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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743 字 1個月前

著大夫人和三夫人,南宮非的%e4%ba%b2生母%e4%ba%b2卻不在。

跪在父母的麵前,接過管家手中遞過來的細瓷大紅喜字蓋碗,托著紅花瓷盤底托,南宮非和馮寶寶一一將茶敬到南宮銘、大夫人、三夫人的手上。

南宮銘大方、豪氣,將早在相國寺所求的護身符一一掛在了南宮非、馮寶寶的身上,“這是為父送你們的,保你們平平安安!”

“謝父%e4%ba%b2!”

大夫人亦是起了身,帶著和靄的笑,從托盤中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紅包,“我這個人,俗氣得緊,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就送個紅包,你們想要什麼就用這紅包中的銀子買去罷。”

這個大娘,果是一見可喜之人,二人接過,“謝大娘!”

最後,三夫人站了起來,笑得歡暢,可眼中,卻不見笑意,倒令人覺得一絲冷寒。隻見她從托盤上亦是拿起一個紅包,“所以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說是說著,卻是笑看著大夫人的方向,“我和姐姐考慮到一處去了,也是準備的紅包呢。”

南宮非和馮寶寶一並接過,“謝三娘!”

“非兒。”南宮銘慈愛的看向兒子,“你母%e4%ba%b2喜靜,這段時間因了忙你的事,有些傷神了,老毛病又犯了。但不管怎麼說,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所以,帶著寶兒去看看她罷。”

“是!”

一一和滿臉含笑的大姐南宮燕、臉上明顯有些吃味的魏碧慧告彆後,南宮非%e4%ba%b2膩的攜了馮寶寶的手,前往母%e4%ba%b2的居所而去。

馮寶寶看了眼非常熟絡的攜著她的人一眼:罷了、罷了,總得習慣。

在前往藏雪居的路上,馮寶寶有些好奇,“相公,婆婆有什麼老毛病?”要知道,東吉國能見到婆婆麵相的人少之又少,隻聽說她自嫁進南宮世家以來,足不出戶,是標準的恭德兼備型。

“嗯,怎麼說呢,聽父%e4%ba%b2說,母%e4%ba%b2自幼身體多病,自嫁進南宮家後,又擔心不得父%e4%ba%b2寵愛,總是七想八想,所以,鬱結於心,精神時而就會恍惚。”

“恍惚?”

“是啊。”南宮非駐下腳步,他很喜歡她分享他的一切,她如今這般感興趣,他心起一絲欣喜,“母%e4%ba%b2在恍惚的時候,就會喚我‘陌兒’。”

“陌兒?”

“估計是父%e4%ba%b2在最寵母%e4%ba%b2的時候,承諾過她替我取的名字罷。隻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父%e4%ba%b2卻替我取名‘非’,這一下,傷了母%e4%ba%b2的心,說父%e4%ba%b2忘記了他們原來的誓言,因了此,母%e4%ba%b2就認為她失寵了,於是,更是獨處藏雪居不出來了。”

“那……爹爹對婆婆……真的失寵了嗎?”

南宮非搖了搖頭,“不是我自誇,可以說,父%e4%ba%b2最愛的就是母%e4%ba%b2。”見馮寶寶似乎略過一絲不相信的神情,他繼續說道:“自從父%e4%ba%b2娶了母%e4%ba%b2後,旦凡父%e4%ba%b2在南宮世家待著的日子,一般都是守在藏雪居,從來不進大娘和三娘的寢房。”

“難怪,難怪三娘沒有孩子?”

南宮非點了點頭,“我隻知道,三娘其實是母%e4%ba%b2的侍女,因一直服侍母%e4%ba%b2有功,母%e4%ba%b2少不得她,考慮到她會服侍母%e4%ba%b2終老,於是,在迎娶母%e4%ba%b2的時候,一並將她納為三房,其實,不過給她一個名分和一份養老的安穩生活,父%e4%ba%b2和她卻是沒有同過一天房。”

“守活寡!”是她心甘情願的麼?難怪那眼睛不見笑意,冷冰之極。

馮寶寶的頭猛地被南宮非敲了一記,“如今都嫁人的人了,這種話,以後斷不可說。”

舉起拳頭,揮了一下,眯了眼睛,“嫁了人,我也不會改!”

