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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女神醫 蕭無雙 4329 字 1個月前

感動溢於言表。

「………好。你等我。」

「嗯,我等你。不見不散!」

擊掌為盟!清脆的掌心驚動了正往樹幹上爬的毒蛇,紛紛吐露著蛇信子,朝著上空張望。

再不遲疑的塵逸帶著冷清悠飛身下了樹幹,便獨自一人朝著前方黑壓壓的毒蟲裡衝去。

而手握著牌子的冷清悠,就像是被徹底忽視了一般。剛才還對著她吐露著蛇信子的毒蛇,一時間似乎失去了目標,扭動著蛇身在原地上打轉。

看著手中不起眼的牌子,冷清悠緊握著它朝前走去。看了一眼大師兄離去的方向,避開地麵上的蟲蛇,踮起腳尖小心的在其中穿梭著。饒是一路有驚無險,她的心依舊高高的拎著放不下。

大師兄,你一定要平安無事的回來。

夜色太黑,看不清路的冷清悠不小心被地上盤繞的蛇身絆了一跤。

身上先前紫弋給她的牌子也摔了出來,掉在地上。從中間破開碎成了兩半。

地上一直沒動靜的毒蛇,突然興奮的扭動著蛇身,順著冷清悠的小%e8%85%bf纏上來。蛇嘴大張,露出兩顆細長的毒牙,張嘴變朝著她的大%e8%85%bf上咬去。

避無可避的冷清悠摸到之前藏在懷裡的匕首,想也不想的便刺過去,削鐵如泥的短匕正好釘在蛇頭上。飛濺出來的蛇血撒在冷清悠粉色的衣衫上,毒性極強的血液瞬間便將衣料腐蝕出一個大洞。

用匕首將小%e8%85%bf上纏繞的蛇身撥到一邊,看著周圍紛紛朝她圍過來的蟲蛇,冷清悠盯著腳邊的那塊碎掉牌子,見地上的蛇蟲紛紛支起腦袋,迷醉的嗅著空氣中那股淡淡的異香,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塊牌子搞的鬼,或者說是給她牌子的那個人。

難怪還特意為她指路,唯恐她不知道下山的路怎麼走。

原來,紫弋一早便知道她的身份。可她既沒有拆穿,也沒有抓住她。而是故意將她放走。

目的,便是為了借這些蟲蛇之手來取她的性命。到時候若是追究起來,也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

她怎麼就這麼笨呢?

在聽到那兩個侍女的談話時,她早該猜出來,若她真被那個冷血男看上,那不就成了紫弋的眼中釘了嗎?

第六十三章 紫弋

蛇血流了一地,地麵上的野草在接觸到毒血的一剎那,瞬間被腐蝕後枯黃乾死。看著周因為方纔的動靜而漸漸圍上來的蛇群,冷清悠抖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想到方纔的一幕,%e8%85%bf上還殘留著被蛇纏繞後帶來的冰冷觸感。握緊手中的短匕,手心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

提起腳,冷清悠一腳將地上碎裂的牌子踢開。香檀木所做,僅在外麵鍍了一層金的木牌子,正好跌落到蛇群裡。那一團團纏繞起來的,顏色艷麗,長著三角形腦袋的毒蛇,立刻開始騷動起來。

不消片刻,那塊牌子已經在蛇群的碾壓中變成了木屑。空氣中異樣的香甜,卻更加的濃鬱。方纔還隻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此刻卻濃鬱的飄散開來。

之前,牌子在冷清悠的身上捂了半天,衣料上也同樣沾染了牌子上的芳香。卻因為她手中還握著方才塵逸給她的玉石,兩樣東西的氣味相互抵消。一時間,在地上爬行著的毒蛇被兩種味道所迷惑。

高高的蛇頭揚起,一會兒嗅嗅這兒,一會兒嗅嗅那兒,茫然無措,判斷不出敵人所在的方位。

看到這一幕,冷清悠立刻將粉色的外衣脫下。拿在手裡試探性地朝兩邊揮動著。就見地上的蛇頭也在跟著那件外衣轉動。

將外衣湊到鼻尖聞了聞,一股極淡的香味還殘留在上麵。夜裡本就冷,再加上脫了外衣她裡麵便隻剩下一件裡衣和肚兜,這大晚上的雖然不可能會有人,但她到時候出去了怎麼辦。

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非常時期,非常情況。潔癖再嚴重,她也得忍著。與其衣衫不整被凍死,她寧願選擇噁心一次。

想明白了其中緣由的冷清悠,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掏出牛皮袋裡的藥瓶,將藥瓶裡麵的液體灑在外衣上。

刺鼻的血腥味立刻將那股若有若無的香味掩蓋。

瓶子裡的東西,還是那次跌落到大孤山崖底的時候,她從那條被白雲飛斬殺的花斑蛇身上,提取的蛇血。本來打算用來入藥,後來因為白雲飛昏迷不醒,這事兒也被她拋在了腦後,一直拖到了現在。

但東西一直被她隨身帶著,而且暗自慶幸的是沒有被拿走。不過倒是沒想到,這個時刻居然派上了用場。

忍著刺鼻的血腥味兒,冷清悠將沾滿了蛇血的外衣重新套在身上。方纔還方向感明確的毒蛇,毫無目的的在她四周遊走著,偶爾有一兩條停下來,也隻是揚著三角形的腦袋,湊到她身邊伸長脖子探了探,又疑惑的遊走開。

很好,有效果!

