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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女神醫 蕭無雙 4313 字 1個月前

是仿照四合院而設。身處閣樓外,從任何一處看都隻以為這隻是一處獨立的木質小樓,可進去了才發現,每一麵單獨的小樓都在半空中用天梯連接起,圍成一個圓弧形,中間則露出一方天井。

天井四周砌有高台,台內中空,引閣樓外的湖水注入其中。閒時,倚靠著雕花欄杆,便可隨手撒下一把餌料,逗弄著天井裡的幾尾錦鯉。

而此刻,趴在欄杆上的某人,卻毫無半點悠閒自在之感。

撐在欄杆上的手臂已經酸麻,冷清悠保持著這個姿勢已有小半個時辰了。周圍的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已經來回換了好幾撥。可站立在她身側的護衛,卻如兩座石雕般紋絲不動。讓冷清悠無數次的想要開口試問:「兄弟,你都不內急的嗎?」憋著對身體多不好啊!

時間無情的擦肩而過,身旁的石像依然不為所動。眼瞅著沒有半點開溜機會的冷清悠,此刻悔得腸子都快青了。

她不該啊!

不該中了某個人的美男計。雖說她隻是個遊醫,可對方有沒有毛病,病得嚴不嚴重,她隻需把個脈便能知曉。這麼淺顯的常識,她卻白癡的聽憑白雲飛的一麵之詞,送他回碧水閣不說,現在更是傻兮兮的侯在這裡。

「白大人,堡主請您進去。」

「我不姓白。再說我不是什麼大人,我隻是個下人。」

「瞧您說的。堡主方纔已經吩咐了,以後您就在堡主身邊貼身伺候。這可是莫大的榮耀!再說堡主還親口賜了您家姓,說是您的名字太………不悅耳,索性賜您姓白。」

聽到「貼身」二字的冷清悠,小臉唰的一下通紅,卻在聽到那人的後半句時,臉色立刻由紅轉白,再轉青,活像一塊調色盤,煞是有趣!

阿仇?白仇?她還白綢呢!

丫丫的!說她名字太難聽,他取的名字還不吉利呢!

憤憤不平的一甩衣袖,冷清悠氣勢洶洶的跟著下人去找某個罪魁禍首。完全忘了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溜去外院。

「小白你來了。」

一進門,端坐在案頭正埋首處理事務的白大美男,便頭也不抬的朝著站在門口的冷清悠喚道。

那句「小白」喊得那叫一個嫻熟!

衝著門口的下人揮了揮手,那人立刻會意的帶上門弓身出去。

別說,這名字越叫越順耳。至於順耳的原因嘛,第一自然是因為出自他的口;第二嘛,這名字與人倒是怎麼看怎麼搭。

「小白,小白」,像極了芊兒以前養的那隻波斯貓。

漂亮的琥珀色瞳孔冷冷的注視著世人,表麵溫順純良,骨子裡卻是高傲至極,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站在門口冷清悠看了一眼身後緊閉的房門,一時間猜不出白雲飛到底想做什麼。

「堡主既然無礙,那小的便先行告退了。」低頭彎腰,衝著俯在案頭上的人揚聲說完,便打算扭身走人。

「慢著。」

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狼毫站起身,白雲飛理了理衣袖上的折痕。踱步到一旁的軟塌上坐下,自己動手倒了一杯碧螺春。

「你以為這碧水閣,是你想來便來,想走就走的?」

碧水閣是白雲堡的機要重地,能進來的人除了匯報日常事務的各部管事,便隻有堡主身邊的親近之人。就連白芊芊這個未來的主母,也隻能止步於門前。這也是白雲堡百年來的規矩。

「堡主這話是何意?」

「方纔本堡主閒著無事,便讓阿二去查探近日堡內可有新進的下人,你猜,結果如何?」

端著茶杯的五指修長白皙,襯著深色的茶具更顯色澤瑩潤如珍珠。眼前的一幕,讓冷清悠的心不由的漏跳半拍。

眼前的這隻手,在寒冬為她洗過碗;在她被害寒毒折磨得無法去睡時,是這隻手擁她入懷,一夜的體溫卻溫暖了她整個嚴冬;在她身陷困境時,是這隻手屢次救她於危難之中;在她掉落懸崖時,是這隻手毫不猶豫的伸出抱住她………

而眼前滿腹計謀的白雲飛,卻是她所陌生的。同樣一個人,卻不再隻為她一人展顏,隻對她另眼相待。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她做一回墊腳石,成全了你又如何?就當是將之前所欠的一切都償還了。

此後,兩不相欠。

「結果如何,想必對堡主而言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堡主選中了小的。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麼吩咐,還請堡主明示。

冷清悠不傻,白雲飛更是聰明人中的翹楚。若是之前還看不出白雲飛的用意,那當他問她「結果如何」時,想必他早已有了答案。

明知她不是白雲堡的人,卻不立刻將她抓起來,反倒給她賜家姓,更是升她為他的貼身侍從。儼然向外界做出一副極為看重她的表象。

白雲飛是什麼人?雖然他平日裡沒個正形,總是不正經。可他能在五年前力擋白雲雀,爬上白雲堡的高位;能破除北方十三個派別之間的門第間隙,將其合併為「北方十三盟」,可見他的手腕高超之處,不輸於任何一人。

