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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266 字 1個月前

指著楊掌櫃、管事的,“都到他們的腰包中去了。這樣一來,他們不但能夠賺到本應該屬於你們的血汗錢,而且還不用派監工督促你們,因為你們會自覺的挖鹽道尋金子,拚命的曬海鹽淘金子。這樣一來,夥食省了、工錢省了、鹽也曬成了,一石三鳥啊。”

原來是這樣!原來管事的淘到的金子是他們自己的,是在唱戲而已!

“殺了他們。”

“難怪這裡怨氣聚集,原來是那些累死的鹽工們喊冤。”

“我看不是喊冤,而是替我們申冤。”

“……”

鹽工們憤怒起來,有的已是要拿著挖鹽的工具衝上來怒打楊掌櫃和那幫管事的了。好在守兵們止住,方平了一時之亂。

“更可怕的是。”小翠再度看向巡撫等人的方向,“楊掌櫃的三年期已是滿了,這片鹽堿灘上再沒有那麼多的鹽供他銷往外地了,可要丟了這三年來為他賺儘萬金的地他有些不舍,於是,就將此地可以淘得金子的消息故意外傳,期望得到官府的查封,然後再賣一大筆錢開路。”

巡撫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小翠,“可是,官府查封的話,對他沒什麼好處。”

“官府雖會追究他隱瞞不報之罪,不過一筆小的罰銀。可大人想一想,此地有金子的事一旦傳出,多少買家會蜂擁而來,到時價高者得。楊掌櫃本是這片地的擁有者,到時候,官府賣出此地,至少會償還他三年前的買銀吧。”

聞言,巡撫直是點頭,“這倒是事實,官府會將他原來的買銀還給他。如此說來,他不但沒有花一文錢來買此地,而且還在此地上賺足了銀子?”高明啊!

“不但如此。”小翠對著已是蔫了的楊掌櫃冷笑一聲,再度看向巡撫的方向,“他拿了官府的銀子瀟灑開路,可是,後麵的這一片亂攤子就都丟給官府了。”看巡撫不明白的神情,她繼續說道:“大人想一想,這地是經官府的手賣出的,買家沒有在這裡淘到金子,那麼肯定會找官府扯皮。而不是找那個被官府查封的人扯皮。到時候,他楊掌櫃拍拍%e5%b1%81%e8%82%a1走路逍遙世上,而大人您的日子,就不好過了。那買了地卻淘不出金子的買家能放過你麼?”

聽到這裡,巡撫的冷汗流了下來,好險啊,沒有冒然出手。要不然,遇到一個有後台的大買家,保不準還要告他一個勾結之罪?那個時候,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想到這裡,不覺看向南宮非的方向:原來,國師真是神人啊!

因了南宮非在這裡坐鎮,那些個管事的見事已敗露,隻想著少受處罰,少受神人責難,都招了供,卻也和小翠所說的八九不離十。

“楊掌櫃?楊萬山?你可認罪?”

聽到南宮非的聲音,楊掌櫃楊萬山急忙跪地磕頭,“小人該死,冒犯天威,勞太傅大人%e4%ba%b2臨此地。”

“這裡的錢財、用具一應沒收折算成銀子。所有虧欠鹽工的夥食、工錢從這些銀子中支出。因你妖言惑眾,導致這裡人心泛泛,因此罰你此處鹽堿地沒收。你可服氣?”

“小人服氣!”現在,能保條命就已經不錯了。以後再圖它路,因為,他的命,他那個幕後主子一定會替他保下來,好在沒有和那些管事和女人說得太多。主子還是有先見之明啊。賺錢是賺錢,謀事是謀事,果然二清的好,否則,現在肯定是一鍋端了。

南宮非當然不知楊掌櫃現在心中所想,隻按辦案程序走著案子,“你本河洲人氏,當回原藉受審。”語畢,看向巡撫、總兵等人,“勞煩二位大人派人押解此人回原藉受審,並出具這裡審判的文書,說明此事。”再看了眼那些顫顫唞抖的管事們一眼,“至於這些助紂為虐的管事們,勞煩巡撫和總兵大人,亦是將這裡審判的文書發回他們的原藉,並將他們押回原藉受審!”

