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馮寶寶白了花無痕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的女兒都認你為乾爹了,你好歹也得替她找幾個乾娘啊,到時候,紅包就多多。我看,那幾個丫環都不錯,你就都收了吧。”
花老夫人也是巾幗,聞言方知馮寶寶和兒子是開開玩笑的語氣,笑著拍了拍馮寶寶的手,“寶兒說的是,想當初,痕兒滿十四的時候,依我們花家的規矩,可以收一房、二房通鋪丫頭了,可他呢,偏不要,看看,如今都二十的人了,還要讓我這老娘擔心。”
一邊說著,在中年婦女的帶領下,眾人進了花廳坐了下來,花老夫人極喜歡馮寶寶,自是拉了她坐在身邊,“我看,痕兒有些聽你的話,要不,你替我多做做他的工作。”語畢,將眼睛在楊懷素和兒子的身上一個來回。
這神情,也太過明顯了,楊懷素平日再怎麼大方,今天也紅了臉,低了頭。花無痕隻是呶了呶嘴,“娘,兒子不給你認了個孫女兒麼?你著什麼急?”
“好,不急,不急。”
“伯母放心。”馮寶寶笑看向花無痕,“在東吉城,無痕是很多未婚姑娘的良婿首選,如果有哪一個不小心說了無痕的一句壞話,必然被東吉城中許多姑娘追著打。所以呀,無痕是挑花了眼,不能定下一個而已。”見花老夫人不相信的神情,她繼續笑道:“這不,前段日子,海羅煞為了無痕,居然出動她的三千海盜,要搶了無痕去海島上當她的姑爺呢。您瞧瞧,您兒子這般威風,您還擔什麼找不到媳婦的心?”
“真的?”花老夫人看向兒子,見兒子隻是苦笑連連,也不知道馮寶寶所言是真是假,隻得訥訥說道:“再多追他的又如何,除非明年他替我帶回一房媳婦,我就當真了。”
“萬事皆有緣定,伯母也不必過於強求。”南宮非笑看了眾人一眼,這方看向花無痕,“侄兒相信,無痕一定會找到命中真愛。”
花老太爺豪爽大笑,“那要借賢侄吉言了。”
隨著眾人的你一言,我一語,那幫丫環們早準備好一大桌子的菜端了上來。
花無雙最是機靈,一直對馮寶寶的事最為好奇,多少也從大哥花無痕的書信中了解了一些,所以,硬擠到南宮非邊上,將南宮非和馮寶寶擠開,討好的說,“姐姐肯定吃不慣海鮮,我來教你,螃蟹是要這樣吃的。聖子是要這樣吃的……”一邊說著,一邊已是%e4%ba%b2自動手起來。
南宮非輕咳二聲,不自在的讓了位子,往下移了移,鬱悶啊,似乎,花家的人對馮寶寶都挺上心啊,不談那個花無痕,就說眼前這花老夫人和這花無雙,似乎都挺喜歡馮寶寶的啊。
看著碗中滿滿的海鮮肉,馮寶寶笑看向花無雙,“謝了。不過,不用擔心,前段時間,都是你大哥侍候我的,我都學會了。所以啊,你不用再麻煩了。我自已來就可以了。”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花老夫人再次看了兒子一眼,她豈有不懂兒子的?兒子什麼時候會侍候一個女子?果然,兒子此時的眼中神情不一般,那是寵溺啊,是寵溺眼前這個懷著孕的人麼?可人家是有夫之婦,似乎有些頭疼啊。
“無雙姑娘。”南宮非終於開了口,“我來侍候我們家夫人就是了。你還是自去吃些去罷。”
“不!”無雙執扭的看了一眼南宮非,又含笑看向馮寶寶,“姐姐,聽說東吉城中相當的熱鬨,什麼時候,你帶我去玩一趟。”大哥都不帶她的說,父母就更不用提了。可眼前這人,她認定了,眼前人能替她作主。因為,大哥似乎會支持眼前人的一應行為。
“好啊。”馮寶寶素來喜歡不做著的女子,直是點頭,“如果伯父、伯母放心,直管將你交給我,我帶你去領略東吉城的繁華。”
“好啊,好啊。”無雙拍起了手掌,“這次姐姐回東吉城,就帶我去。”東吉城的首霸啊,肯定會罩著她的。
馮寶寶將無雙替她處理的海鮮一掃而空,心情大好,“沒問題。這一次,姐姐帶你領略大海的風景,然後轉入護城河流域領略內湖的風景。”
見無雙不明白的神情,楊懷素快人快語的將海羅煞送了一艘小型戰船的事告訴了眾人,引得花老太爺和花老夫人等人嘖嘖稱歎。
“痕兒,如此說來,雙兒這次和你一起去東吉城,你可得好好照看著她,不許她出了什麼事?”
