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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正妻 李氏荷荷 4199 字 1個月前

致飄飄地在園子裡亂逛起來,嘴裡還哼著歡快的曲子。

不多時,迎麵碰上得到消息來的袁氏,她正心急火燎地往知春閣敢,王玉釧擋在袁氏前麵,袁氏也沒有功夫閒話,便道:“弟妹,我還有要事,改天再與弟妹閒談。”

王玉釧紋絲不動,一隻手攔在袁氏前頭,袁氏道:“弟妹,你……”

“大嫂,你不是應該感謝我麼?我可是送了你這麼大一個禮呢!”

第一百四十二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鷸蚌相爭顧氏扶危濟困

袁氏最是瞧不上王玉釧這樣的,名義上是大家閨秀,卻總是興風作浪,她才不相信是個善類,更不相信平白無故,王玉釧會對她示好,冷了臉色,道:“弟妹什麼意思?”

王玉釧搖著帕子嬌笑:“沒什麼,相信大嫂會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大嫂一定奇怪我為何這麼做?”

她細微地觀察袁氏,果然見她臉上有一絲鬆動,可見是聽進去了,王玉釧心下嗤笑,麵上不顯:“其實也沒什麼,良禽擇木而棲,我相信大嫂一定有非凡的本事,才能在杜府這麼多年屹立不倒。妹妹我根基淺,來杜府的時日尚短,日後若是有需要大嫂幫忙的地方,還望大嫂多多照拂。”

“弟妹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袁氏彆過頭去說道。

“大嫂懂也好,不懂也罷,既然來了汴都,想要往高處走,婆婆必然也做了更多的準備,這府裡,也沒多少日子是安生的了呢!嗬嗬嗬嗬!”王玉釧說完,再不攔袁氏,一個人嬉笑著走了。

徐嬤嬤後怕地拍拍心口,湊上前來,袁氏問道:“你覺得她的話有幾分真?”

“這……”徐嬤嬤不知如何回答,要她看來,這位玉夫人比顧氏可是要厲害難纏許多的角色,無奈地是袁氏是定然不會與顧氏聯手的,可玉夫人,徐嬤嬤並不覺得是很好的對象,首先她行事乖張,讓人難以捉摸。其次她娘家勢大,若是得罪了她難免會遭打擊報複。最後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她年輕,倘若日後生下杜府金孫,那麼夫人是得不償失。但徐嬤嬤顯然不能直接告訴袁氏她的擔憂,因為袁氏素來自負,自己料定的事情誰也不能反駁,這或許是她出身將門又是嫡出。自然而然的傲氣所致,再者想到眼前的事情,徐嬤嬤便道:“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有人幫我們做事。是再好不過的了。日後被發覺,我們也可以推個一乾二淨,不怕被人拿住把柄。”

袁氏瞪一眼徐嬤嬤:“胡說,幫我們做什麼事?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端,還怕有人構陷不成?”

徐嬤嬤連連應下。抽了自己幾個嘴巴子,袁氏這才作罷,徐嬤嬤卻是冒出一身冷汗,暗罵自己老糊塗了,怎麼大庭廣眾地說這樣的話,簡直是作死!

袁氏來到知春閣,撲了個空,裡頭下人告訴她,二夫人那邊派了人來請七小姐,也不知是什麼事。袁氏凝眉深思,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再問大老爺何時離去的,下人也如實說了,並將七小姐挨打,大老爺憤怒離去等等聲情並茂地與袁氏描述了一回。袁氏本是來安撫自己丈夫的,沒有見到人,知道丈夫不喜歡像跟班一樣的人粘著,這才作罷回了房,叫了杜雅蘭詢問功課去了。

杜汀蘭來到雅芳院東廂,踏著藥香見過顧氏。顧氏正忙著揀藥,頭也不抬地對她道:“我成日待在府裡悶得慌,想出去走走,順帶也練練手。你可願意陪我同去?”

