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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再嫁 三月疏雨 4036 字 1個月前

蘿也不說破。

聽得雪雁這麼說,雲蘿當下生出幾分疑惑,連道,「我去看看。」

那信鴿既然是永親王府培養出來的,自然跟旁的鴿子不一樣,那突然多出來的一隻,會不會也是呢?雲蘿抱著這樣的猜測,直接趕去養信鴿的地方。

等到了地方,果然看到鳥籠外頭也有一隻純白色的鴿子,看到人,竟然也不怕,自是撲拉著翅膀為著籠子轉,也不飛走。

不過,在鴿子飛撲著翅膀的時候,雲蘿卻發現翅膀下麵似乎綁著什麼東西,她看了雪雁一眼,然後吩咐道,「雪雁,你去另外找一個乾淨的小盆裝點水和玉米粒過來,給這隻鴿子也喂點吃的吧。」

雲蘿有意是支開雪雁,好看看那信鴿翅膀下綁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而雪雁聽得這吩咐,倒也沒起疑心,連點頭道,「好的,奴婢這就去準備。」說完,轉身就走。

等雪雁走遠了,雲蘿連把那鴿子抓過來,然後撥開它的翅膀,果然下麵綁了一個半根小指頭大小的紙筒,拆開後,雲蘿臉色突變。

這信上說,蕭景陽被毒蟲所咬,在昏迷之前,卻不許人對外說,而是直接傳信到永親王府,讓蕭雅盈趕緊帶上府中的大夫前去營救。

雲蘿猜著這信鴿會飛到國公府,很可能跟蕭雅盈送來的這個鴿子有關係,但如此緊急消息,嚇得雲蘿的臉都白了。

她幾乎可以斷定,蕭景陽這次中毒,肯定不是意外,而是人為,至於幕後黑手,十之八九跟宮中的人有關係,不然,他不可能讓人瞞著不報,而是偷偷找蕭雅盈幫忙。

雲蘿慌亂之下,很快鎮定下來,然後一手抱著那隻鴿子,一手拎著鳥籠,直接往外走,半路上遇到雪雁,雪雁看著雲蘿臉色不佳,腳步匆匆,有些不解,連道,「小姐,不給鴿子餵食了嗎?這是要去哪裡?」

「我去一趟永親王府,我記得之前小郡主就養了一對鴿子,瞧著挺像,說不定郡主送錯了,我得趕緊送回去給郡主,不然小郡主該著急了。」

蕭雅芙養沒養鴿子,雲蘿不知道,但在這個時候,她必須找一個能讓人信服的理由,而雪雁聞言,連點頭道,「這要真是小郡主的,指不定多著急,小姐等等奴婢,奴婢收拾一下就跟你一塊出門。」

說著,雪雁急急忙忙想放下手中的東西,不過,雲蘿並未打算帶她出門,連道,「你先去幫我收拾課本,然後直接去海棠書院等我吧,我待會去一趟王府就直接去書院,不然再回來拿東西就來不及了。」

「對,對,得趕時間,那奴婢這就去收拾東西。」說完,雪雁又匆匆回房,雲蘿見狀,也快步朝府外走。

好在外頭的馬車是早就準備好了,雲蘿一上車,就直接吩咐車伕道,「先去永親王府,要快。」如此急事,可是關乎著蕭景陽的生命安危,不可耽擱。

車伕聽得出雲蘿言語裡夾雜地急色,連揮鞭趕車。

等雲蘿到永親王府門口時,正好趕上蕭雅盈準備出門,剛上馬車,雲蘿見狀,也顧不得禮儀,直接開門,上了蕭雅盈的馬車。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丫鬟們都來不及阻攔,要知道,如果不是郡主主動發話,她的馬車上可不是誰都能上去的,平日就是丫鬟,也隻能跟著車走,不能坐在裡頭的。

不過外頭的人見雲蘿進去後,郡主並未嗬斥,頓時都安下心來,但沒一會,卻見得蕭雅盈臉色蒼白地從車上下來,然後扶著%e8%83%b8口道,「朱雀,你趕緊替我進宮一趟,跟皇後娘娘告罪,我身體突然不適,怕是今天不能進宮了。」

