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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正妻 李氏荷荷 4256 字 1個月前

卻由衷地感謝,要不是那一次的意外,她也不會得到意外的收獲。

沒錯,正是在竹園門口,當時王玉釧還沒有進來,隻有她一個人,杜汀蘭清晰地聽到了裡頭的聲響,他們總說竹園是一座空了的院子,至於顏氏嚴令禁止的原因,大家都不得而知,而實質上,自從那一回之後,杜汀蘭就確定,這裡麵住著人,一個女人。

要是記得沒錯的話,金陽的杜府也有一處竹園,顏氏既然大老遠的也要把它的結構搬過來,相信一定有十分重要的緣由。不管怎麼說,娘%e4%ba%b2生前在杜府的痕跡已經沒有幾個人知道了,知情的人也絕不會告訴她,所以,她必須要尋找一個突破口。

擔心被人發現,也不敢帶燈籠,杜汀蘭幾乎是跌跌撞撞才來到竹園門口,有了旺財前期的打探,她循著地圖很容易推開了門,還好沒有人把手,杜汀蘭躡手躡腳地走上石階,繞過前院,來到後院。

輕手輕腳地走進內室,昏暗的燈光下,一個衣衫破舊的人背對著她,正嗬嗬地笑著,杜汀蘭看不清她的麵容,僅僅從她的角度看去。那女子一頭打結的長發,懷中抱著個什麼東西,杜汀蘭走得近了些,才發現她是將一個枕頭用圍裙抱了。正抱在懷裡,輕輕地哄著,嘴裡還道:“孩兒,乖乖,不哭啊。姨娘給你唱歌……”

杜汀蘭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女子,明明已經神誌不清了,可是吐字卻那樣清晰,話語是那樣溫柔,她試探著張口:“請問……”

還沒有說下去,婦人已經對她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道:“小聲點,彆吵醒了他。”

輕輕地拍打著那包裹。

杜汀蘭看得心酸,欲要開口的話哽在喉嚨,那婦人回頭來。仔細地看著她,道:“你是誰?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在哪裡呢?”

見過?會不會是把她當做她娘%e4%ba%b2?或許假扮成娘%e4%ba%b2,可以問出什麼來,杜汀蘭便道:“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沈錦端啊!”

“錦端……”婦人冥思苦想著,喃喃地低語:“沈錦端…….啊!”

她忽然丟了包裹,慌亂地站起來滿屋子地跑,接連撞向幾處家具,最後在一張略大的椅子後麵躲起來,口裡直呼道:“沈姨娘你不要過來。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不是我……”

“你說什麼?”杜汀蘭大駭,抓住婦人的袖子道:“是誰?告訴我是誰?”

婦人驚慌地四處閃躲。不停地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是我害你的,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

之後不管杜汀蘭怎麼追問,那婦人就是不肯再說,杜汀蘭想,或許她是被嚇住了,此事也急不得,外麵接連響起了幾聲布穀鳥的叫聲,杜汀蘭握著婦人的手,待她平息了些後方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沒有害你的意思。我不是沈錦端,我是她的女兒,我叫杜汀蘭,是杜府的七小姐,我來隻是想問問,有關我姨娘生前的事情,我知道她不是病死的,如果你知道是誰害了她,一定要告訴我,陰曹地府,也好對閻羅王有個交代,免得誤判了你,還害了你孩兒。”

說完這些,杜汀蘭頗有深意地看了眼那婦人,她還是滿眼無神地低喃,杜汀蘭歎一口氣,知道再也耽擱不起,便走了出來。

這裡是距離她設計不遠的一處地方,從這裡走到那邊,隻需要半柱香的功夫,黑暗中杜汀蘭與綠影交換了披風,擦去鞋上的泥土。做完這一切,杜汀蘭便在原處停了下來,她的斜側麵正是綠箏,不過此時綠箏看不到她們而已。

怎麼是韓稅家的?綠影不是說看到的是徐嬤嬤麼?難道綠箏與沁芳閣的那位也有勾結?不管了,今日的主要目標的綠箏,至於其他人,相信順藤摸瓜,總能找到蛛絲馬跡。

綠箏手上一個半大的包裹,一股腦塞到韓稅家的手中,因為聲音低,杜汀蘭聽不到她們的對話,對麵明亮的火光乍現,露出綠箏驚慌的臉。那韓稅家的發覺事情不妙,忙將綠箏往側麵一推,妄圖替她遮掩過去,杜汀蘭早有安排,就是怕證據不夠確鑿,孤故而在她出發前,就已經暗中命令旺財去請大老爺,隻是沒想到的是,袁氏也一同來了。

杜汀蘭也順勢走過來,先向大老爺袁氏請了安,大老爺道:“這樣晚了,你出來作甚?”

杜汀蘭側了麵,道:“今日是二叔的生祭,嬸母怕祖母再傷心,所以不敢在白日替二叔燒紙,所以命女兒過來。”

袁氏道:“小七真是有孝心。”

眼睛無意識地飄過那堆厚厚的灰,杜汀蘭道:“聽嬸母說,我們老宅裡有連燒七日的規矩,女兒今晚恰好是最後一晚,正預備讓人將紙灰掃了呢。”

大老爺聯想到英年早逝的弟弟,心裡一陣傷感,對於袁氏模棱兩可的話很是不喜,心想我就這麼一個弟弟,不管過往多少恩怨,難道還要跟一個死人計較嗎?又見那香灰厚重,想是連燒多日,便道:“我和你母%e4%ba%b2是得到信兒,說此處有下人私相授受,這便過來看看。”

綠影走過去,大叫道:“小姐,那不是你的首飾麼?怎麼全在綠箏姐姐手上?”

