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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479 字 1個月前

看著臨窗而立、呆呆出神的兒子,花老夫人直覺一陣心酸,天下哪有不知兒子心事的母%e4%ba%b2?這段時間的相處,兒子看那馮寶寶的眼神,她能懂!

“痕兒!”

“娘!”

花無痕急步上前,小心的攙扶著母%e4%ba%b2坐了下來。

花老夫人對丫環們擺了擺手,“你們下去罷,我有話要單獨和痕兒說。”

“是!”

直到丫環們離去,整個院子靜寂無聲,花老夫人方歎了口氣,“痕兒,知道我和你父%e4%ba%b2為什麼替你取名花無痕麼?”

“兒子出生在秋天,百花都幾近失去痕跡的季節。”

花老夫人直是點頭,“是啊,你雖出生在百花幾近失去痕跡的季節,可喜歡你的小女孩們卻是多之又多。”

眼前似乎再現少年時的兒子身邊總是跟隨著一群瘋丫頭的情景,那個時候,她從來不愁自己的兒子娶不到媳婦。

“那個時候,痕兒是個疼惜女孩兒家的好少年,所以呀,你看看,我們花家這麼些丫頭至今都不願意嫁人,她們那點心思,我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忽聞母%e4%ba%b2提及往事,花無痕有了一絲尷尬,“娘,為何提起往事?”

“娘知道,痕兒是個疼惜女兒家的人,可卻不是會侍候女兒家的人。”

果然,花無痕的眼睛有了一絲回避。

“你喜歡上那寶兒了,是麼?”

聞言,花無痕苦笑一聲,坐到母%e4%ba%b2的身邊,將頭靠在母%e4%ba%b2的肩膀上,手摟上母%e4%ba%b2的腰,輕輕的搖著,沒有作聲。

花老夫人摸著兒子削瘦的臉頰,心疼說道:“我的痕兒原來臉上都是肉,可現在有棱有角了,是為情所苦,是麼?”

“娘!”

“寶兒確實可愛至極,可她……她是有夫之婦。”

“我知道。”

“她懷著的是我們東吉國的未來,是東吉國的國師爺。”

“我知道。”

“那你……”

“娘!”花無痕抬起頭,看著神情焦急的母%e4%ba%b2,伸出手擄了擄母%e4%ba%b2額間的皺紋,“痕兒長大了,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不該做些什麼,娘放心。”

花老夫人眼尖的發現花無痕手腕處的花痕,一把抓了過來,“這是什麼,是受的傷麼?不對呀,怎麼像花一樣,又缺一瓣?”

“沒什麼?”花無痕抽過手,將手腕外的袖扣重新扣結實了,“不小心劃傷了而已。”

“痕兒。”心痛間,花老夫人的眼淚流了下來,“你就這般心痛,心痛得要作踐自己的身子麼?”

“娘。”

花無痕的眼睛微濕,如果說大丈夫有淚不輕彈的話,他現在不過是母%e4%ba%b2懷中的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多少次的心痛他都忍過來了,也許,母%e4%ba%b2的懷中就是他可以發泄的港彎,“娘,兒子真的很心痛。”

“痕兒,告訴娘,你和她的事。”

在花老夫人的柔聲細語中,花無痕將他和馮寶寶的一點一滴都說了出來。

“冤孽、冤孽!”花老夫人心疼的抱著兒子,又將他手腕間的袖扣解開,再度仔細的看著那未完成的血蘭花,輕輕的撫著摸著,“還疼麼?”

“不疼了?”至少,傷口的疼比不上%e8%83%b8口的疼。

“還差最後一瓣呢?”

花無痕看了眼手腕上的血蘭花,“兒子,兒子想將這最後一瓣留給……留給來生。”

“來生!”花老夫人倒抽一口涼氣,“你是說……”

花無痕猛地跪了下來,“兒子不孝。”

花老夫人顫唞的手指著兒子,連稱幾個‘你’字後,再也說不下話去。

“娘,兒子忘不了她。”花無痕撲到母%e4%ba%b2的膝蓋上,“真的,兒子忘不了她。所以,兒子會守在她的身邊,保護好她。再也、再也不會要彆的女人。請母%e4%ba%b2成全!”