見到這一幕,冷清悠心裡的底氣也不由的足了。

再次抬頭看了一眼大師兄離開的方向,濃濃夜色將一切遮蓋。然後乾淨利落的轉身,毫不遲疑地朝著出口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大師兄用了什麼方法,之前包圍著樹林的體型龐大的黑蜘蛛,一都追著他而去。避開了地麵上的毒蛇和一些體型怪異的蟲子,冷清悠終於平安地穿過的樹林。

沒有了樹木的遮擋,夜空中的殘月難得的傾瀉出一絲亮光。

藉著這一點微弱的光,冷清悠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峽穀口走去。意外的是,這一處的峽穀,既寬又深,兩側是光禿禿的石壁。

石壁上寸草不生,深深的刮痕能讓人看出此處曾經被開鑿過,隻是年代有些久遠。因為伸出手摸到的崖壁上的縫隙,已經被吹來的風沙填平。而有的地方因為開鑿得太過厲害,沒有被風沙填滿。

難道山上那處佔地極大,富麗堂皇的宮殿,是從這裡搬運石頭上去修建的?

可那麼陡峭的崖壁,那些工匠是怎麼把石頭運上去的?還是說,山上麵有一條直通崖底的小徑?

再說,為什麼不就地取材,在山頂上開鑿出石料呢?那樣不是更方便嗎?

也許是因為峽穀寬闊的緣故,冷清悠獨自走在石頭鋪成的路上,明明腳步聲已經放的很輕,可四周的回聲卻很大。

「噠噠噠!」

像是某種鑿山的工具,在敲擊著石壁。一下,一下,就像敲打在冷清悠的心房上,讓她心臟收縮,心跳加快,最後忍不住放開步子朝前跑去。

跑了一刻鐘,她已經看到那扇巨大的石門了。

隻是,大師兄怎麼還不來?

「冷姑娘,你跑什麼?」

一個魔魅的聲音鑽進耳邊裡,飄忽不定的聲線讓冷清悠下意識的側過頭,卻沒有看到人。

奇怪,難道是她幻聽了?

可是方纔,她明明聽見有個聲音在跟她說話。

「嗬嗬嗬!我倒是忘了,你不懂武功,又如何能聽到我的千裡傳音?」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剛才還忽明忽暗聽不真切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無比。伴隨著那一串魅惑的笑聲,一抹紫色俏生生的立在石門前。

「冷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纖細的食指輕點著下%e5%94%87,女子單手環過%e8%83%b8`前,白日裡清秀俏麗的容顏上,不見半點端莊秀麗。取而代之的,則是藏不住的媚色。刻意勾勒出的細長眼尾微微上調著,眼神風情萬種。一舉一動皆成媚態。

看著突然出現的紫弋,冷清悠立刻警鈴大作,停下了前行的腳步。

兩人之間相距不過幾米。

來者不善!

這女人一路尾隨而來,可卻現在才現身。看到,是見她順利的逃出包圍,眼看就要找到出口出去,終於按耐不住決定親自動手。而且,還是故意瞅準了大師兄不在的時機。

「紫弋姑娘,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嗬嗬!我還以為,你打算繼續裝下去呢?不過你這張臉,倒是做得別緻,以假亂真。」

「再能以假亂真,還不是沒逃過紫弋姑娘的法眼。」

衣袖垂下,握在手中的短匕被寬大的袖口遮住。匕首上的蛇血也已經乾涸凝固。

「不敢當!不過是碰巧罷了。」

右手手心半張,羞澀的掩著張開的小嘴,紫弋臉上的笑意很淡,似乎完全沒把冷清悠的話當作讚美。

「不過既然碰上了,我也不能讓冷姑娘輕易離開不是?畢竟,你可是主上看上的人。」

刻意咬重「主上」二字,風情萬種的美眸中,一絲陰狠一閃而過。半張開的手心握住腰間的九節鞭,五指緩緩收緊。左手愛憐的撫摸著鞭子,通體泛著白光的鞭子上,一根根尖銳的倒刺橫立在上麵。隔著幾米的距離,依然清晰可見。

「這根九節鞭,還是我十五歲那年,主上送給我的成人禮。算算年頭,不知不覺也跟了我八年了。」

遇見主上那年,她才十三歲,主上也隻有十五歲。可那個才十五歲的少年,卻已經是名動京師的狀元郎了。而那個時候,主上身邊已經有了白弋,那個如影子一般存在的人。

明知道那個人不能愛,可她卻早在第一眼,見到他的那一刻,便傾心於那個被造物主深深眷戀的少年。所以,她選擇了拋棄自己家族,拋棄自己以前的身份,隻為待在他的身邊。即使,他的眼裡從來沒有她;即使,隻是做他手中的一把利劍。

這些年,看著主上身邊的人換了又換,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待在主傷身邊超過一個月。她便私心的以為,主上對那些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也許,他的心裡是有她的。雖然他從未開口承認過。

但,他是主上,天生便是站在頂端接受眾人膜拜的人。可一向公私分明的主上,卻難得的對區區一個交易對像起了興趣。不管這興趣裡麵帶著幾分真假,她都要將這個隱患除去,將其扼殺。因為,任何障礙都可能會阻止他愛上她的可能。她,在等一個他愛她的機會。

在沒有等到之前,她不介意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反正,這雙手早就已經髒了。

紫弋身上的殺氣,冷清悠能清晰的感覺到。但她不明白對麵的人為何遲遲動手。不過,這也是她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