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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女神醫 蕭無雙 4298 字 1個月前

山。

而白雲飛十一歲入門,得天一門掌門的真傳,十五歲初入江湖。隻用了短短四年的時間,便將天一門的所有武學精髓習於一身。當然,這還是後來,與師傅在閒聊的時候,無意中聽他提及掌門師傅新收的那個小弟子時,他才猜到的。

那小子,隱藏的不可謂不深。

不過處在他那樣的身世地位,若是不懂得避其鋒芒,韜光養晦,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再回來冷家莊,一切早已麵目全非。

當初離開時,那個抓著他的褲腳,哭著鬧著不準他走的三歲小娃娃,已經長成八歲的小女孩。粉雕玉琢的小臉,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那可愛的小模樣,和娘親長得真像。隻是再見麵時,看向他的卻是完全陌生的眼神。

為了救身中劇毒的妹妹,父親和娘親用了以血還血的法子,將妹妹身上的毒血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但這依舊無法阻止妹妹的身體一天一天的衰弱下去。後來,莊上來了一個江湖遊醫,自稱有一顆神奇的珠子,可以解天下奇毒。

唯一的條件便是,冷家莊的莊主親自立下字據,欠那人一個人情。有朝一日上門來,不管現任莊主是誰,不管他提出什麼,都必須去履行承諾。

那顆所謂的鳳鳴珠,果然有奇效。看著妹妹一天天的好轉,父親和娘親的身體卻日漸衰弱。

不到半年,便相繼病逝。那一晚,他一個人跪在靈堂裡為爹娘守靈,正是隆冬。冬日的寒風從空蕩蕩的堂上刮過,他隻覺得那冰冷的風將他的心也冰凍住了。

沒有了爹娘,以後,該怎麼辦?

他該怎麼辦?妹妹該怎麼辦?

臉上突然多了一張細白的小手,笨拙的抹去他眼角的淚水。

「哥哥,不哭。」

看著眼前那張蒼白的小臉,冷清霄這才發覺,他竟是哭了。從小父親便告誡他,冷家的男兒不能哭,更不能倒下。因為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大家子的人在望著他們,在依托著他們而生活。娘親離開的時候,他也答應過,以後不管發生,他都不會哭的。

可他,也才十三歲。他不想做什麼莊主,也不想去做什麼劍客了。他隻想父親和娘親都好好的,陪在他和妹妹身邊,他隻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團團圓圓。

隻要他們回來,他會聽父親的話去學經商,做買賣。他會聽娘親的話,再也不調皮搗蛋,不弄得一身髒兮兮的回來了。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在他想要陪在他們身邊,隻做他們的好兒子時,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悠悠,你怎麼來了?」

「哥哥,我一個人害怕,睡不著。我想娘親了,娘親去哪兒了?怎麼還不回來?」

大病初癒的妹妹,小腦袋裡還很迷糊,並不明白下人口中的離開是什麼意思,隻以為爹爹和娘親是出遠門了。不知道他們這次離開,就再也回不來了。

「娘親,娘親她???????」

見哥哥乾裂的%e5%94%87瓣張了張,等了半天卻等不到自己想要聽的話。才八歲的冷清悠不由的著急了。

小手緊抓著哥哥的衣袖,急切的問道:「哥哥,娘親是不是不要悠悠了?」

黑亮的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滾燙的淚珠劃過蒼白的小臉,砸在冷清霄的手背上。

跪在地上的冷清霄,隻覺得手背上那灼熱的淚珠似燙在了心尖上,疼得鑽心!

看著蹲在自己身前,縮著小身子無聲哭泣的妹妹,連著兩日滴水未進的冷清霄,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他不能哭,在這個時候,他更不該倒下。

爹娘雖然不在了,但他還有妹妹。他答應過娘親,會好好照顧妹妹。可是現在,他卻隻能看著妹妹無助的縮著身子,在自己麵前害怕的哭泣。

他真是個懦夫,膽小鬼。

「悠悠不哭,乖!」

伸出手將小人兒用力的擁在懷裡,冷清霄拍著她單薄的後背安撫著。

「不哭不哭,娘親那麼疼悠悠,怎麼會不要悠悠呢?再說,不是還有哥哥在嗎?哥哥以後哪兒也不去了,會一直陪在悠悠身邊。」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所以,以後悠悠要乖乖聽哥哥的話,把病養好了,哥哥就帶悠悠出去玩兒,好不好?」

「嗯。悠悠會乖乖乖吃藥。」

靠在哥哥的肩頭點了點頭,冷清悠趴在哥哥的耳邊輕聲問道:「那病好了,哥哥就帶悠悠去找娘親好不好?」

她害怕!習慣了娘親陪在她身邊,晚上睡覺的時候在她枕邊給她講故事,現在娘親不在,她一個人一閉上眼睛就總覺得黑漆漆的屋子裡有什麼東西。

「??????嗯。」

他不喜歡回憶。

因為除了童年的那段時光美好,他人生中的很長一段日子都是壓抑和苦澀的。如果這些年,沒有悠悠陪在身邊,出門在外風霜雨露的日子,若是心裡沒有惦記著正在家裡一心等著他回去的妹妹,也許,他早就垮了。