“為娘不能成全你,也不可能成全你。”花老夫人將花無痕扶了起來,含淚看著他,“我兒癡情如此,為娘高興。可我兒陷入癡情不能自拔,為娘難過。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是花家的獨苗,花家得靠你傳宗接代。”

正因了此,他方痛苦。

“為娘看,那個懷素姑娘為人不錯,你看……”

話未說完,花無痕已是打斷了她的話,“娘。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花老夫人心疼的看著兒子,“人說人以群分,那懷素和寶兒稱姐道妹,脾性自是差不了多少。你看,雙兒和她也合得來。依為娘的意思……”

“娘!”花無痕再次不奈煩的打斷了母%e4%ba%b2的話,“兒子將心事都告訴母%e4%ba%b2就是想讓母%e4%ba%b2能夠體諒兒子,以後,以後多勸著父%e4%ba%b2一些。”語畢,他再度跪下,“請母%e4%ba%b2成全兒子的不孝。”

聞言,花老夫人踉蹌了幾步,“成全,成全,我成全了你,誰來成全我?誰來成全你父%e4%ba%b2?誰來成全你花家的列祖列宗?”

“有……有雙兒,她可以……可以招贅。”

“你!”花老夫人指著花無痕的額頭,半晌,咬了咬牙,“這件事,不要說絕了,過段時間,也許你就不會這般執迷不悟。”

“娘。”

“好了。”花老夫人擺了擺手,“為娘累了,要去休息了。你們明天上路,為娘隻怕不會送你們了。你好生照顧你的妹妹,不要讓她在京城中鬨出事來。”

臨出門的人,又站住,終是沒有轉身,“為娘知道,也許娘這麼做是逼你,你會恨娘。可是,即便是恨,娘也得這麼做。”轉過身,看著兒子呆呆的表情,“再過三年,如果你仍舊如此執迷不悟,為娘,為娘會%e4%ba%b2自替你選一房媳婦。”

“娘,你這是害了人家。”

“是麼?”花老夫人淒愴的笑了笑,“我的痕兒最疼惜女兒家,如果舍不得人家守活寡,那麼,就娶了人家。”

“娘!”

任花無痕如何呼喊,花老夫人沒有停下腳步。

花無痕追到院中,停下腳步,猛地大喝一聲,一拳頭砸在了院內的石桌上,石桌四散五裂,血順著手背緩緩滴下,他卻是獨自立於院中,望著滿天的星鬥,一動不動。

眼前似乎出現一抹紫色的身影,她端坐在馬兒身上,隨著紫色的身影緩行在白雪紛紛之中猶如飄浮於雪中的花瓣,她抬頭,朝守城的士兵們一笑,那笑容詭異百生,但……賽過天上的雪花,賽過迎雪怒放的寒梅,似桃花般開在了她明媚之極的小臉上。

他平靜無波的心起了一絲絲波瀾!

“狀元公,她就是立地太歲馮寶寶!”

他的眼神再也沒有移開過,心中的波瀾越來越壯闊!

077章前世今生孰之痛

湛藍的大海,廣遠的天空,一望無際的波濤洶湧,一艘掛著藍色布帆的海船航行在大海上,看方向是往東而去。

輕柔的海風吹拂著南宮非等人的衣衫,馮寶寶早約了楊懷素和花無雙二人釣魚,而花無痕隻是坐在她們身邊,隨時保護著她們以防不測。南宮非則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手中還捧著一本書捂在臉上,似寐非寐。

在海上航行了一月有餘,不出意外,一天的速度,應該可以進入東吉城護城河流域,到時候轉道水路就可進東吉城了。

東吉城的水道守軍一定沒有見識過這般龐大的船隻,一定會相當吃驚和好奇,如果他們知道這船是立地太歲的戰船,不知又會是何番情形?想到這裡,南宮非的嘴角不覺勾了起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哈,好大的一條。”

