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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栽了 素馨小花 4317 字 1個月前

非常識時務的,表哥拉著表妹回到原來的桌前,不忘紳士的替表妹拉開椅子,“表妹,我們吃了再走。”

“飽了。”氣飽的,吃不下了,看來表哥變心了,顯然,她對那個明明是女子卻被人稱之為大爺的、風光無限的女子有了酸意。

“你……”表哥無可奈何的看了表妹一眼,“那,你陪著表哥,表哥還沒有飽,我們吃完了再走。”

語畢,表哥再次殷勤的拉著表妹欲坐,奈何,表妹強勢的站著。

預備下樓的人群見馮寶寶無意於這對表哥、表妹的,於是乎,又各自歸位坐好,繼續飲食飲酒,一時間,二樓又熱鬨了起來。

表妹仍堅強的站著,表哥隻好討好的舉起袖襟,顧左右而言其它,“看來是椅子臟了,表妹不願意坐,如此,表哥擦乾淨些。”找台階給表妹下呢!

邊說邊將袖襟當抹布的,擦了擦椅子,示意表妹可以坐了。

表妹估計是肚子中有氣,不知往何處出,非常不合時宜的,在坐下的同時,放了一個響P。

瞬時間,表妹的臉亦由白到紅、黑、青,白的變幻著。

“嘖嘖嘖……”顯然,聲音是從馮寶寶的嘴中發出來的,“真是嬌生慣養啊,人家袖襟都當抹布了,還嫌臟,非要再吹一下!”

“噗……”

“噗……”

“噗……”

“……”

酒樓今天的衛生估計不怎麼好做,地板、桌麵上有了太多的口水和殘渣剩飯!

看到這裡,藍袍公子的嘴角不覺上揚,回頭看向陪著他的二個屬下,顯見得,屬下的臉上非常的痛苦,是想笑卻不敢出聲的證明。

藍袍公子俊眉飛揚,再回頭間,外麵的情形已發生質的變化。

表妹顯見得受不了馮寶寶的打趣,又受不了一向疼愛自己的表哥為什麼一心為著其她的女子,再加上剛才的表現確實不怎麼淑女,又羞又怒下,一甩手,跑了。

表哥恐懼的看了眼笑得詭異的馮寶寶一眼,咬了咬牙,終是尾隨著表妹而去,要知道,表妹初來乍到的,跑錯了路,他一樣也不好交差啊。

馮寶寶斜睨了那桌食物,再度‘嘖嘖’出聲,“浪費了,真可惜!”再次看向一直陪站在她身邊的老板,“今天我的心情好,隨便上幾個菜就可以了。”

僅這一番話,老板似乎從地獄飛到了天堂,這太歲爺的心情好,證明他這淩波酒樓免過一劫,還可以繼續開張了。

“好嘞,好嘞。”急忙擦去額間的冷汗,老板向下麵的小二喊道:“芙蓉蛤蜊、蝦肉串棒、珊瑚魚球、金堂白玉、三色點心和荷花酥各一份。”

樣樣是這個太歲的最愛!謹記於心、以防不測,果有用武之地靄!

“好嘞!”

緊接著,傳來小二的高聲叫喊,顯見得,無論現在酒樓來了誰,即便是當今的萬歲爺,隻怕,也得先替這個心情比較好的太歲爺準備好膳食。

酒樓的動作倒也麻利,不出一柱香的功夫,主食、副食一一的上好,而那青衣小婢則殷勤的站立一旁,小心的服侍著。

“芙蓉蛤蜊氽水時間長了,失了嫩滑!”

“蝦肉串棒的水菱粉多了,失了焦脆!”

聽到二聲評比,出自正在品嘗美食的馮寶寶之口,老板好不容易不流的汗再度流下,看來,酒樓得換廚子了。

珊瑚魚球多吃了二口,輕點皓首,“色、香、味俱全,不錯。”

金堂白玉多喝了二口,“下一次,仍舊上這道湯。”

聞言,老板笑咧了嘴,看來,廚子不用辭了。

一時間,淩波酒樓恢複了先前的融洽,處在雅間的藍袍公子,則可以更仔細的打量馮寶寶了。

☆、002章 橫刀立馬斬極品

淩波樓,馮寶寶愜意的將桌上的一應食物吃下,顯見得,這一次的膳食對她而言,還是合口味的。

難怪天生神力啊!

淩波酒樓的食客們有感慨卻不敢發,畢竟,力氣大的人,吃得多是再正常不過的。再說,他們還想多活二年,不想在太歲爺頭上動土。更重要的,今天這淩波酒樓的生意超極好,是因了傳聞:今天、這裡、此時,有一場好戲要上演。

好戲啊,東吉國百年不遇,千年不再的好戲!

一直站在馮寶寶身邊的青衣小婢,覺察到了酒樓外麵的動靜,看了看窗外,忽而低頭在馮寶寶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聞言,馮寶寶挑了挑好看的柳葉眉,轉頭看向淩波樓的老板,“去,準備一盆餿水。”

呃,餿水?老板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唯恐聽錯了?畢竟,餿水是……

“去就是了。”

青衣小婢的話給老板一劑定心丸,老板急忙點著頭,小步跑下酒樓,準備餿水去了。

雅間的藍袍公子一直饒有興趣的關注著馮寶寶的一舉一動,上揚的嘴角,再也沒有平下來過,人生二十載,他很少有笑得一如今天這般開心的時候。她的任何一舉一動、一低首、一抬眉,還有那毫不秀氣的吃相卻相當挑剔的口味,都能引得他心情好極。

隨著老板將餿水端了上來,二樓所有的食客,都睜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非常想知道,這號稱京城四霸之首的馮大爺要乾什麼?莫不是,想喝不成?

