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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 君莫醒 4271 字 1個月前

,出於對孩子的愧疚卻也幫著她疏通了幾番關係,但很出乎預料地竟毫無成效,他猜也猜得到肯定是林以軒不知做了什麼得罪了頂上的人了。

林以軒的事業不得誌,孩子也沒有了,吳思聰也絲毫沒動跟她結婚的念頭,她又爭強好勝,此般一無所有,隻能整日鬱鬱,幾經時日不得緩解之後漸漸開始言辭間夾帶著濃重怨氣,雖沒明說,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她是在埋怨吳思聰無能,連這種小事都解決不了。

吳思聰聽了也沒反應,並非他好脾氣,而是任林以軒說什麼他都沒感覺,自然理都不想理。

譚佳兮離開的時候什麼都沒帶走,卻把他的心剜走了。

他突然想,就算他真的無能……當初的譚佳兮也不會嫌棄他。

吳母聽說他跟譚佳兮離了婚之後氣的麵色發青,厲聲連連問他為何離婚這麼大的事兒都不跟她打個商量。母親原本是不喜歡譚佳兮的,婚後也常常頗有微詞,但吳思聰知道譚佳兮對母親有多用心,點點滴滴,粗粗細細,竭力討母親歡心,可謂精誠所至,母親雖然口頭上還是沒說喜歡她,心底恐怕早就默認了這個兒媳婦,縱使她生不出孩子。

吳思聰無言地看著母親,張了張嘴都沒吐出一個字,他其實也想問自己,究竟是怎麼就下得去手將自己寶貝了三年的心頭肉給丟了的。

每逢星幕高懸,吳思聰都不想回家,家裡不過也是冷冷清清,沒有那個瘦弱卻勤快的身影,也沒有人擺好一桌溫度恰好的菜等他一起吃,他回哪兒不都一樣。

吳思聰開著車像一抹孤魂般遊蕩,不知怎麼就停在了初遇譚佳兮的那家咖啡廳,服務生沒有換,依舊麵孔熟悉,朝他笑了笑便瞭然地將他引至他一貫的座位。

咖啡廳的裝潢依舊華美而熟悉,光潔冰冷的大理石地麵像一麵鏡子,毫不留情地映出他盡力遮掩的憔悴,不遠處那架鋼琴泛著典雅幽黑的色澤,附和著咖啡廳內靜謐的氣氛,柔和的音符一串串平流溢出,潺潺淡淡。

依舊是Robert J. P. Oberg那首《Unreachable》。

吳思聰一步一步地走過去,視野逐漸不被琴架遮擋,鋼琴後的身影漸漸顯現,他彷彿看到眉目清秀低垂的譚佳兮,消瘦,乾淨,心無雜念,極其認真地彈奏著,一遍又一遍,都是同樣的認真專注,彷彿偌大的咖啡廳,不過是她一個人的演奏會。

遺世獨立。吳思聰當時想到的是這個詞。

「先生?」彈琴的女人訝異地看著握住她左手的英俊男人。

陌生的麵孔,陌生的嗓音,他上一秒%e5%94%87邊還帶著沉醉的微笑,此時卻驟然僵立,頓覺一朝美夢驚成塵埃泥垢,終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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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結束後,譚佳兮收拾了碗筷就見機行事地拽著沈延北出去散步,沈延北看她一副往外麵躲的架勢覺得有趣,但也懶洋洋地由著她牽著自己的手朝外走,遠遠看去,兩個人頗有熱戀情侶的味道。

譚佳兮千辛萬苦把沈延北領到超市,然後推著小車直奔超市的個護用品區。

沈延北漫不經心地垂了眼皮,瞄到她在一堆不同牌子的避孕套前麵若有所思,臉色頓時一沉,其實他本來也是準備買的,但看她這麼積極,怎麼想怎麼就不情願起來。

譚佳兮站得耳根都泛紅了也不見他有動作,實在忍不住了才戳了戳他,小聲扭扭捏捏地說:「誒,你平時都用哪款?我怕買錯了。」

沈延北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地拖著尾音說:「沒事~你憑感覺買吧~~」

「……」譚佳兮巴掌大的小臉瞬間漲的通紅,早知道……還不如她自己來!

受不了在這裡跟他大眼瞪小眼的,譚佳兮隨手扔了兩盒進購物車。

沈延北笑瞇瞇地看著她緋紅的臉頰,點了點頭說:「喲~還知道買螺紋的,挺會享受嘛~今晚回去試試你爽不爽~」

譚佳兮被調侃的氣鼓鼓地,悶著聲地走到一旁的架子上嘩啦啦拿了好幾袋薯片,直到將那兩盒肚雷斯埋沒了才滿意。

沈延北擰著眉掃了一眼車裡堆成小山的不同口味的薯片,心想真是服了她了,一個小女人,每天跟漢子一樣狂吃海喝的,自從跟她在一起,家裡就特節約地從來沒有剩過飯菜……

買了最喜歡吃的薯片,心情自然暢快了,譚佳兮習慣性地去買菜,賢惠慣了,要改其實也難。

沈延北不緊不慢地走在後麵,饒有興趣地看著譚佳兮俏麗清秀的身影晃在一群買菜的中年婦女之間,格外覺得受用,一時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吳思聰,三年,譚佳兮給了他三年,心裡一梗,突然就覺得她買菜的姿態格外紮眼。

譚佳兮買完菜轉身,看到沈延北站在不遠處推著小車在等她,半垂了平時邪魅放肆的桃花眼,沒了%e5%94%87角邊噙著的痞痞的壞笑,他單手插在口袋閒立於穿流而過的人群中,竟顯得週身清清冷冷,平日裡養尊處優浸%e6%b7%ab出的氣質盡顯,俊美貴氣得如同鶴立%e9%9b%9e群,頻頻惹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她最初的時候迷戀的假象,大概就是這般吧。譚佳兮在心裡暗自嘲笑年幼時的自己,連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不瞭解,究竟是如何喜歡到那種程度的,那樣時時刻刻出現在他出現的地方,又小心翼翼地躲在不被注意的角落,費盡心思,終成笑話。

