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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正妻 李氏荷荷 4176 字 1個月前

,不知是賽過多少能言善道的男子,尹思遠有那番舉動,也不足為奇。

隻是,這回沒能讓他順遂,不知還否有後招?

再說杜汀蘭自後院遇到尹思遠,氣急敗壞之下狠咬了對方一口之後,再回到廂房時,困意也上來大半,不知不覺就一覺好眠,也是她不曾想過的。其實杜汀蘭也是紙老虎,早上醒來時想起此事,還有幾分後悔,心底隻盼望昨夜是夢境一場,或是那紅衣少年已然離去等等,然現實終歸不同於想象,就在杜汀蘭開窗低望時,眼前猛然出現一張放大的臉。

杜汀蘭哪裡還想其他,當下就關了窗,可憐那啪窗之人,尖叫一聲就掉了下去,幸虧被人接住。

這倒黴之人正是尹思遠,你當他是有何乾?不過是想撬開了窗子,丟下幾條蛇蟲鼠蟻類,嚇唬嚇唬杜汀蘭罷了,誰承想杜汀蘭會在此時開窗,窗戶的阻力直接就把他給撞下去了。

尹思遠痛得哎呀直叫,忍不住對身下的肉墊子抱怨:“仲謙,你為何不早一點,哎喲,好疼啊。”

尹子策從齒縫裡蹦出幾個字:“這便是你自作自受!”

尹思遠撲騰著還要往上爬呢,尹子策製止了他,喝道:“你還想鬨到什麼時候?”

尹思遠早忘記身上的痛,神秘兮兮道:“仲謙我告訴你,不扳回這一局,我就不姓尹!”

尹子策懶得管他,那上頭杜汀蘭正望著呢。尹子策一個飛身就來到了窗邊,有些尷尬地致歉:“家侄年幼無狀,冒犯之處,請小姐見諒。”

杜汀蘭臉上飛來兩團紅霞,她還為昨晚自己的莽撞而自責呢,卻又不知情況地害得彆人摔了下去。

“原是我該向令侄道歉才是。”

尹子策拱拱手:“小姐也是無心之失。”

杜汀蘭臉“騰”地紅了,原本尹子策隻是就事論事,杜汀蘭聽來,卻以為他是要拿昨晚的事情來說事,又一想似乎那時候隻有她與那紅衣少年,並不曾有他,也不知道那紅衣少年是否有把昨晚的事情,告訴於他。

算了,反正他也隻是救過她,若是將來有機會,她自當把這份恩情還給他便是了,隻是想想也覺得,隻怕是再不會有那一天了。

杜汀蘭既不想忘記他的救命之恩,也不想他為難,便道:“令侄不過是貪玩,不過擅闖廂房終歸不是什麼體麵的事,還請公子代為照看,莫讓人誤會了去。”

她的名節固然重要,但是那紅衣少年這般再是胡作非為的話,難免不被有的人看出,杜汀蘭雖不知道他們是何人,來自何處,但總覺得與一般世家有些個不同,她哪裡知道,不止不同,而是大不同呢。

尹子策聽了也點頭道:“母%e4%ba%b2命我前來,也正是此意。我這便要帶他回去了。”

杜汀蘭道:“如今這山上山下都堵了,公子隻怕是出不去。”

尹子策想了想,是這個理,雖然他們並非普通人家,但是他與尹思遠不同,從來是低調行事,生怕被人看出了什麼來。於是便道:“小姐言之有理,那我這便去跟住持說一聲,等到何時這天花治好,再走不遲。”

杜汀蘭聽了,方點了頭。也不便留客,這就散了。

午膳後杜汀蘭果真能夠在樓上看到他二人,正是住在她們對麵的樓層裡。隻進不出的廟裡,還有幾人嘲笑他們是來送死,後來見尹思遠凶神惡煞的樣子,也不敢再說什麼,生怕自己的廂房裡再來幾條蟲,或是膳食裡莫名其妙變了顏色。其實尹思遠如今哪裡還有那些個心思,隻想著怎麼才能在杜汀蘭手上贏了,報他那一摔之仇呢。