也不會撐到今天。

十二歲,他放棄了做劍客的理想,挑起了父親的擔子。也許是因為自小受父親的熏陶,所以他對經商有一種獨特的敏銳度,少走了很多彎路。雖然吃了不少悶虧,但他也慢慢的摸清了其中的門道。又或許,他是個天生的商人,所以總是能第一時間抓住商機。

就這樣一步步的走到今日。

如今,一轉眼,那個當初什麼都不懂,一害怕就哭著找他的妹妹,已經長成十五歲的大姑娘了。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一天天增加,隻要她能無憂無慮的活著,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軟榻一側的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書冊間,擺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木雕。

那是悠悠十歲那年,他第一次學做木工的時候,親手給她雕的。手法很生疏、稚嫩,但每一道刻痕都傾注著初學者的熱情。

木雕的稜角已經被磨平,上麵的油彩已有些斑駁不均。

平日裡,他出遠門的時候,悠悠那丫頭應該是躺在這裡,一手握著書,一手把玩著小木雕吧!想到此刻不知身在何處,和白雲飛那小子待在一起的妹妹,冷清霄心裡的怒意便一陣陣上湧。

那小子,最好別被他抓住把柄,否則他非要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

不是沒想過悠悠有一天長大了要嫁人。白雲飛那小子對悠悠的心思,他一直都看在眼裡。也並不是白雲飛配不上他的妹妹。雖然在他看來,這世間沒有一個男人陪得上悠悠。但論各方麵的條件,那小子確實是個人中龍鳳。

雖然因為當年的事,白雲飛至今都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在悠悠麵前一直不願摘下臉上的麵具。他這個哥哥也是一邊擔憂,一邊慶幸,要是悠悠見過那小子妖孽般的長相,止不住早就跟人家跑了。

還會記得他這個哥哥?

相比於白雲堡複雜的環境,他更願意妹妹嫁到一個普通平凡的人家。以他冷家莊的財力,即使悠悠這輩子不嫁,他也可以保她一生衣食無憂。

他不能決定自己的婚姻,卻想要給悠悠選擇的權利。讓她自己決定,去過她想過的生活。這也是他這個做哥哥的,最後能為他做的事情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隻是,世事難料!我們永遠猜不到下一刻自己會遇見誰,會發生什麼事。

就如同他自己,猜不到白雲堡竟會以龍%e5%90%9f珠為聘禮,讓悠悠嫁給白雲飛。也同樣想不到,整整五年,親手讓他失去妹妹的人,會是他那位新婚夫人。

第一百一十章 病危

帶著一身酒氣被送回房間的冷清霄,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屋裡服侍的下人攙扶著他上了床榻,頭一沾上枕被,便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床上的人突然翻身坐起。守在門外的天鷹聽到動靜,立刻推開門奔進去,將擱置在屋角的痰盂遞過去。

趴在床沿上的冷清霄翻江倒海的吐了一番,擺了擺手,天鷹立刻將痰盂挪開,伺候著他漱了口,淨了臉和手,才扶著人躺下。一個晚上,前前後後折騰了好幾次,到天快亮了才終於睡過去。

守在屋裡的天鷹見少爺睡著了,忙趁著空隙處理掉痰盂裡的穢物。瞥到盂口邊上的血跡,又吩咐院子裡的下人準備好早膳和熱水,等少爺醒來後用完膳便要沐浴。

卻沒有想到,冷清霄這一睡,就一直沒有醒來。已是午時,床榻上的人卻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聽著那淡的近乎於無的呼吸聲,天鷹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兒。

「少爺,少爺??????」

叫了半天,卻不見冷清霄回應。無奈之下,天鷹隻得撩起床帳。探過身一看,立刻被床上那人青黑的臉色驚駭住了。

「飛淩,快,快去請大夫。派人去通知大小姐。」

這雲州城裡大夫,醫術怕是還比不上大小姐,請來了估計也是束手無策。隻是,這事兒少爺本不欲讓大小姐知道,現在看來,也不能再隱瞞了。路途中若是再耽擱些時辰,他真怕少爺這一睡,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絳綾閣。

新婚之夜,第一個喝合巹酒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古往今來怕是隻有她冷清悠了。

擁著錦被坐起身,昨晚後來發生了什麼,她現在是半點都不想起來。隻是一大早從白雲飛的懷裡醒來時,她居然沒出息的臉紅了。

新婚的頭一天,她本該早起去漱玉齋給老祖母奉茶才是。可白雲飛那廝居然厚顏無恥的說,老太太發話了,隻要早日給她生個大胖曾孫子,奉茶請安什麼的,都可以一併免了。然後,便堂而皇之的抱著她繼續睡。

雖然平日裡她喜歡賴床,可今日畢竟不同。以前有哥哥護著寵著,所以想要做什麼都隨她的心思,可現在既然嫁給了白雲飛,再怎麼不願意,她還是不能讓旁人說閒話。

不過最後,她還是很無恥的繼續小睡了一會兒。再睜開眼,身旁的人已經不見了。

看著進屋來收拾的丫鬟,興高采烈的收起床榻上的那塊錦帕。見一個個皆滿臉嬌羞的瞧著她,終於意識到那是什麼的冷清悠,臉紅得跟個紅%e5%b1%81%e8%82%a1似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靈芸呢?」

平日裡習慣了靈芸給她張羅三餐,如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