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1 / 1)

臉上一陣尷尬。鳳禮音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真田由依身邊,一把將她拽入自己懷中,手搭在真田由依的肩上朝柳菡瑾揚揚下巴:“由依醬不過是關心朋友,柳菡瑾你又何必這麼不領情,說一句謝謝關心很難嗎?”

“鳳君可能誤會了,我和真田君並不是……”

“誰說你了?由依是我的朋友,關心我有什麼不妥嗎?”鳳禮音一句話噎過去,噎得柳菡瑾一愣:“真奇怪,我怎麼不知道鳳君和真田君……”

“這是我們的私事,你怎麼會知道?”和文人罵戰的奧義在哪裡?就是不停的打斷對方,讓對方說不下去:“你又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這句話說完,鳳禮音二話不說,摟著真田由依一個轉身,半拖半拽的將真田由依帶出了偏廳。

飛在半空中的朗普斯金嘴巴半天沒合上,臥槽,護妻狂魔你是我見過最帥氣的霸道總裁,沒有之一啊!!!!!!

【第四章 卻道天涼好個秋】

偏廳外麵是一段古樸的走廊,而走廊旁邊就是一個小巧素雅的日式庭院,鬆柏與翠竹相映成趣,假山下的小池裡遠望過去似乎有幾尾錦鯉搖曳生姿而過。鳳禮音放開真田由依,眼前的由依隻比自己小一歲,兩個人的個子也差不多。但比起現實裡總是昂頭挺%e8%83%b8喜歡穿高跟鞋的入江由依,真田由依要怯懦很多,縮著肩的柔弱樣子在感官上讓她顯得小巧可憐。

“那,那個……謝謝你。”大概是沒有想到第一次見麵的女生會挺身而出幫助自己,由依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沒有朗普斯金傳言裡的那麼善於偽裝,所有情緒與尷尬無措都在臉上顯露無疑。

鳳禮音沒說話,定定的盯著她看了半分鐘,突然輕輕的嘆口氣。說是嘆氣,其實隻是坐在她肩頭的朗普斯金感覺到她的肩膀稍稍沉了沉,根本看不出更多的情緒變化。

鳳禮音轉身躍下對於小孩身高來說還有點高的走廊,穿過鋪滿石子的庭院,站到假山麵前,小池裡果然有五條錦鯉在慢悠悠的遊著,其中一條紅白相間的看起來好像穿著白色婚服係著腰帶的日本新娘。鳳禮音就這樣把手伸進褲子的口袋裡,站在那裡看那條魚新娘自由自在的吐著泡泡。

朗普斯金在她肩上轉回身去,然後輕聲說:“總裁,總裁夫人還在廊上看著你呢。”

確實,真田由依還站在走廊上沒有離開,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要站在這裡盯著這個陌生女孩的背影發呆。對於鳳禮音剛才的幫助,真田由依並不領情,從剛才的對話裡,真田由依已經看出鳳禮音早就對柳菡瑾有所不滿,說白了,幫她,隻是鳳禮音找柳菡瑾出氣的一個借口。今天換做任何一個人站在那裡,鳳禮音大概都會出言幫助,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但就在剛才鳳禮音盯著自己的半分鐘裡,真田由依又有一種錯覺,那個人藏著很多話想告訴自己。可是,自己的的確確是第一次見到鳳禮音,如果要她相信什麼一見如故的鬼話,那她寧願相信她們曾經認識,隻是自己不記得了。

“由依?你怎麼在這裡?”溫柔的聲音從走廊那頭傳來,真田由依抬起頭來,所見到的就是笑容裡帶著一點疑惑的幸村精市。

“精市哥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鳳禮音的情緒感染,真田由依的情緒有點低落,這讓崩壞後視全世界為罪人,一心隻樂於保護真田由依的幸村精市皺起眉頭:“發生什麼事情了?”