“好好好!”南宮非認輸,老婆的拳頭是硬道理,他非常懂得能屈能伸、審時度勢,“不改、不改。”說著,將老婆的拳頭捏於手心,“待會子見到母%e4%ba%b2,如果她喊我‘陌兒’的話,你不要太過詫異,免得引得她心悸。”

“心悸?沒有請大夫替婆婆診治麼?”

“大夫?”南宮非笑了起來,“父%e4%ba%b2就是最好的大夫。”見馮寶寶又露詫異之神,他繼續說道:“你當我們在大山學些什麼,除了天文曆法外,舉凡世間涉及的一切,我們都必須掌握。”

“這麼看來,你也是醫者高手了?”難怪不怕小青。

“高手麼?談不上。但若要論起醫術來,東吉國中,包括父%e4%ba%b2在內,隻怕都不會是我的對手。”見馮寶寶露出鄙夷的神情,他笑道:“你應該知道,我打破了南宮家曆代老祖宗的記錄,十年學成,就這份天賦而言,我師傅都說過:無人能及。”

還真是自大自戀之輩,馮寶寶撇嘴,不再多話,隻因,藏雪居已在眼前。丁咚琴音從裡麵傳來。

清澈的琴音似山間流水潤入人的心田,又似那滿山遍野的花瓣圍繞在人的周圍,馮寶寶亦是樂中高手,半閉鳳眸,側耳傾聽。

“母%e4%ba%b2的琴藝舉世無人能及,這梧桐樹上築了這麼多的鳥巢,聽父%e4%ba%b2說都是被母%e4%ba%b2的琴聲引來的。”

百鳥聞琴音起舞?這是對一個人琴藝吹捧到了極致的讚美,她本不屑,隻是如今聽了這琴音,她……似乎有些相信了。

琴音嘎然而止,二人一應經過花園、長廊,未見半個人影,極度的安靜。可以看出,出入這裡的婢女們少之又少。

“怎麼都是梧桐樹,未見其它樹種。”

“母%e4%ba%b2偏愛梧桐,父%e4%ba%b2就為她遍栽梧桐。一如我素愛桃花,棲鳳閣隻栽桃樹是一個道理。”

原來,他也愛桃花!馮寶寶低頭呶嘴:好巧!

臨近小樓,南宮非示意馮寶寶步子放輕些。這方攜著她的手,進了小樓。

“咦,這個寢房好大,是爹爹、婆婆的寢房麼??”

“這是父%e4%ba%b2的。”南宮非指了指樓上,“母%e4%ba%b2的寢房在二樓。”

呃?夫妻不同房?

似乎看出馮寶寶眼中的疑惑,“父%e4%ba%b2心疼母%e4%ba%b2,按五行來看,樓上的位置利於母%e4%ba%b2養病。”

“那,爹爹為什麼不隨同到二樓呢?”

“還是因了五行的原因。父%e4%ba%b2最好是居於一樓。”南宮非說是說著,眼神卻是起了一絲變化,他現在也精於五行了,顯然,十年前父%e4%ba%b2所說,不是事實!至少,現在的五行位置並非最佳。

隨著南宮非的腳步上到二樓,一襲黃色長衫的女子出現在馮寶寶的麵前。

南宮非示意馮寶寶不要出聲,這個時候的女子處於深思狀態,不能輕易驚動。

馮寶寶仔細看去,臨窗的女子長發及腰,沒有挽起,也沒有任何裝飾,隻是頭微抬的看著窗外,自有一股飄逸和與世無爭。

因了角度的問題,他們二人隻能看到女子的側麵相。隨著女子的視線,馮寶寶向窗外看去,原來,女子所看的,正是花園中那些梧桐樹上的鳥巢。

清晨的陽光淡淡的撒在女子柔和的臉上,散發出陣陣光暈,而女子似乎沉浸在她自我的世界中,對他們二人渾然不覺,隻是嘴角含笑的看著鳥巢,輕聲念道:“鳳翱翔於千仞兮,非梧不棲;士伏處於一方兮,非主不依。樂躬耕於隴畝兮,吾愛吾廬;聊寄傲於琴書兮,以待天時。”

☆、035章 逢詭異是耶非耶

看著那臨窗而立的女子,聽著那詩賦,沒有原來所聽到的豪情狀誌的感覺,有的,是從那女子的神態和語氣中流出的淡淡憂傷?