杜汀蘭當然也接到過尹思遠頻頻傳來挑戰的信號,隻是根本不需要她出手,綠影就能把事給了了。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八章

由亂生怨廟堂何來清淨

夏日的午後總是有些悶熱的,廟裡原本也沒有住多少人,又都是害怕被傳染了危及性命的,七七八八都躲在廂房裡不肯出來。像杜汀蘭這樣還有閒情雅致的,還是獨一份。這也正是尹子策費解之處,按理說以她那樣的年紀,正是年少天真時,遇到這樣的大事隻怕是慌得都不知如何了,偏一副小身板還鎮定自若的。尹子策是知道有關天花這種可怕的病症的,起初他也以為她是已經患過所以不懼,後來才知道並非如此。那時他便想,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夠坦然麵對,無所畏懼?還是,她原本是這樣冷情?

可惜他看到了過程也沒能領會內心,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導致以後他們一次一次誤會,一次一次傷害,一次一次亂了分寸。

尹子策如此想,尹思遠呢,看著手腕處那一排牙印,雖說已經不是那麼痛了,可是怎麼都覺得失了麵子。若是沒有人看見那還罷了,偏偏是這個經常玩在一起的表叔,雖然父%e4%ba%b2一再告誡,他的榜樣應該是當今天子,或是成郡王府的白家少爺,然而尹思遠還是覺得,表叔還是靠譜的,雖然他從來不會在他麵前叫他表叔。

這種時候,都該是足不出戶減少傳染的幾率的,邢嬤嬤也是如此想,勸了幾次,杜汀蘭雖然明麵答應了,但還是照舊,如此一來,邢嬤嬤也不再來勸。隻是她伺候杜汀蘭也有些日子,還有幾分情義,比不得那後來的嬤嬤,是早早就想私逃了,可惜門口守衛森嚴,嬤嬤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逃離。

邢嬤嬤看在多年共事一場,也說了幾句,無奈那嬤嬤心比天高,又見寺廟裡那前幾日離去的回來了,隻當是尹子策他們塞了銀錢,要回來續住。嬤嬤思量一番,料想大概是山下更加嚴重,遂將包袱藏了,再也不提要走的事。

她這麼快速的變臉,綠影便替自己小姐不值了,嘴裡嚷道:“什麼人那?她真當自己是半個主子了!即便是主子也沒有她這樣的。”

邢嬤嬤忙捂了綠影的嘴:“哎喲姑娘,她也是這幾日累得夠嗆,你就隻當是在發發牢騷,這時候要是我們自己人也亂了,指不定出什麼樣的亂子呢。”

杜汀蘭也有此意,便道:“行了綠影,你也少說幾句吧。”♂思♂兔♂網♂

綠影還想說,小姐吩咐了,隻得閉了嘴,還是忍不了再嘟囔幾句:“我就是替小姐覺得不值,她哪裡有那般好,對小姐又何曾真的有幾分真心。不過是仗著是老夫人跟前打過幾天的雜,就以為自己高人一等了?虧得邢嬤嬤你心善,要是我啊,一準直接告到大老爺那裡去,也讓那些眼高於頂的給看看,小姐就是小姐,下人就是下人。”

又道:“這古往今來,從來都是下人自當忠心,保全自身安享晚年的,可從未聽過哪些刁奴有好果子吃的。終歸是人在做天在看,都等著吧,不過是不到時候罷了。”

邢嬤嬤還想來攔,杜汀蘭先開了口:“邢嬤嬤,你也歇歇,且聽聽她到底是有多少的怨言。若不讓她一次性說完了,早晚也憋不住了。與其回到府裡去丟人現眼,倒不如在這裡來得鬆快。”

邢嬤嬤一時不能全然明白杜汀蘭話中之意,綠影那邊可能也真是看不慣那嬤嬤的諸多作為,早想一吐為快了:“小姐,您忘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得去呢。”

杜汀蘭笑道:“你不是剛剛還說,要回去找我父%e4%ba%b2斷個公道麼?”