顧氏未及笄前,曾經學過幾年的醫藥,後來嫁人陪著丈夫外任,醫學上就漸漸忘記了大半,最近她閒來無事,又將那些醫術整理了翻看。已經想起大半,也開始嘗試著配藥抓藥了。

杜汀蘭豔羨嬸母的這份淡然,即使丈夫快要被人搶走,她還能怡然自得地做好自己,實屬難得。雖然被父%e4%ba%b2嫌棄是她意料之中,也是她計劃的一部分,但是當那一刻來臨的時候,當看到父%e4%ba%b2失望的眼,當父%e4%ba%b2的手打向她的臉,杜汀蘭還是覺得無比痛心,那一刻她 逃離,逃離這看起來風平浪靜榮華富貴實則折磨人心的地方,遠遠地離去。所以顧氏的邀請是對她最大的誘惑,她想也不想便答應了,顧氏便笑:“比我還急。”

馬車裡顧氏簡單交代了幾句,她們要去的地方是西街的藥房,那家店鋪的女主人正好是顧氏早些年陪丈夫外任時認識的軍醫家的夫人,如今那軍醫年老,帶著夫人一同回來養老,開了幾間藥房維持生計。除了幾筆大型的藥材,其他事項軍醫一概不理,軍醫夫人閒來無事就過來瞧瞧,哪想到分彆幾年後還能重逢。顧氏早前就去幫過忙,因此軍醫一家是歡迎得很。

“一會我抓好藥,你就交給客人。”顧氏吩咐道。

聞著那淡淡的藥香,杜汀蘭心靜了不少。坐堂看診的是雇用的大夫,顧氏負責抓藥,她那駕輕就熟的動作,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就是這裡當家。也有窮困人家的,付不起醫藥費,顧氏便自掏腰包,讓杜汀蘭包好藥包,遞給客人,一來二去的,就有不少客人認識了,都誇她是活菩薩,軍醫夫人因此更是高興,不時就要請顧氏出來一回,顧氏有時來有時不來,五次裡有一兩次是帶上杜汀蘭的,漸漸杜汀蘭也對醫書來了興致,隻是因為大部分時間還要聽夫子授課,總不能有空閒好好看上一本半本的。

這一日顧氏正抓藥,杜汀蘭從背影望去,好似自從玉嬸母進門,嬸母就更加瘦弱了,像是風一吹就能倒下似的。就是這樣她還堅持常常出來扶危濟困,杜汀蘭才是不解。藥房裡沒什麼客人的時候,顧氏抽了空,道:“你一定奇怪,向我這樣的境地,為何還能這般自若?”

杜汀蘭勾下頭,有這麼明顯麼,她可是一直都沒有說過什麼的啊!

杜汀蘭忽而搖頭,忽而點頭,顧氏難得地笑了笑,道:“七丫頭,人活一世啊,總有許多你意料不到的事情,如果每一件都放在心裡,那麼不用任何人傷害你,你自己就已經遍體鱗傷了。”

杜汀蘭懵懂聽著,顧氏自嘲一笑:“說這麼多你也未必明白,記住,凡事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也不可隻看表麵,因為人的真心很容易和表麵混淆,讓你分不清真假。”

仰望著根本看不到的天空,歎道:“難道真的可以奢望一生一世一雙人麼?那不過是悵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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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汀蘭知道她還是在意的,生活了多年,忽然冒出來一個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即使她心裡不說,多半也是疼的,加之杜汀蘭總感覺,自從玉嬸母進門後,祖母對嬸母也沒有從前那樣好了。她忽然想起,一向不過問事情的嬸母,為何會無故叫她出來,難道是因為也覺得她可憐?早先她跪求嬸母相助的時候,嬸母也沒有答應過,怎麼現在又來……

第一百四十三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漁翁得利姨娘搖身變勢

此後但凡得空,杜汀蘭總要往顧氏處走一回,或閒聊幾句,或問問醫學上的事,顧氏事必躬%e4%ba%b2,內室裡許多事都是自己%e4%ba%b2自動手,她院子裡的下人也偷了懶,不常到裡麵來了。顧氏也乘著間隙給杜汀蘭聊聊,她話不多,杜汀蘭也不是聒噪的人,有時候屋裡寂靜得如同無人一般。

