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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恩情上,求你不要揭穿她的身份?”

我愣了愣,抬頭看他,“你派人跟蹤我了?”莫非那日門外真的有人?

“這些話需要跟蹤才知道嗎?她那樣的人,看一眼就知道會說什麼了。”他眼中閃過不屑之色,又正色說:“不過看你的神情,那天有人在門外偷聽嗎?”

“我不敢肯定。”我不自覺地皺眉,說:“覺得有人在外麵偷聽,但出去的時候隻有一隻貓。”

“那就先彆想了。”他眸中閃過沉思,下一刻已消失不見,“對了,你是怎麼回答她的?”

我歎了口氣,說:“我自然沒有答應她。”

“她的反應如何?”

“……”我搖了搖頭,說:“不管她的反應如何,這次我都不會再讓步。”她的要求太離譜,其中竟然還包括了叫我把周卿言讓給她,我怎麼可能答應?

“嗯。”他撫著我的頭發,說:“自己的東西就該護衛到底,絕不能讓。”

我笑笑,手指繞起他%e8%83%b8`前的發絲,輕輕扯了扯,“比如你?”

他眼波流動,笑意盎然地說:“是。”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問說:“你準備怎麼處置周子逸?”

他漫不經心地說:“他啊,我還在想。”

“送他離開這裡吧。”

他眨了眨眼,“為什麼?”

“既然他那麼在乎你,那就讓他待在永遠看不到你的地方。”我對周子逸還是有些不忍,說:“他與阿諾同年,雖然心路不正但終歸還是小孩子,你如果怕他再鬨事情,大可派個人守在他身邊,至於其他……我相信他得到的教訓已經夠多了。”

他無奈地笑笑,說:“好,聽你的。”

我露齒一笑,說:“嗯。”

他俯下`身,%e4%ba%b2了%e4%ba%b2我的眉毛,再緩緩往下移,溫柔地覆上我的嘴%e5%94%87,一番糾纏之後將我緊緊摟在懷中,說:“明日我想去趟將軍府。”

我身子一僵,“去……將軍府?”

他莞爾一笑,說:“你放心,在你沒處理完你和沈錦瑟的事情之前,我不會貿然去告訴將軍和夫人事實。”

“嗯。”這樣就好。

“我想去告訴他們我和你的事情。”他頓了頓,說:“我爹娘都已經去世,將軍和夫人待我如%e4%ba%b2生兒子一般,如今我找到了阿諾,還有了心儀的女子,自然要和他們說一聲。”

我聽著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穩有力,“周卿言……”

“我說過我不喜歡你這樣叫我。”

“那?”

“卿言。”他在我耳邊落下一%e5%90%bb,曖昧地低語:“叫我卿言。”

好吧,“卿言。”我彆扭地叫出這兩個字,喏喏地說:“你說他們,他們會不喜歡我嗎?”

他沉默片刻,說:“他們為什麼會不喜歡你?”

我咬了咬%e5%94%87,說:“他們很喜歡錦瑟。”而錦瑟比我漂亮,比我會說話,比我更早認識他們,會不會他們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覺得那樣的女兒才是他們期盼中的傅雨沫?

“傻子。”周卿言揉揉我的頭,無奈地說:“你一點都不比沈錦瑟差,甚至比她要優秀許多。況且,你是他們的%e4%ba%b2生女兒,他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

他握住我的手,十指緊扣,“你那麼獨一無二。”

我看著他的臉,方才的擔憂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比幸福的滿足感。

是啊,我是獨一無二的,本不該去和彆人比較。

他說:“後天我會約將軍還有夫人來府上看看阿諾,好嗎?”