出門還好好的,可突然見了雲蘿就病了,朱雀直覺裡頭有什麼問題,但見蕭雅盈臉上表情確實像是得了急症,毫無血色,連道,「奴婢這就進宮去跟娘娘說。」

一早就傳旨召蕭雅盈進宮,剛開始她還以為真的有什麼急事,可如今看來,她猜著怕是跟蕭景陽有關係,若她進宮了,蕭景陽受傷的消息肯定是不知道了,那求救自然也延誤,說不定等她派人去營救了,蕭景陽早就毒發身亡了。

上輩子蕭景陽是如何中毒的,雲蘿並不知道,但現在想著,很可能就是準備秋獵,然後被人設計之後中毒。

一想到他出發前在她房裡說的那些話,雲蘿心底很是一陣難受,或許他是知道這一趟很是凶險,所以那天晚上才忍不住翻牆進吳國公府探望她麼?

等蕭雅盈和雲蘿進了王府後,雲蘿連道,「郡主,你能不能派人送我去王爺身邊,我師從江殷江大夫,解毒自然不在話下,郡主就算不相信我,也該相信江神醫和百草穀的能力。」

尤其是江殷已經離世,沒辦法求助他,雲蘿信不過旁人,她隻想到他的身邊,親自替他解毒,而這會,她甚至想著,重生後她和江殷成為師徒,是不是就恰好是上天的安排,這樣一來,她剛好能救蕭景陽一命,然後同時改變兩人的命運?

☆、217.第217章 下毒手

麵對雲蘿的懇求,蕭雅盈犯難了,雖然等待救援的是她的親弟弟,也是永親王府未來的支柱,可她卻不敢把雲蘿往險境裡推。

蕭雅盈在乎蕭景陽,可她也清楚,蕭景陽更是在乎雲蘿,若是蕭景陽知道雲蘿為了他以身犯險,肯定會大怒,或許還會責備她考慮不周。

「雲蘿,這一次你就別去了,其實府中一直就收留了不少醫術精良的大夫,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王爺如今有難,自然是到了他們出力的時候,既然王爺也說帶他們過去就行,你就安心在京城待著吧。」

既然平岐山那邊有人對王爺不利,可見那邊的處境並不好,不管如何,蕭雅盈不敢冒險讓雲蘿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過去,而且她也相信府中的大夫能夠治好蕭景陽身上的毒。

看著蕭雅盈很是堅持的樣子,雲蘿心底一陣著急,猜想著蕭雅盈肯定是不知道這毒性是如何厲害,不然上輩子,蕭景陽又怎會被那些奇毒折磨了好幾年之後,毒發身亡呢。

可是,雲蘿又不能直接告訴蕭雅盈,說她是重生過來的,知道王爺中的乃是奇毒,普天之下,能解毒的屈指可數,雖說她沒有十成的把握,但跟永親王府養的那些大夫相比,她還是有自信比他們技高一籌。

想了想,雲蘿隻得小聲問蕭雅盈道,「郡主可知王爺這次中毒,是何人下手?」

聽得雲蘿這麼一問,蕭雅盈冷哼一聲,道,「有些吃裡扒外的傢夥,等王爺回來了,一定要好好清理清理,免得有些人以為我們兄妹兩是好欺負的。」

蕭雅盈這話一出,雲蘿當即斷定她並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想著蕭景陽肯定是沒有告訴郡主,雲蘿咬了咬嘴%e5%94%87,然後在蕭雅盈跟前,輕聲道,「郡主怕是小看這事了,王爺這次中毒,若沒有猜錯的話,是宮裡人所為。」

雲蘿這話一出,蕭雅盈目瞪口呆地看著雲蘿,半天都恍不過神來,好一會之後,她才哆哆嗦嗦地開口道,「這……這不是……不是真的,對……對吧?」

「宮裡」二字,蕭雅盈知道這背後意味著什麼,永親王府是什麼樣的存在,她作為永親王府的郡主,自然是知道的,可這天下,有誰敢對永親王府動手?

