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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女神醫 蕭無雙 4361 字 1個月前

落水聲就不下十個。

「芊兒那丫頭……」

不知想到了什麼,白雲飛話說到一半已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話語中,無不透著對那人的寵溺和愛護。

見他沒有否認,方纔還興致盎然的冷清悠一時間隻能轉過頭。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低垂著,掩去了眼底的苦澀。

這種親密的人突然陌生,希望完全落空的感覺,就好像喝口涼水居然被燙到。詫異和心酸,總是難免的。

「白雲飛,好久不見。」

「今日,我陸言廷是來討你當日和冷清悠,虧欠我妹妹陸婉婉的命債。」

抽出腰間那把寒氣逼人的寶劍,陸言廷手中的長劍直指白雲飛。眼裡殺機畢現。

今日的比賽光明正大,若是能讓白雲飛死他的手中,也不會被追究任何責任。

第八十章 一戰成名

奪寶大會雖然明文規定,參賽者落水即輸,但公平競爭,生死場上:生死由天。

陸言廷的如意算盤打得甚好,卻錯誤估算了白雲飛的實力。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就算白雲飛之前受了重傷,身體有礙,但不代表他身邊養的這群人都是吃素的。

不過,挑釁的手法雖拙劣,卻成功的點燃了眾人心裡的怒火。跟著主子最初的那幾年,他們哪一天不是在刀尖上%e8%88%94血度日。最近日子過得太舒坦,連那股熟悉的血腥味兒都快忘了。

阿大、阿二收起手中的長刀,麵對這般大言不慚的傢夥,還不配他們用刀。短匕橫%e8%83%b8,對付他們,一把匕首,足以。

兩人凝神屏息,靜等著白雲飛發話。是死是活,全憑主子的一句話。而靈芸更是蓄勢待發,手中的啞藥恨不得立刻撒出去,封住那張嘴。唯恐又抖露出什麼被她極力遮掩的事。

冷清悠顯然沒料到,當日一計不成的陸言廷,居然將陸婉婉的仇算在了白雲飛身上。她動的手,罪責在她,這一點她到死都不會狡辯。可白雲飛有什麼錯?他不過是愛憎分明,不喜歡便是不喜歡。

如果他不喜歡陸婉婉是錯;太過於信任她冷清悠以至於毫無防備是錯;最後又為她擋下那一掌救她一命是錯,那陸婉婉呢?

說得自私一點,陸婉婉為白雲飛而死,是出自心甘情願,沒有人逼她。而她中蠱毒失去控製,不也有她陸婉婉在其中推波助瀾嗎?

當日在大孤山頂,陸言廷突然發難將她和白雲飛擊落山崖,這仇,也應該算是報了吧!

更何況,若不是因為那一擊,白雲飛也不會後來被「暗夜」的人所傷,也不會昏迷不醒,差點醒不過來。

這個仇,又怎麼算?

世人常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可若對方死死咬住仇恨不放,再寬容的心,也無法原諒接二連三的暗算。她可以容忍陸言廷對她下黑手,卻不能原諒他對白雲飛出手。

一時間,眾人都在等著白雲飛的決斷。

早在陸言廷口中的「冷清悠」三字說出口,白雲飛的視線便不經意的掃過掛在身上的某人。察覺到他家小白顫唞的小身板,以為是被陸言廷身上的氣勢所駭。麵具後的桃花眼,似有一股風暴在凝聚。

眼前這個男人,讓他很不高興。

「阿大。」

「屬下在。」

「本堡主不想在雲州城見到那張臉。」

「記住,沒有第二次。」

冷冷的撂下話,白雲飛便抱著雙臂作壁上觀。顯然,這場比賽他不打算親自動手。

「是。」

等的就是主子這句話。雖然隻說不想看到那張臉,隻需要把人趕出去,不過具體怎麼趕,那就是他們的事了。接到命令的三人,立刻默契的對視一眼,已經分配好了各自的對手。

阿大和阿二一人對付兩個,靈芸則專心對付陸言廷。

對於這個險些壞她大事的男人,她自然是不會心慈手軟。

「陸言廷,廢話少說,接招。」

狹窄的木樁上,三比五,卻絲毫不見頹勢。

武力值太低的某人,就算氣沉丹田,可她那點微薄的內力,一開始還能看清他們的招式。雙方交手幾十招後,眼前就隻剩下幾道紫白殘影了。

既然幫不上忙,那就盡量不拖後%e8%85%bf吧!

本來還想比賽什麼的隨便混混就過,不過現在看來,陸婉婉的事也該趁機解決一下了。

「你在幹什麼?」

原本閒著觀戰的白雲飛身上突然一鬆,偏過頭一瞅,之前雙手雙腳纏在他身上的人,居然伸長一條%e8%85%bf,朝著旁邊的木樁子夠去。

額頭滿是熱汗,雙手抓著白雲飛的冷清悠,湊過頭順勢在那雪白的袍服上小狗般的蹭了蹭。

「果然是小白。」

努力忽視袍服上礙眼的汗漬,白雲飛覺得他是不是最近太寵小白了。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呼!小的這不是擔心,一會兒要是有人來襲擊堡主大人,小的也好不拖後%e8%85%bf嘛!」

「你認為,你現在就不是在拖後%e8%85%bf?」他要是偷襲者,現在就是最佳時機。換做別人,早被小白這番折騰弄下去了。

額!這話說的。還能不能友好的玩耍了?即使做不成夫妻,那做朋友總行吧!

