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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306 字 1個月前

驗貨有關。”

那就是碰到宵小了。馮寶寶回頭看向一眾護院,“好了,護送你們大小姐回廣源當鋪。”

“那你呢?”

看唐三彩害怕的神情,馮寶寶笑道:“放心,我自是陪著你。如果你仍擔心的話,晚上去我禦香樓歇息,自是無人敢動手。”敢動手的隻怕也未出生。

陪著唐三彩上了馬車,楊懷素靠近馮寶寶,“今天,小伍的案子就要開審了,老大,你去不去看看?”

馮寶寶伸了伸懶腰,“有什麼好看的。”語畢,歪身倒在軟鋪上,昨晚上一晚上沒有睡好,現在正好補眠。

“小伍的案子?”唐三彩不明白的看著楊懷素,“不是早就定案了麼?”

“還說呢?”楊懷素將昨天的事情一樁樁的說與唐三彩聽了。

唐三彩直是咋%e8%88%8c,不時看向睡得正酣的馮寶寶一眼,“她怎麼這麼累?昨晚和你們辦了一晚的案麼?”

楊懷素搖了搖頭,神秘的湊近唐三彩的邊上,耳語了幾句。接著,遭到馮寶寶的一記腳踹,滾下馬車。

“老大,你不能這樣欺負我,我可不像姐夫不懂武功。”

唐三彩揭開車簾,抿嘴而笑,伸出手,“來,上來。”

“還是二姐好。”楊懷素伸出手,任唐三彩握了,上了馬車,一路上嘴不停的進了東吉城,回了廣源當鋪。小青瓦片,花格窗,司簷懸空,幾處小院,古色古香的人家。

“要不要我派些人來守著?”

看楊懷素有些不放心,唐三彩笑了笑,“放心,我方才是受了驚嚇,自是不知怎麼辦方好。如今回了自己的大本營,前院後院的護院那麼多,誰還敢硬闖不成,不會有事的。”

雖如此說,但馮寶寶和楊懷素仍舊陪唐三彩至晚間,又好生吩咐了護院該如何小心行事之後方離去。

“老大,想姐夫了沒有?”楊懷素看著馮寶寶倍顯心事的臉,“都說小彆勝新婚,怎麼,是姐夫欺負你了麼?心事重重?”

欺負?馮寶寶嘴角抹起一絲苦笑,是她欺負他、委屈他還差不多,“走,去淩波樓坐坐。”坐晚些再回去,也許他先睡了,就可以捱過今晚了。

夜幕降臨,淩波樓大紅燈籠高高掛,熱鬨非凡,紛紛議論著今天府台衙門審理的奇案。

“據說,那個小伍是冤枉的。”

“是真冤枉還是假冤枉?要知道,那太歲回來了,誰敢動她的人?”

“這一回是真的。我去看了整個案件審理的全部過程。”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給我們聽聽。”

“原來,殺人的真凶不是小伍,而是小伍的嫂子。”眼見眾人眼中驚異的神情,那人繼續說道:“小伍的哥哥老是愛打那犯婦,犯婦又頗有幾分姿色,時有到府台衙門谘詢如何狀告夫家之事,一來二去的和府台衙門的嚴師爺居然好上了。露水夫妻為了做長久夫妻,於是就想出栽贓嫁禍這一著,不想,偏得罪了立地太歲的人,而且被立地太歲發現了蛛絲馬跡,翻了案。”

“……”

聽著茶樓外的議論,楊懷素以敬佩的神情看著正愜意的喝著茶的馮寶寶,“老大,你真厲害,一個謀殺%e4%ba%b2兄、強%e4%ba%b2嫂未遂的死案偏被你翻過來了。你倒是說說,你怎麼那個肯定,嚴師爺是共犯?”

馮寶寶放下茶杯,“從香味入手。”

“香味?”