隻是,下麵的騷亂聲非常清楚明白的告訴了所有的食客,不是的,不是用來喝的,肯定不是用來喝的!

隨著整齊、有節奏的腳步聲嘎然而止,淩波樓門前方圓百步之內被皇家的禦林軍圍了個圈子,一頎長的青衣身影傲然的站立於淩波樓的樓前。

青衣人抬頭間,二樓所有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張英氣逼人的臉上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呃,非常可愛!一個長得相當英武的人卻相當的可愛!

原來,真的有熱鬨看!

所有的食客,都小心翼翼的移身至二樓廊邊,看著樓下的大動靜。

“果是武狀元公!”

“要貌有貌,要才有才,隻是可惜了,可惜了,可憐靄……”

話還沒有說完,被其餘的人用手拐了下,噤了聲。畢竟,當事人在這裡,話可不能說全,要不然,準沒好果子吃的。

很顯然,雅間的藍袍公子聽到眾人的議論聲,以詢問和試探的眼神看了看一直陪著他的屬下。

見屬下點頭,雅間的藍袍公子呶了呶嘴,眉頭微擰,終是起了身,亦是來到雅間靠窗的廊下,選了個好視野,既可以清楚的看下麵的動靜,亦可以透過珠簾看馮寶寶的一舉一動,要知道,他初次歸來,就聽說了這等熱鬨,連家都還未歸就來這裡湊熱鬨來了。

一時間,下麵的管竹之樂響起,隻聽那可愛的青衣人清了清嗓子,高聲唱道:“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毛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隨著音樂和歌聲的停止,一時間,安靜、極度的安靜!

半晌,馮寶寶長籲一口氣,終是懶散的輕靠太師椅上,雙腳再次伸到了桌麵,輕輕的搖著,手支在頷下,眉頭輕擰,顯然在思量:怎麼辦?

隻能看到佳人臨窗而坐的側影,樓下的狀元公見馮寶寶一直沒有動靜,心中忐忑不安,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應該稱得上轟動京城了吧,還不滿意麼?不自覺的上前二步,“寶寶……”

狀元公的聲音透露著眷念,無害、迷人、可愛的笑容仍掛在臉上,無限崇尚的看著樓上的……呃……佳人。

這名字,真催悲!馮寶寶的眼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二下,擺了擺手。

緊接著,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狀元公被淋了個狗血噴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看著樓上接二連三出現的想笑又不敢笑、被憋得極度痛苦的臉,狀元公上下左右看了看自己飄逸的青衫上搭配的豆腐、白菜、骨頭等雜物,終於明白,不是天下雨,而是……五色俱全、精彩粉呈!

馮寶寶終是懶散的起了身,雙手交%e8%83%b8,冷冷的盯著下麵,“跑%e8%85%bf小卒!”提醒樓下的人,‘寶寶’二字不是他能叫的。

狀元公的滿腔熱血被潑了個冰凍三尺,終於,無害的、可愛的笑容轉為了憤怒,“你喜歡逛街我陪你逛,你喜歡看戲我陪你看,你喜歡上館子我陪你上,你喜歡我一下,難道要死人啊!”

“噗哧!”

“噗哧!”

“噗哧!”

“……”

仍舊是想笑而不敢笑的人群,捂著嘴,極力的忍著:好可憐的狀元公!為什麼會喜歡上立地太歲?為什麼要同流合汙、助紂為虐?

藍袍公子聞言,好看的俊眸蹩起,心莫名的起了一股酸意,原來,屬下所言不假,果然有人對他的未婚妻有覬覦之心啊!

酒樓門前,狀元公來回的踱著步,終於,再次抬頭看向樓上那一抹詭笑的風姿,“今天,我隻要你一句話,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跑%e8%85%bf小卒!”提醒他,關係僅限與此!

晴天霹靂!

他為什麼要和她賭?為什麼輸了而且輸得這麼慘?狀元公臉頰上流下的不知是餿水還是淚水,總而言之,聽到了他的磨牙聲,被逼急了呀,猛然間,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一時間,所有人的抽氣聲。

這匕首是要‘飛’樓上這太歲的,還是‘飛’狀元公自己的。聽說,狀元公的飛刀是例無虛發、百發百中!

眼見著狀元公將匕首鋒口對準了自己的手腕,果然,舍不得傷心愛的女子,是傷他自己的。

眾人感言:以死明誌靄,都用上這一口了都,真是催悲靄!堂堂男子漢,居然也用上了一哭、二鬨、三上吊(呃,類似)的戲碼?

馮寶寶詭笑二聲,“送你一把更大的。”語畢,順手,將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丟了下去。

狀元公眼角抽搐的看著樓上的佳人,半晌,彎腰,一把拾起地上的水果刀,就在眾人都抓緊了手心腳心的,以為一場人間悲劇要上演的時候,隻見樓下那位可愛之極的狀元公大吼一聲,操起刀,將酒樓前那無辜的樹兒、花兒砍了個稀巴爛,而後,揚長而去。

孤獨的、遠去的背影,僅留下一句話,一字一頓的,表示了他堅強的決心:“我、不、會、死、心、的。”

所有跟隨而來的禦林軍和宮樂坊的助手們,看了看揚長而去的狀元公,看了看彪悍的女子,於是,也尾隨著狀元公而去。

看好戲的人群在大飽眼福後,相繼散去,看來,不虛此行!

這東吉城的首霸在帶給人們許多提心吊膽的同時,亦帶給人們許多茶餘飯後可供言談的噱頭,可恨亦可喜。

矛盾啊!

主仆二人邁出淩波酒樓,青衣小婢抬頭看著冷冷的夜空,“姑娘,真狠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