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頁(1 / 1)

庶女正妻 李氏荷荷 4219 字 1個月前

,道:“是非自有公道,你不必放在心上。若是有空,多與侯夫人走動些也就是了,備上一份厚禮吧,就當是答謝了。”

杜汀蘭應了一聲,一個是已經娶妻的侯爺,一個是已經嫁人的側夫人,即使是尹思遠救了她,即使他們住在一個王府,也不能單獨見麵,用拜見侯夫人的方式去送謝禮。的確是最好的路徑。

等尹子策遠去,綠影才敢說道:“小姐,三爺這是什麼意思?”

在她看來,三爺一直對自己小姐不鹹不淡的。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隻是提醒我們,走出碧水軒的大門,就要時時察言觀色,事事忖度而行。”哪怕是對著曾經%e4%ba%b2密的姐妹,也要以出嫁後的稱呼來稱呼。哪怕是再要好的姐妹,也必須要戴上麵具,才能活的更好。她想起杜馨蘭那一日的無理取鬨,她們究竟,要怎樣才能解開這重重誤會?或許,不可能了,永遠也不可能了。

備好謝禮,杜汀蘭就帶著綠影往藕香閣去,走過九曲長廊再拐個彎,就上了一條林蔭小道。這小道是當年風王府新建之時。風王妃楊氏%e4%ba%b2自安排人栽下的小樹苗,如今過去好些年頭,小樹苗也長成了幾米高的遮陰樹。楊氏叫人重新捆綁成鬥拱狀,每到夏日就用來乘涼,也彆有一番風味。

綠影高興地穿梭其間,美滋滋地說道:“小姐,不如就請侯夫人到這裡來說會子話,倒是比在屋子裡敞亮許多呢。”

杜汀蘭笑道:“不是你想在此摘荷花吧。”

小道下頭就是一片荷塘,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了。

“我們還帶著東西。自然要先去侯夫人那邊問禮,稍後再邀請侯夫人過來賞荷也就是了。”夫君說得言簡意賅,但她不會不懂其中的意思。侯爺聽著是個閒散的,背後的勢力實則高出風王府一大截。要想風王府相安無事,必須要仰仗侯爺在天子麵前的美言。水漲船高,侯爺這般重要,他的正妻也就不能忽略。這就是杜馨蘭之前對杜汀蘭說的那句“看人臉色”的由來。

綠影很是懵懂,不過是見三爺對自己小姐冷冷淡淡,更多擔心。便道:“不知道五小姐怎麼那麼好的命,一出生就是嫡出,又嫁了侯爺那樣的好男子,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想奴婢都覺得老天不公。”

“若是這麼想揚眉吐氣,不如也找個位高權重的人。”

“誰?誰在說話?”綠影四處張望,遍尋不獲,便咕噥道:“難道是我耳背,才會出現幻聽?”

眼前一陣風掃過,幾絲飛過眼角,麵前便出現一位身穿藍衫,頭戴羽冠的男子。綠影後退兩步,道:“你……你是誰?乾嘛偷聽彆人說話?”

男子嗤笑出聲,往前湊了湊,綠影連忙跟著往後躲,不忘把手臂伸出,擋住男子的進攻,也避免他傷害到自家小姐。不料男子隻是用手中折扇輕輕這麼一掃,綠影便被刮到一邊,男子道:“你這丫鬟好生無禮,衝撞了爺,還敢這麼放肆。”

不是尹思遠又能是誰呢?

打從他從樹杈上跳下來的一刻杜汀蘭便隱隱有種錯覺,仿佛眼前的正是多年前在觀音廟的男童,但是時隔多年,她記得不大清楚了,可不管他是否是以前的那一位,如今他是風王府的侯爺,這是毋庸置疑的。於是杜汀蘭福身道:“侯爺,丫鬟不懂事,衝撞了侯爺,還請侯爺大人大量。”

尹思遠賊賊地朝綠影一看,見她麵色變了又變,覺得好笑,便起了捉弄心思,故意做出怒意的樣,道:“可是怎麼辦呢爺心裡很不舒服,想要出口氣 啊!”