人,總是當局者迷。

當她跳到圈外,重新打量眼前的人時,便會發現那雙一向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其實早已將一切看透。隻是,聰明人總是不屑於去點破罷了。

他若是殺人,更喜歡兵不血刃。

「你很聰明,不枉本堡主沒有看錯人。」

指了指軟塌對麵的位子,白雲飛示意冷清悠坐下談。

綁著兩塊重鐵塊,到這兒之後就沒坐過的冷清悠也不客氣。走上前,便一%e5%b1%81%e8%82%a1坐上鋪著細竹蔑編織的軟墊上。

親手為她倒了一杯碧螺春,白雲飛抿了一口茶水,半響,才緩聲說道:「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語氣平靜淡然,彷彿談論的不是殺人,而是今日的天氣。

杯中的茶水因為身體突然的顫動飛濺出來,燙傷了白皙的手背,冷清悠卻毫無所覺。一雙黑亮的眼眸隻是定定的注視著白雲飛,試圖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

「誰?」

殷紅的%e5%94%87瓣微啟,冷清悠聽見自己毫無無實質的聲音開口問道。語氣,冷靜得可怕。像是她,又不像是她。

「白雲雀。」

***

浮雲嶺。

主上離開已有大半個月,卻沒有一點消息傳來。擦拭著手中的九節鞭,紫弋側過頭,打量著一身黑色長袍,長身而立的男子。

無論看了多少次,她都忍不住感歎,這世間竟有人與主上長得這般相似,仿若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換作旁人,即使親眼所見,怕也會懷疑對方是戴了人皮麵具吧!

那日,若不是碰巧瞧見那方絲帕,她險些就壞了主上的大事。」白弋,主上還沒有消息嗎?」

「昨日已到了雲州城。」

一身黑色長袍,被紫弋換作白弋的男子,冷眼眺望著浮雲嶺下翻滾的雲海。腦海中,不期然地閃過一張笑顏如花的俏臉。

他隻是一個替身,隻是那人的影子,可在代替他與她相處的那些日子,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隻是一場戲。而他隻是個專業的戲子。可還是不由自主地投身其中,寧願永遠不要醒過來。

不要什麼榮華富貴,也不稀罕功名利祿,即使隻是做一個平凡的大夫,但有她在身邊,心裡便是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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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她遠離此處的時候,他私心裡想要帶她遠走高飛,遠離這一切是非陰謀。可他錯了。

有些事,早在一出生便已經注定。

就如同他和他。

一個活在榮耀與光環裡,一個卻隻能隱身與黑暗中,作為那個永遠見不得人的存在。他隻希望自己永遠是她的大師兄。可卻連這一點微薄的心願也無法滿足。最終,他還是沒有走出浮雲嶺,還是回到了這裡,繼續扮演他的影子。那個傻丫頭怕是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身邊的大師兄早已不似從前。

「那主上可有什麼指示?」

紫弋的追問打斷了男子的沉思,無聲的搖了搖頭。隻是心裡卻早已有了主意。

主上的心思他還是能猜出幾分。這次雲州城的奪寶大會,各門各派為爭奪那顆傳說中的寶珠,必定會本門精銳盡出。到時候後方空虛,正是「暗夜」行動的最好時機。

即使與預想有偏差,但能被派去參加大會的,皆是各門派中年輕一輩的翹楚。若是能將這一批未來的中流砥柱扼殺於此,重創其元氣,那麼二十年內,整個江湖都將掀不起一絲波浪。

到時,天下,便是「暗夜」的天下。

而白雲堡,也將因此事而大受牽連。「暗夜」隻需在暗處推波助瀾,將矛頭直指白雲堡,那麼整個江湖都將與他白雲飛一人為敵。冷家莊則會因為冷清霄的緣故暗受鉗製,不敢輕舉妄動。

以主上的性格,就算答應了小師妹,讓她用龍%e5%90%9f珠和鳳鳴珠來換冷清霄,怕也不會那麼簡單。

無論如何,他必須保住冷清霄的命。若再讓她失去唯一的親人,到時候她會崩潰的。

「紫弋,之前抓到的兩個人,主上是如何處理的?」

「你是說那兩個冷家莊的人?」

「別說,其中那個冷清霄,還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隻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嗬嗬!你這麼緊張幹嘛!放心,主上可是吩咐了吊著他一口氣,不能讓他這麼容易的死了。」

聽到這話的白弋剛鬆了一口氣,卻見紫弋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

「還是你瞭解我。其實我也沒幹什麼,不過是隨手餵了他一點藥。想看看那種貴公子的反應是不是和別人不同。」

「你給他吃了什麼?」

心裡有個答案呼之欲出,白弋的拳頭早已崩崩作響。

「你猜?」

第七十六章 借刀殺人

夜裡,涼風習習。

從湖麵上刮過來的涼風,帶著溼潤的水汽。冷清悠躺在碧水閣黑色琉璃瓦搭建的屋頂上,白日裡的煩躁和焦慮,在這股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