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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正妻 李氏荷荷 4183 字 1個月前

自己不能再伺候侯爺,所以才要我去侍奉。怎麼,你是來替她教訓我的?杜汀蘭,你有這個資格嗎?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側夫人,又能比我好到哪裡去?”

原來是因為一直不得寵,怪罪在正妻的頭上去了,杜汀蘭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庶姐,而且她口中說出的話不但傷害了杜雅蘭,也傷害了自己。她本來是想來勸她。可是如今人家根本不領情,反而說道:“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不要以為你假惺惺來說幾句話,我就會感謝你。”

杜汀蘭轉過身:“我從來沒有想要你的感激。隻不過是想告訴你,在毀了彆人的同時,你自己好過了麼?”

杜馨蘭一甩袖子,下了逐客令:“這也是我的事,用不著你多管閒事!”

“你簡直無藥可救!”杜汀蘭說完。就要走,迎麵與尹思遠打了個正著,杜汀蘭福身,要抬腳的時候聽到尹思遠說道:“喲,馨兒,你這院子難得有客人,怎麼不多留會。”

也許是受禮教管製,杜汀蘭雖然惱恨袁氏,但是對於那種寵愛小妾到就連為他打著肚子的正妻都置之不理的人,杜汀蘭是毫無好感(其實她一直覺得人家是紈絝子弟)。便冷冷道:“妾身不屑與這樣的姨娘做姐妹,妾身告辭。”

“她是在罵我?”人都消失得沒影了,尹思遠才指著自己說道:“這是你那個庶妹?”

心裡卻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豆芽,拐著彎罵爺,不過,為什麼被你罵起來,爺覺得渾身舒坦呢!不禁就笑了起來,尹思遠其人,是高興時也笑,生氣時也笑。有時候有些似笑非笑,杜馨蘭以為他是生氣了,自己先貼近了身子,用酥媚入骨的聲音說道:“賤妾這個庶妹就是這樣。沒有什麼見識,但絕非有意衝撞侯爺。侯爺大人大量,不會跟她一般見識的。”

尹思遠順勢摟住佳人的身子,寵溺地刮了刮鼻子,嬉笑道:“還是你嘴甜。”

杜馨蘭咯咯笑了:“那賤妾就鬥膽向侯爺討個封賞。”

嘴都快對著嘴了,也難得尹思遠還能坐懷不亂。問道;“隻要是你開口,就是天上的星星,爺也給你摘下來。”

這邊杜汀蘭走出來,回了知春閣,江嬤嬤聽完,道:“小姐不該貿然去沁芳閣興師問罪的,杜姨娘眼下正是新寵,侯爺怕是愛護都來不及呢,小姐何苦要趟這趟渾水呢。”

思雨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就算想避,也未必能夠如願。”

杜汀蘭朝思雨看了眼,要不然怎麼說她生就了一顆玲瓏心呢,每每都能看清事情的真相。既然當年袁氏能夠下那樣的毒手,就絕不會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蹶不振,就算是死,也會拉個墊背的,所以哪怕是江嬤嬤如今站在她的麵前,杜汀蘭總也擔心,袁氏還有什麼後招。所以眼下這件事,看似是兩個姐妹之間爭寵,跟她碧水軒毫無關係,其實內藏的玄機,恐怕當事人一時也難以猜透。

而五姐姐,難道不是給她挖了這個坑,讓她主動往裡跳的麼?嫡出的小姐開不了口跟自己的庶妹搶同一個男人,紫菱紫綃是她的貼身侍婢,更加沒有資格。那麼眼前最好也是最合適的人,就是她杜汀蘭了。不管她願不願意,都得走這一趟。這樣一來,就算杜馨蘭還是不肯去請安,也已經有人訓誡過了。她自己還不會得罪人,為什麼?因為一切都是杜汀蘭這個庶妹看不過眼,“自作主張”去找人理論的。其三,杜汀蘭本來就與杜馨蘭勢如水火,如此一來,更加沒有和解的可能,日後再有什麼事,她杜雅蘭才是從中斡旋的這一個,不是麼?

糟糕的是,現在她身邊除了多了個江嬤嬤,還是沒有彆的依靠。說是孤立無援,一點都不多餘,所以,這一趟,其實是杜汀蘭不得已而為之的一步。

袁氏有罪不假,但她從來沒有想報複在五姐姐身上,再者孩子也是無辜的,更加不該把孩子牽扯進來。

如此又過了數十日,杜馨蘭仍舊如常,偶爾去藕香閣,也是略略坐坐就走,可是那紅潤的麵色和嫵媚的笑容,卻仿佛是一根針一樣刺痛了杜雅蘭,讓她夜夜難以入眠。

杜馨蘭看著自己的嫡姐握緊的拳頭,笑笑不說話。第二日心情大好地逛園子,恰好大夫把脈後,建議杜雅蘭也常常多走動,所以在紫菱紫綃的勸告下,杜雅蘭強行支撐著出來走一走,就與剛好賞花的杜馨蘭撞了個正著。

“姐姐,你也出來賞花啊?”杜馨蘭明知故問,阻擋在杜雅蘭身前,攔住了她返回的路。

本來一見到不想見的人,杜雅蘭就想走的,誰知杜馨蘭先一步叫住了她,怎麼也要打個招呼,杜雅蘭便撐起笑容:“是啊,大夫說我要多走走,才會對孩子好。”這是迄今為止她唯一能夠拿出來羞辱杜馨蘭的依傍,你再是受寵又如何,肚子不爭氣還不是做無用功。

杜馨蘭聞言笑了一笑,道:“那是,姐姐一定會跟侯爺生個小世子的。可是怎麼辦呢?妹妹也懷孕了,侯爺說,想要好好地栽培妹妹肚子裡的孩子呢!”