如果說之前尹思遠還隻是懷疑的話,那麼打從上一次他見到綠影的那一刻,已經開始有了更多的證據,此次再見,雖然這個丫鬟長高了不少,可是麵容還有幾分相似,不像她的主子……他再看看杜汀蘭,當年看她雖然肉嘟嘟的臉,可是毫無血色,如同一張白紙,才會想到叫她小豆芽,而如今的小豆芽怎麼變了樣子呢?

綠影暗叫一聲不好,猛地吞了吞口水,一口氣衝到尹思遠麵前,視死如歸地說道:“是奴婢衝撞了侯爺,與我家小姐無關。侯爺要是想出氣,那就隻管衝著奴婢來。實在不行的話……就……就打奴婢一頓吧!”

“咳咳咳咳咳……”尹思遠差點被自己的唾沫淹死,偷偷笑道,小辣椒啊小辣椒,你果然還是辣死人不償命的。又想到被杜汀蘭前後咬過兩次,略略有些可惜。不過他心裡到底還有許多疑惑,也不能當麵說出,隻想一一地探查下去。暗忖道:不知慕添是否知道他當年所救的人如今正是他的妻子,不過他心底早已有人,就算知道也不會有什麼反應的吧。眼下我也住到風王府,再不需要像小辣椒這樣的丫鬟幫我吵架,索性此事作罷。然則這主仆,似乎是比夫人那一對守本分的姐妹,要有趣得多。

想著,他便一手奪了綠影手上的盒子,道:“既然是給本侯的謝禮,那本侯拿走也是理所應當的吧,藕香閣那邊就不用去了。噢,對了,本侯忽然想起,明日是信王妃的宴會,難得三側夫人還有此等雅興在此賞荷,夫人可是正在精心挑選給信王妃的禮物呢!”

第二百八十章

第二百八十章

心有靈犀姐妹同份禮禎

“小姐,什麼信王妃的宴會?什麼禮物?”

“我們回去吧。”杜汀蘭低下頭說道。尹思遠既然有此一說,就證明信王妃舉辦宴會確有其事。王府中人就算再怎麼心口不一,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信王府舉辦宴會,不可能不宴請風王府的人。她雖然隻是側夫人,但也是風王妃%e4%ba%b2子(養子一事一直被隱瞞,是以外人並不知曉)的側夫人,就算幼子沒有世子的爵位,好歹也是個少爺,總不能被忽略的。

知春閣裡麵思雨也知道了此事,道:“一定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將側夫人的請帖藏起來了。”

信王妃宴請的禮單都是要上稟到內宮,登記在冊的。如果無故缺席,總是會被閒話。若然的確有事不能前去,也應在宴會前三日派人送達消息,也就是說現在已經過了告假的時間。

“府中事務皆由二嫂管理,也許是她一時繁忙,忘記了也說不定。不如我們自己去問問。”杜汀蘭說道。藏請帖的事情可大可小,牽涉到兩個王府的關係,杜汀蘭不相信會有人冒著這麼大的膽子,就是為了挫她。

“側夫人,剛才落月軒的秋月姑姑送來了這個。”門外江嬤嬤稟報道。

思雨接過來,正是信王妃的請帖,便讓江嬤嬤退出去了。這個江嬤嬤並不是之前杜汀蘭在杜府時知春閣那一位,隻是恰巧同姓。因袁氏擔心杜汀蘭的人不夠,才派了這個充數。說她充數是一點不假,剛過來的時候還阿諛奉承的,眼見著一天天過下去,杜汀蘭也沒有寵愛,便越發的不守禮了,做事也常常是無精打采。綠影見了好不生氣,偏還說不得,見了她出去。啐道:“說她姓江都是侮辱了嬤嬤的姓氏。”