真田由依乖巧的搖搖頭,就算已經與現實世界裡的入江由依大相徑庭,真田由依也並非如柳菡瑾所想的那樣時時刻刻喜歡製造矛盾,她隻是見不慣柳菡瑾而已,隻是喜歡抓住每一個她認識的人的心,用盡方式讓每個人都喜歡她,然後把這種她受眾人寵愛的樣子展現給所有人看,讓別人羨慕嫉妒而已。

雖然,這也是一種病態……

幸村精市見真田由依不說話,更加肯定由依受到裡麵那位柳家小姐的欺負,於是一把拉住真田由依的手:“走,我們進去。”

等到走廊上沒有聲音了鳳禮音才轉回身來,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略帶自嘲的笑容。她可以不在意幸村精市崩壞得麵目全非,可以不在意要做那個明明可以走賣萌路線卻一副熊孩子模樣的跡部景吾的未婚妻,她甚至可以不在意找不回那個她認識的堅強聰敏的入江由依,但她不能逼自己不去在意,逼自己忽略掉真田由依與幸村精市那些自然流露出來的,隻存於情人之間的溫柔與互動。

“吶,朗普你知道嗎?我曾經擔心過由依有可能喜歡上幸村精市。”鳳禮音還是將手插在褲兜裡,風吹過院落,營造出一種淡淡的淒涼之情:“由依知道後嘲笑我很久,她告訴我,除非她從來不認識我,否則不管輪回多少次,隻要我們相遇,她就還會愛上我。”

朗普斯金看著鳳禮音尚且稚嫩的側顏,斟酌著字句:“你應該對你們彼此有信心。”

說完這句話,朗普斯金就看到那雙眼眸裡流露出一個成年人才會有的復雜情緒與深沉情感,同時也聽到那雙眼睛的主人用一種與眼睛裡表達的情緒完全不同的玩笑語氣說:“看樣子這個世界裡與現實相符的就隻剩‘由依是幸村的理想型’這一點了。”

朗普斯金的老師說過“人的眼睛很難說謊”,所以現在的鳳禮音一定很難受吧?

卻道天涼好個秋,朗普斯金不知道為什麼在此情此景裡突然想起這句來自中國的古詩,但這首詩完整是什麼呢?朗普斯金記不起來了,他隻隱約記得,這並不是一首描繪秋天的詩。

【第五章 我走你走過的路,看你看過的風景】

“總裁,你決定好要去哪所學校了嗎?”朗普斯金趴在鳳禮音的甜品盤裡一邊說著一邊把頭埋進奶油蛋糕裡大大的咬一口:“及不均他們獨鍋中讀完一個寫起了”塞滿蛋糕和奶油的嘴巴裡說著含糊不清的話,惹得坐在飄窗上靠著抱枕看書喝咖啡的鳳禮音發出“嘖”的一聲,還附送一個白眼給他。

因為來的不是時候,鳳禮音並沒有趕上和跡部景吾他們一起入學的機會,這就注定她必將延續那些小說裡最喜歡的橋段,成為一名轉校生。這對於因為在現實世界的舞台上演繹太多言情偶像橋段而無比厭惡惡俗狗血的鳳禮音來說,無疑是一種報復,來自上帝的報復。

按照基本邏輯來分析,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都在立海大附中,那明年開學比他小一級的真田由依一定會因為喜歡的人和照顧自己的哥哥的緣故選擇立海大附中。另一方麵,要極力避開一生中最大的陰影與惡魔,同時要享受忍足侑士和跡部景吾雙倍寵愛的柳菡瑾也會選擇冰帝學園。這就意味著,鳳禮音必須考慮,她到底是先去立海大附中把真田由依等人從崩壞的道路上拉回來,還是去冰帝憑借自己的身份和柳菡瑾對著乾,直到把她氣死為止。

當然,如果她們都不按常理出牌,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對於這種假設,朗普斯金拚命搖著沾滿奶油的毛絨腦袋,表示不可能,雖然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多少邏輯可言了,但從每個人的心理狀態出發,她們的選擇應該不會偏離鳳禮音的推測。再說,如果這對注定要一生為敵的兩個女生有誰選擇遠離這群王子們,那她們還玩個什麼勁?大家都洗洗回家睡覺算了。

