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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好,可是沒多久,那男的就跟另一個女的跑了,不論桃姐姐怎麼挽留都沒用。”

看來不論是男尊女卑或女尊男卑,男子的負心都是常見的事情。

“不過幸好她現在重新找了個好的相公,還生了寶寶,以後應該會很幸福!”小葡羨慕地說。

我問:“小葡,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

“你們這裡的女子,大概幾歲成家?”

“十五就可以了呢!”

“那你可有中意的人了?”

小葡眼珠子轉了轉,機靈地說:“姑娘這是在套我話嗎?”

我啼笑皆非,“算是吧。”

“那姑娘先說說自己,幾歲了?”

“十六。”

“嗯~已經到了可以成%e4%ba%b2的年齡了,可有意中人啊?”

我愣了下,腦中閃過池鬱微微模糊的臉,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池鬱是錦瑟的,不是我的。

小葡狐疑地盯著我,“姑娘十六了也沒有意中人嗎?”

我笑而不答,問:“我已經回答了,輪到你了。”

小葡俏皮一笑,“我啊也沒有。”

“沒有?”

“嗯。”小葡抿嘴,無奈地說:“我從懂事起就待在府裡了,除了家丁就不認識其他人,還有的話就是公主的那些公子們,可我不喜歡他們。”

“因為他們很脂粉味?”

“嗯!”她重重地點頭,“再怎麼著,也得像周公子那樣啊,有男子氣概!”

我提醒她,“可你們這裡是女尊男卑,男子想要保持氣概可不簡單。”

她鼓起雙頰,苦惱地說:“也是哦”

“好了,彆煩了,總會遇到不脂粉又有男子氣概的人。”

“就像諾唁見到周公子一般嗎?”她眼中閃過不屑,“我看她真恨不得粘在周公子的身上了。”

我想到那名嬌滴滴又貌美的丫鬟,不僅是想粘著周卿言,恐怕已經當自己是他的人了吧。

“府裡有幾個丫鬟就是這樣,見到樣貌好的公子就貼上去,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身份啊。”她撇嘴,“那些公子可都是公主的人。”

“你們這裡可以有很多個相公?”

小葡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是啦,隻有公主才可以,其他的人都隻能一個相公。”

“哦。”我還以為這地方民風如此開放“對了小葡,你可知道上一個從崖上掉到你們這裡的人怎麼樣了?”

“上一個?”她疑惑地皺眉,“我不知道誒,你們是我第一次見到的來自崖上的人。”

“那沒事了。”小葡不知道這個人,但黃茹芸和黃芙茵顯然知道,莫非那人和她們有關係?

“花開,在嗎。”門外周卿言敲門。

小葡連忙開了門,“姑娘在的。”

周卿言對她禮貌一笑,“多謝。”

小葡露齒一笑,“姑娘,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

周卿言走到桌旁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身體好些了嗎?”

“嗯。”

“黃茹芸這幾日有來找你嗎?”

“她的目標是你,不是我。”

他挑眉,“你該不會以為沒你什麼事情了吧?”

“難道不是嗎?”黃茹芸要的是他去勾引黃芙茵,我又能幫上什麼?

“當初在金陵,我和你,也是這樣去接近楊呈壁。”

“我並沒有和你一起去算計楊呈壁。”

“我不用你去算計。”他拉住我的手腕,雙目含笑地說:“我要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和她去做朋友。”

我甩開他的手,腦中浮現的是楊呈壁的臉,“做不到。”

他輕笑一聲,“花開,你做得到。”

我冷冷地看著他,“我不要和你一起去算計人。”

“不算計你就拿不到紫剎果,我們就離不開這裡。”他不以為然,淡笑著說:“還是你要做好人,寧願自己死也不願去算計一個陌生人?”

這句話讓我沉默了許久。

算計黃芙茵,又或者救我自己的性命?

我討厭周卿言,因為他總是掐住事情的要害,簡單又致命的說服我。

“你又如何能料定,她不會反感我的接近?”

“沈花開,你不知道嗎?你越是沉默,就叫人越有接近你的衝動。”

“我好。”我艱難地說出了這個字,最終我也隻是個普通的人,無法將自己的命置之度外的普通人。

“你不用覺得愧疚。”他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淡淡地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跟何況結局如何還不知道,現在想這麼多都是白費。”

他起身,勾起我的下巴,雙目定定地看著我,“花開,你會習慣的。”

我扭頭%e8%84%b1開他的手,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黃茹芸這幾日有找你?”

“嗯。”

“說了什麼?”

“無外乎為何還不主動去找黃芙茵,何時該去找黃芙茵。”他搖了搖頭,“沉不住氣,如何能做大事。”

嗯,他確實沉得住氣,從接近楊呈壁半年後才收網就可以得知,隻是現在的情形不如當時,根本沒有這麼長的時間去撒網,“你的意思是?”

“放心吧,她自己會找上來的。”他輕輕一笑,俊臉滿是自信,“今日外麵天氣甚好,我們出去走走?”