馮寶寶點了點頭,“你想一想,整件事情,疑點頗多。第一,小伍從不飲酒,偏偏那天嚴師爺拉著他喝了點酒。第二,小伍自進他哥嫂的房間,卻沒有和他大哥說一句話,無論是喂他大哥喝茶也好還是勸說也罷,他大哥都沒有搭理他。第三,就是那杯茶,雖說有毒,可小伍清楚的記得是他嫂子遞給他大哥喝的,如果真是小伍投毒,他當否認他拿過茶杯,可他偏記得這事,於是授人以口柄,更是做實了他下毒殺人。”

“哦,如果是我殺了人,做賊心虛,一定會否認拿過茶杯。可小伍沒有否認他拿過茶杯。”

“嗯,正是如此,最後就是那香味,我長期在外行走,知道有一種香,能使人瞬間迷失本性,不記得發生的事情,而你們都認為那是小伍嫂子所塗的胭脂香。即便是胭脂香,即便是小伍酒後亂性,卻不會忘記他所做的事,正是他的記不得,我方覺得此案蹊蹺。而更讓我疑惑的是,嚴師爺居然漏記了這一點,如果說先前他請小伍喝酒我不在意,而這一下,就值得懷疑了。”

楊懷素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們進義莊驗屍的時候,嚴師爺雖手拿著令尊的%e4%ba%b2筆信,可底氣不是很足,身子時常顫唞,進一步驗屍後,我排除了仵作的嫌疑,確定是一個相當熟悉衙門程序的人鑽了衙門的空子,而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嚴師爺無疑了,即便不是他,也應該是他想幫助某個人,所以……”

“所以,你讓我派人保護那犯婦,擔心他殺人滅口?又要花無痕派人去跟蹤嚴師爺,擔心他通風報信或者私自逃逸?”

“正是。”

楊懷素摸了摸腦袋,“可是,你是怎麼一下子就能將這些事聯係起來的?”

“推理。”

“推理?”

馮寶寶再度點頭,“我試想著,如果嚴師爺是凶手,那麼,第一:他那天請小伍喝酒就解釋得過去了。而小伍喝酒回家後,睡得迷糊之時聽到的那一聲大叫一定是他大哥發出的。”

楊懷素聞言站了起來,“也就是說,那時候,隻怕那犯婦已是殺了小伍的哥哥了。待小伍進內勸和的時候,就會端起早就準備好的有毒的殺給他大哥喝,這就更做實小伍殺人的證據。”

“不錯,第二,小伍因了香味神智失常撲向他大嫂,偏那更夫就能闖進來,應該是門被人打開的緣故,那麼,打開門的人是誰?也就是說,房間內另外還有人,一個開門的人。”

“我們當時怎麼都沒有想到?”楊懷素有些懊惱的再次坐了下去,“是啊,那個時候,深更半夜,門拴得死緊,更夫怎麼能夠闖得進去?”

“第三,犯婦是女子,力氣如何能大得過小伍的哥哥並將他窒息而亡,也就是說,屋內有人幫忙。而知道這事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敢肯定,是嚴師爺%e4%ba%b2力%e4%ba%b2為。而排除了更夫、仵作都是嚴師爺同黨的嫌疑。”

“老大。”楊懷素有些撒嬌的抱著馮寶寶的手臂,“你到我們衙門來吧,我們衙門如果有了你,不知會少了多少冤案。現在,我都有些不相信我爹了。”

“去、去、去!”馮寶寶推開楊懷素的小腦袋,“我的事夠多了,你不要煩我。”

“可你一個人很危險的。進了衙門,我可以幫你而你也可以幫我啊。”

“我現在不就在幫你麼?”馮寶寶好笑的抿了口茶,“要知道,每一件案子,我都會仔細的講給你聽,分析給你聽,就是讓你明白和掌握案情。以後做到即使我不在你的身邊,你也不會犯錯犯糊塗。”

“噢。”楊懷素再次挽上馮寶寶的手,帖近馮寶寶的耳邊,“那老大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三個月你到哪裡去了,我也沒聽什麼地方傳出黑白判官的事啊。”

馮寶寶冷哼一聲,“是不是他要你來打聽的?”

