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1 / 1)

搖了搖頭,“不礙事。”

女子走後沒多久,清然便找了過來,隻是這次不像往常那樣興衝衝,而是滿臉急色。“花,花開。”她氣喘籲籲,斷斷續續的說:“你,你,你趕緊去一趟梨映院。”

我挑眉,怎麼又是梨映院?“怎麼了?”

“打,打起來了!”她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幾個字,“夫人叫你趕緊去呢!”

我立往梨映院趕去,到了後才發現事情和清然描述的有些出入。

武夫人正和一名男子站在門前,那男子一身絳紫色錦袍,黑發以玉冠束起,麵容俊美,神色淡漠,一眼看去竟叫人有些移不開視線。他左手拿著一盞琉璃杯,右手緩緩的撫著杯沿,姿態優雅,貴氣十足。他身後站著一人,正是方才向我問路的那名女子。

閣裡武功較好的護衛們則都站在一旁,中間則有兩名大漢正和展離打鬥,且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展離已經招架不住,不一會便會落敗。

那兩名大漢也眼熟的很,仔細一看,竟是那日我在酒樓前見過的那兩人。

武夫人見到我後眼中一喜,立刻說對身旁的男子笑說:“周公子,你這邊兩個人,不介意我也叫個人來幫幫展離吧?”

周公子聞言,淡淡掃了我一眼,輕輕頷首。

他現在這副模樣仍是絕美,但身姿修長,英氣十足,哪裡還有那日我誤闖時見到的柔媚動人。

武夫人見狀大喜,“花開,還不上去幫幫展離!”

我點頭,立刻上前加入戰局。那兩名大漢並不將我放在眼裡,在我接二連三打斷他們後,其中一人放棄了對展離的攻勢,專注的對付起了我,隻是不多久後,那人便被我捏住手腕,輕鬆的一個鏟腳、過肩摔到了地上。

和展離打鬥的大漢停了下來,用一種十分奇異的眼神看著我,被我摔到地上的那個則動作緩慢的起身,臉上有些難堪,更多的卻是震驚。

“好!”武夫人卻率先出聲,頗有些得意的對周公子說:“周公子,我就說閣裡有比你護衛還厲害的人物吧?”

周公子緩緩的掃了那兩名大漢一眼,繼而定定的看著我。

“夫人。”他黑眸深邃,看不出喜怒,“我要她。”

☆、第十章

話音剛落,方才被我摔到地上的那名大漢立刻%e8%84%b1口說:“主子,她可是個……”

周公子淡淡看他一眼,他便馬上住了口,卻還是有些不服的看了我幾眼。

周公子無視在場的其他人,看向武夫人,問:“夫人可否將這位姑娘割愛於我?”

武夫人思索了會,對眾人說:“除了花開,其他人都下去吧。”等到院子裡隻剩下我們幾個人後,她才慢悠悠的說:“公子想要花開?”

周公子頷首。

“這就有些不好辦了。”武夫人細眉微蹙,似是為難,“若今天是公子要的閣裡的姑娘,不論是誰,我都能大大方方許給你,但花開可不算是我閣裡的姑娘。”

周公子隻輕挑眉,“恩?”

武夫人說:“不瞞公子,花開是我花錢雇來的護衛,白紙黑字契約為證,隻簽了她兩年。”說著還伸出兩個指頭比了比,“她雖隻在我這裡待了一個月,但說實話,幫了我不少忙。所以公子這個要求,實在有些為難。”

周公子長眸微眯,叫道:“玉瓏。”

他身後的女子立刻上前,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紫色錦袋,遞到武夫人麵前,柔聲說:“夫人,這是我家主子從南洋帶來的珍珠,望夫人笑納。”

武夫人眼睛一亮,明顯對這南洋珍珠十分有興趣,嘴裡也稍稍鬆口,“其實呢,也不是我不肯放人,畢竟花開武功這麼好,待在我這閣裡也有些屈才。”

周公子對玉瓏使了個顏色,玉瓏便將錦帶塞到了武夫人的手中,武夫人也不再推辭,大大方方的收了下來,接著說:“我雖和她簽了契約,她要去哪裡也不是我說了算。如果你真想要她,恐怕還得自己去問。”說罷下巴微抬,示意他來找我。

周公子將手中的杯子遞給了玉瓏,提步向我走來。他站定我身前,微微俯身,問:“你叫花開?”

我抬頭,“恩。”

他問:“你可願意來我手下做事?”

我盯著他的臉許久,心裡由衷的感歎,美,實在是美。

“花開?”

“啊?”

他重複了一遍:“我方才問,你可願意來我手下做事?”

“哦。”我搖了搖頭,“不願。”

他眼底仍是漆黑,似是無底深淵,看不出任何情緒,“為何?”

我隻聳肩,“沒有為何。”

他又問:“你每月月錢多少?”

“二十兩黃金。”

“五十兩。”他嘴角稍稍勾起,眸底卻仍波瀾不驚,“我給你每月五十兩。”

“……”我頗為心動,但一想到這人必定不是什麼普通人,便還是拒絕了,“還是不願。”

他微微側首,似是疑惑,“不愛金子嗎?”

這世上沒有不愛錢財的人,我也不例外,但嘴裡卻說:“錢財乃身外之物。”

我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實在是虛偽的可以。

他蹙眉,思考了一小會,突然湊近我耳畔,輕聲說:“莫非你想讓我跟武夫人說那天的事情?”

