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1 / 1)

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296 字 1個月前

的身邊。一路上,二人配合相當的默契,既是武師又是轎夫。

看到南宮非出來,巡撫急忙上前作揖,“太傅大人早!”

南宮非輕點了點頭,“昨晚上可好?”

“那些護院在那個夏總管的吩咐下,都規矩得狠。有近大半的鹽工已是拿了原來苛刻的工錢和路費回家去了。剩下的一小部分有的是生著病,有的是家人生著病留下照看方便以後一並回家。”

南宮非輕‘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叫最好的大夫替他們治病,越快越好。”

“太傅是擔心什麼?”

“這個消息不出二天,一定會傳遍三方四野,以訛傳訛的這裡肯定會傳成這裡金山銀山成堆、富甲一方。你的守兵都調到了這裡,府衙就空缺了下來,一來我擔心匪人趁機打劫,二來我擔心海盜聞風而來搶劫這裡的財物。”

果然啊,果然有危險的大事在後麵,巡撫心驚不已,如果他事先想到過海盜,可沒有想到還有匪人會趁機打劫啊,“這可如何是好?”兵力不夠!

“爭取今天將這裡的財務全部清點乾淨,務必在太陽下山前全部撤回衙門。”南宮非看著遠處波濤洶湧的大海,“派一部分士兵將這裡的病號送回城中的醫館,分散住下,給足醫館治病的銀子,以解鹽工心慌,免得真打起來的時候,他們風吹二邊倒。”

見南宮非安排得有理有條,巡撫連連作揖稱‘是’,一邊向隨行的師爺吩咐立馬安排下去。一切安排妥當,這方討好的看向南宮非,“昨晚上,屬下已命人八百裡急報星夜兼程前往江洲調兵,不出五日,江洲的增援就會來了。”

“嗯,考慮得非常周到。”南宮非抬手指向護院們關押的方向,“去將夏川總管喚來,我有事和他商量。”

巡撫揮了揮手,馬上有小兵跑步去護院的關押處,不一時,花無痕就隨著小兵出來了。

南宮非迎上花無痕,“夏總管,在下有一事想請夏總管幫忙。”

“太傅大人為那些冤死的鹽工們申了冤,又為那些受苦的鹽工們討回了血債,在夏川的眼中就是神人,無論什麼事,請太傅大人吩咐。”

南宮非直是點頭,“夏總管為人豪情,在下也就不多隱瞞了。”手中的紫玉扇指了指大海的方向,“我估計,不出二天,海盜必來襲擊,這裡的財務和病號雖都會轉入城中不受傷害,但這裡為那一百二十號冤魂作法事的高僧們就會有危險。”

花無痕看了眼在海灘上誦經超度的僧人們一眼,“太傅大人是要我率領那近千護院保護這些僧人?”

南宮非點了點頭,“不瞞夏總管,查封此處的風聲一旦傳出,內地的匪患和外海的海盜必聞風而來,城池雖堅固,卻也抵不住內外挾擊。而朝庭的兵力除自保外根本不可能抵抗外來的海盜,所以,希望夏總管和朝庭配合。我和巡撫、總兵在城內抵禦城內的動蕩保護城內百姓的安全,而夏總管在海邊抵禦海盜的襲擊和保護這些高僧的安全。”

花無痕知道事態的嚴重,前段時間不就有一群海盜來襲擊過麼?現在大河解凍,又加上這裡的海鹽、黃金之說,那群海盜一定會再來湊湊熱鬨,於是揖手,“請太傅大人放心,夏川一定做通那些兄弟們的工作,誓死守住這片海灘,保護這些高僧。”

“和你的兄弟們說一聲,這一次的勞苦費用,朝庭不會虧待他們,必按朝庭軍人的軍晌發他們銀晌。如果他們願意,這一次護僧保灘有功的人都可以加入朝庭的軍隊,成為正編軍人。”

花無痕早有此意,聞言更是喜上眉梢,“謝太傅大人。”

“好了,你去罷。”

眼見著花無痕去了護院的關押處,巡撫是心服口服的看著南宮非,“太傅大人,下一步,我們再如何?”

看著忙忙碌碌穿梭著的人群,南宮非問道:“那個楊掌櫃和那些有罪的管事、家眷都押回城中大牢了沒有?”

“因為他們是重犯,擔心有人趁機劫人,所以,昨晚上就派重兵將那數十人押回城中的大牢了。”

“嗯。很好。”南宮非看了眼那些幫忙抬鹽工中的病號、傷者的士兵,“速度要放快些,不要引得人心慌亂。”

“請太傅大人先行回城,這裡,就交給屬下,畢竟這裡不安全。”

“不用了,我最後回城。”南宮非看了巡撫一眼,“你先回城中主持大局,做好防範工作,疏導百姓不要心慌。另外,總兵大人留在此處和夏總管相互照應以示朝庭的誠心。”

一直在身邊陪護的總兵立馬作揖,“請太傅大人放心,下官就是死也會保護城外的海防,不讓那些海盜踏上海灘一步。”

一看就知是個血性男兒,南宮非點了點頭,指了指誦經念佛的僧人方向,“還得保護那些高僧的安全,如果他們有一個出事,我唯你是問。”

“明白。”總兵揖手,轉身看向巡撫,“大人,屬下隻需五百兵丁,其餘的都由大人帶回城中,護城罷。”

巡撫有些擔心,“五百兵丁,少了些。”

總兵直是搖頭,“無防,再說,還有夏總管的一千護院,夠了。”

“可夏總管萬一……”

巡撫的話未說完,南宮非已是揮扇打斷,“大人要相信夏總管,也要相信我,不會看錯人。”

既然南宮非開了口,巡撫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畢竟國師是神人,所說所預測的都極度的準確,隻好依了南宮非,先行攜帶那些鹽工中的傷員病號和大量的財務回城而去。

又過了大半天,這鹽堿灘上安靜了許多,隻剩下作法事的高僧和花無痕帶領的一千護院了。而總兵大人則帶著他的五百%e4%ba%b2衛軍正在四處巡查。

“太傅大人還在擔心什麼?”