思雨凝目遐思會道:“側夫人,當務之急是要找出一份合適的禮物送過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大禮都會以風王府的名義送過去,但貴婦圈裡通常女人們也會送些另外的東西,多以首飾珠寶為主。也有名帖字畫等。

“信王妃是貴陽縣主的母妃,且她本身也是一位異姓公主,我們也隻是去走走過場,準備一份尋常的禮物便是。”

“可是我如今在匣子內的首飾並不多,庫房裡也沒有什麼合適的字畫。還有。如果我送的太寒磣,就算母%e4%ba%b2不介意,三爺不介意,也不知道貴陽縣主肯不肯。”想起那一次在袁府,貴陽縣主看她不善的眼神,雖說如今貴陽縣主還待嫁閨中,而她已為人婦,但是有前次事件,難免不讓人遐想。況且事件的另一主角袁潤天至今未娶妻,因此更添厚重油彩。

杜汀蘭左思右想。最後著綠影從櫃子裡尋出一物,細細拾掇了,包裝在錦盒內,隻等到了信王府,%e4%ba%b2手送到信王妃手中。

楊氏作為風王妃,首當其衝是坐在最前麵的轎輦。爾後依次是侯爺尹思遠,侯夫人杜雅蘭,三爺尹子策,側夫人杜汀蘭,杜馨蘭因是侍妾。雖說也去了,到底也隻能遠遠地尾隨在較小的轎輦裡。

馬車駛入信王府,男女賓被分彆接待,杜汀蘭在婢女的引領下跟著大部隊來到信王妃麵前。依次見了麵,送上自己的賀禮。信王妃笑著接過來,拆開盒子後有片刻的怔忪,繼而又笑著招呼起來。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沒有看到貴陽縣主,為此信王妃還特意將杜汀蘭拉到一邊。委婉地替自己的女兒表示了歉意,杜汀蘭見到信王妃和顏悅色,與貴陽縣主跋扈之態截然相反,也就明白為何貴陽縣主不在宴會之列。想來是信王妃也知道自己過於溺愛,擔心女兒惹是生非,這才將其關在屋子裡了吧。二則貴陽縣主即將大婚,也是時候在閨閣繡些嫁衣了。

透過遠遠的人群,杜汀蘭看到林芳語向她招手,杜汀蘭還真沒想到已經生下女兒的林姐姐比以前更加頑皮,以往這種宴會她都是不屑參與的,如今倒好,撇下孩子一個人來玩得暢快。再看她身邊的人,大都是朝中活躍人物的家屬,杜汀蘭霎時就明白了,林姐姐這是在為白逍遙謀前程呢!

尹子策曾經對她嚴明在先,他的事不需要她插手,可是看到林姐姐忙碌地穿梭在眾人中,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那樣的羨慕呢!

“八妹妹,在看什麼呢?這麼認真?”杜雅蘭走來笑說道。

見杜汀蘭不答話,便拉過她的手笑道:“來之前我還擔心要是遇到貴陽縣主,會不會難為你,現在想來,這擔心真是多餘了。不過聽說你是昨晚才收到信王妃的請柬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私下裡仍舊按照以往的稱呼,這樣也%e4%ba%b2近了不少,杜汀蘭明明知道是杜馨蘭做的手腳,卻不能對杜雅蘭嚴明,便道:“詳細的情形我也不甚清楚,或許是哪個怠慢的下人給放著,忘記稟報了吧。”

杜雅蘭又如何不知道呢?微微歎了口氣,她說道:“你和七妹妹之間誤會重重,看來是很難重修舊好了。不過你要相信,她是無心的。”雖然都住在王府,但比起與她共侍一夫的杜馨蘭,杜雅蘭已經從心裡給自己和眼前的這個妹妹劃了一條界限,論到底,以後她和七妹妹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眼下她雖然得到侯爺的重視,可還沒有兒女,她必須要同七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