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熱水。」
「你敢耍我?」
「奴婢不敢。」
「算了,你就在這兒待著。沒我的吩咐哪兒都不準去。」
似乎已經放棄了和冷清悠溝通的打算,男子扔下一句話,便朝著屏風後麵走去。
目送著男子高挑挺拔的身形遠去,透過屏風露出的一角,冷清悠這才看清原來那屏風後麵是個巨大的熱水池。
一股股熱水正從金漆的龍頭處流出來,眼前突然飛來一件白色的裡衣。淡漠的嗓音從裡麵傳來,「如果你想繼續看下去,我不介意留下你那雙招子。」
冷血!變態!誰看了?本姑娘隻是???隻是不小心偷偷瞄了一眼而已。雖然什麼都沒看見。
扯下頭上的裡衣狠狠的仍在地上,舉起來的腳剛準備踩下去又立刻收回。嘿嘿!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敢使喚她是吧!敢威脅她是吧!敢將她的東西據為己有是吧!
好啊!姐姐我就讓你洗了澡沒衣服穿,光溜溜的出浴。
哼!到時候叫破了喉嚨都沒人救你。
摸著下巴,冷清悠盯著屏風的眼神無比的邪惡。
第五十七章 侍寢
端著藥碗推開門走進來的阿二,見床上的阿大幽幽的睜開眼,吃力的撐著床榻,掙紮著想要坐起身。忙將手中的藥碗放下,示意他躺好別亂動。
「阿大,靈芸說你傷到了肺腑,這段時間必須好好靜養。「
「我受傷了?」
他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剛過了午時。昨晚上的事你不記得了?」
「昨晚上?」
吃力的捂著腦袋,還沒來得及細想,阿大就感覺腦子裡針紮般的疼。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昨晚上你被人襲擊昏迷不醒,夫人也被劫走了。」
「什麼?」
「你放心,冷公子已經追去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
雖然他也想追去,但主子現在昏迷不醒,阿大又受了傷。
躺在床上,阿大忍著針紮的疼努力回想著昨晚上的一切。他記得當時一直守在主子的門口,後來靈芸來了,為了不讓她打擾到主子和夫人,他便將靈芸攔了下來,不讓她進去。
再後來???
等等,一把抓住阿二的手臂,麵色蒼白的阿大急切的追問道:「靈芸呢?靈芸在哪裡?」
「怎麼了?」
「她說不相信諸葛文清,不放心讓主子待在諸葛家,所以要親自去守著。
」
「快快,你趕緊去看著她。昨晚上,襲擊我的人????是靈芸。」
大孤山深處。
艷陽高照,正午炙熱的陽光烘烤著大地。
身處雪山深處的人卻毫無所覺。
趴在白雲飛毫無起伏的%e8%83%b8口上,靈芸迷戀的聞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冷冽清香。就像雪山之巔盛開的雪蓮,淡淡芬芳中夾著著冰雪的清寒。
刀鞘中滑出的匕首,鋒利的刀鋒上映著那張清秀慘淡的容顏。裹著薄繭的指腹在刀口輕輕撫過,半空中一滴鮮血「啪嗒」一聲滴落在白雲飛的心口,在雪白的袍服上漸漸浸染開。仿若美人點在眉間的一抹硃砂。
紅得異常刺眼。
五指芊芊,小巧的匕首在她手中似能翻出一朵花。握著刀柄的手一寸寸的移向白雲飛的%e8%83%b8口,最後停留在那處用血點綴的印跡上。
馬上,他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等到他死了,她會立刻追隨著他而去。黃泉路上,她不會讓他孤單的。
「靈芸,快住手。」
守在山道上的護衛倒了一地,察覺到不妙的阿二運足了輕功追上來,眼看著那把銀亮的匕首就要紮進主子的%e8%83%b8口,情急之下隻來得及將手中的長刀擲出去。
剛猛的長刀毫不憐惜的從身後將靈芸貫穿,%e8%83%b8口處破開的窟窿噴濺出鮮紅的血,飛濺在白雲飛沉睡的容顏上。
蒼白的%e5%94%87被血點成了紅色。
手中偏離的匕首卻依舊一寸寸的破開身下的皮肉,沒入了白雲飛的%e8%83%b8口。
「不????」
「我馬上,就來陪你了。」
***
浮雲嶺上。
貓著腰,冷清悠踮著腳尖躡手躡腳的溜到屏風後麵。聽著耳邊「嘩啦嘩啦」的水聲,自覺機不可失的某人扯下搭在屏風上的衣物。
想了想,最後還是給他留了件裡衣。
嘿嘿!可別怪姐姐不體諒你。
捂著因為激動而微微張大的小嘴,抑製住內心的激動,冷清悠懷抱著手中的衣物,一把抓過案幾上的牛皮袋就準備開溜。
拜拜了,冷血男。
手指已經觸上了門把,一條輕紗卻從身後悄無聲息的纏上她的腰。冷清悠隻覺得腰身一緊,伴隨著她驚天動地的尖叫,人已經騰空飛起,不受控製的朝著屏風後麵飛去。