我也緊緊回扣住他的手,說:“當然。”

他體貼地說:“至於沈錦瑟的事情,你和她爹娘以及她說好後,將軍和夫人那邊由我來說,皇上那邊我也會處理,你就不用擔心了。”

“嗯。”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說:“謝謝你。”

他嘴角漾開一抹笑容,意有所指地說:“不用謝,畢竟隻有將這一切處理好後,我才能……”他一把將我抱了起來,眼神狡黠無比,“娶到你。”

我仰起臉看著眼前這個人,心底有著從所未有過的滿足與安心,或許我要的隻是這樣一個人,在任何時候都會陪著我,保護著我,當我後盾的一個人。

周卿言去過將軍府後,傅將軍和將軍夫人依約來到丞相府探望阿諾,隨行的還有一個人——錦瑟。由於周卿言昨日和他們說過阿諾是我和錦瑟的師弟,所以他們除去驚喜之外更覺得驚訝,驚訝爹和娘竟然同時救了傅雨沫和阿諾的性命,實在是傅家和周家的大恩人。

傅將軍和傅夫人看到阿諾時大為震驚,傅將軍甚至眼眶發紅,感歎地說:“果然如卿兒所說,長得和莫言兄一模一樣。”

傅夫人坐在床畔拉著阿諾的手,偷偷拭了拭淚,說:“是啊,周大哥和大嫂若知道卿兒找回了弟弟,肯定會十分欣慰。”

阿諾的視線卻透過他們緊緊地盯著站在門畔的少女,一臉驚喜地喊道:“錦瑟!”

傅夫人見狀破涕為笑,對錦瑟說:“沫兒,還不快過來看看你師弟。”

錦瑟慢吞吞地走到床邊,看了眼周卿言再看了眼阿諾,微微不悅地說:“阿諾,原來你是丞相的弟弟啊,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阿諾撓了撓頭,說:“我也是剛知道的。”

傅夫人忙說:“對了,我聽卿兒說他不是失憶了嗎?”

錦瑟撇嘴,說:“嗯,他剛上山時就失憶了。”

“失憶事小,人沒事就好。”傅將軍高興地拍拍周卿言的肩膀,“卿兒,你這下是雙喜臨門,我真替你爹娘為你開心。”

錦瑟聞言愣住,“雙喜臨門?”她看了看阿諾,又看向我,問:“爹的意思是?”

傅夫人掩嘴笑了一聲,“沫兒,沈姑娘要和卿兒成%e4%ba%b2了。”

錦瑟的臉瞬間僵住,不敢置信地說:“成%e4%ba%b2?”

“這麼驚訝做什麼,你也會有那一天。”傅夫人以為她不過是驚訝,笑說:“不過沈姑娘,這事情你通知你爹和娘了嗎?”

我搖頭,說:“還沒有,正準備去。”

傅夫人拉住我的手,笑說:“如果可以,能否邀他們來京城小住一段時期?一方麵可以感謝他們救了沫兒和阿諾,一方麵可以商量下你和卿兒的婚事。”

我看著眼前這個本該叫做“娘%e4%ba%b2”的女子,有種想將一切都告訴她的衝動:其實你和傅將軍是我的%e4%ba%b2生父母,其實錦瑟的長命鎖是我給她的,其實我才是你們的女兒傅雨沫……但我隻能咽下這一切,淡淡笑說:“好。”

我看向錦瑟,問:“師妹呢,能和我們一起上山看望下爹娘嗎?”

錦瑟眼神猶豫,搖頭說:“我還有些事情,恐怕不能和你們一起回去。”

我在心底暗暗歎了口氣,說:“好,那等爹和娘來京城後再說。”

傅將軍摸了摸胡子,對傅夫人說:“夫人,我和卿兒先去書房談會事情,待會回來找你們。”

傅夫人裝作嫌棄地揮了揮手,說:“去吧去吧,整日隻知道談事情,無趣。”

傅將軍見狀開懷大笑笑,和周卿言一起離開。

周卿言和傅將軍走後,傅夫人拉著阿諾說了好一會的話,阿諾卻心不在焉,整個人的心思都在錦瑟身上,傅夫人見狀掩%e5%94%87輕笑,對我說:“沈姑娘,願意跟我去外麵走走嗎?”

