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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319 字 1個月前

前的新娘子梳著發,而新娘子估計也累了一天,正柔弱無骨般的趴在梳妝台上,百無聊奈的把玩著一些首飾。

此番‘嬌無力’的風情,任是哪個男人見了,都止不住想%e4%ba%b2自上前替老婆大人梳妝更衣。

南宮非很想說‘讓我來’,可是他明白,太歲不發話,他若有行動,今晚肯定是死定了。

終於替姑娘梳理好了那滿頭秀發,“姑娘,好了。”語畢,落雁正準備出手替姑娘更衣,馮寶寶卻是出手擋住了。

看丫環不解的神情,馮寶寶隻是指了指梳妝台,“將這裡先收拾一下。”

見落雁忠於職守的忙著她吩咐的事情,馮寶寶看向一直呆坐在喜床上盯著她發愣的新郎,巧笑靚兮的走近他身邊,挨著他坐下,“相公,你說過的話可記得?”

這般軟玉在懷,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他的期望值一定不能過高,一定不能!

見他似疑惑、似防範的神情看著她,她再度開口,“要知道,幾天前,我才從慧兒表妹的手中幫過你。”

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間,南宮非開始清理那一天的對話。

果然,她輕聲吐道:“相公那天說了的,隻要妾身幫了你,妾身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幫了我,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這誓言回響在新郎官的耳邊。

這絕對不是個好誓言,而且絕對不能讓新娘子用在今晚的洞房花燭夜!

雖然,他對今晚的洞房花燭夜抱著期望值不高的心理,但適時的爭取權益也是應當的,“為夫記得,夫人當天說過要求不多,隻一件,就是退%e4%ba%b2!可是,為夫已經告訴了夫人苦衷,所以……”

故意將‘一件’二字說得極重,提醒她,用過了而且用完了,承諾作廢!

狡詐!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好在她還留了一手,“那,十年前,同樣的,妾身也曾從慧兒表妹的手中救過相公,相公可還記得?”

十年前?她五歲那一年?確有其事,他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但不好的預感再次襲來!

“十年前,一樣的,你答應過妾身,隻要妾身幫了相公,妾身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五歲的事她居然記得?

花好月圓期望值降為零!

他懊惱有餘,隻得咬著牙根再次點了點頭。

“好!”鳳眸含笑,詭異靈動,人依舊偎在他的懷中,伸出食指,在他的麵前搖了搖,“仍舊隻一個要求!”見他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易覺查的光芒,她繼續吹氣吐蘭,“……夫從妻綱!”

“夫從妻綱?”這個範圍可就大了!他懷疑他聽錯了。

她點了點頭。

“夫從妻綱?”這一綱下去可就有成百上千條了!他沒聽錯也沒看錯?

他的聲音大了些,似乎嚇壞了懷中柔弱無骨的軟玉,軟玉明顯紅了眼,他急忙平息驚喘,拍了拍軟玉的背,以示安慰。

可見鬼的,現在誰來安慰安慰他?

夫從妻綱、夫從妻綱靄!想他堂堂太子太傅、國師繼承人,居然……看著軟玉在懷的妻子,這番嬌柔委屈模樣,對他而言,簡直是一種折磨靄,該死的十年前,他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先時回想覺得那場麵的溫馨,如今隻覺得悔不當初。

“相公不作聲了,妾身隻當相公答應了的。好男兒果然一諾千金!”軟玉一掃先前的委屈嬌柔,從新郎官的懷中%e8%84%b1離,站起了身,看了眼震愕中的新郎官,又看了眼落雁,“雁兒,去將外間書房的玉榻收拾了,替姑爺抱二床錦被過去,免得晚上凍著了。”

“為什麼?”顯然,新郎再怎麼知道花好月圓期望值為零,卻也沒有新婚第一天就被趕出洞房的道理。這被人知道了,還得了?若真出去了,以後的期望值也會是零的,絕對不可以!

軟玉再次偎在了他的懷中,懷著無比委屈的神情看著他,“夫從妻綱第一條:分房而眠!”

果然有成百上千條靄!真是折磨啊!明明眼前人在折磨他,可他似乎還很受用,莫不是他真有受虐傾向?

眼見著那個忠心的丫頭真的要拿錦被去外間,他及時在軟玉的‘美人無骨計’中回過神,伸出手,“慢著!”

軟玉癟了嘴,紅了眼,“相公,怎麼了?”

這番神情,我見猶憐啦。冷靜,冷靜,南宮非一笑,“夫人可還記得為夫命中缺水?”

整個東吉國人皆知,她也因了此方嫁他,力圖穩定東吉的江山,保東吉百年繁華。

“夫人可知五行相生相克?”果然,懷中的軟玉一掃方才的委屈,愣了神。南宮非指著外間書房,輕聲笑道:“外間屬火,為夫命中本缺水,夫人卻還要將為夫往火中推?夫人不心疼為夫也就罷了,難道就不心疼東吉國的百姓麼?”

他倒、東吉國必倒!東吉國的百姓那時會是怎樣一個‘慘’字了得?這絕不是她希望的,可不對呀,“妾身聽說,相公的這處棲鳳閣築於湖心島上,四麵環水,書房怎麼可能是火命?”

“金、木、水、火、土五行,不是分得那般界線分明,它們是相輔相成的。一如湖心島是整個國師府最好的水行所在,一如我們現在的床榻,就是整個湖心島上最好的水行所在,而與之相輔的書房……”又指了指其它幾個方向,都是待會子有可能會被她利用的地方,“分彆是火行、木行、土行和金行所在地。”

似信非信,看著言詞鑿鑿的人,她眯了眼,“既如此,那妾身去書房既是了。”

“亦不可。”也不知是哪裡來的膽子,居然公然摟著她的力道加了三分,“夫人的水命無人能及,若天天睡在書房,水火不相融,到時候水命必減退不少,水命減退了,如何幫為夫延壽百年?如果為夫不能延壽百年,東吉如何安穩百年?如果東吉不能安穩百年,那東吉的百姓……”

“打住!”這些話,她都聽得有些頭疼了,“那我不睡書房,睡在……”四下看了看,床榻不遠處有玉榻,指了指,“妾身就睡那裡罷!”

