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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念之 4465 字 1個月前

的木頭。

就像我自己,俊美的皮囊之下是腐爛的靈魂。

我不知道我的實力增長的怎麼樣了,因為已經太久沒有全力出手了。殺生丸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即使在我的全身妖力都幻化為黑蓮之時。

所以淩月終於出現了。出現在我和殺生丸之間。

我再也不能裝作沒有感知到她。

她還是那麼美麗。千年來都沒有變化過的容顏,和已經變得寒冷的眼眸。

她不是我的母親,而是殺生丸的生母。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你要阻止我嗎?”

我們熟悉對方。我熟悉她的漫不經心,她熟悉我的堅定。

不得不感嘆天道的強大,慵懶的淩月竟然會說出“我會”這兩個字。

犬夜叉也圍上來,解除了風%e7%a9%b4的彌勒沒有解除對我的恨意。珊瑚抱著琥珀乘上了雲母。刀刀齋坐著三眼魔牛圍在另一個方向上。

天地都在阻止我。

有的人為了自己愛的人,有的人為了殺我,有的人,自以為是在解救我。

淩月,我以為你會懂我的。

我仰天長嘯。將奈落身上的鎮魂玉甩到黑蓮之上,用我的妖力鎮壓著這個不完全形態的鎮魂玉還是很輕鬆的。

我要全力戰鬥了。

妖怪之血沸騰。

☆、【二十八】

逆天改命,需要生魂作為獻祭,還有施術者的全身血液和靈魂。

靈魂被永遠拘在地獄最深處。那是比魂飛魄散更為痛苦的折磨。

但是到了那裡,承受酷刑,我反而輕鬆。因為那時的我會忘記一切苦痛,單純為了受刑而存在,沒有記憶,沒有感情。隻是靈魂的苦痛,算什麼?

對我來說,這是最好的解脫了。

木刀被我獻祭成了靈魂武器。這是千年之前,我對天女的承諾。

做一個,好妖怪。

現在,我要逆天,引起生靈塗炭,浩劫一場。

木刀是萬年扶桑神木的枝乾做成。是天女所在的地方的仙氣之源。

扶桑神木跨越萬千世界,此界隻有這麼一根枝乾。它被天女用特殊方法熔煉成了我的刀。

和我靈魂息息相關的刀也被煉獄之火灼燒過,天下間沒有再能修復它的東西了。

幸好,我還有桔梗。

即使是已經傷痕累累了,扶桑神木也無法造殺孽,但是它被我用來抵禦攻擊還是綽綽有餘。

我擋住殺生丸的刀,手直接印上他的%e8%83%b8口,強大的力量將殺生丸擊退了不短的距離。犬夜叉的刀鋒已經到了我的背後,我側身一轉,幾乎瞬移一般來到還未反應過來的犬夜叉身前,對犬夜叉我可不會那麼溫和。我的手變成了利爪,抓住犬夜叉的肩膀,狠狠將犬夜叉甩飛出去,利爪撕下了一大塊血肉。

血液沾到刀上,刀發出一陣金黃色的火焰,將我的右手纏住。

扶桑神木的太陽真火。

隻要不是我的血液沾到刀上,我的手就會被刀發出的太陽真火焚燒。

我不在乎。

燒的更厲害一些吧,痛苦讓我更具戰鬥力。

淩月和珊瑚沒有出手。刀刀齋出手接住了犬夜叉。

“獄君塵,停手吧。你不可能成功的。”刀刀齋已經有一些憤怒了。

是的,我雖是鬥牙的義女,但犬夜叉才是鬥牙真正的孩子,我雖然被刀刀齋看著長大,但是犬夜叉是刀刀齋的半個徒弟,我和刀刀齋的關係並不如犬夜叉和刀刀齋的關係親近。淩月也是如此。

隻是因為我沒有傷害殺生丸罷了。

珊瑚袖手旁觀,估計也是我選擇了救下琥珀。

哈哈。

我負天下人,天下人負我,多麼公平。

我還能說什麼呢?

戰鬥。

我的眼睛變得血紅了吧?開啟了妖化的我,體內新生一股狂暴的妖力,在這股妖力的影響下,我想要破壞一切。

本來隻是想要擺脫戰局就回到黑蓮上開始禁術的想法有悄然隱退的跡像。

怎麼可以?我怎麼能被妖怪之血控製?

我飛向黑蓮,努力壓製著嗜血的欲望。

半個身子被血染紅了的犬夜叉當在我麵前,依舊冷著臉的殺生丸也擋在前方,刀刀齋在犬夜叉身後,淩月在殺生丸身後,珊瑚將琥珀安置好,帶著彌勒封住我的身後。

“你放手吧,好不好?你還有我啊。”珊瑚的聲音竟然略帶哽咽。

我冷眼看著珊瑚。

五十年前桔梗的死亡,紫子的靈魂也是出了一份力啊。

既然你們都在阻擋我,我就隻有和你們戰鬥了。

生死不再論。

☆、【二十九】

和天地鬥,和命運鬥,其樂無窮。

我想我是瘋了,才會想到“其樂無窮”四個字。

我笑著,在殺生丸突然皺眉的動作下將利爪□□他的腹部。

在妖怪止血狂暴狀態下的我已經超越了所有人的速度,更別提是無視殺生丸的攻擊情況下了。

我不躲殺生丸的攻擊,他在我的左肩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我的右肩狠狠撞上殺生丸的%e8%83%b8膛,他吐著血倒飛出去。

