蹤影,她微擰眉:莫不是在那個胡知三的府邸?

身形晃晃悠悠的飄向了胡知三巡撫的府邸。悄無聲息的藏身於廊柱頂端。

“這是什麼鬼天氣!”

“鬼天氣?”又一巡邏的守衛將燈籠放在一旁,“我看,再怎麼鬼的天氣,那幾位大人都要相聚飲酒。”

“還不是在商量怎麼應對那個吏部陳尚書的視查的事。”

“還應付什麼啊。”又一個守衛不滿了,“朝庭中上至丞相下至小小的縣官,旦凡和胡大人有來往的,哪一個不被胡大人掌在手中?”

“陳尚書?”明顯不屑的聲音,“隻要和我們胡大人接觸了,一樣的,一樣的要掌在大人手中。”

“知道胡大人厲害,還在這裡抱怨什麼,還不巡邏去。”明顯的,是這些守衛的小頭目了,“少說話,多辦事,以後自有和胡大人吃香的、喝辣的時候。”

眼看著那些守衛再度巡邏去了,黑白判官轉而飛向上一次偷聽那四人談話的房間,果然,又見那四人的身影。

知道那個卜仁的功夫不可小覦,黑白判官屏住呼吸,倒勾在廊柱下,擢破紗門,仔細的看著裡麵的動靜。

卜仁最先開口,“那天,好在我趕到了,要不然,被那個穀知秋的小娘子一鬨,還真不好收場。”

“你們說說,是不是穀知秋和他的那個小娘子在演戲?”

對於胡知三的疑問,布政使直是搖頭,“下官去查了的,那個穀知秋家的小娘子確實不知來曆,可能真的是乞丐也說不定。”

“不知來曆?”胡知三更不放心了,“繼續派人盯著。同時,吩咐我們在京城的探子,要他們打聽打聽,穀知秋有沒有成%e4%ba%b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