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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女神醫 蕭無雙 4359 字 1個月前

就你這副窮酸樣,還敢自稱是我們大少爺的朋友,我看是在路邊乞討的吧!」

說完手一伸,作勢便要將門口的冷清悠推下去。

見狀,一旁靜立不語的塵逸,漂亮的丹鳳眼裡凝聚著一縷殺氣,冷冽的寒芒在眼中流轉。

被這道死亡之氣射中的守衛,突然全身動彈不得。如墜冰窖般冷得上下牙關直打顫。

「大師兄,咱們回去吧!」

對這一切毫無察覺的冷清悠,隻覺得身心疲憊。洩了氣,精神鬆懈下來,立刻察覺渾身上下酸痛無比。

臉上的偽裝還沒有卸掉,因為陸婉婉的關係,在這裡她也不能用冷家莊的身份。

打算明日再來的冷清悠,正轉身離開,見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裡出來,在小廝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走來。

隔的老遠,冷清悠已經聞到了他身那股刺鼻的酒味。

捂著鼻子,暗自皺了皺眉。

她記得諸葛文軒平日裡不沾酒的。除去心情極度煩悶的時刻。

可也從未見他喝得這般酩酊大醉。

相對於冷清悠的驚訝,諸葛府的下人顯然對諸葛二少爺這個樣子,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快去找秦叔。」

見是自家少爺,門內的小廝立刻跑去找管家秦叔。少爺每次喝醉了,便會鬧得整個諸葛府%e9%9b%9e犬不寧,也隻有秦叔有法子。

「站住。」

一身男裝打扮的冷清悠,擋在諸葛文軒的前麵。走近了,還能聞到他身上的脂粉味兒。

「諸葛文軒,你怎麼喝成這樣?你去青樓了?」

「你是誰?憑什麼管本少爺?」

被小廝左右攙扶著的諸葛文軒聞言,醉意朦朧的雙眼瞇成一條縫。斜裡打量了冷清悠一眼,復又頓覺沒意思般的低下頭。

「諸葛文……二少爺,在下是諸葛大少爺的朋友,不……不知諸葛大少爺可在府上?」

本想開口質問他為何這般放縱,卻沒想到………苦澀的抿了抿%e5%94%87,冷清悠話鋒一轉,隻能扯了諸葛文清身上。

「你找我大哥?他不在。」

不在?「他去哪兒了?」

「嗝!」

打了一個酒嗝,諸葛文軒不耐煩的回道:「去哪兒了啊?本少爺也想知道來著。」

說完,再不看冷清悠一眼。

找不到白雲飛,又見不了諸葛文清。暗自焦急的冷清悠被一路沉默的塵逸拉著回去。

「先吃飯,等天黑了再說。」

挑著眉頭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就這菜色,居然也敢自稱獨一無二?見冷清悠捧著瓷碗發呆,塵逸將竹筷塞進她手裡,「先吃飯,有什麼回去再說。」

「大師兄你有辦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事事依賴於對麵的人。明知道這樣不好,可這一路上,似乎凡事到了那人的手中都能迎刃而解。

「嗯。」

見大師兄不願細說,冷清悠隻得扒著碗裡的米飯,食不知味地解決了一餐。

填飽了肚子,兩人直接回了城郊的別院。一路沉默不語的塵逸也隻吐了兩個字,言簡意賅,「睡覺」。剛開口打算追問的冷清悠,被塵逸一句話打發回了房間。

回到屋裡,渾身疲憊酸軟,卻沒有睡覺休息的心情。冷清悠一會兒走來走去,一會兒又是關窗又是開門。

「飛淩,你在嗎?」

「在的話出來一下,我有事要拜託你。」

喊了半天卻無人應答,最後折騰累了的冷清悠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

屋裡的燭火被一陣勁風揮滅,一道黑影利落的從窗口跳進來,悄無聲息的站在桌前。

靜默片刻,終於彎下腰伸出手,動作輕柔的將趴在桌上睡熟的人抱起,放在床榻上。為她脫去腳上的鞋子,蓋好薄被,才轉身離開。

一覺醒來已是正午時分,床上的冷清悠套上鞋子便往外麵衝去。

雙腳還沒出院門,就被剛從外麵回來的塵逸麵色不改的伸手拎住衣領,一把拉回來。

「你要去哪兒?」

「當然是諸葛府。」

看著頭不梳臉不洗,一副蓬頭垢麵小挫樣的小師妹,塵逸嫌棄的癟了癟嘴。

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對她另眼相看?突然有些懷疑自己的眼光。

「不用去了。他不在建州城。」

「我知道,所以才要去問清楚啊!」

「苗疆。」

「什麼苗疆?………你是說諸葛文清去了苗疆?他沒事去那兒幹嘛?」

苗疆是苗人的聚居地,更是蠱苗的地盤。外人擅自闖入,一向有去無回。因為,他們不受當今聖上的統治,那裡的人隨便殺掉一個人,不會被追究罪責。在苗疆,祭司的話便是律法。

「他還帶了一個孩子。小名,丸丸。」

丸丸?

諸葛文清居然帶著丸丸去了苗疆?李大嫂是苗疆人,諸葛文清此番帶著丸丸前去,又是為了什麼?