杜雅蘭睜大了眼,就看到杜馨蘭詭秘的笑容,下一秒,杜馨蘭身子往後一仰……

第三百零四章

第三百零四章

牆倒人推妯娌針尖麥芒

“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綠影一進來就說道:“侯夫人,不不不,是杜姨娘和侯夫人一起出事了。”

杜汀蘭正跟江嬤嬤繡花,剛好勾得脖子也疼了,便抬頭說道:“你總是這樣心急火燎的,有什麼事,不能慢慢地說。”

“哎呀,杜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沒了。”綠影說著就要來拉杜汀蘭的手,一麵著急說道:“小姐,快跟我走吧,再不過去看看,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等等,有身孕的不是侯夫人麼?怎麼是杜姨娘?”江嬤嬤也弄糊塗了,可是綠影也沒給杜汀蘭聽江嬤嬤說話的機會,倒是思雨後一步進來,說道:“杜姨娘與侯夫人在園子裡有些爭執,侯夫人不小心就推了杜姨娘一下,杜姨娘因此動了胎氣,孩子生死未卜。”

杜汀蘭跟著綠影,一路奔跑過去,途中不外乎聽到諸多版本,到了沁芳閣外,已經黑壓壓一大片人群。內室裡傳來杜馨蘭撕心裂肺的哭喊,杜雅蘭還跪在地上,堂上坐著餘怒未消的尹思遠。

醫婆藥婆來來往往,走得人都要暈了。杜雅蘭跪在地上,還是那句話:“侯爺,妹妹一時站立不穩,不知怎地就摔下去了。”

此時出來一個醫婆,看樣子就是眾醫婆裡的主事了,她遺憾地說道:“侯爺,杜姨娘的胎像本就沒有穩固,又經過這樣一摔,身子是大大的受挫,好在杜姨娘福大命大,孩子總算是保住了……”

尹思遠一拳砸在桌案上,杜雅蘭身子一抖,勸道:“侯爺,妾身罪過,早知道妹妹懷著身子就該多派幾個人服侍的,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意外了。翠微你作為貼身丫鬟。是怎麼服侍姨娘的?”

杜馨蘭掙紮著從內室走出來,慘白的臉色控訴杜雅蘭:“姐姐你好狠的心,推倒了我不說,還要汙蔑我的丫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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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兒你說什麼?”尹思遠也覺得痛心的同時。聽到杜馨蘭這樣一說,便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杜馨蘭不顧自己疼痛的身子,眼淚流了一地:“侯爺,你要為賤妾做主啊!之前賤妾身子不適,也就沒有去向姐姐請安。賤妾想。都是自家姐妹,姐姐也是有身孕的人,應該不會責怪妹妹的。哪裡知道姐姐卻因此怨恨賤妾,覺得是賤妾搶走了侯爺。今個一早,賤妾帶著翠微出來走動,就在園子裡碰上了姐姐,姐姐不分青紅皂白就質問我為何不守做妾侍的規矩,賤妾不過說了一句懷上了侯爺的孩子,就惹惱了姐姐,賤妾固然有錯。可是姐姐為何如此狠心,竟然這樣對待賤妾。可憐我的孩子,還沒有成形,姐姐你就這樣迫不及待地要他死啊!”

“我沒有,你撒謊!”杜雅蘭聞言臉色都白了幾分,身子更顯單薄,她憤怒地看著杜馨蘭,道:“你為什麼要汙蔑我?為什麼?”

杜馨蘭縮了縮身子,在尹思遠看來,更增添了幾分事件的真實性。他回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杜雅蘭猛搖頭。真正讓她傷心的還是眼前這個男人,不過一段時間,就用那樣的眼神看她了。

“賤妾有人證,可以證明姐姐是故意想害我的。”杜馨蘭說著,指著剛走來的杜汀蘭:“當日小嬸曾經來過,斥責我為何不去給姐姐請安。或許姐姐覺得我恃寵生嬌,懷恨在心也說不定。”

箭突然打落在自己身上,杜汀蘭一下就懵了。那一日尹思遠之後也來了的,根本用不著她說任何的話,但是她怎麼都不相信五姐姐會做這樣的事,反而是杜馨蘭誣陷的可能性要大些,便說道:“那日妾身的確是去過沁芳閣規勸杜姨娘,大家都有目共睹。但是若然要說侯夫人就會因此痛下毒手,妾身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小嬸你隻看到表象,今日之事,根本沒有在場,難道就可以憑著感覺來做出決斷?我因為相信小嬸是個公平的人,才會不顧往日恩怨求小嬸做個證,就算不情不願,又何必反口咬人呢!”

此刻的杜馨蘭剛失去孩子,麵色不佳,那泫然欲泣的神情瞬間就激起了尹思遠的保護欲,隻聽他說道:“既然雅兒喜愛無事生非,那麼日後,就好好地待在藕香閣養胎吧!”

杜雅蘭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對她不屑一顧的男人,心突然就空了,朝著杜汀蘭說道:“八妹妹,我是冤枉的,八妹妹救我。”

就算杜汀蘭有通天本領,又如何有資格去管理一個侯爺?她眼睜睜看著嫡姐被帶下去,她無能為力,想找杜馨蘭再說說,一回頭發現對方正一臉玩笑地看著她……

杜汀蘭覺得那諷刺極為明顯,就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她失魂落魄地走出沁芳閣,不時地還能聽到下人們對杜雅蘭的指指點點。試想被冠上這樣的罪名,生下來的就算是個男孩,其優勢也削減了幾分吧!

“是你安排的對不對?誣陷侯夫人,助杜姨娘上位,以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不是”杜汀蘭走過去,質問道。

蘇氏道:“何必說得那麼難聽,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