沈延北無意間抬頭,看到譚佳兮在不遠處直愣愣地看著自己,微微挑眉,揶揄道:「怎麼?爺太帥,迷得你都走不動路了?」

譚佳兮這才回神,抿了小嘴把裝著菜的塑料袋丟進購物車裡。

沈延北又被無視了,索性單臂勾住她的腰將她拉近,低頭湊在她耳邊:「怎麼一直不說話?留著嗓子等晚上好好叫是麼……」

「是,行了吧。」譚佳兮被一直調戲,惱羞成怒。

沈延北沉沉地笑著,知道她快翻臉了,不再逗她,聳了聳肩推著小車去結賬。

晚上的時候沈延北把她擺成趴著的姿勢發了狠地要她,難得地一句話下-流話都沒說,窄-瘦-精-壯的%e8%87%80-部每一次動作都精準有力,時快時慢地進出那最嬌-嫩-私-密的地方。

譚佳兮不停地嬌-喘著趴在柔軟寬大的枕頭上,雖說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卻能格外清晰地感覺到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箍在自己不-著-一-物的嬌-%e8%87%80上,隨著他動作的頻率不停地捏-揉-把-玩。

房間一如既往地看著燈,明晃晃的燈光華麗地打在她白-皙-姣-好的身體上,他肯定什麼都能看得清,又是這種姿勢……

這麼想著,譚佳兮愈發覺得羞-辱難堪,被無情地侵-犯著的部位卻違背了她的意識,變得更加濕-滑,隨著他猛烈的動作逐漸連大-%e8%85%bf-根-部都開始染上泥濘,唧唧水阿音愈發明顯,一下下迴盪在比往常安靜的房間裡,羞得她索性把臉徹底埋在陷軟的枕頭裡。

「佳兮。」他低低地喚她,嗓音沉啞魅惑。

他時機把握得很準,把她撈上來的時候,她正好達到高啊潮。

譚佳兮還來不及反應,便在那一瞬間被迫麵對他,兩人眼神交錯,他神情透著玩味,而她的身體控製不住地激-烈-縮-動。

「你那位前夫有我幹的你爽麼?」沈延北揚了眉,語氣邪惡,話音剛落便感覺到她的身子崩得更緊,他漫不經心地撫著她,卻處處都碰在她的敏-感點上,她整個身體都開始興奮得微微顫-抖。

譚佳兮咬著牙說不出話,她覺得自己像一朵嫩-嫩的花骨朵,而他隨意撥-弄,將她的每一片裹成一團的花-瓣都輕柔地撥開,肆意欣賞她慢慢綻-放的過程。

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譚佳兮強烈的自尊心被他粗俗下-流的字眼刺痛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剛緩過氣來便板住他肌肉發達的肩膀往後麵一推,沈延北哪裡料到懷裡軟綿綿叫得跟貓一樣的小白兔會突然急了咬人,猝不及防間就被她推倒在床上。

「那你呢?你以前那些女人有沒有讓你這麼爽過?」譚佳兮單手撐在床頭,氣勢洶洶地問。

沈延北愣了,瞇著眸子盯著她看。

譚佳兮被他深邃的眸子盯得彆扭,剛剛衝動的那股勁兒頓時消失無蹤,她猜自己的臉此刻肯定燒得燙手。

「沒有。」沈延北倒是很坦然,愜意地躺在床上,有力的腰部還不停地往上-挺著,「還是佳兮最爽了,佳兮最緊,佳兮最滑,佳兮最耐……」

「住口住口,」譚佳兮趁他還沒說出那個字,雙手拚命摀住他的嘴,氣急敗壞地嚷道,「沈延北你這個臭流氓!」

沈延北被她捂得喘不過氣,用了好大勁兒才拉開她的手,大口喘著氣:「你謀殺親夫呢這是!」

「……」

他起身的動作讓譚佳兮猛地又咬住牙,下意識地抱住他,在他懷裡抖得像一朵兒雨中的百合花。

「這麼快就又到了?」沈延北邪邪地笑著,低頭親她的鼻子,等到她漸漸平息了下來才接著道,「看你這模樣,你前夫肯定不行。」

「他在外麵有人。」譚佳兮軟在他懷裡,平靜地說。

沈延北聞言不由一愣,嗤笑了一聲才道:「就那個林以軒?什麼眼光。」

「所以不要再跟我提他了行嗎。」譚佳兮的語氣或多或少有些落寞。

「嗯。」沈延北對她的回答顯然很滿意,點了點頭復又將她壓在床上,笑意晏晏,「佳兮眼光可比他好多了。」

十九、

沈延北時隔五年重新遇到羅歆是在一次商業酒會上,觥籌交錯,杯光盞影,而她美到讓人於富麗堂皇之間一眼就能看到她,高貴,妖媚,以及無懈可擊的自信。

羅歆從小到大在他們的圈子裡就像大眾趨之若鶩的Birkin包包,你可能並不是那麼喜歡她,但你一定會希望得到她,因為她是出了名的難追以及出了名的奢侈傲慢,如果你的女人是羅歆,那麼你大可以不用炫耀就被人刮目相看。

沈延北年少的時候是喜歡過羅歆的,彼時他極其看不慣她,有事沒事就喜歡挖苦她,而那丫頭伶牙俐齒總能給他奚落回來,一來二去,兩人便熟絡起來,若同為男人,怕是早就成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