鳳禮音習慣性的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帶些邪氣的笑容:“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隻要柳菡瑾一天沒有正式嫁給跡部景吾為妻,她就絕對不會輕易放手善罷甘休,對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基本上可以這麼理解吧。”朗普斯金開始攻克奶油蛋糕上的櫻桃,鳳禮音轉頭看向窗外,藍天白雲天朗氣清,是難得的好天氣:“那我就放心了。”

選擇哪所學校對鳳禮音來說並不是一個艱難的決定,真正困難的是讓她必須穿裙子上學。

鳳禮音初中時當然也和其他女生一樣按照學校的規定穿著裙裝,但初中畢業後她就作為男役考入Takurazu歌劇學院過著寄宿的封閉式訓練生活,畢業後直接以男役身份進入Takurazu歌劇團,開始自己登上頂點的攀爬。所以她不僅不再適應於學校裡的生活,更加不適應穿裙子,用她自己的話說,穿上裙子她就連路都不會走了。

就這樣死活掙紮一周,鳳禮音終於妥協到在過膝的冬裝校服裙子下麵穿上黑色連襪褲後再穿上一條貼身的鬆緊打底短褲,朗普斯金已經放棄吐槽,一副“你開心就好”的中二樣子。

但不管怎麼說,鳳禮音總算是站在幸村精市所在班級的講台上一筆一劃在黑板上寫著自己的名字,順便在心裡吐槽這種狗血安排一定是朗普斯金動過手腳了!天天讓自己麵對情敵,就不怕哪天她忍不住朝幸村精市那張漂亮的臉上打上一拳嗎?

“總裁,你那樣做我猜不管是由依還是立海大網球部的其他人都不會放過你的。”

懶得理會那個坐在自己肩膀上拚命讀心的話嘮蝙蝠,鳳禮音帶著禮節性的笑容朝眾人鞠躬:“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說著就走到班導安排的位置上坐下來,狀似乖巧的拿出書開始聽課。

窗戶外麵就是操場,再遠一點隱約可以看見操場那頭的網球場,教學樓斜對麵是音樂樓,成凹型的主教學樓有一側最靠近音樂樓,而那裡的五六兩層是畫室。鳳禮音有幸坐在靠窗的位置,隻要稍微側頭就可以看到操場上紅色的塑膠跑道和被跑道為在中間的綠茵球場。

跑道上三三兩兩的跑著幾個穿著運動服的學生,中間的球場上也有幾個學生在分成兩隊進行著一場小型足球比賽。此時是上午,遠處的網球場上還沒有人開始訓練,舉目遠望,環繞著校園的綠樹襯托著這個歷史久遠的學校的古老氣質,像一首古典的俳句。

她是不是也曾在這樣的上午從教室的窗外眺望出去過?她說在畫室靠窗的位置如果打開窗子,可以在下午的時候聽見對麵那間琴房裡傳來的鋼琴聲,她說她從來沒有去看過在那裡彈琴的是什麼人,但那琴聲伴了她三年國中時光,她聽著琴聲從最初的生疏青澀到最後的行雲流水,她也在這樣的時光裡為自己妙筆生花畫出一幅幅華麗精致的演出服。

講台上的英語老師滔滔不絕著,偶爾用無敵粉筆頭準確無誤的砸向去會周公的學生,鳳禮音偷偷環顧教室,目光落在幸村精市身上,那個人就和由依騙到的照片裡一樣,國一的時候還是一臉正太樣,結果到了國三就和她這個大學生別無二致,簡直叫人懷疑國二時他是不是經歷了什麼巨變?

但現在眼前的這個少年和她所見到的照片上那個笑容燦爛意氣風發的正太不一樣,他的笑容太虛假,他的眼神太陰沉,像一個帶著麵具的惡魔,睥睨眾生。

感受到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幸村精市以為又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