不出一天的時間,南宮非居然將這件事審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巡撫等人自是心服口服,連連作揖稱‘是’。

“至於這些鹽工,願意回家的結算好工錢,並且從那筆折算銀子中派遣路費於他們,讓他們早日和家人團圓。有病的就在這裡先將病養好。藥費亦從那折算銀子中支出。待身體安康後,一樣的支取路費、結算工錢與他們,讓他們和家人團圓。”

“謝謝太傅大人,謝謝太傅大人!”

鹽工們跪下哭成一片,三年了,這方知道上了多大的當,受了多大的累,吃了多大的苦,是那種典型的被人賣了還蒙在鼓裡幫人家數錢啊。

巡撫、總兵們已是命人將衙門裡的一切都快速的搬了來,師爺、帳房先生都忙碌起來,查封財產的、登記造冊的、折算的忙成一團。

看著慢慢黑下來的天色,看著忙忙碌碌、過來過往的人群,南宮非想起更重要的一條,馬上看向巡撫處,“還有,請這裡媽祖廟的高僧來此念經九九八十一日,為那一百二十冤魂念往生咒,讓他們超生去罷!”

巡撫聞言,急忙點頭稱‘是’,又急忙派人去媽祖廟請高僧來些誦經念佛。好在各郡、縣的支援人員亦是趕到,要不然,這巡撫估計要忙得累倒。

“太傅大人。”巡撫討好的看向南宮非,現在的南宮非,就是他眼中的活菩薩啊,替他擋了多大的災難啊,“您看,這天色也晚了,海洲樓已安排好一切,請太傅大人到海洲樓下榻,這裡的一切,請太傅大人放心的交給屬下即是。”

“不了,這裡的工作量大,沒有十天、半個月,隻怕理不出頭緒,事關東吉皇脈,事關紫氣東來,我有些不放心,要%e4%ba%b2自督促方是。”

“可這海邊,條件惡劣,太傅大人的身子骨熬得住,夫人的身子骨隻怕熬不住?”聽說,太傅大人的夫人是頂頂有名的立地太歲,如果住在這麼簡陋的地方,肯定會發飆的。巡撫看了看遠處軟轎,那裡麵的人一直就沒有露過麵,肯定是對這裡不滿。

南宮非看了看軟轎的方向,又看了看馮寶寶的方向,顯然,她確實很累了,一掃先前上堂時的生機勃勃,現在是軟軟的癱在椅子中,估計是又累又餓。看情形,似乎是睡著了。心中無形中是又恨又憐又愛,恨她懷著孩子到處亂跑,一點也不珍惜她和孩子。憐她現在因了孩子的原因就那般困倦在椅子上,自己卻沒有辦法上去照顧她。更愛她方才裝傻時的語氣,一掃原來那太歲老婆的戾氣。

看著那個就在椅中貪睡的身影,眼神不自覺的柔和起來。可這裡寒風刺骨,對她和孩子不利,南宮非看了花無痕一眼,又看了看軟轎,正好,花無痕看向他,似乎懂他眼中的意思,點了點頭,一把抱起馮寶寶,將馮寶寶嚇了一跳,隻聽他對南宮非說道:“大人,打擾了,小人想,還是和我們的人在一處的好。”

“方才審案,你們夫妻本無大過,亦是受害者。”南宮非揮了揮手中的折扇,“卻不想你們如此忠義念舊,去罷!”

眼見花無痕抱著馮寶寶避過慌亂的來回跑著的人群,在允文和允武的幫助下,快速的上了軟轎,南宮非心中長籲了一口氣。

“太傅大人,您看,屬下方才的建議?”