楊懷素坐直身子,小手直搖,“不、不、不,不是的。”語畢,吐了吐%e8%88%8c頭,“就算是,那也是姐夫關心你嘛。”

馮寶寶再度冷哼一聲,“我的事,暫時不想讓他知道,如果你泄漏了,我們的姐妹情誼就沒了。”

楊懷素有些委屈的瞪了馮寶寶一眼,“知道了。”小臉上又堆起笑靨,“老大,你打算什麼時候讓姐夫知道這件事?”

“時候到了再說。”也許一輩子不會告訴他,誰能確定呢?

一道緊急的腳步聲在房門外響起,緊接著是禦香樓老板的聲音在外響起,“馮爺、馮爺,你在不在這裡啊。”

“叫什麼叫?”馮寶寶不奈煩的將門打開,“叫魂呢。”▃思▃兔▃在▃線▃閱▃讀▃

“馮爺,馮爺,不好了。”老板上氣不接下氣的直拍著%e8%83%b8,“方才,趙員外點如意姑娘接待,半天不見響動,我進去一看,天喲……”竟是嗚嗚咽咽的抽出帕子哭了起來。

“如意姐姐怎麼了?”

“馮爺,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禦香樓,空前的緊張,空前的寂靜,此時的氣氛,絕不是那個紙醉金迷的溫柔鄉。

花如意渾身是血的躺在床榻上,衣衫零亂,顯見得是被人折磨抵死不從而渾身受傷。

老板遮遮掩掩的往房內走著,不時瞄眼看向床榻的方向,“馮爺啊,我們都不敢動啊,也不敢看,是不是死了?要不要報案?”

馮寶寶急步走近床榻邊,探手細看,顯見得已死去多時了。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了無氣息了?是花如意的仇家還是她馮寶寶的仇家?

思緒間,馮寶寶毫不猶豫的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塞到花如意的嘴中,看向老板的方向,“如意還沒死呢。你哭什麼,有我在,救得活她。”

“是……是麼?”老板有絲不確定了,可馮爺說得言詞鑿鑿,她不得不信。

“你們都出去,不要打擾我替如意治傷。”馮寶寶冷靜的吩咐著老板等人出去,獨自看向楊懷素,“你留下來,幫忙。”

楊懷素急忙點頭,看著一眾人已是退出花如意的房間,這方上前抓起花如意的手,不想花如意渾身冰涼,心中霍地一驚,看向馮寶寶。

馮寶寶伸出食指‘噓’了聲,用眼色示意楊懷素不得聲張。接著她將房門關上,又走到床榻的左側牆壁摸索了會子,一時間,牆壁退開,出現一個暗室。

早知道禦香樓機關重重,楊懷素也不吃驚,在馮寶寶的示意下,抱了花如意向暗室走去。

約摸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出現了一個大廳,霍然開朗。隻是冷氣森森。

示意楊懷素將花如意的屍身放在了冰榻上,馮寶寶這方說道:“我方才給花姐姐服下的藥丸沒有任何作用,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好在這裡是冰庫,可以保證花姐姐的屍身不腐。”

“老大……你?”

“你傳出話去,就說禦香樓的當家結識了江湖中的許多神醫,得救命藥丸一顆,硬將禦香樓的花如意起死回生。花如意已是記起那歹徒的模樣,現在正在細述,一旦府台衙門的畫師畫下那歹徒的幻影圖像,那歹徒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了。”

“那……那,問題是花姐姐已經……”

“放心。”馮寶寶說著,從另外的冰上拿起一塊假皮麵具,在上麵細細的描繪著。

約摸一柱香的時間,馮寶寶終是將假皮麵具處理好,戴在了自己的臉上,接著轉身看向楊懷素,“你看,怎麼樣?”

“花……花姐姐?”楊懷素語無倫次的說著,又看了看冰榻上躺著的花如意一眼,“那……那她?”

“易容而已。師傅當初教我這手絕活的時候,我還嫌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