這邊兩人插科打諢,那邊卻漸漸陷入了苦戰。

陸言廷雖然口出狂言,但也不是莽夫。顯然是有備而來。

交手的那一刻,阿大等人才明白對方為何執意要選擇這個場地。一對二,又是在水上,能夠下腳的地方極少。一邊要留意敵人的攻勢,一邊還要隨時注意腳下以防踩空。

相對於他們的吃力和顧及,對方卻顯得遊刃有餘。雙腳穩穩的黏在木樁上,任阿大他們如何攻擊,都不曾挪動分毫。若不仔細也不會發現,那幾人的全身的重量僅憑腳尖接觸木樁的那一點麵積支撐。

寶劍揮掉靈芸手中的銀針,陸言廷心裡暗自得意。他帶來這幾人,武功也許抵不過白雲堡的幾大暗衛,但所習的輕功卻是絕頂上乘之作。在這小小的木樁上,任你武功再高,發揮不出來也是徒勞。

陷入苦戰中的阿大漸漸有些吃不消,體力不支,隻能勉強抵擋對方的攻擊。上次被靈芸偷襲,重傷後的傷勢完全恢復還沒有幾日。雖用的是短匕,但他使的是刀法,每一招大開大闔皆需要深厚的內力來支撐。

與阿大纏鬥在一起的陸家莊高手,看出了對手眼中的疲軟,自覺有機可趁的兩人立刻交換一個眼神。兩人配合默契,一個攻擊刻製造空隙,另一個則朝著前方衝去。對方身影太快,阿大回身去攔已經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衝著廢材冷清悠襲去。

我去!都說柿子挑軟的捏,老祖宗的智慧果然不騙人。

淩厲的殺氣撲麵而來,在做伸展運動的冷清悠也顧不上壓%e8%85%bf兒了。

「解了。」

耳邊乍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冷清悠一跳,以為是白雲飛,抬起頭卻見他根本沒看自己。而方纔的聲音,周圍的人都沒有反應,顯然隻有她能聽到……莫非這是什麼千裡傳音的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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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解了」是指?

團體賽為講求效率,縮短賽程,五人中若是一方有兩人率先落水,就判定另一方獲勝。此刻,冷清悠雙手還緊抱著白雲飛身上,一條%e8%85%bf卻橫跨在另一根木樁上。

被她纏住的白雲飛自然也無法動彈。

若是對方一擊即中,那白雲飛與冷清悠一同落水,這場比賽也就戲劇般的落下帷幕了。

圍觀的群眾中,大部分都是白雲飛的粉。見到這捉急的一幕,自然是急紅了眼,更有甚者已經開始破口大罵冷清悠這個吊車尾的。原本見她相貌俊美,氣質清雅,對她自然頗有幾分好感。現在關鍵時刻不僅不會武,更是連累她們的男神,壓抑的怒火噴薄而出。

偷襲的人已近在咫尺。也隻停留在這咫尺之間,再不能前進半步。

原本,白雲飛有兩個選擇。

一是將冷清悠扔出去,騰出空間用出雲劍來對付偷襲者;二是在那人還未近身前,就將其解決。

但若選擇第二種,便會間接暴露了他的底牌。

千鈞一髮之際,冷清悠突然朝著白雲飛高聲吼道:「抓著我,把我扔出去。」

看她的鐵塊無影腳。

瞥見冷清悠眼中的篤定,白雲飛放在腰間的手悄然收回。

原本呈半劈叉狀態的冷清悠身體騰空而起,隻有一隻手被白雲飛抓在手裡。被扔到半空中時,整個身體已經繃成了一條直線。

而藉著白雲飛手上的力道,綁著鐵塊的長%e8%85%bf朝著那人的心口重重的踢去。

陸家莊一等一的高手,在冷清悠這個廢材的一腳下應聲落水。直到爬上岸,方纔那股詭異的感覺還一直纏繞著他。對方的那一腳毫無內力,他明明是可以躲開的。可身體就像被壓縮在一層靜止的空氣裡,不能動,也無法做出反應。

回過神時,人已經掉進了水裡。

但那種詭異的感覺,以他三十五年的習武生涯,雖未親眼見過。但那,恐怕是氣。

那是真正的武學天才所具備的資質,才能領悟到的招式。不需要一刀一劍,自他身上放出的殺氣便能凝聚成實質的氣場,將敵手禁錮在其中,無法動彈。

與之前塵逸在浮雲嶺用兩指凝成劍氣,斬殺黑蜘蛛的招式原理如出一轍,隻是各自的用法不同。

空中轉體一百八十度的冷清悠,被白雲飛穩穩的拉了回來。腦袋撞在那個堅實的%e8%83%b8口上卻顧不得疼,興高采烈的舉起手,示意白雲飛擊掌。

完全沉浸在解決了一個對手的興奮中的冷清悠,自然窺不破其中奧義。

「咳咳,那個堡主大人,小的有個不情之請。」

「您能扶小的一把不?」

眼前的一幕,再次驚呆了一眾小夥伴。不過介於方才冷清悠的表現,眾人還是很看好這對CP的。

悠閒地立在木樁上的白雲飛,反手摟著懷裡的人。而懷裡那個美男子則將身子弓成一個蝦米,努力彎下腰。這是在,表演雜技?

終於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