馮寶寶都答應了,他能不答應嗎?花無痕長歎一聲,“知道了,娘。”
用餐結束,在花老夫人和馮寶寶的精挑細選下,南宮非和馮寶寶住進了梧桐閣。允文和允武因是南宮非的保鏢,向來不離身,也一起隨著他們住進了梧桐閣。楊懷素本來就愛膩著馮寶寶,見梧桐閣中景色自有一份凝重之美,亦是吵鬨著住進了梧桐閣。
至晚間,馮寶寶已是累得不大想動彈,早就窩在床榻上,像貓一般的蜷著身子,半眯著眼,似睡非睡。
“姐夫,姐夫,老大睡了沒,我們去看海湖的風景呀。聽無雙說,特彆的美,離這裡又不遠,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白天我們經過了的,我沒有看真切。”
“是啊。”無雙的聲音響起,“一到晚間,海水漲潮,整個湖都溢滿了海水,倒映著月亮,好看極了。”
“夫人累了一天,她現在身子特殊,你們要體諒。”南宮非客氣的聲音響了起來,“要不,你們去找無痕罷,讓他陪你們去玩。”
“大哥?”無雙懊惱的聲音響起,繼而聽她說道:“太傅肯定不知道,我們花府的那些個年輕的丫頭,都是和大哥一起長大的,早拉了大哥去逛街去了。不知道又會騙大哥多少銀子為她們買簪買環的。我才不去受那個罪呢。”
南宮非輕聲笑了起來,不想,花無痕是這般憐香惜玉,在東吉城中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好了,你們去找允文和允武,就說是我說的,讓他們陪你們去。”
“好吧,好吧,看在老大懷著雙胎的份上,這一次就饒過你們。”楊懷素明顯有些懊惱的語氣,“不過,再過二天就是趕潮會了,你們可不要偷懶又說不去。”
“知道了。”南宮非再度笑了起來,“你們不吵,夫人還吵著要去呢。”
耳聽得楊懷素和花無雙遠去的腳步聲,半晌,聽到南宮非的腳步進來,她睜開眼,“瞧瞧,東吉城美男排行榜的狀元,在這裡,似乎不怎麼吃香啊。”
南宮非撩袍坐到床沿邊,斜靠在她的身邊,擄著她的秀發,“不吃香?”
“東吉城中,多少丫頭為了太傅大人流儘相思淚,不想在這小小的海城,丫頭們喜歡的都是無痕大少爺。”
“為夫隻要你的相思。”南宮非抬起佳人的臉頰,仔細的摩挲著,“你可有為為夫相思過?”
