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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正妻 李氏荷荷 4227 字 1個月前

還是,你們已經約定好要私奔?”

杜汀蘭道:“我與潤表哥本非%e4%ba%b2生,況且我已經許了人家,隻願他日後覓得良緣,也不枉相識一場。”

如此態度,林芳語很明了,便道:“既然是這樣,那便長痛不如短痛吧!此事你務必處理好,王府畢竟是皇室,比不得尋常人家。這樣的流言對你對他都不是好事。”

她算是領教過了,尹家的男子深情不假,可那深情隻會對一個女子,相反對旁人。是狠毒得很呐!

兩個人又依依惜彆了一會,最後杜汀蘭實在拒絕不了林芳語的盛情,還是收下了她給的賀禮。收拾停當後,暮色已深,杜汀蘭思之再三。還是決定去見袁潤天一眼,就當是告彆也好。

夜幕下的人焦灼地在原地等待著,他的背影還是那樣健碩,身量還是那樣頎長,杜汀蘭一時百感交集,往事種種浮上心頭,真的恍如隔世,快得她已經記不得他們是何時相遇的。她思索著要如何開口,如何告訴他她即將嫁為人妻,如何勸他忘記前塵。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算不算有過一段故事。

袁潤天率先看到了她,灼熱的眼神似乎要將人融化。他大步上前,摁住她的肩膀,隨後又覺不妥,慌忙放開,眼裡都是喜悅:“我知道你一定會來,你一定會來。”

“潤表哥。”杜汀蘭中規中矩地喊了一聲。

“叫我潤天。”

“潤表哥,你聽我說……”

“不!”袁潤天道:“你聽我說。我知道是我唐突,當日我並不知道郡主她也會來。事到如今我才敢告訴你實情。當年我陪駕在側之時,認識了貴陽郡主。後來她向我表達了愛慕之心。我那時無心兒女情長,便拒絕了她。本以為此事就此作罷,誰知道她忽然就相中了我六哥,後來她告訴我。如果我不肯接受她,那麼她也不許我對任何女子動情。此事關乎郡主顏麵,我便一直隱瞞,甚至母%e4%ba%b2……母%e4%ba%b2我也不曾告訴。我以為過了這麼些年,郡主能夠忘記以前的事,誰知道她非但沒有悔改。反而變本加厲。祖母也正是因為擔心會因為此事得罪了公主,所以才不許我再接近你。可是汀蘭,你要相信我對你是真心,這些日子我想了許多,如果祖母還是不肯接受你的話,那麼我們私奔吧!”

袁潤天一口氣說完,自己是大汗淋漓,緊張地看著杜汀蘭。

杜汀蘭徹底傻了,林姐姐開玩笑的話,沒想到會一語成讖。想潤表哥那樣循規蹈矩的一個人,居然也會對她說出私奔的話語來,如若不是突發奇想,就是一顆真心了。如此冒大不韙的說出來,實在讓人震撼。他的眼睛那麼誠摯地看著她,那麼熱切地看著她,那麼渴盼地看著她,杜汀蘭覺得自己幽幽地疼了一疼。

袁潤天以為自己嚇住了她,又道:“我知道你對我也是有好感的,對不對?萬聖這麼大,總有一處我們容身之地,天涯海角,隻要有你在身旁,即使顛沛流離,我也甘之如飴。我想過了,金陽那邊是祖宅,勢必還有許多認識我們的人,所以金陽不宜回去。還有汴都,我們也不能待。不如就去攏北,那裡條件是艱苦一點,但是好在山高皇帝遠,他們就算要找,也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那裡定居。我們尋找一處合適的房屋,我開一間小小的學堂,你在家裡做些針線。不,你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在家裡等著我就行。我保證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他連路線都製定好了,隻需要她的配合。杜汀蘭聽了感動不已,然而她能夠如何呢?她隻能說:“潤表哥,我已經定%e4%ba%b2了。”

袁潤天的麵色唰地白了,無措的看著杜汀蘭,那眼裡的傷心是她不能承受的重負。他自嘲地笑了笑,待看到杜汀蘭柔柔的表情,衍生出一絲希望來,抓住她的手道:“不是你自願的對不對?畢竟還沒有成%e4%ba%b2,一切都還來得及。”

杜汀蘭不知道如何解釋這已經成為定局的定局,腦海裡交織了數遍的話語,正要開口,遠遠有燈籠的光亮照射過來,是來找她的。袁潤天一慌,道:“明日亥時一刻,我在西邊的小橋上等你。不管你來不來,我都會等你。”

“潤表哥……”

袁潤天苦苦一笑,像是安慰自己:“你會來的,對不對?”

眼見著杜府的下人越來越近,袁潤天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便鬆開杜汀蘭的手,轉眼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杜汀蘭也知不能久待,便也隨著離開。她本想原路折回,考慮到有可能會引起誤會,便走了另一條路,四周黑燈瞎火的,杜汀蘭隻能小心步行,待走到一處拐角,忽見前方有一個丫鬟舉著燈籠在等她樣,一見她就道:“八小姐,奴婢是二夫人房裡的人,八小姐請跟我來。”

“好。”杜汀蘭不疑有他,便跟著那丫鬟往前走去。

第二百五十二章

第二百五十二章

恨斷腸杜汀蘭冷心決意

一路無言,那丫鬟低著頭,杜汀蘭看不清她的麵容,便問道:“你在雅芳院哪一處?我好像沒有見過你。”

此時她已經有些疑心了,嬸母身邊就那麼幾個人,要說丫鬟,雖然她叫不上名字,但都是常常打照麵的,在她記憶裡,嬸母身邊是沒有這樣一個人的。

那丫鬟道:“八小姐不認得也在常理,奴婢並不是服侍二夫人的。”

“哦?”