淩月沒有去看他,她已經來到我麵前。

在過去的千年裡麵,我都沒有看見淩月真正出手過。

原來她的武器是發簪。

我隻來得及將身體側了一下,發簪在我的臉上拉開一個長長的口子。

下一刻,犬夜叉的鐵碎牙在我背上劃了一個巨大的傷口。

我舍近求遠,轉身對著犬夜叉甩出一道妖氣刃,沾著我的鮮血和雪炎,我的獨創招數“燃血刃”。

妖化時候,雪炎不再是雪炎了,而應該叫做“血炎”,猩紅色的火焰充滿著鮮血的味道,詭異而美麗。

犬夜叉被擊到地上,鐵碎牙的變化形態也解除了。

淩月的雙手打在我的身上。

我無法控製地飛出去,在空中吐出一口血。血散開的時候我又衝了過來。

刀刀齋噴出火焰,我在火焰中央,我舉刀。扶桑神木最克製這種火焰,它在火焰中拓出了一片空地,我提著刀衝了出來。刀刀齋沒想到我這麼輕鬆就破了他的火焰。

他的眼裡好像有堅定閃過。

千萬把刀在他身後浮現。

刀刀齋的絕技啊。我有幸接招。

千萬把刀向我衝過來。每一把刀都蘊含著龐大的殺氣。

我橫刀,妖力灌注到我的刀上。一個血紅色上流淌著金線的防禦結界瞬間成型。防禦成型的一瞬間千萬把刀撞擊在結界上。

我仿佛被千萬個巨錘一一擊中,七竅都被衝擊地流出了鮮血。內髒碎片混在血中,一團團地被吐出來。

千萬把刀散盡的時候,我跪在地上,氣息微弱。

嗬嗬。我想笑,但是動一下都覺得十分艱難。

體內我修煉了千年的妖力都在黑蓮之中,我借著妖化得到的新生妖力也消耗殆盡。

調動著靈魂深處的雪炎本源,一絲絲的本源被我剝離,我的身體也迅速地被修復,一股妖力再次出現。

本源抽離完了的時候,我的本命神通也將廢掉,對我的靈魂會造成巨大損傷。可能我就此變成白癡。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不會在乎了。

我對著刀刀齋發出了我的奧義技能,雪龍地獄。

一條巨大的燃燒著血炎的龍張嘴要吞噬刀刀齋。

人間能接下這一招的家夥不多。刀刀齋不是其中一個。

不該死的人不會死。

淩月替刀刀齋接下了。

我不懂。

看著淩月幾近殘破的身體。我腦中有片刻的空白。

為什麼?

馬上我就知道為什麼了。③思③兔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刀刀齋取出了一把刀。淩月氣息弱到幾乎沒有,卻還是對我露出一個高雅的笑容。

訣別之笑。

不是她會死。是我會死。

拿把刀,是叢雲牙。

三界最強的武器,不該存在的刀。

沒有人認為現在的我還能擋住那把刀,那把已經衍生出魔靈的魔刀。我也沒有一點把握。

我變成本體,白色的皮毛大部分都被染成了紅色,但是我高昂著頭顱,對叢雲牙表達我的高傲。屬於禦天雪狼族的高傲,屬於獄君塵的高傲,屬於身體內緩慢跳動的心髒的高傲。

☆、【三十】

叢雲牙實際上是由我的血澆鑄出來的。所以我曾經用我的血掌控刀身,鎮壓它的魔性。

但是叢雲牙越來越強,我的半妖之血鎮壓不了了。鬥牙用了最後的力量,將它封印住,投在了一個在這個世界又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地方——食骨之井。

現在,它被刀刀齋帶出來,重見天日。為了不再受到壓製,它一定會先殺了我。

刀刀齋放出了一個魔鬼。

他是想借著叢雲牙殺了我呢?還是想借著我殺了叢雲牙?

這些現在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我對叢雲牙說,“我求死,逆天改命。這世間不會再有壓製你的存在了。”

我沒有放鬆警惕,本體蓄勢待發,靈魂深處的雪炎本源也隨時準備抽離出來。

“我知道。”一把刀竟然發出了人的聲音,“我不會阻止你,但是為了出來,我得對這個老家夥說我要殺了你啊。”

刀刀齋驚怒地看著這把魔刀,魔刀幾乎在話音剛落地時候就將刀刀齋擊飛。淩月也有一瞬間的愣怔,隨即艱難地苦笑起來。

我一步步向著黑蓮而去。被禁錮在黑蓮中的桔梗目睹了這一切吧,包括,我從來沒有在她麵前使用過的本體,她會不會,更加想我死?

想我死的人太多了。心髒難受到幾乎要滴血,但是我的情緒卻沒有太大的波動。

天道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我的。

一隻素手抓住叢雲牙的時候,我的靈魂仿佛被凍結了一般,無法思考,也說不出話來。

她,還活著。

神久夜,天女。

她還是那麼優雅漂亮。

我沒有察覺到她的到來。她的實力至少和我全盛時期一樣。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死。要死也是我殺死你,而不是讓你為了別的人而死。”她的話還是那麼霸道。

和千年前一樣。

但是我們和千年前都不一樣了。

我安靜看著她,她的妖力竟然壓製住了叢雲牙的魔靈。

看來,就算是千年之後,她依舊穩壓我一頭。

“這把刀有你的氣息,我就收下了。”她隨意挽了兩個刀花,我恢復到人形,妖化也解除了。

“我已經擺脫了一部分天道的鉗製,”她目光灼灼,“我們一起離開,好不好?”

果然是變了。

神久夜不會用這種商量略帶哀求的語氣,讓我的淚水都要溢出來了。

終於,不用相互殘殺了嗎?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嗎?

我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我,獄君塵,自願獻祭雙眼,封印神久夜一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