我想了想,點頭答應,這幾日在屋裡待得時間太久,已經有些煩悶。

周卿言帶著我去了院裡一處池塘邊,諾唁早已侯在那裡,在池邊的石桌上備好軟墊和作畫的東西,周卿言揮手吩咐她下去,請我坐到他對麵,笑問:“我替你做幅畫可好?”

我還記得初當他的護衛時,他惡作劇般替我畫的畫像。那時他替玲瓏作畫,將玲瓏比作白蓮,等輪到我時卻成了一棵雜草,貶低之意不言而喻。

一眨眼離那時已過去半年之久,兩人的心境與那時也大不相同,隻是不知,畫出來的東西會有什麼不同?

“好。”我點頭應下,看向一片蕭瑟的池塘,“這樣,可以嗎?”

“嗯。”他頷首,拿起筆便在紙上揮舞,邊不時的抬頭觀察著我。

冬日裡池塘中的荷葉已枯,池邊的柳樹光禿,一片蕭瑟之色,正如我現下的處境,實在叫人有些悲涼。

他說:“花開,笑一下。”

我順從地勾起%e5%94%87角,卻未到眼底。

我明明一向看得開,連生父生母之事都不大在意,隻是如今遇上的事情,實在叫我笑不出來。

我堅定的認為這輩子的黴運都聚集到了這段時間裡,絕對。

不知過了多久,黃茹芸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遮不住滿臉興奮,“周卿言,芙、芙茵來了!”

周卿言目不轉睛,說:“請她過來吧。”

黃茹芸瞪大眼睛,“你在說什麼?她主動來找你,你不去見她,還要她過來見你?”

“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你彆把事情搞砸!”黃茹芸憋著一口氣,“我這就去叫!”

說完又迅速走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在心裡暗暗歎氣,這樣衝動的人,真能辦好事嗎?

“好了。”周卿言放下畫筆,輕輕吹了吹紙,“總覺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從他手裡接過畫,微微訝異。

畫中少女樣貌清秀,神情淡漠,%e5%94%87邊勾起一抹淡到幾乎不可見的笑容,溫暖舒適。她正眼神專注地看向池塘,頰邊的發絲被風吹起,隨意靈動。

我怔了怔,畫上這人是我?

抬頭望向周卿言時,見他麵上微露得意之色,笑問:“可像你?”

我伸出手劃過畫上裙擺邊未乾的筆跡,盯著手指上的墨黑皺眉沉思,“和你半年前替我作得畫像大相徑庭。”

他走到我身旁,拿出帕子替我擦去指上墨跡,“有何不同?”

我任他擦凈後收回手,淡淡地說:“不要裝作你好像不記得了一般。”

他收起帕子,愉悅一笑,“那時逗你玩罷了。”

逗我玩?“所以將我畫成滿月臉?”

“你竟然記得這麼清楚。”他絲毫不覺得愧疚,拿出紙覆上畫,說:“這話題暫且擱到以後再說,她們來了。”

話音剛落,黃茹芸果然領著黃芙茵出現。黃芙茵今日穿的十分樸素,卻還是難掩身上的貴氣,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她見到周卿言時眼波流動,細聲細語地打了招呼,“周公子。”

周卿言微微頷首,笑說:“二公主。”

兩人眉目含笑,目光對視,一時間竟是靜默。

“好了好了,我們還在呢。”黃茹芸出聲打破他們之間的默契,打趣說:“才第二次見麵,已經‘目中無人’了嗎?”

“皇姐,不要胡說。”黃芙茵又急又惱,“我找周公子是有事情想請教他。”

“好好好,我不亂說。”黃茹芸撲哧笑了一聲,“那我的二公主,需要我和花開退下嗎?”

黃芙茵聽到“花開”二字時迷茫了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她說得是我,不自覺地掃了我一眼,說:“自然不用。”

黃茹芸說:“那我們可以坐下了嗎?”

黃芙茵柳眉輕蹙,請求說:“皇姐,你彆再逗我了。”

黃茹芸這才笑笑,說:“好好好,不逗你了。都坐下吧。”

幾人圍桌坐下,黃芙茵見了桌上的筆硯,伸手好奇的掀開一角,“這是”

卻被周卿言按住另一角,含笑說:“不過是剛才興起,隨手亂塗的一幅畫。”

黃芙茵眼神微動,收回手,說:“公子還會畫畫。”

周卿言說:“閒暇時無聊,找點事情做打發時間而已。”

“我可就沒這閒工夫畫畫。”黃茹芸挑眉,聳肩說:“打獵練武,哪點不比畫畫好。”

周卿言說:“我自小身體欠佳,不能過多運動,不然打獵練武實在是極好的事情。”

黃茹芸看了黃芙茵一眼,說:“你倒是和我皇妹一樣。”

黃芙茵神情落寞,柔聲說:“我也是自小體弱,很多事情都不能做,每次看著皇姐出去打獵習武,都羨慕的不行。”

黃茹芸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你這樣挺好,女兒家總是要文靜些。”

“嗯。”黃芙茵點頭,對周卿言說:“公子,我前幾日和你聊過之後仔細地翻閱了兵器譜,隻是實在不曾發現有任何適合女子大規模訓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