隨著馮寶寶的驚叫聲,在楊懷素和花無雙的幫助下,一條二尺有餘的海魚被馮寶寶釣上船,“今天晚上,可以加餐了。”

看著滿船的海魚海蟹,花無痕苦笑不已,“即便你們今天休息一整天,以後每天仍舊都可以加餐。”

“你知道什麼?”馮寶寶睨了他一眼,“我們釣這麼多,是想著回城後送一些平安、三彩她們。還有我的老爹和老媽都有份。”

“嗯,足夠了,足夠了。”花無痕點頭應付著,好在下麵有冰庫,要不然,這大熱天的一定都要腐爛變質。

隨行的廚子所做的菜肴不但入了馮寶寶的味口,即便是南宮非等人也是讚不絕口,那廚子本就是花無痕家酒樓的廚子,世代受花家大恩,所以一聽花無痕有命就毫不猶豫的攜家帶口上了這艘戰船,他的妻子大夥都%e4%ba%b2切的稱作‘廚娘’,他們有一個兒子出生在小滿的日子所以叫作‘小滿’,一個女兒出生在小寒的季節所以喚作‘小寒’,這段日子和南宮非等人也都熟絡了。總喜歡稱呼馮寶寶為‘姐姐’。馮寶寶也對他們愛極。

果如南宮非所料,當東吉城的水道看見那般大的戰船的時候,都敲起了警鐘,嚴陣以待。

南宮非和花無痕相互笑看一眼,走上船頭。

“是太傅!”

“是花統領!”

“天啦,太傅和花統領回來了。”

警戒消除,大開閘門,馮寶寶的戰船進了東吉城護城河最大的航道,再幾個左拐右突之下,就可以進入禦香樓前的禦香湖之中了。

當禦香湖中那幾艘豪華的畫舫看到那大型戰船的時候,都傻了眼,如果原來這畫舫在這東吉城中可以稱王稱霸的話,和眼前這艘大的戰船比起來,簡直是小丘之與高山、小河之於大海了。

“是馮爺,馮爺回來了!”

“是啊,我就說,能弄到這艘大船的不是常人,原來是馮爺啊。”

東吉城因了馮寶寶等人的歸來熱鬨非凡。有的大談特談南宮非、花無痕等人的智滅鹽梟、智伏海羅煞一案,有的人大談特談馮寶寶那艘超抽風的戰船一事,隻因那艘大船一如馮寶寶期望的,在東吉皇帝的見證下,落入南宮非剿匪有功的賞單中,成了馮寶寶的專有物品。

皇宮中,為了迎接南宮非、花無痕的凱旋歸來,皇帝特命禮部舉辦了宮宴。

滿天的星鬥、滿園的涼風,荷花池邊,宴請群臣。

皇帝舉起酒杯,笑嘻嘻的看著南宮非,“非兒,你這一趟出遊不但替我拔掉一個大毒瘤,而且還為東吉的老百姓們又充實了國庫,來,這一杯,是我敬你們的。”

南宮非亦是舉起酒杯,“謝皇上。”又看向花無痕處,“如果這一次沒有花統領在楊萬山的鹽堿地辛苦數月當細作,和微臣裡應外合,微臣的事也不會辦得這麼順利。”

“著吏部擬旨。”皇帝回頭看向身邊的錢公公,“禦封花統領為兵部侍郎,兼職禦林軍統領一職。”

“是!”

花無痕起身拜地,“謝皇上!”

“父皇。”龍傲與南宮非幾近一年未見,如今見了自是粘在南宮非的身邊,“兒臣想到太傅的府上住幾天。”

“非兒,你看?”

見皇上高興,南宮非笑著摸了摸龍傲的頭,“也好,微臣空掛太傅一職有些汗顏,如今既已歸來,就當負起太傅之職。為了即能夠照顧夫人又能夠儘微臣全職,傲兒就暫住在我國師府,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