蕭雅盈不願意去相信,她上前緊緊拽著雲蘿的手,然後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事的?」難道是王爺跟她說了?想到這裡,蕭雅盈看向雲蘿的目光裡,多了幾分審視。

雲蘿並不清楚蕭雅盈此時的想法,但她也知道不能將她知道的所有事情告知蕭雅盈,便開口解釋道,「我當初和王爺結識,就是恰好遇到王爺被刺,後來跟王爺熟識之後,有次王爺跟我聊天時說漏嘴了,我這才知曉。」┅思┅兔┅網┅

說起來,雲蘿是好幾次遇到蕭景陽被人追殺,也正因為那樣,一開始,雲蘿並未想著要跟蕭景陽再續前緣,這樣不安穩的人生,她真的不敢去接受。

「原來如此,我還想著王爺不可能隻跟你說,卻不告訴我本分。」說到這,蕭雅盈心底才好受了許多。

隻是,蕭雅盈並不知道,蕭景陽和雲蘿確實知道真相,也確實不曾告訴蕭雅盈半分。

雲蘿也不打算去說破這些,蕭景陽不跟蕭雅盈說,雲蘿也大致能猜到他的用意和想法,想來也是怕郡主擔心他和永親王府的未來,所以寧願自己承擔這一切也選擇不說。

而大周皇宮的乾寧殿內,皇帝蕭詹斜躺在龍椅上,漫不經心地問道,「薛大統領,朕吩咐你的事情確定辦妥了?」

「回陛下,臣是親眼瞧見那毒怪將飼養的毒蜂放進永親王的營帳,臣回來的時候,永親王已經昏迷。」

「隻是昏迷?」蕭詹顯然對這個消息並不滿意,問道,「不到兩個月,他便滿十五歲了,到時候,朝中上下肯定會讓朕將永親王府的兵權全都交還給他,朕說得很清楚,要看到死屍,不能讓兵權回到他的手中。」

無論如何,蕭詹是不允許永親王府手握重兵,之前老王爺去世,而他正好以蕭景陽年幼為名,將兵權收了回來,可如今蕭景陽還不到十五歲,就有朝臣上奏說永親王年輕有為,可以將永親王府的兵權歸還,蕭詹一想到這個就怒不可遏。

跪在地上的薛大統領頓時隻覺後背一陣冷汗,連開口解釋道,「臣轉達了陛下的意思,可那毒怪說,什麼時候送給他一百零八個十二到十六歲的妙齡女子,他就什麼時候讓永親王府毒發身亡,他還說,還說……」

說到後麵,薛大統領支支吾吾地沒敢繼續說下去,可額上和掌心早就佈滿了汗珠。

蕭詹聽到這些,從龍椅上站起身來,端起桌上的酒杯,慢條斯理地小酌著,好一會之後,才開口道,「他還說了些什麼呀。」短短的一句話,卻透著一股至冷的寒意。

「他還說妙齡女子必須家世清白,容貌端莊,不能……不能比陛下後宮的娘娘差。」這話說完,薛大統領地頭已經貼到地麵上,整個人忐忑不安地跪著。

果然,他話音剛落,就聽得「匡啷」一聲,而臉上和身上也都濺了不少酒,可薛大統領此時也不敢抬頭,依舊貼著地麵,可搭在地上的雙手,卻不停地顫唞著。

「他口氣倒是大,竟然還跟跟朕要女人,臉毀得都沒法出來見人,還挑剔女人要姿容端莊,他以為他是誰?」

蕭詹很是大怒,吃的,穿的,用的,住的,那一件不是他給的?如今竟然還想要女人,而且一開口就是一百零八個,就算是他這個帝王,後宮嬪妃也不過二三十人。

可生氣歸生氣,蕭詹盛怒之後,又開口問道,「他能保證朕給了他一百零八個女子,他就能置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