「噗通。」
浴池中飛濺出一朵巨大的水花。
池水不深,但從半空中猛地跌入水中的冷清悠,還是不甚被水嗆到。華麗麗的灌了幾口某人的洗澡水後,咳得雙眼通紅的冷清悠,忍住心裡翻騰的噁心感,手腳並用的朝著池邊爬去。
爪子已經夠著了漢白玉打造的池壁,一條%e8%85%bf兒還沒來得及攀上去。腰身再次一緊,纏在上麵的輕紗纏住她的手腳,將她裹成一個蠶繭,整個人被扯進一個赤摞寬厚的%e8%83%b8膛。
「咳咳!」
額頭被結實的%e8%83%b8膛磕得生疼,冷清悠雙眼冒火的盯著眼前那片如羊脂玉般泛著光澤的肌膚,恨不得在上麵燒出一個洞,但卻硬是沒膽子抬頭。
「我說過,不介意留下你這對招子。」
「我???奴???奴婢介意。」
手腳被縛住的冷清悠,毫無形象的趴在男子的%e8%83%b8口上,尷尬的姿勢讓她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水池邊上。
雙手懶散的搭在池壁上,半仰著的頭坐在水中的男子,手掌的一端還纏著一截輕紗。被他扯到懷裡的冷清悠,身上的粉色衣衫已盡數濕透,勾勒出原本凹凸有致的身段。
「還敢頂嘴?」
「奴婢不敢。」
「方纔,你想做什麼?」
手指撫上冷清悠溼潤的髮鬢,指尖纏繞上沾染了水氣的黑髮。
「奴婢???奴婢隻是見大人的衣衫髒了,打算拿去給大人洗洗。」
「是嗎?」
突然欺身上前將冷清悠壓在池壁上,男子溫熱的指尖挑起她小巧精緻的下巴,露出髮絲掩映下清麗脫俗的容顏。
「這張臉倒是有幾分姿色。」
湊到冷清悠耳邊,看著她玉色的耳垂漸漸泛紅,男子低沉曖昧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說道:「既然你對本人如此上心,那今晚就由你來侍寢如何?」
「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指尖按在水潤的%e5%94%87瓣上,男子止住冷清悠的話頭,方纔還飽含柔情的嗓音又恢復了以往的淡漠冰冷。
「記住,這是命令,不是意見。」
「主子,紫弋有事稟報。」
門外低柔的語調讓倒在池壁上的冷清悠心裡一凜,脊背不由得挺直。飛快的抬頭看了一眼身前的男子,又低下頭去。
沒有錯過冷清悠眼中的驚慌,在冷清悠驚恐的目光中,男子旁若無人的直起身,朝著半空中擊了擊掌,守在暗處的侍從立刻捧上乾淨的衣袍為他換上。
有趣的觀察著她的反應,見那張白皙的小臉已經紅成了猴%e5%b1%81%e8%82%a1,紅潤的小嘴微張,大眼睛不知所措的轉動著,找不著落點的地方。男子斂住眼中的笑意,吩咐侍從,「帶她去梅苑。」
「是。」
雖然不知道主子為何一而再的饒過這個壞了規矩的女子,不過作為下人的,對於主子的命令隻需要執行,沒有權利去質疑。
半空中飛來一件長袍蓋在她身上,冷清悠詫異的抬起頭,隻來得及看到一截黑色的衣袍下擺,男子已經越過屏風走出去了。
「進來吧!」
恭敬的彎著腰進了門,紫弋低垂的眼角不著痕跡的掃過那扇寬大的雕花屏風。
「主上,屬下無能,讓冷姑娘跑了。」
跑了?
小心的打量著主子的臉色,卻不見一絲怒氣,亦或是驚訝。紫弋心裡的不安卻越發的強烈。不怕主子生氣,就怕主子沒表情。
把玩著手中的折扇,男子瞥了一眼緊閉的屏風,沉%e5%90%9f片刻,才出聲問道:「白弋那邊的情況如何?」
「之前來消息說,已經成功將冷清霄引進了紅霧林。」
見主子對方纔的事避而不談,紫弋心裡雖生疑惑,但也暗自送了一口氣。
紅霧林是登上浮雲嶺的必經之地,隨地遍佈的都是毒花毒草,是整座山嶺毒瘴之氣最密集的地方。
「很好。」
冷清霄既然敢聯合白雲飛重創他「暗夜」手下的兩大分部,對其趕盡殺絕。那也怪不得他心狠手辣,親手將他送入地獄。
「主上,那冷姑娘的事如何處理?」
「放心吧!她跑不出浮雲嶺。」
更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吩咐下去,嚴密把守各個關卡。你隻需要專心配合白弋的行動,將冷家莊和白雲堡一併拿下。」
「是。」
裹緊身上的長袍,被侍從一路引著去梅苑的冷清悠握緊懷裡的牛皮袋,眼觀八方,將一路所經過的地形默記在心頭。
「見過青弋大人。」
推開院落的木門,見是主子身邊的貼身侍從,梅苑的下人立刻迎上來,齊齊行禮道。
「嗯。」
「去準備熱水和新衣,主上吩咐了,今晚由她侍寢。」
聽到「侍寢」二字的冷清悠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
看著那一張張大得可以吞下鴨蛋的嘴巴,她其實也很想說,她也表示很無語好吧!不過,她有長得這般見不得人嗎?
「姑娘請