聽到花無痕的問話,南宮非有些憂慮的看了他一眼,“海盜攻襲此處是肯定的,我就是擔心,萬一那些劫匪也來攻擊此處,你這裡的人馬不夠啊!”

“放心,海盜攻襲此處是因了他們在海上,消息不是非常靈通。而陸地上的劫匪的消息相當的靈通,他們肯定早已探知財務都已轉運進城的消息。”

“但願如此。”南宮非笑看著花無痕的方向,“你那些兄弟們都答應了?”

花無痕點了點頭,“他們在外不過混口飯吃,哪裡能讓他們填飽肚子,他們就為哪裡辦事。”

“擔心海戰麼?”

“屬下從小在海邊長大,習慣了大海。”

“辛苦你了。”

這話,明顯是雙重意思,花無痕明白,“是我,拖累了你們。”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幫你是應該的,而我幫她則更是應該的。”

聞言,花無痕的眸中閃過一絲難言的情愫。

“懷素呢,她是願意跟著你在這裡湊熱鬨還是和我一起回城?”

想起方才楊懷素知道這裡將要和海盜開戰時的興奮之情,花無痕失聲笑道:“這等熱鬨她豈肯放過,自是吵著鬨著要留在這裡。”

“那你得保護她的安全。”

花無痕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放心罷,一根頭發都不會少。”又看了眼遠處軟轎的方向,知道馮寶寶肯定就在上麵,“城中也不安全,寶寶武功雖然高強,終究身子不方便。”

“你放心。”南宮非柔和的看向花無痕,“我會保證你的乾女兒毫發無損。”

他同意了!笑容抹上花無痕的嘴角,“多謝太傅大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直到夕陽西下,南宮非安頓好鹽堿灘的一切,這方攜了馮寶寶進城。

方到城下,巡撫在城樓已是眼尖的看見了,急忙示意守城的官兵放下吊橋,%e4%ba%b2自迎了出來。

南宮非看著巡撫的守兵布置,很是精密,不住點頭稱讚,又站在城樓高處,向南邊平原的方向望了一眼,指了指那裡,“那裡坡勢平緩,水源充足,倒適合駐兵紮營。”

巡撫眯眼看向南方,點了點頭。

“如果匪患在那裡紮營駐防禦,和我們就可以打長久戰了。”南宮非沉思半晌,看向巡撫,“城中還有多少兵馬?”

“二千五百。”

“留二千兵馬在城中護城,其餘的人馬全部派到那處地方駐兵紮營。”南宮非看向一直陪在身邊的允武,“你帶領那些人馬在那平原之地紮營,負責統領那五百人馬,和城內、鹽堿灘形成犄角之勢,互相照應。”

“是!”

知道允武是南宮非的心腹,巡撫二話不說,命身邊的師爺給了令牌允武,又命師爺%e4%ba%b2自領著允武點兵、點糧、點輜重去了。

少時,允武已是帶著五百兵丁出了城。直往南方而去,率先在那裡安營紮寨起來。

看著士兵們都有條不紊的按著自己的吩咐巡視、布防,南宮非這方放下心來,步下城樓。

“夫人已送到海洲樓安頓,太傅大人現在是回海洲樓麼?”

南宮非揉著額頭,點了點頭,“這裡的一切,就有勞大人了。至於海洲樓那裡,大人無需操心,這裡有什麼事的話,去海洲樓回我即是。”

臨去之前,南宮非再次交待,“好生盤查城內的陌生臉孔,不要讓匪人來個裡應外合。”

“是!”

終於回到海洲樓天字號房,馮寶寶早已梳洗完畢的守在那裡,見南宮非歸來,急忙迎了上去,“怎麼,要打仗了麼?”

南宮非感到相當疲憊的癱坐到椅上,點了點頭。

馮寶寶%e4%ba%b2自為南宮非揉著肩,“朝庭有這麼多的守軍,幾個劫匪能鬨出什麼事來?”

“這你就不懂了。”南宮非閉著眼睛享受著佳人的體貼,“這裡不比京裡,京裡的貪官下了台,名登實錄,必不會有人起心打劫。可這裡是海防,再加上以訛傳訛,這批財物必傳成富可敵國,於是,平時都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三山小派的劫匪就會團結起來,乾一大票。可比得上小打小鬨的幾年所得。如果劫匪得手,因了這鹽堿灘上的財物還未盤點清楚,朝庭查不出實際數量,也隻能說是小劫小鬨,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可受苦的卻是一方百姓和一方守兵。”

“原來是這樣啊。”馮寶寶恍然大悟,不解的坐到南宮非的%e8%85%bf上,“你方歸來不久,也未參加多少實戰,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你以為為夫這個太傅是白當的麼?”南宮非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臉頰,半抱著她,摸著她的肚子,“當初,你離開為夫獨自而去,為夫一人回京到上書房任職,每天除了教授龍傲學識外,多餘的時間我也翻看上書房的一些書籍、卷宗,看到了類似的一些案子,所以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也正是因了朝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作法,縱容了那些個劫匪的虐性和僥幸心理。所以說,每次海防或是邊防的貪汙大案一般都會出一些匪患結夥作案的事例。而這些事例都因了財務的不詳實最後是不了了之。說白了就是趁火打劫、查無可查。”

見她聽得認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