不過丸丸身上流著蠱苗一半的血,他們應該不會為難他才是。

難怪整個諸葛府裡的人,一提到諸葛文清便是那般反應。看來,他此番前去,是鐵了心的不回來了。

「肚子不餓嗎?去洗把臉吃飯。」

吃飯?這一天中,從大師兄嘴巴裡吐出來的詞,最多的便是這個。她怎麼覺得,自己這些天除了吃就是睡,跟豬簡直沒啥分別了。大師兄最近,莫不是迷上了什麼餵養遊戲吧?

驚悚的抖了抖,冷清悠低頭摸了一把平坦的小腹,她是不是又長了?

用藥水卸掉臉上的妝容,眉目清秀的男子立刻變成了清麗美人兒。短短幾日,臉上的鞭痕已經消失。一張小臉更顯得白皙清透,不見一絲痕跡。

「大師兄,你近日有什麼打算?要不要去找師傅?」

「怎麼,想趕我走?」

自昨晚嘗了一口外麵的飯菜後,對於吃食一向挑剔的塵逸便決定親自動手。靠他那個隻要肉就能餵飽的吃貨師妹是不行的了。想起她的十全大補湯,整蠱這一點,倒是多半受他的影響。

「不是,就是隨便問問。」

「你不是想學輕功嗎?」

想是想,可這學輕功又不是一天兩天能成的事兒。她總不能將大師兄綁在身邊吧!

「從這兒去雲州,至少要十日的路程。這段時間剛好夠你學點皮毛。」

「你,你要跟我去雲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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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竹筷險些握不住。

「我不陪你去,難道以你那點本事能把龍%e5%90%9f珠搶回來?」

好笑的伸手捏了一把冷清悠驚呆的小臉,觸感光滑細膩,恢復得不錯。

果然,有她在身邊,日子也沒那般無趣。至少閒時可以逗逗她,欣賞欣賞她多變的表情,也比對著一堆折子有趣些。

諸葛府。

吐了一晚上,清晨才睡著的諸葛文軒。幽然的從睡夢中驚醒。

已是午時。窗外的陽光正烈,屋裡的四角因震著冰塊的緣故,反倒清清涼涼的不顯炎熱。

諸葛文軒撐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坐起身。整個人彷彿還猶在夢中。他方纔,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阿仇了!

不,或者該叫她冷清悠。

她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卻在認識的第一天起,便對他說謊,這段看似堅固的友誼,從頭到尾充斥的卻全是謊言和欺騙。

可,他卻恨不起來,也不想去責怪她。

那人,依舊是初識的一身男裝打扮,隻是在夢裡他看不清她的臉。說話的語氣還是那般的橫,照樣不把他這個諸葛二少爺放在眼裡。

迎麵走上來,劈頭就是質問他去了哪兒?是不是青樓?

重逢帶來的驚喜和喜悅,在她這番質問下立刻蕩然無存。他是什麼身份?什麼脾氣?豈容一個騙子對他評頭論足?所以他當場就火了,反%e5%94%87相譏的問道:她是誰?憑什麼管他?

看到她眼中的無措和灰敗的臉色,他心裡升起一股痛筷感。可這股感覺過後,卻是無邊無際的的空虛。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傷害了她。想要出聲挽留,想要告訴她自己不是有意的,隻是……隻是太多不解和糾結纏繞在心口,讓他口不擇言。

他承認,自己內心的確在埋怨她,也在責怪她。為什麼要騙他為什麼有那麼多次機會,她都不開口解釋,說清楚?難道至始至終,隻有他把對方當作朋友嗎?

也許娘親說得對,他的人生,不需要朋友這種沒用的東西。

可,為何心裡這般失落?

第七十三章 相逢

兩個人若是失了緣分,即使同在一座城市也不會相遇。可有時候,緣分卻總在你最不期待的時刻悄然來臨。

若換作往常,從建州到雲州騎馬也不過六七日的行程。白雲飛前腳剛離開,冷清悠後腳便跟上。

出發前,塵逸隨口的那句話居然一語成讖。雖然她騎術不精,也一早和馬兒商量好了咱不敢時間。可也不是這龜速啊!

騎在馬背上的冷清悠早已急得頭頂冒煙,可擠身在洶湧的人潮裡,她就是想跑快點也得有路啊!

這明明是奪寶大會好吧!她應該沒有搞錯。可這江湖漢子什麼時候喜歡上坐馬車了?

眼前排場一個賽過一個,本就不寬闊的道路擠塞著的一輛輛馨香四溢的華貴馬車是什麼情況?

別告訴她,這般精美的馬車裡坐的都是漢子?還是說哪家少年郎這般弱不禁風,羞於見人?若馬車裡坐的真是漢子,她也就認了。可那不時掀起簾子,往他們這邊瞅過來的瑩瑩美眸,又是在鬧哪樣?

莫非這奪寶大會還附帶選美的?看著一旁高坐在馬背上,氣定有神,完全不受一絲影響的大師兄,冷清悠覺得,這淡定的功夫她還得再學學。

一路上,塵逸在最初的兩天傳授了冷清悠一套心法口訣後,便讓她自己琢磨。出發那日起,冷清悠%e8%85%bf上便被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