“夫人忘了麼?為夫剛才指了那裡的,那裡是土命。”所有能息身的地方,他都事先就考慮到了的,“水來土淹,犯衝,亦不好。”

“你!”真的還是假的?偏她不懂五行,還真不想拿民生開玩笑!

“再說,你我既已結成夫妻,就當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那些個有損夫人水命的事,為夫是一定要杜絕的,要知道,保護好了夫人就是保護好了我,保護好了我就是保護好了東吉,保護好了東吉就是……”

“夠了!”老調重彈,馮寶寶再也奈不住,丟掉那嬌弱無力的美感,露出惡狠狠的表情,指著喜床,“也就是說,我和你必須都睡在這床榻上了?”

旦凡以東吉的百姓壓製她,她就得低頭。更堅定了她的不一般。他心中暗笑,極力作嚴肅、正經狀,點了點頭。

“好!”新娘翻身倒在床榻上,繼而又蹦了起來,“這是些什麼鬼東西?”

新郎失聲笑了起來,原來,仍舊是一些花生、桂圓、棗子之類的鋪了滿床。

“落雁,將這些收拾了,你也休息去罷。”

聽到姑爺發話,落雁急忙回神,心中那叫一個佩服!這個姑爺,真不可小覷,第一次看到姑娘吃癟呢。

匆匆收拾了床上的一應物什,落雁急忙退出房間,掀過珠簾,步入書房,再步出書房,臨出不忘帶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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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章 楚河漢界誦孟經

大紅喜燭,燭影搖紅,看著衣衫未解卻愜意的躺在床上玩著二顆碩大珍珠的新娘,新郎有絲心動的歪身床榻上,“夫人終於想通了?”

“嗯!”

“那為夫就睡上來了?”

“嗯!”

“夫人不%e8%84%b1衣衫麼?”

“嗯!”

“那為夫也不%e8%84%b1罷?”

“嗯!”〓思〓兔〓在〓線〓閱〓讀〓

“那我們可以行周公之禮麼?”

大嫂的叫聲和那電閃雷鳴般的恐懼回響在她的耳邊,渾身恨不得打了個冷顫。拋向天空的珍珠落入手中,瞬時粉碎,“看心情!”

新郎摸了摸鼻子,這樣混也混不來‘嗯’一聲啊,真夠失望的,“這珍珠好好的,捏成粉末,多可惜。”

“養顏!”

呃?她還需要養顏?新郎還未回神,新娘已是翻身而起,“雁兒。”她肯定,那小丫頭在外麵偷聽呢,也隻有這丫頭方有這個膽子吃定她。

果然,房門推開,接著珠佩搖曳,“姑娘,有何吩咐?”

將手中的珍珠粉末放在落雁的手中,“記得明兒一早替我敷在臉上,另外的就煮在粥中。”

“是!”

新郎支手下頷,他不是不知道珍珠的藥用價值,不過想找些話題而已,看來,新娘想斬斷他的話題了。

“雁兒。”看落雁將珍珠粉末包好放好,新娘指了指方才唯一一個未開的紅木箱子,“小青在裡麵怪可憐的,把它拿出來,陪我吧。”

“啊!”落雁震驚的神情,再看姑娘一臉的不是開玩笑,隻好挪步走到紅木箱邊,打開箱子:唉,姑爺,您就自求多福吧。

果然,南宮非的臉綠了,如果他沒有看錯,那是一條渾身泛著金黃光芒的蟒蛇。方才還想著小青是什麼,原來是蟒蛇?明明是黃色的嘛,乾嘛不叫小黃啊!

看來,這個妻子是想以這蟒蛇之恐怖嚇唬他了?可這個可愛的小妻子啊,莫不是忘了他學藝自大山深處,大山中的所有驚濤駭浪、奇蟲怪獸他什麼沒見過?一條蟒蛇而已,能奈他何?

雖然蟒蛇他不怕,可是,一條金黃的蟒蛇作為‘分界線’,將他和他的小妻子分開,他就有些不樂意了。

眼見著落雁懷著萬分悲憫的心退出房間,南宮非有些無奈的看向床榻上把玩著小青的太歲一眼,“夫人!”

“小青和黑客一樣,都是我的寵物,我一直將它們看成我的孩子。”

南宮非猛地歪在她和蟒蛇的身邊,“夫人,原來你喜歡孩子啊!”

似乎不懼蟒蛇,馮寶寶眼中略過一絲詫異:看來,方針要改變了。

“記不記得為夫說過,我們會有五個孩子。”

馮寶寶將小青放了下來,擺放在床榻上,好在床夠大,如此一分為二,也不嫌小。

非常明白她如此作為用意何在。南宮非有些懊惱的看著那條叫小青的蟒蛇:我說蟒蛇是蜷著身子睡的,你說你怎麼直著身子睡?故意的麼?小心明兒個我拿了你燉蛇湯喝!

黃金蟒蛇似乎聽懂南宮非心聲似的,猛地將頭扭向他,並且張大了蛇口,模樣甚是恐怖。

“你在威脅我的小青。”

“沒有!”說得有些心虛。

“小青極具靈性,你不要欺負它。”

誰敢啊!南宮非斜睨了黃金蟒蛇一眼,摸了摸鼻子:對不起啊,剛才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