“那當然了。”綠影提起此事就是一團火:“奴婢不但要告到大老爺那,還有大夫人那也要告上一狀,總之,我是不能看著小姐白白受了這些委屈的。”

邢嬤嬤道:“姑娘還是慎言吧,小心隔牆有耳的。”

“哼。”綠影哪裡知道邢嬤嬤的擔憂,自打那江嬤嬤來的第一天起就留意了,所作所為無一是對小姐有益的,想她的小姐不辭辛勞地為全府的人抄經祈福,還要被江嬤嬤這樣的老奴苛待。綠影每每想起,沒有不生氣的。想那何嬤嬤湯嬤嬤的前車之鑒,也未能讓這些人輕視小姐的心有半分改變,綠影怎能不心寒?

邢嬤嬤其實也是著急得很,府中的事情,她知道是比杜汀蘭和綠影不知要多多少倍,然她人微言輕,若貿然說出,不僅害了七小姐她們,連自己的小命還有家人的周全也難以保全。所以邢嬤嬤隻能給個提醒,原因就是這江嬤嬤不是彆人,正是頭一回被袁氏杖責後攆出府門趕到偏遠莊子上的何嬤嬤的小姑子!何嬤嬤這種袁氏的陪嫁,即便出錯也是不會把自我反省的,隻會把所有的不是編排在杜汀蘭主仆的身上,她受了罰,連帶小姑子江嬤嬤在杜府的地位也一落千丈,甚至為了避嫌,有好一段時間,袁氏都刻意地不再讓江嬤嬤辦事。

這麼一來二去,江嬤嬤心裡也是恨透了杜汀蘭了。她原本是打算趁亂溜走的,到時候回到府裡隻當告訴袁氏是走散了,然後再說些個杜汀蘭的壞話,她就不相信袁氏會信了杜汀蘭一個妾侍所生的女兒說的話。但她沒想到廟門口會留守這麼多的官兵,江嬤嬤走不成,便氣急敗壞地回到廂房來,正巧就聽到綠影的話,她一陣怒火上來,直接就竄到杜汀蘭跟前,開始數落起來:“七小姐原來就是這樣管教貼身丫鬟的,這知情的,隻當是可憐了小姐自幼不在府上居住,不知情的,隻怕也是要說咱們杜府管教無方呢。”

不善的眼神,似要將綠影生吞活剝:“我做錯了事,自然是由老夫人發落,再不濟那還有大夫人二夫人,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鄉下來的野丫頭,也敢跟我叫板?你這張嘴不是很能說嘛?我就先撕了你的嘴,看你還敢不敢!”說著,竟真的要來動手。

邢嬤嬤那是嚇了一大跳,趕緊地拉了江嬤嬤,嘴裡直呼道:“這是乾什麼?”

江嬤嬤使勁掙紮,口氣也是衝得很:你讓開,這不關你的事。看我怎麼教訓那個賤蹄子!”

邢嬤嬤就希望綠影能夠離得遠遠地,天知道她雖然有些胖,可是體力卻不比江嬤嬤,再是這樣下去,她就快要拉不住了。綠影卻定在那頭,對著邢嬤嬤說:“邢嬤嬤,你讓開。她要對付的是我,我是下人不錯,江嬤嬤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我倒是要看看,她當著小姐的麵,怎麼撕爛我的嘴?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總是有說理的地方去。我就要帶著被你撕爛的嘴,替小姐訴冤去!彆以為我沒看到你借機揩油,往自己的身上藏銀錢,還有小姐的膳食,即便是素食,何以是這般模樣?你若是想成為第二各何嬤嬤或者是湯嬤嬤,隻管上來就是,我綠影行得正坐得端,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