可那女子的神情,一點也不憂傷,如一尊女神像,駐立於窗前,仍舊嘴角噙笑的看著鳥巢,怎麼看,也不應該是精神恍惚的人,確切的說,應該是處於夢遊狀態中的人,一個翱翔於自我世界中的人。

如果說她什麼大事沒有經曆過?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詭異之極,馮寶寶不覺捏緊了南宮非的手,如今,這既溫馨又詭異的畫麵,令她摸不著頭腦,摸不著頭腦她就沒有思緒,沒有思緒她就不好辦事,心就會亂!

似乎感覺到馮寶寶的緊張,南宮非輕拍了拍馮寶寶的手,清咳二聲,看向女子處,“孩兒給母%e4%ba%b2大人請安!”│思│兔│網│

母%e4%ba%b2?那女子居然是婆婆?

隨著女子含笑轉頭,馮寶寶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睜開了。什麼叫傾國傾城?什麼叫空靈冰清?什麼叫弱柳扶風?什麼叫飄逸玉潔?如今,在眼前這個女子的身上,她是徹底的看到了。一張和南宮非幾無二樣的臉,唯一不同的地方,是眼睛。

“陌兒,你是我的陌兒。”

迷蒙的眼眸、柔和的聲音似能滴出水來。

“母%e4%ba%b2!”南宮非攜了馮寶寶的手上前幾步,來到女子的麵前,指了指馮寶寶,“母%e4%ba%b2,孩兒帶著您的兒媳,來給您請安了。”

“兒媳?寶兒麼?”女子似乎回了回神,繼而露出一絲決絕的神情,“那,陌兒可以報仇了,可以報仇了。”

報仇?詭異再度襲來,馮寶寶壓下心中的詫異,“給母%e4%ba%b2大人請安。”

“好,好寶兒。”女子輕輕扶起馮寶寶,“你和陌兒既已結成夫妻,以後,無論陌兒發生何事,你和你的家族都要保護陌兒,讓陌兒不受傷害。替陌兒報仇!”

呃?什麼意思?

南宮非卻是嘴角噙笑,“母%e4%ba%b2,知道了,他們馮家會保護好陌兒的。”

“嗯,這就好,這就好。”女子語畢,接著轉身,又臨於窗前,一如先前的神情看著窗外的梧桐,似乎,又回到了夢中,“報仇!報仇!我等你,我等你。我該不該報仇?該不該報仇?”

南宮非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一徑拉了馮寶寶出房下樓而去。

“婆婆要報什麼仇?你為什麼不答應她,卻隻說我馮家會保護你?”

“我也不知道要報什麼仇?”南宮非歎了口氣,“我隻記得,小時候,母%e4%ba%b2也是這般,我當時就回答她,‘好,陌兒長大了一定報仇’這句話後,母%e4%ba%b2當時居然尖聲叫了起來,不可自抑,隻說‘不準你報仇,不準你報仇’,因此還大病一年。”

“這,這是什麼意思?”

她要他報仇,他允她承諾,她居然又竭力反對而且大病一場?

“從此之後,我就知道,母%e4%ba%b2並非真的要我報仇。所以,旦凡她再犯病說這話,我總是顧左右而言其它,以防刺激著她。而且,母%e4%ba%b2清醒之後,會全然不記得她糊塗之時的事,父%e4%ba%b2叮囑我不要刺激母%e4%ba%b2,所以,在母%e4%ba%b2清醒的時候,我也從來不在她麵前提起。”

馮寶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其餘的人呢,知不知道這件事?”

“母%e4%ba%b2犯病時,父%e4%ba%b2不允許任何人接近藏雪居,所以,在這南宮世家裡,知道母%e4%ba%b2有這病的,你算得上是第四個。至於其餘的人,都不知道母%e4%ba%b2有這種病,都隻當是身子不舒服,孤傲慣了,不喜人接近。”

“第四個?”

“父%e4%ba%b2、我、三娘!”

“噢!”再度明白了,馮寶寶看了看冷清的四周,“那,婆婆現在病著,吃喝誰來料理?”

“三娘和父%e4%ba%b2啊!先前不是說了的麼?三娘是母%e4%ba%b2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