南宮非再度看了看四周,瞥眼間可以看見楊懷素已是一襲紫衣出了軟轎,而花無痕和她二人迅速的隱身於那幫鹽工、護院的人群中,他搖了搖頭,“不了,就在這裡罷。選一間好點的房間即是。”

“是!”巡撫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看來,今天,不,也許是後麵的十幾天,他們都是有家不能歸了。

“允文!”

聽到南宮非的聲音,允文急忙上前作揖,“公子爺!”

“去,讓夫人%e4%ba%b2自選一個房間,今天晚了,我們就在這裡休息。”

“是!”

南宮非繼續在海灘尋查著事務,有方才遺漏了的他又及時補上,那巡撫一一的記下又一一的交待下去。

“還有,守好大門和各出口處,不要小瞧了那楊掌櫃的近千護院。”南宮非仍舊有一絲不放心,“他們可都是一流的好手,可不要讓他們劫了那姓楊的和一些管事。”

“太傅大人放心,屬下已從各郡、縣調來數千兵馬,已將這裡團團圍住了,一隻鳥都飛不進來。”

偏在此時,一隻通體烏黑的八哥撲騰著翅膀,停在了南宮非的肩膀上。睜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巡撫仔細的看著,不時的歪歪它的小腦袋,顯得極為好奇。

巡撫的臉瞬時間青一陣、紅一陣的,‘嗯’了半天,‘嗯’不出一個字了。

“這是內子的寵物。”明白巡撫為何尷尬拘束,南宮非隻是噙著笑看向遠方,“大人不必介意。你隻要做到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即是了。”

巡撫急忙揖手,“明白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好了。”南宮非摸了摸八哥的翅膀,“我要去看看內子,她有孕在身,不能怠慢,待會子,你吩咐一個手藝好些的廚子煮些新鮮的海鮮湯來。”

“是!”

看著南宮非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巡撫這方撫了額上的冷汗,看向在旁陪護的總兵,“那隻八哥是如何飛進來的?”

“這……這……”總兵有些語結,直是搓著雙手,“這大晚上的,那八哥又通體黑透,誰知道它是怎麼飛進來的?”

“好在它是太傅大人家養的寵物,如果是……”巡撫想想方才的大話,不自覺摸了摸烏紗帽,“傳令下去,加強巡邏,不得大意。”不談這裡麵有數不儘的金銀珠寶,光那近千護院就夠讓人心驚膽顫啊。如果此時再來一些聽到風聲的海盜來湊熱鬨,那可就好看了。

“還有,立馬去臨近的江洲,請江洲巡撫支援一千兵馬過來。”

“是!”

總兵急忙領命而去。

看著漫漫長夜,巡撫長籲一口氣,“老天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有未來的國師爺在這裡助陣了,應該沒事的。”可不對呀,未來的國師爺為什麼要在這裡助陣?是因了這裡還有危險的事發生麼?想到這裡,巡撫不覺又出了一身冷汗。“莫不是,還有更大的事要發生?”

再說馮寶寶千挑萬選,終究是挑選了原來和花無痕休息的院子,熟絡的進內歪身床榻上。

允文和允武看著滿屋子的補藥、補品,‘嘖嘖’咋%e8%88%8c,看來,這段日子,少夫人也沒有虧待她肚子中的小主子啊。

“少夫人,都審了大半天的案子了,您可有累著。”允文討好的看著馮寶寶,“要不,屬下先替您煮一些吃的。”

說到餓,馮寶寶還真的餓著了,摸了摸肚子,點了點頭。

見允文在煮海鮮,允武自覺地出門尋南宮非去了。等南宮非在允武的引導下臨近到這屋的時候,海鮮的香味已是飄了出來。

“允文,不錯嘛,你煮的味道比官人煮的好多了。”

裡麵傳來允文的咳嗽聲,顯見得是驟不及防。

官人?南宮非擰起了眉。心中又有一絲吃味。

聽到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