雖然知道自己的心裡有他,雖然知道為他也會生相思,可這般情形,過於露骨了些,她就算是太歲,可真到了兒女情長的地步,卻自認沒有眼前人臉皮厚,乾咳二聲,扭過頭,裝睡。現在如果要她說一大兜子兒女情長的話,假的她素來可以順手拈來,真的她還真說不出口。
南宮非顯然有些不滿,扳過她的身子,“為夫很鬱悶。”
鬱悶?盯著他好久沒有再現過的委屈的神情,她有絲啞然,有絲想笑。
“無痕顯然不想放手。”見她蹩眉,他繼續委屈說道:“可偏偏的吧,花伯母、花無雙也都喜歡你,還偏搶去為夫大獻殷勤的機會。”
知道他說的是花無雙邀功替她料理海鮮的事情,她‘噗哧’一笑,“保不準,我與花家真的有緣。”見他神情有一絲怒火,她偏要加一壺油,“如果不是我們早就訂婚,保不準《我和狀元公不得不說的事》就是以男主女主花好月圓而結束。”
知道《我和狀元公不得不說的事》中的男主女主隱指了花無痕和眼前的佳人,聽了她的話,他的怒火就真的燒了起來,不顧佳人反對的%e5%90%bb上她的紅%e5%94%87,且帶著懲罰,直逼得佳人不能呼吸,雙手直拍他,他方鬆開,“夫人的話,傷了為夫的心了。”
那神情,極度的委屈和傷心,似乎真的傷了他的心,好久沒有揶揄他之心再度升了起來,“如果在我這裡傷了心,在彆的地方撿起來不就是了?”
“彆的地方?”
她乾咳二聲,“比如說嫣然公主、慧兒表妹……唔!”
已是臨近產期,她的身體極度的不方便,二人纏綣的時間也就越來越少,他也時常克製,可她似乎總能挑起他的極限,特彆是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得他冒火。
她也有些怨自己乾嘛總是招惹他。“不要……”
“晚了!”是她惹他的,這一次定不安慰她。想到這裡,他下口更重。
“你敢咬我?”她不滿,不過是揶揄一下嘛,至於生這大的脾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
“啊!你還咬?”她可以拍飛他的。
“……”
男人不言不語,在她身上努力的實施著他對她的懲罰,雖然怒火中燒卻仍是小心翼翼,他打算懲罰她一個晚上以泄心頭之恨,再說,以後的機會肯定是沒有了,他若再火起,也得節製了。
一切風平浪靜後,女子悔不當初一如以往的將手捂著肚子,擔心的盯著一點也不溫柔的男人,急切的問道:“他們會不會有事?”
見男子不發話,隻是盯著她,隻當這一次他也拿不準,她急了。“這一次他們有事對不對?”
見他仍是不發話,痛開始漫延。她捂著肚子,“痛痛痛……”說話間,臉色已是蒼白,好久沒有領略過的疼痛真的向她襲來。
男子仍舊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她將手顫唞的伸向他,“是不是,你這次也救不了他們了?”早知道,就將他拍飛算了。也不至於孩子這次會流掉啊!
見他仍舊是一動不動,她堅信這一次她的孩子們保不住了,更大的痛感襲擊而來,她咬住%e5%94%87,努力的偎近他,“相公,痛痛痛,救救他們,救救他們……”
他的眼神抹過一絲不舍,但他不想再縱容她了,而是實施了新一輪的懲罰。
“你想害我的孩子流產?”女子在痛中仍有一絲絲模糊的意識。
“……”
“不對,你想害我的孩子早產?嗚嗚嗚……”
汗水、淚水交織,她極度的虛弱,他極度的霸道,在她的飲泣和欲拒還迎中,他終是不忍心的咬痛她的酥肩。
肩膀的疼痛讓她有了一絲絲清醒,接著,她感覺到他再度加重嘴上的力道。肩上的痛陣陣傳來。她痛眯上眼,“痛!”
終是不忍心啊,不忍心她沉浸於夢魘之中,不得不以身體之痛取代她的心靈之痛。他長籲一口氣,將她輕擁入懷,輕柔的%e5%90%bb著她的眼眸,“這次是哪裡痛?”手移到她那泛著血絲的香肩,“是這裡?”
她仍舊氣喘,隻能點頭。
他又將手移到她的肚子處,“那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