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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躍躍欲試,“好,下次再碰上這樣的,我就學你這樣做,整死他們。”說著又止不住笑了起來,“看他們剛才撐的要死還得繼續吃的表情,真是大快人心。”

黃芙茵也笑了起來,開口解釋說:“皇姐,方才並不是我故意攔著你,而是那幾人一看就是無賴,我怕你吃虧,這才拉住你。”

黃茹芸聞言搖頭歎氣,“罷了,方才確實是我太衝動,若不是有花開在,還不知會發生什麼。”

黃芙茵安撫地拉住她的手,笑著看向我,說:“不過確實學到了一招,下次見到可憐之人時,我不會再給銀子了,直接買點吃的給他們。”

黃茹芸會心一笑,“這才對。”

“說了這麼久,我們還沒點菜呢。”黃芙茵說著就要起身出去,“我去”

“彆,你還是坐這裡吧,我去。”黃茹芸按住她的肩膀,主動走了出去,“我去跟老板說聲,叫他把這裡最私房的菜都弄出來。”

黃茹芸走後,黃芙茵第一次主動找我說話,“沈姑娘,剛才真是謝謝你。”

我淺淺頷首,“不客氣。”

她睜著圓眸,說:“我聽皇姐說,沈姑娘是周公子的護衛?”

我與周卿言一同點頭,“是。”“嗯。”

“沈姑娘的武功似乎很不錯?”

“還好。”

周卿言卻理所當然地說:“若非武功高強,我又怎麼會找她當護衛?”

黃芙茵興致勃勃地問:“這樣啊,看來沈姑娘非常厲害。”

我睨了周卿言一眼,說:“過獎。”

“我從小便想學武,但礙於身在皇家,不許習武。”她垂下眼,低落地說:“像皇姐還能學習騎馬、打獵,我卻因為身體太弱,連那些也不可以。”

我瞧了周卿言一眼,示意他去安慰,誰知他不為所動,似沒看到她的低落一般,隻好硬著頭皮上去,說:“改日有空,我教公主一些簡單的招式。”

她聞言猛地抬頭,眼中有著不可思議,“真的嗎?你願意教我武功?”

我雖想反悔,但礙於話已出口,隻好默默點頭,“嗯。”

“太好了!”她咧嘴一笑,紅%e5%94%87白齒,煞是動人,“你答應我了哦,教我武功。”

我再次應下:“嗯。”

我原以為那不過是她一時興起的念頭,誰知第二日她當真約了我與周卿言出去,選了郊外一塊空地,神采奕奕的請我教她招式。

今日黃茹芸有事,並沒有跟著我們出來,黃芙茵也隻帶了琳琅與馬夫,此時正在不遠處替我們把風。

黃芙茵還是一身利落男裝,似模似樣的朝我抱拳,甜笑著說:“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著還鞠了個躬。

不知為何,我竟有些頭疼。

我克製住想揉太陽%e7%a9%b4的衝動,說:“公主不必多理。”

她嚴肅地糾正,“如今我不是公主,是你的徒兒,你叫我芙茵即可。”

我隻好說改口,“好,芙茵,你今日想學什麼?”

她怯怯地笑了起來,“那個,我想象師父一樣,扔個杯子就可以很厲害。可是我也知道,那不是一天就可以練成的。”

“的確。”我點點頭,“不然你就從最基本的練起,可好?”

“好啊。”她歡喜地點頭,“那最基本的是什麼呢?”

“紮馬步。”

“啊?”

我耐心的重複了一次,“紮馬步。”

她不安地眨眼,“難嗎?”

“不難。”我正準備向她示範,腦中卻靈光一閃,看向一旁氣定神閒的周卿言,“周卿言。”

他正觀察著遠處的山嶺,聞言側首,展顏一笑,“何事?”

我輕咳了下,說:“芙茵想學武功。”

他看了芙茵一眼,笑說:“那你就教她一些。”

我就料到他會這麼說,於是十分順的接了下去,“你上次不是也要我教你一些基本的招式嗎?今天乾脆和芙茵一起學吧。”

黃芙茵眼波四轉,明媚地笑說:“原來周公子也想學啊。”

周卿言笑容一僵,“我”

“嗯,我家公子前幾日不是說了嗎,從小體弱多病,一直無法習武。”我一臉唏噓,搖了搖頭,說:“你們兩個也算是同病相憐。”

“真是呢。”黃芙茵一副找到知己的模樣,“我們一起學,也好做個伴。”

周卿言隻怔了一小會,麵上瞬即泛起笑容,意味不明地笑說:“既然如此,我就與你一起學吧。”

黃芙茵比起前幾日的靦腆,今日要放開許多,聞言清脆笑了起來,說:“那就麻煩花開師父了。”

既然兩人都已經答應,我也不再和他們客氣,示範了蹲馬步的姿勢後叫他們跟著我做。黃芙茵雖是嬌滴滴的皇家兒女,蹲起馬步卻無半分扭捏,規規矩矩的按照我的要求做動作。周卿言更不用說了,本身就有一身好武功,這種基本的姿勢當然不在話下。

他要接近黃芙茵,總是要有些機遇,不是嗎?

“就這樣,先蹲一刻鐘吧。”我調整好她的姿勢,如此說道。其實練武蹲馬步,一刻鐘自然遠遠不夠,但鑒於她身份尊貴、身體嬌弱,還是適可而止比較好。

她自信滿滿地點頭,“好!”