我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和他稍微拉開了點距離,“那天是我魯莽了,實在抱歉。”不過那日他也不是全無過錯,畢竟我記得每個房間裡都擺著屏風。

他饒有趣味的看著我,又往前踱了一步,再次貼著我的耳際,“你可知道我家鄉有個習俗,若被女子看去了身子,便不管如何都要娶那女子為妻。”

我微微瞪眼,隻聽說女子被人看去了要嫁人,沒聽說過男子也有這樣的說法,“此話當真?”

“當然是……”他慢條斯理的說:“假的。”

我:“……”

“但你若不跟我走,就難保我不會做其他的事情。”他語氣雖淡,卻帶著威脅,明顯不是說笑,“那時候的事情,可就誰都不好說了。”

我心裡隱隱犯堵,麵上卻不動聲色,隻說:“好。”

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威脅奏效,剛想轉身卻被我開口叫住。

“如你所說。”我定眸看他,慢吞吞的說:“以後的事情,可就誰都不好說了。”

他有一瞬間的愣住,繼而意味深長的說:“既然如此,拭目以待。”

武夫人見我答應了周公子後也不再扭捏,隻笑著說:“既然花開願意跟公子走,那我也樂得成人之美。隻是有句話我還是要先放在前頭,花開這丫頭我喜歡的很,今天因為是公子開的口,而且她自己也願意跟你走,我才割愛將她給了你,不過以後她若是覺得自己更喜歡風月閣,我隨時都歡迎她回來。”說罷衝我眨了眨眼,“你可聽明白了?”

我點頭,“恩,明白。”

周公子淡淡的看著她,也點下了頭。

她這才微微一笑,對周公子說:“那麼,公子請跟我來。”

武夫人和周公子走後,玉瓏便走到了我麵前,輕聲說:“我是玉瓏,跟在主子身邊七年了,以後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找我。”接著指向身後的兩名大漢,介紹說:“至於這兩個,方才輸給你的是路遙,另一個則是馬力,他們跟著爺已經有十年了。”

那路遙明顯對我不滿,撇過頭留了個側麵給我,馬力則禮貌的對我點了下頭。

我也不介意,說:“我叫花開,沈花開。”

“花開。”玉瓏嘴角稍稍彎起,眼神極為和善,“我先替你安排個住處,然後再帶你熟悉下這園子。”

我點頭,腦中卻閃過她早上迷路的場景。

事實證明我的擔憂不無道理——半個時辰後,玉瓏站在走廊上,細眉輕蹙,狐疑的問我:“花開,這個地方……是不是有些眼熟?”

對於路過同一個走廊口三次而不自知的人,我除了深深的無力之外,再無其他想法,“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方才已經經過這裡三次了。”

她臉頰微紅,說:“這樣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對這裡還是不大熟悉。”

“既然如此……”她輕咳了幾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你還記得公子的住處該往哪裡走嗎?”

我在心底歎了口氣,照我看,這不是對院子不熟,而是她完全就是個路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們到時,周公子正坐在書桌前,修長的身軀微俯,神情專注的在寫些什麼,不一會後才對我說:“過來。”

我過去後才看清他寫的是新的契約,隻是這張契約上,隻簡簡單單的寫了一句話。

那句話是:“主子說什麼便是什麼。”

他問:“你看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不對的地方大了去了。

他放下手中的筆,問:“怎麼?”

我抬眸看他,問:“你若是叫我殺人放火怎麼辦?”

他聞言輕笑一聲,似真似假的說:“放心,這種事情自然有其他人做,還輪不上你。”

我又問了好些問題,他都一一作答,並且挑不出任何毛病。待到我在契約簽字按手印後,周公子才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周卿言。

我心底頗有些好笑,看來這位新主子不僅長得貌美如花,名字也是相當的詩情畫意。

“花開……”他將契約放在一旁晾乾,懶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今年幾歲?”

“十六。”

他似笑非笑,“是個姑娘?”

“……”我按捺住心裡翻白眼的衝動,“是的。”

他故作驚訝:“是嗎?看你方才摔路遙的力道,可真不像一般的姑娘家。”

對此,我恭敬的說:“我雖不如公子這般絕色,但的的確確是個女的。”

他細長的眼眸微眯,盯著我看了一會,才緩緩對玉瓏說:“你先下去吧,我要沐浴。”

玉瓏立刻說:“我這就叫人去準備熱水。”

“不必了。”他卻搖頭,“讓花開去準備。”

玉瓏一臉驚訝,“花開?”

“怎麼?”他極其和藹的看向我,問:“你不會燒水和提水嗎?”

“……”我自認脾氣心性都極好,但不知怎麼,每次和他說話便有種想動武的衝動,可看在一月五十兩的豐厚月錢上……也罷,我忍。

“花開,”從他房裡出來後,玉瓏便有些欲言又止,“不讓我叫人幫你一起……”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搖頭拒絕,“沒事,燒水抬水而已,算不上什麼。”

她歎了口氣,無奈的說:“你日後相處下來就明白了,其實公子待人是極好的。”

我頗有些不以為意,待人極好?恕我眼拙,還真是看不出來。

半個時辰後,我將最後一桶水倒入了浴桶之中,對一旁正閉目養神的周卿言說:“主子,我先下去了。”

他眼睫微顫,緩緩睜眼,“你要去哪裡?”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