“奴婢之前在雅芳院西廂做工。”

玉嬸母那邊的?杜汀蘭也沒仔細問過思雨,便又隨著她走了幾步,但是越去越遠,與知春閣不是一個方向。杜汀蘭心下了然,故意走到側處,踢翻了石子,她疼得叫了一聲,丫鬟便也隻好停下來,在這眨眼的空隙,杜汀蘭清晰地看到那丫鬟朝著前方看了一眼。杜汀蘭佯裝不知,告訴那丫鬟道:“我的腳好像是崴到了,走不了了。”

“這可如何是好?”那丫鬟著急得很,杜汀蘭不認為她是為了她的傷,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便道:“不如這樣,我就在這裡等你片刻,你看你能不能去幫我請個大夫來?”

丫鬟猶疑著,杜汀蘭便改變策略道:“或者你幫我叫我院裡的嬤嬤來吧,夜也深了,想即便是去請大夫,大夫也未必能到。”給了她十足的台階,該下了。

那丫鬟躊躇片刻,終於還是按照杜汀蘭的要求去了,不過到底是不是去請大夫或者叫嬤嬤,杜汀蘭不得而知。她也不過是順水推舟,這丫鬟出現得古怪,要是她躲過這一次,興許還有下一次。還不如一次性解決了,斬斷彆人加害她的舉動。對手是誰,杜汀蘭基本也可以確定的。

那丫鬟她沒有見過是真。但是她身上的香粉味道,杜汀蘭是不會記錯的。將她帶到偏僻的院落,再指使一個陌生男子毀她清白,這種齷齪的手段。宅院裡從不缺乏。既然對方這麼不計情分,也不要怪她將計就計了!

她快速地走出小路,用帕子遮了麵,支使了小廝,再若無其事地回到原位。布置完這一切。杜汀蘭躲在樹叢深處,靜靜地等待接下來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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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算好時間,在顏氏過來的路上與她“巧遇”,不出意外的,杜汀蘭眼尖地看到顏氏帶著的眾丫鬟末尾,一個丫鬟藏頭露尾的,故意閃躲著她的眼睛,隻是那流露出來的驚慌,讓杜汀蘭覺得好笑。

刻意找了一個陌生的丫鬟,就是讓她認不出來。這最精明的算計也有最疏漏的地方,就是陌生的人,並不熟悉她杜汀蘭是個怎樣的人,輕信了她的話,自然也不會猜測到她的下一步舉動。

顏氏見到杜汀蘭一人,也有疑惑,杜汀蘭便解釋是與嬤嬤走散了,也順帶地提起了那丫鬟,丫鬟是嚇得麵色慘白,好在她如今一顆重心都在其他事情上。倒也沒有計較。杜汀蘭失笑地瞧著那丫鬟,不知道祖母見到的,會是個什麼情況呢?

一行人朝著靜園走去,打從靜園被分給周秉睿之後。杜汀蘭就很少從這裡經過了,更彆說是進去。如今再來,竟有一種陌生的感覺。下人們都被遣散開來,顏氏輕手輕腳地往前走去,哪怕是到了內廳,也不許人打擾。周圍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又安靜得讓人可怕。過了不久,大家都聽到裡麵傳來男歡女愛的聲音,顏氏繃著的臉一下子就青黑了,她率先撂開床幔,無人。再往裡走,就在那內室之外的窗下,一對青年男女赤條條地膠著在一起,顯然那放肆的聲音,正是從這男女身上傳出的。

昏暗的燈光下,男子縱情地律動著,口裡道:“七表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有多喜歡你……”

女子歡快地哼了一聲。

顏氏氣得渾身顫唞,隨行的也有嬤嬤,忙捂住杜汀蘭的眼,方嬤嬤嗬斥道:“老夫人在此,何人放肆!”

剛剛還摟在一起的兩個人,忽然地分開,女子不住叩頭,根本不管顏氏在哪裡,對著方嬤嬤剛才發出聲音的方向就說道:“祖母恕罪,祖母恕罪,孫女是真心喜歡睿表哥的。”

男子側著身,不緊不慢地穿衣,嘴角露出嘲諷笑容。

杜汀蘭心下了然,眼一眯,攔住那想說話的丫鬟,搶先道:“我倒是不知道,咱們府裡何時還有除了五姐姐七姐姐和我之外的其他小姐。”

男子和那女子同時變色,亦是同時朝杜汀蘭看來,瞬間,跪在地上的女子睜大了眼,顏氏道:“點燈,我要%e4%ba%b2眼看看這下作東西!”

一時就有小廝幾人將燈點上,女子被那燈光一照,頓時無所遁形。杜汀蘭認得,她是雅芳院的春兒,此前服侍過顧氏,後來被王玉釧要去,王玉釧死後,她再次回到了顧氏身邊伺候。

“表姑婆,孫兒……”在看到顏氏後麵的杜汀蘭那一刻,周秉睿的臉色就沒有好過,但他還是想爭取一下,道:“表姑婆,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是她,都是她,都是她勾引我的。”

春兒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前一刻還在與她天崩地裂,下一秒為了自保就無情地出賣了她,她癡癡地笑了,笑自己傻,笑自己癡,笑自己可憐,竟然那麼輕易地就相信了他的甜言蜜語。可是還有用麼?她早就是一顆棋子,隻是利用的時間早晚罷了。可是為什麼,當麵對自己深愛的人當著外人否決自己的時候,她會那麼難過?

沒有人會顧忌一個丫鬟的感受,顏氏也是,她幾乎不看一眼春兒,隻是深深看著周秉睿,道:“送八小姐回去,方嬤嬤留下,其餘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