杜汀蘭一看,果真都是匣子裡的,還有那半塊瑪瑙也在其內,她臉色一白,大老爺看出眉目,斥道:“大膽賤婢,竟然敢私盜小姐的首飾!”

綠箏嚇得將包裹一丟,道:“不是我,不是我,我隻是……”

“隻是受人唆使?受何人擺布?趕快從實招來!”

“老爺,我看這丫鬟不會老師呢回答的,不如我們將她送官法辦。”袁氏忽然道。

杜汀蘭扭頭看去,想從袁氏臉上看到什麼,不對啊,她的計劃裡,應該是徐嬤嬤與綠箏出現在此的,怎麼會是韓稅家的,難道……

第二百二十三章

第二百二十三章

對簿院堂刁奴砌詞狡辯

綠箏的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韓稅家的也喊冤道:“老爺,夫人,老奴是冤枉的,老奴是誤中了他人設下的圈套,老爺夫人明察啊!”

大老爺看著那副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道:“冤枉的?那你手上拿的又是何物?人贓並獲,還有什麼可抵賴的。”

韓稅家的忙將那朱釵丟了,賭咒發誓道:“老奴真的是無意的,天黑時,有個丫鬟送了個字條來,老奴便過來瞧瞧,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綠箏。是她,是這個賤婢起了偷盜的心,跟老奴無關啊!”

袁氏道:“是麼?韓稅家的,你撇的倒乾淨,不是你們一個偷盜,一個私運麼?不過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平日我倒是小瞧了你。”

此話含沙射影,就是說韓稅家的背後還有人指使,而那指使的人,想都不用想,就可以說到方姨娘身上去。

韓稅家的也明白這點,大夫人這是在蹂躪自己主子呢,她暗想,被抓個現行,就是有一百張嘴也是說不清的了,越是爭辯,以老爺的個性,越是會懷疑,索性將事情攬到自己身上,如此一了百了才好。

“老爺,不是韓稅家的。”綠箏說道。

韓稅家的剛張開的嘴又合上,她是真的被冤枉的,不過一向跟綠箏不對盤,不知道她因何要幫她呢?也將視線投到綠箏身上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綠箏深吸口氣,正了正身子,道:“韓稅家的的確是無意闖過來的,是奴婢見到七小姐匣子裡有些首飾,動了歪念,便餘數偷了出來,想藏在此處,待合適的時機,再做變賣。”

“誰是你的同謀?”杜汀蘭問道。

綠箏道:“並無同謀。”

“是麼?”杜汀蘭冷笑道:“你雖然是我身邊的一等丫鬟,可我沒有母%e4%ba%b2的允準。尚且不能出門,何況是你。如若沒有同謀,何人替你變賣這些首飾?又是何人替你打探消息?你若從實招來,我便向父%e4%ba%b2求情。減輕對你的處罰,如若不然,後果你該想得到的。”杜汀蘭動之以情,就是希望能夠從綠箏嘴裡得到有利的消息。

“是啊,綠箏。你可要想清楚。”袁氏也附和道:“究竟何人是你的同謀,除了偷盜,你們還有什麼串謀好的事情?替你的姐妹想想,一定要想仔細,免得冤枉了好人。”

綠箏渾身戰栗,眼神複雜地將韓稅家的看了一眼,道:“奴婢招,一切都是方姨娘從中安排的。”

“你胡說!”韓稅家的咆哮起來,指著綠箏道:“你為何信口雌黃,誣陷我們姨娘。”

“夠了!”大老爺直接給韓稅家的心窩處踹了一腳。道:“不知好歹的東西,我讓你留下是為了伺候主人,你卻在此興風作浪!來人呐,將此等賤婢給我拉出去,亂棍打死!”

來到汴都後,方姨娘就像變了個人,處處給大老爺惹麻煩,大老爺下意識將這些都怪罪在韓稅家的頭上,覺得是她蠱惑了方姨娘,是以十分生氣。竟問也不想問,便要將韓稅家的打死。他正在氣頭上,誰敢替人求情?

綠箏嚇得瞪圓了眼,雖然已經做好必死的準備。可是當聽到大老爺那麼殘忍的決定,綠箏還是覺得不寒而栗。求生的**分外強烈,可綠箏知道,她自己必死無疑,而且,而且她還有把柄在那人手上。所以綠箏乾脆一鼓作氣,一心求死。

“奴婢……奴婢自知罪不可赦,不敢求老爺的原諒。不過奴婢好歹服侍七小姐一場,想當麵向七小姐認個錯,還請老爺成全。”說著開始叩頭。

比起讓大老爺厭惡的韓稅家的,綠箏在大老爺心頭還算是個伶俐的丫頭,便征求杜汀蘭的意思,杜汀蘭對著父%e4%ba%b2點點頭,將綠箏帶到一處偏院。

沒了眾人的偏院,格外冷清,等人一散,綠箏便收起了可憐兮兮的表情,道:“奴婢的一舉一動,想必七小姐早已了如指掌了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綠箏,如果不是你對我不忠,又何必擔心我會疑心你。”

“什麼時候的事?”綠箏道。她一直都做得小心翼翼,從來沒有露出過破綻,為何七小姐會看穿了她?

“重要嗎?”杜汀蘭道:“比起你來,我更加覺得委屈,綠箏,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對我?先是博取我的信任,然後利用我對你的信任,在背地裡傷害於我,綠箏,你為何要如此?”

綠箏昂起頭:“七小姐冰雪聰明,何必要來問這種可笑的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隻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