我愣了下,隨即點頭,說:“嗯。”

錦瑟見傅夫人約我出去有些不悅,但礙於傅夫人的麵隻能不做聲,一臉警惕地看了我好幾眼。我知她擔心我會暗地裡和傅夫人說些什麼,但我早就說過,沒見過爹和娘之前,我不會貿然將事情的真相說出。⌒思⌒兔⌒在⌒線⌒閱⌒讀⌒

我與傅夫人在丞相府的花園內邊說話邊散步,如今已是三月,園內樹枝偶有綠芽冒出,間或有幾片嫩葉孤零零的掛在樹上,雖談不上春意融融,卻也象征著春天即將到來。

傅夫人突然停下步子,一臉歎息地說:“沈姑娘,想必卿兒已經和你說過他的身世了吧?”

我說:“嗯。”

“我與卿兒的母%e4%ba%b2,還有靖遠侯的母%e4%ba%b2從小就相識,我們三人情同姐妹,卿兒和鬱兒自出生起,我和將軍就待他們如%e4%ba%b2生兒子,以前甚至還開過玩笑,若我和將軍第二胎生的是個女兒,正好將她許配給鬱兒或者卿兒。”她說到此歎了口氣,紅著眼眶說:“隻是沫兒剛出生不久,她的哥哥就被人所害,我為了逃命,迫不得已和沫兒分開,等回去卻再也找不到沫兒……”

我立刻想到下山前娘跟我說的那番話,問:“夫人將她藏在了蘆葦地裡,是嗎?”

傅夫人明顯有些驚訝,“正是。”

我說:“娘曾和我說過這事情。”隻不過故事裡的嬰兒不是錦瑟,是我。

傅夫人拿出帕子拭了拭淚,說:“若不是你爹娘救了沫兒,現在我與將軍恐怕……”

我見她如此傷心,心裡不自覺地跟著難過,安慰說:“夫人不要傷心,她還活得好好的。”

“嗯。”傅夫人轉悲為喜,笑說:“你爹和娘真是我與卿兒的大恩人,如今你和卿兒兩情相悅,以後咱們就更是一家人了。”她拉住我的手,溫柔地說:“沈姑娘,如果不介意,可願叫我一聲乾娘?”

我重重地點頭,說:“好。”我當然願意,但我想叫的不僅僅是乾娘,而是一句貨真價實的“娘”。

傅夫人眼中閃現淚花,又哭又笑地說:“不知為何,我看到你總覺得十分,十分%e4%ba%b2切。”

我忍住%e8%83%b8口悸動,說:“我也是。”

傅夫人還想說什麼,卻看到錦瑟從不遠處走來,眼裡滿是忐忑不安,嘴裡卻如常般撒嬌地說:“娘,你在和花開說什麼呢,怎麼哭了?”

傅夫人一見到錦瑟就笑容滿麵,說:“隻是叮囑她如後要好好照顧卿兒,如此而已。你呢,怎麼不陪阿諾說說話?”

錦瑟拉住她的手,笑說:“比起阿諾,我更想和花開聚聚啊,畢竟她都快要成%e4%ba%b2了。”

傅夫人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笑說:“好,你和花開多聊聊,我回去再陪下阿諾。”

錦瑟可愛地吐了吐%e8%88%8c頭,說:“娘,你真好!”

傅夫人走後,錦瑟的笑容便撤了下來,麵無表情地說:“花開,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懂她對我為何這麼怒氣叢生,“我怎麼了?”

“你彆裝了。”她皺眉,冷哼一聲說:“你明明已經有了周卿言,為什麼還要挑撥我和師兄之間的感情?”

☆、第七六章 大結局

我簡直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地問:“我何時挑撥你和師兄間的感情了?”

她語氣咄咄逼人,說:“那天在靖遠府見過麵後,你是不是跟師兄說了什麼?”

“沒有。”

“沒有?”她根本不信我的回答,不屑地笑說:“花開,不要當我傻好嗎?”

我著實無奈,“你們之間出了問題,不要將過錯往我身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