偶爾顧氏也要瞧上一回杜汀蘭,思緒早已飄遠,來到杜汀蘭失常舉動那一天,能夠那麼明顯地叫人逮住錯處,顧氏又豈會看不出來,隻是她一向散漫慣了,不喜歡去爭奪權勢,更無心來記掛大房的事,袁氏那裡還記恨著她,顧氏也不見得喜歡為了彆人去貼冰臉,因此她見丈夫出來,自己也退出來,回到東廂還沒坐熱乎,丈夫就進來了,對她說道:“你若閒來無事,替我看看那孩子去。”

搬來汴都後,丈夫常常不定時來她的院子,都是在夜半三更的時候,她無力去猜測西廂的王玉釧是什麼表情,隻是排斥的同時似乎也有一股力量緊緊拉扯著她噗通亂跳,如此反複幾次,顧氏也習以為常了,仿佛看到了許多年前執拗的丈夫,這些事沒有人知曉,顏氏那頭更不可能有人透風,故而在他人看來,她顧氏是被丈夫冷落的正妻,默默無聞地過活著。

反觀丈夫的情況就不同了,娶了高門的女兒,深得皇上重用,正是汴都裡炙手可熱的人物,這些深切地影響到杜府的生活,所以在這種時候,對於大房三個侄女,丈夫不能做出有任何偏幫一個的舉動。而她就不同了,一個失寵的女人,守著一個正妻的名分,找一個同樣無寵的侄女說說話。打發時間,怎麼都有些同病相憐的意思,下人們也懶得去猜測,可不就是那樣麼?非但如此。還暗地裡腹誹,這七小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好好的就丟了大老爺的憐惜,日後還有什麼指望呢?怕是也隻能長籲短歎,自怨自艾了吧!

“嬸母。我臉上有什麼臟東西麼?您為何一直看著我?”發現顧氏走神的杜汀蘭問了起來,什麼看她的眼神好奇怪啊!

顧氏搖搖頭:“沒什麼,我看你氣色也不大好,是不是穿得太單薄了?”

她想不明白的是,丈夫為何會莫名其妙對她說這句話?無論是杜雅蘭杜馨蘭還是麵前的杜汀蘭,顧氏總是一視同仁的,但是似乎丈夫對於這個老七,格外看重一些,倒不是他有什麼出格舉動,頂多就是比另外兩個侄女多說過幾句話。多下了兩盤棋。她與丈夫現今的關係很奇怪,可以說是如履薄冰,就是知道這樣,丈夫還能對她說出照顧老七的話來,才讓顧氏有了新的看法。經過近幾次的觀察了解,她奇異地發現,這位最小的侄女,在某些方麵竟然與丈夫出奇地相似,都說外甥像舅侄女像姑,恐怕就是這麼個意思。才使得丈夫對她多看了幾分。所以她才編了一個派藥的由頭,她知道,自己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且。她顧青嵐年近三十,依然沒有自己子女,這又何嘗不是在彌補那份缺失呢?

杜汀蘭同樣暗暗稱奇,既訝異於顧氏原來是這般賢惠的人物,平日裡了解的時間太少,她都不知道。原來嬸母才是真正的千金,琴棋書畫無所不知,醫學天文無所不曉,可是,既然這樣,她為什麼總是覺得嬸母和二叔之間看起來不大融洽的關係呢?她忽然想起嬸母說過那句“一生一世一雙人”是悵惘的話,難道是真的看淡了?那她是否也可以學著嬸母,漸漸淡出他人的視線?相信經過此次之後,她在父%e4%ba%b2心中的形象會大打折扣,以往那些關心關切都會隨著此次她的冒失而付諸東流,但是杜汀蘭並不後悔,因為她彆無選擇,隻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