我涼涼地對周卿言說:“你陪著芙茵一起吧。”

他%e5%94%87邊含笑,說:“好。”

我自然不會在他們的身邊站著,在不遠處的一棵荒樹下坐好,遠遠望著他們兩人。黃芙茵一開始還滿臉正經,堅持好好蹲馬步,不一會臉上就出現了吃力之色,小聲的和周卿言說起了話,周卿言也跟著附和,兩人一來一往,氣氛好不歡樂。周卿言不知說了什麼,惹得黃芙茵忍俊不禁笑了起來,清麗的容顏像天邊彩霞那般美麗。周卿言的俊臉上也染上笑意,細長的眼睛微瞇,眼尾卻似乎若有似無地看向我這邊。

我恍惚間以為那邊站著的是幼年的錦瑟與池鬱,那時的他們也是這般,一起蹲著馬步,錦瑟性格嬌氣,受不了這樣的苦,總是沒過多久就開始找池鬱說話,池鬱寵著她,冒著被爹罵的下場跟錦瑟開始聊天,也不管馬步到底有沒有蹲好,該練的東西到底有沒有練到位。

那時的我早已蹲好馬步,偷偷的在遠處看著他們,心想為何我不能像錦瑟那般對誰都笑顏如花。

我瞇了瞇眼,將腦中的回憶趕出,靜靜地看著天際的雲彩。

我現在已經很少再想起池鬱和錦瑟,即使想到,也不會有以前那麼濃鬱的傷心和難過。這是否表示,時間的偉大療傷功能已經顯現?

那頭黃芙茵堅持不住垮下了身子,朝周卿言調皮一笑後往我這邊跑來,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師父,我堅持不住了,能休息一會後再繼續嗎?”

我點頭,“當然可以。”

“那我繼續去了。”她開心一笑,歡快地轉身朝陽光裡的周卿言跑去,就像朝著自己的幸福前進一般。

她似乎是個十分單純的女孩子,即使生在皇家,即使有個不懷好意的姐姐,即使有副虛弱纖細的身子,也不影響她的單純歡樂。

真好。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隻是我和周卿言現在做的事情,是幫黃茹芸去算計這樣一個女孩子。

誰能告訴我,這樣到底是周卿言口中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抑或隻是我為了活命所做的自私行為?

五五章

時間在黃芙茵和周卿言地笑笑說說中過得很快,連蹲馬步這般無聊吃力的事情也似乎沒有那麼難熬,天色漸漸暗下來時,兩人才依依不舍地道彆,約好明日再見。

黃芙茵臉上的表情是依依不舍,周卿言的那個應該也是?

回去的路上與他並沒有多做交流,他看著心情不錯,%e5%94%87邊漾著一抹淡笑,沉靜的眼眸裡不知在想什麼,邊時不時地看我幾眼,似乎在回味什麼。

許是黃芙茵的關係。

回到華明府後兩人各自回了房間,小葡照常替我端上飯菜,同時跟我聊些府裡的瑣碎事情,我邊聽邊用餐,隻是筷子才動了幾下,門外就有人敲門。原來是黃茹芸遣了身邊的丫鬟,請我去她房裡聚一聚。

既然主人都這樣說了,我豈有不去的道理?隻可惜小葡為我端來的飯菜,沒吃幾口又要撤下,尤其今日做的蔥香排骨做得香嫩入味,不能吃完實在可惜。

罷罷罷,相信黃茹芸也不會在吃飯的點請我去,還不準備可口的飯菜吧?

隻是我到她屋裡時,桌上除了茶壺茶杯便無其他,叫我滿心期待的肚子著實失落了一下,她見狀微微一笑,拍手叫來了丫鬟,吩咐去廚房裡弄些好菜上來,兩人這才坐下。

她一開始並沒和我多說什麼,隻隨意地扯了些不痛不癢的話題,待到酒菜都上齊後斥退了下人,替我夾了一筷子菜,笑說:“花開怕是到現在還沒用飯吧?”

我誠實地點頭,一點也不客氣地扒了一口飯入口,就著青菜嚼得香。

比起我來,她顯得斯文許多,盛了一碗湯喝了小口,便放下湯匙,笑說:“也不知這些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好吃。”我言簡意賅地丟出兩個字,伸筷夾走方才讓我垂涎不已的蔥香排骨,剛入口便覺得有菜如此,此生足矣。

她止不住笑了幾聲,“瞧你吃飯的模樣真是享受,勾得我食欲也上來了。”說罷也夾了塊排骨,細細吃了起來。

接下來都不再做聲,專心的用食,直到飯飽,

我與她在差不多的時間裡放下筷子,我隻隨意拿帕子擦了擦嘴,她卻比我講究許多,先叫來下人撤下飯菜,再接過水漱了口,最後含了片不知為何物的東西入嘴,等弄好一切後才對我開了口,說:“花開可會飲酒?”

我在心底暗想,又是吃飯又是飲酒,不知她打得什麼主意,麵上卻不動聲色,說:“會。”

“那就陪我喝一點吧。”她朝丫鬟使了個顏色,丫鬟便識相地走開,不一會端著托盤進來,放下白玉酒壺、酒杯後離開。

她起身替我斟酒,說:“這酒叫瑤取“瓊漿玉液”之名,甘甜香醇,入口回味無窮。”

我朝她微微頷首,說:“多謝。”

她露齒一笑,替自己也斟滿,“哪裡的話,我還沒謝你呢,昨日若不是你幫我出了一口惡氣,恐怕我到現在還%e8%83%b8悶鬱結。”

她的脾氣真不算豁達。“公主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你不知我有多討厭那些乞丐。”她歎了口氣,眼中染上嫌惡,“我母後在位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